第十二章神功壓奇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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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陰沉馭者聞聲勒韁,馭技高明至極,馬不嘶,車不震,一剎即住,同時後面兩個騎客急急抄向黑車兩側聽命。
車中再次發出銀鈴之聲,但卻嚴厲的喝道:“漠奴、海僕,你們將前面大樹上的和尚趕走!”兩個騎客如領聖旨,垂首應是,策馬自兩側衝出,雙雙探手出劍,撲到樹前。
猛頭陀見勢一緊張,飛身落地,嘿嘿笑道:“我和尚在樹頂乘涼,誰敢無禮驅逐?”兩大漢一言不出,兩支長劍猶如兩道閃電般,一左一右,奇招立現。劍氣剛出,尖嘯聲震耳,頭陀立覺出了意料之外,火速拔劍搶攻,暗駭道:“這是從何方出來的高手?武林從未有-絲傳言?”兩大漢亦未料到在這鄉村的路上,遇到一個如此高強的能手,十招未到,二人即施展全力才能拉成平手。
猛頭陀覺出兩漢合手,竟不亞於他自己的功力,因之,鬥起來非常謹慎,同樣以全力施為,才能搶得平手。
雙方漸漸鬥到烈不復再增之境,時間居然有兩頓飯之久,奇怪那農米耳還沒有影子。
車上的陰沉馭者忽然回頭道:“小姐,老奴想起那個頭陀來了,竟是當年三大劍手之一,名為‘無人頭陀’,漠奴和海僕絕難趕走他。”車中人輕輕的哼7一聲道:“他不認識你了?”馭者恭聲道:“老奴自那次被其打敗後,相貌判若兩人,他是無法認出的。”車中人哦了一聲,接著道:“你上去,暫勿通名,將他羞辱一頓再趕走,我現在不想殺人。”老馭者放下手中皮韁,全身拔起,如蒼鷹撲免一般,霎時加入鬥場,他卻只施雙拳猛劈。
頭陀頓覺對方壓力大增,同時看出禿頭老人的掌法似曾相識,心中更加大震i一招過後,他的“混沌九式”絕劍法,竟只有招架之勢,被迫逐次退後。
不知在什麼時候,那黑的馬車旁邊突又出現兩個明眸皓齒,英秀異常的少女,年齡似都未超過十七八歲,也許是由車裡鑽出來的。
當猛頭陀拼命擋住三個強敵的攻勢,逐漸向後倒退的時候,那兩個少女似又奉了車裡人的什麼指示,竟又截斷了頭陀的後路,兩把銀光耀眼的短劍雖未出手,但使頭陀的退勢立止。
到了這個時候,無人頭陀在四面不通的情形之下,才覺得自己-生生英名快要付諸水了,因之,他突然放棄防守,大有拼一個算一個,奇招層出,捨生搶攻。
那個老者雖是奉了主命不許殺人,然而他的掌勢卻盡向無人頭陀要命處下手,顯然存了不良之心。
突然,頭陀一劍奇招直指著老的前,口中大吼道:“原來施主就是‘神馭’龐空啊!”老者橫拍一掌,陰笑道:“大師好記,棄劍還來得及!”頭陀大笑道:“施主的功力雖有進步,然施主的膽量卻依然如故,假使今天不仗這兩位施主相助,只怕連貧道之面都不敢見呢!”老者聞言大怒,欺身進掌,勢如瘋狂,他的功夫足足抵上一個半大漢。
頭陀漸無招架之力,空隙大,危機立現,他這時只希望農米耳快點救援。
快到一個時辰,大道兩端的行人都嚇得回了頭,村人皆駭得關門閉戶,也有不少膽大的在遠遠的觀看,他們一致認為和尚攔路打劫遇上敵手哩!
此時那兩個猛漢已欺進到五尺之內.兩把長劍搶盡了上風。
突然有一條人影自河邊衝向那輛黑的馬車,勢如風馳電掣!
這情形居然被兩個少女發現了,其一嬌叱,立即放棄阻擋頭陀,雙雙撲出攔截那條人影。
馭車老者知道了,只聽他大聲對兩條大漢道:“有敵人想擾亂小姐了,咱們快收拾了趕回去!”無人頭陀面上愁雲盡掃,他已看出那條人影是農米耳,因之不攻反守,生怕失去機會。
農米耳不知為何自己自相反的方向出現,居然施出圍魏救趙的策略來,也許他是覺出車上的人物神秘吧!兩個少女這時擋在車旁,但一見來的是個非常英俊的少年時,不自的收劍發痴啦!
車中人這時又發出銀鈴般的嬌嗔聲道:“依雲、月將他趕走!”依這口氣看來,兩個少女自然是車中人的丫頭,農米耳不等對方出於,搶先笑道:“你們不要動,我對女人是從來不加留情的,同時僅你們兩個相信還接不住我一招,火速將那三個都喚回來。”兩少女聞言生嗔,手到劍出,同時進攻嬌叱道:“哪來的-個狂徒!”兩把短劍如電閃出,勁風竟帶出嗤嗤之聲!
