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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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如何破除她這種對外表過度在意的思,蕭關想了一想,表情一轉便開始裝可憐,“小錢鼠轉達你要對我做的一個動作,我原本是欣然接受,想不到他竟抱著我狂吻好幾下,害我作了好幾天噩夢,既然他是代表你,你該不該補償我一點?”畢芳睜大了眼,失聲低叫,“不可能!我明明是代小錢鼠讓你好好養傷…”
“唉,你不會知道我內心受到了多麼大的衝擊。”蕭關打斷她的話,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慢慢靠近她,“你的臉即使受到了些傷害,但怎麼也比小錢鼠那猥瑣的模樣要強過百倍,若你不讓我親上幾下,如何能消除我內心的陰影…”話說到這裡,他迅雷不及掩耳的去她臉上的白紗,畢芳尖叫了一聲,將他推開,卻沒有伸手捂住臉。
因為在她的白紗之下,竟然還有另一層白紗。
蕭關真的服了,嘆息著搖頭道:“我先前說過你像只孔雀,可沒說過你像只鴕鳥。光是藏起頭來不是蓋彌彰嗎?難道你要戴著這白紗過一輩子?”畢芳掙扎了一下,才幽幽地道:“我需要時間。”
“好吧,我不你。”瞧她泫然泣的模樣,蕭關也很是不捨,他再次上前要擁住她,她卻害怕地直往後躲。
“我保證,不會再扯你臉上的白紗了,誰知道下面還有幾層。”他有些自責自己嚇到她了。她會變成今天這樣,還不是為了他,他何苦再她?
要知道,畢芳一向在意的就是外表,如今她失去了足以自傲的本錢,依她驕傲的個,沒有玉石俱焚就不錯了,哪裡還能和歐陽澈周旋至今?
她依靠的,還不是一顆愛他的心?
隨著想法越來越深入,蕭關也越來越心疼。他再次輕摟住她,用雙手受她的美好曲線。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他才能無後顧之憂的愛抱她多久就抱多久呢?
“芳兒,我叫小錢鼠給你的布包,你放好了嗎?”他突然問。
“放好了。最近謠言甚囂塵上,連我這個被幽的人都聽說了。趁著他被皇后娘娘召入佛堂,我才偷偷放的。”畢芳很慎重的點頭,又忽然納悶地皺起眉,“只不過這謠言出現的時機這麼巧,是你放的風聲嗎?”蕭關表情微微一沉,遲疑了一下才道:“算是吧。”
“你怎麼有辦法讓皇后娘娘配合你放出消息,且她還不向你追究這損及她名聲的謠言?”在二皇子被召入佛堂時,她就在心裡暗驚於蕭關的神通廣大了。
“因為…算是她欠我一個天大的人情,況且我要救她兒子嘛,她當然要權利配合。”蕭關說得有些悶。
“那麼,那個謠言…是真的嗎?”她又問。
這次,蕭關的身體很明顯的一僵,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畢芳察覺了他的異狀,在心裡快速的把事情想了一遍。突然他的反應代表著謠言的真實,那麼太子應該還有另一個孿生兄弟。思及他出現在相府的時間就是為了尋親、為了解開身世,但她父親卻一直在這個問題上模糊其詞,難道…
她雙眼一睜,“難道你就是那個——”
“別說!”蕭關更用力地抱住她,像在隱忍著什麼就要迸出的動情緒。
“我不想聽、不想知道、不想理會,你千萬別說。”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別那麼用力,小心傷口又痛了。”畢芳緊張得渾身僵硬,想推開他又怕傷了他,進退兩難。
蕭關只是搖搖頭,他眼下本不在意身體上的痛楚,更或許他也是刻意讓自己痛,才能藉此壓過心裡的痛苦。
畢芳懂了,她這才明白蕭關在這件事情上承受了多大的壓力,他只是用嘻笑掩飾痛苦,畢竟沒有人知道了自己從小是被遺棄的,原屬於自己的尊榮都給了別人,還高興得起來。
他抱著她的每一分力道,都是傷痕累積而成的,那群大人們瞧不起他,他就徹底的利用他們,只是為了救她。
畢芳幾乎要哭了。怎麼以前她會認為他這個人不學無術、個涼薄呢?他明明就重情重義到了極點,為了救她而揭發了皇室的醜事,也揭開了自己心裡最深的傷口…
反手抱住他,她簡直為這個男人所受的苦心疼極了。他每天以笑臉示人,有誰看到他心中在哭?
兩人就這麼擁抱著,忘了時間的逝。突然間,畢芳覺得口有異狀,彷彿有一雙大手,在她前最飽滿柔軟的地方呀、捏呀捏的…
“啊呀!”她驚叫一聲推開他,滿臉通紅。
“臭蕭關,你又吃我豆腐!”想不到一陣擁抱後,蕭關已經恢復以往吊兒郎當的樣子,似笑非笑地道:“你臉上這麼多層紗,我親也不能親,難道不能看在我心情不佳的分上,給我一點安嗎?”