農米耳立知二女功力高強,但仍若無其事,左手向下,順勢彈出一指,右手向上一伸,硬往上面一把短劍攫去。
“鏘”的一聲指勁彈在下面短劍之上,那少女被震得尖叫後退五步,僥倖未使短劍脫手,此時,向上攻的少女一見大驚,猛住夯閃,亦險些被農米耳擺住。
真是一招未有,二女哪敢再上,農米耳冷聲笑道:“不服狂的再來!”車中人似已發怒,響起一聲嬌叱道:“依雲,召他們回來!”那名叫依雲的少女,立即發出一聲輕嘯,聲尖而勁,顯出內心的緊張。
合手圍攻頭陀的老者聞嘯躍開,陰笑一聲,向頭陀道:“今天算你僥倖了。”兩大漢亦同時撒手回奔,三人剎那間趕到二女身旁。
農米耳點頭冷笑道:“現在你們勉強可以一斗了,五人齊上吧!”車中似看出農米耳面不改而猶豫,遲遲末發命令。
無人頭陀大步走到農米耳身旁傳音道:“恩公,這批人中,只有陰沉老者貧僧會過,其餘的從未在江湖出現,尤其車內之人非常神秘。”農米耳向他笑笑傳音道:“大師快到河邊去,在那棵大樹上有吃的。”頭陀搖頭道:“現在哪能吃得下東西。”農米耳道:“大師必須去,那兒還有一點重要東西須要你代我看守。”頭陀聞言一怔,急急而去!
農米耳哼聲道:“你們以此作為下臺之機?”老者怒聲道:“我們小姐將你看作一個人物才有暫不計較之忍,否則,你能活到明嗎?”農米耳縱聲笑道:“你這麼大年齡了,為什麼還不懂羞恥?無怪臉上沒有四兩,我不念在既往與你無仇,只怕那輛馬車即刻又要換個馭者了,滾罷,無聊的傢伙!”這兒句話可說得慘極了,誰料車中人居然未被怒,老者是氣得臉都發青了,但竟不敢撲出拼命,只見他咬著牙擲下兩張黃的請帖,一言不發,揮手率眾轉身,俄而馬車發動,衝起一溜黃塵而去。
農米耳拾上兩張黃帖一看,其一:“面呈‘金龍大俠’,另一則為‘面呈’無人頭陀’。”字跡透明,墨水未乾,顯然車中人剛才寫的,拆開一看,只見他滿臉疑雲,之後,急急向河邊奔去。
在河邊一棵大柳樹下,這時正立著無人頭陀在發呆,農米耳的腳步聲將他驚醒,抬頭一見是他,立即指著樹下道:“恩公叫貧道看管這個雷池派的死人?”農米耳似知出了事情,搖頭道:“他是活的,我還沒有問口供。”頭陀駭然道:“那是貧僧來遲一步,而被人殺死的了!”農米耳走近一看,見死者口有個血,嘆聲道:“確被敵人殺以滅口了。”頭陀疑問道:“對方可以帶走啊!何必將他殺死?”農米耳道:“我已下了陰手,他帶定也是死數,徒勞負擔何用?”無人頭陀嘆道:“這樣說來,雷池派竟隨時派有眼線在盯著你了!”稍頓又問道:“剛才那批人走了?”農米耳拿出他的請帖道:“留下兩張帖子,這是大師的一份!”無人頭陀看了之後問道:“那車中人仍未看到?”農米耳搖頭道:“這人不但神秘莫測,而且沉著忍耐,她能統馭武林一高手,甚至視其為奴,其本身功力真不堪想像!”頭陀打開黃帖一亮道:“她自稱‘天堂派’,武林從未有人知道,同時‘天堂島’又在哪裡?”農米耳道:“地點我想有人知道,問題是天下武林高手,是否願意去赴‘劍王大會’呢?”頭陀道:“時間在重陽,距離尚早,我們先看看別人的意見再作決定如何?武林人都有一股濃厚爭強鬥狠的心理,誰不想奪得劍王的寶座?”農米耳笑道:“這不是靠僥倖可得的,劍術不行,去也徒送老命。”頭陀大笑道:“有幾個肯說句‘我不敢去’的?同時武林中人又沒有一個不好名,不好奇的,貧僧敢說一句,被邀者人人會去,未被邀者,只怕去的更多,何況天堂派還只邀些出了名的高手,還有多少未出名而功力更高的恐怕大有人在哩!”農米耳一想他的話是對的,於是道:“我門現在作何打算?”頭陀道:“一面打聽‘天堂島’的去處,一面通知自己人,同時暗查武林動靜。”農米耳想了想,決然道:“我要先赴高原一趟,雷池派一不破,我是無心他顧的。”頭陀道:“在貧僧推測,恩公此去必會撲個空,現在七月四,距赴天堂島不到兩個月了,但趕到就須一月之期,然而不能一到就找到雷池派的神秘重地,假設再加上十半月尋找,那就要耽誤天堂島赴會了,同時雷池派六王一定也要去天堂島的。”農米耳未想到期不夠,沉半晌道:“那我要趁此空隙找找另外幾個仇人。”頭陀道:“有地點沒有?假使沒有地點,那照貧僧計劃就行了。”農米耳點頭走出,回頭又道:“大師吃過東西沒有?”頭陀道:“吃過了,恩公在哪裡發觀雷池派的人?”農米耳道:“在村中發現,追到河邊才攫到。”二人行到黃昏,進入靈寶城落店,當晚,頭陀對農米耳道:“此地靠近於舊函谷關,我吃過飯到那古蹟內去模它一趟,那個乾坤魔妖人也許在該處落腳哩1同時還可以查查當年隱身於此的怪人!”農米耳道:“我門已進河南境內了?”頭陀笑道:“恩公對地形不太悉吧!靈寶城是河南所屬,此去函谷雖有數十里,但我們走來不是一回事了。”農米耳笑道:“你這個出家人說話即沒有出家人的味道,什麼‘恩公’‘我們’?”頭陀大笑道:“貧僧早說過,一切信口出,凡事隨心,高興怎樣,從不裝腔作勢。”說著話的時候,店家送來了酒菜,二人飽食過後,隨即出城。
函谷關位於靈寶城西南方,東起崤山,西至潼津,為一大山中裂的巨溝,絕壁千仞,有路如槽,深險如函,故有函谷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