“要安也不是用這種方式!”畢芳雙手護著嬌嗔。
“那你有什麼地方能讓我摸的,直接開出條件來吧。”蕭關故作大方地道。
“你…”她簡直被他氣壞了,方才對他的那種疼惜之情全消失不見,忍不住粉拳一揮。
蕭關笑嘻嘻地躲過,欣賞地覷著她氣嘟嘟的臉,“沒錯,就是這樣,你這女人一點也不適合哀哀怨怨的樣子,像這樣氣呼呼的才是畢芳本。時候差不多了,我該走了,你放心,我向你保證,在二皇子由佛堂出來的那一天,也就是你重獲自由的那一天。”話說完,他並沒有依依不捨,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就這麼大大方方的開門離去。
然而畢芳卻由他的背影中讀出一股異於平常的落寞,這個男人,到了這個關頭還不肯示弱,還要安難過的她。
身與心,全都傷得透徹,他明明才是最痛快的那個人啊!
關於太子是孿生子的謠言,在今有了重大發展,夏邦呈逮住了一個偷溜至民間的內侍,一個內侍竟跑到悅紅樓,這行蹤非常可疑,深入追蹤才知他竟跟幾名殘留在京中的五毒教徒接洽,因此夏邦呈將人抓起後,由宮中刑部審理。
在嚴刑拷打下,刑部赫然發現內侍居然是二皇子歐陽澈的人,更驚人的是,當初五毒教徒之事牽涉到太子,皇上震怒派內侍搜查太子寢宮,而搜出咒殺人偶的內侍,也是他。
透過他,太子被冤枉的真相呼之出,而二皇子反而成了最大的嫌疑人,趁著二皇子仍在佛堂,皇上下令搜查二皇子的寢宮,這麼一搜,竟搜出一面五毒教的令牌。
皇上對子孫不肖已是氣憤不已,這時候畢學文更是火上加油,由於他已被迫致仕,便請宮中同儕替他上書皇上,狀告二皇子歐陽澈幽他女兒於宮中,皇上自然大為光火,命宮內衛軍統領光前往營救。
二皇子歐陽澈得知事蹟敗,已無轉圜餘地,便在刑部來拿他之前逃出佛堂,回寢宮中召出他深藏的一批秘軍直接造反,一時之間,皇宮內竟成了戰場。
蕭關這才知道前些子那群進了皇宮就消失不見的五毒教徒,究竟到哪裡去了,原來都打扮成二皇子的親隨士兵及奴僕,甚至還有養在密室地道的,就只等著起兵的這一刻。
如今被迫起兵,他們顯得有些倉促,加上夏邦呈也由宮外帶兵支持,以及原本光率領的衛軍,人數上的優勢得二皇子等人只能據宮牆自守,但被攻破也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被藏在寢宮深處的畢芳,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今外頭非常喧譁吵雜,正在疑惑時,突然間,房門很魯的被人打開,歐陽澈狀似狼狽的衝了進來,令她急忙又抓起懷裡的蕭氏短刀。
不過,這次歐陽澈並不在乎她是否自殘,很快地朝她奔過來,畢芳一時手足無措,畢竟她沒有真的想尋死,便拿刀亂無章法地朝著他揮舞,卻沒想到三兩下就被歐陽澈制伏,手上的短刀也被他反過來架住脖頸,雙手則被他鉗制住。
“你想做什麼?!”畢芳拼命的掙扎著。
“我想做什麼?我什麼都沒有了,我的一切全毀在你這娘兒們手上,我還能做什麼?!”歐陽澈一貫的文雅氣質全不在,眼前的他眼神混濁,目兇光地咆哮道:“要不是你還有最後的利用價值,我早就直接殺了你!”畢芳還來不及清楚他話裡的意思,此時門口又衝進來一堆人,領先在前的是夏邦呈,他帶了一隊人馬,而後是光,他也帶著另外一批人馬,這兩方人馬將二皇子及畢芳團團圍住,最後進門的竟是已被削去官職的畢學文。
“你復官了?所以我那個太子大哥被放出來了?”歐陽澈一見到畢學文,臉上便充滿了自嘲。
“想不到你這個丞相居然還是枝牆頭草。”
“你不該碰我女兒。”畢學文表情陰沉地道。
“原來只是因為這個原因,是我小看了你…”歐陽澈冷冷地笑了起來,忽而又收起笑容。
他突然想到,光憑皇后的力量,是不可能讓皇上對他起疑的,所以皇后才會鋌而走險的放出謠言,讓皇上震怒,揪出他的內侍,進而搜查他的寢宮,查出五毒教的令牌。
而這一切若不是有人煽動,單憑皇后那老女人怎麼想得出這種計謀,而畢學文更不可能有這種力量動搖皇后,讓她願意公開不堪的往事。
“不!就憑你這前丞相,皇后不可能默許你亂放謠言,只為了讓我背黑鍋,更別說我宮裡都是親信,你是怎麼把那塊令牌放入…難道,這背後陷害我的主謀另有其人,這個人權利大到能夠左右皇后?!”歐陽澈突然想到一個人,一個長得和歐陽浯如出一轍的人,臉不由得大變。
如果關於皇后的謠言都是真的,那麼那個人是最可能的煽動者,何況那個人確實和畢芳有著曖昧,這是他在悅紅樓就已經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