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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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少廷身子飄飄呼呼,從一種朦朧的夢意中慢慢飄醒。
昨晚的一些片段一段一段飄進他的意識裡——啪啪啪啪的連續的鞭打,袁可欣催人心脾的痛哭,白內褲裡溼漉漉的陰戶,以及自己的在溫暖的口腔裡的高。
袁可欣美麗清秀的臉龐越來越清晰地映到了他腦海裡——他漸漸回憶起昨晚的許多細節——雖然都象是他做的夢。
先是袁可欣不再承認他是她的主人,後來看到他上的傷疤後開始的悲傷絕的痛哭,然後是她聽見他要再回到以前的方式暴她的話後出的驚喜的神情。
安少廷回憶起那一切都不是夢。
他暴地鞭打袁可欣,把她的罩的帶子在她背後打斷,將她整個背上都打得紅成了一片。他最後竟發現在他的鞭打之下她的內褲竟溼了一大塊,扒下來之後他確認她真的在被待的時候竟慾高漲,盛溢。
他痛苦地扔下了鞭子,呆呆地站在邊。被鞭擊過的袁可欣主動地爬下來,跪到他腿間並將他褲子脫掉,努力地用舌頭他的龜頭,再將他暴起的含進嘴裡,溫柔熱情地為他口,直到他在她的嘴裡噴出濃濃的。
他不知道她為他的口到底是履行她奴的職責,還是為了他賜給她的鞭打而恩的回報。
他只是站在那裡,上傳來的強烈的刺讓他不斷回憶起以前她在電梯裡為他做的口舌服務的情景,但他內心卻再也沒有了當時的那種體的動和靈魂的震撼。
他猛烈地在她的嘴裡爆發,那種高的強度依然讓他兩腿發抖,但他再也體會不到那種神和體的雙重快。
他實在無法相信她真的是個受狂。他拒絕相信這一點。
他將她拉起抱住,將那個屬於他的體擁到上。他盡情地親吻著她的臉、脖子、耳鬢,他輕輕地撫摸她那傷痕累累的脊背,對她一遍一遍地發自內心地說著對不起,並將她出的眼淚吻幹。
他和她身體的親密的擁抱和摩擦讓他情不自地起。他將她壓倒在上,將堅硬的入她溼潤的陰戶,在她的體內熱情地,在極度的高中將快樂的入她的溫暖的陰道深處。
他記起他後在她的身上趴了很久很久,就那樣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他忽然清醒了過來。他想起他現在還應該在袁可欣的房間裡,就在她的上。他猛地睜開了雙眼,清晨的陽光已經透過窗簾進房間裡。
他猛地坐起來,發現自己果然正一絲不掛地睡在袁可欣的上,但上並沒有袁可欣。
他一抬頭,忽然看到了她——她正可憐地包裹著一件毯子,萎靡地屈坐在牆角,紅腫的雙眼下的淚痕顯示她已經哭了很久。
他猛地跳下了,糊塗地看著可憐的袁可欣,不知他睡著時曾發生了什麼事。
袁可欣緩緩地抬起頭,用無神的眼光看了看他,對他冷冷地說道:“你走吧。”安少廷恍惚著回憶昨天的一切,依然不知道他的夢奴現在為何又是這種冰冷的語氣,一股不祥的預衝上頭頂。
“夢奴,你怎麼了?我是你的主人呀,你為…”
“你走吧。你不是我的主人。你走吧…請你走吧。”安少廷心裡又是糊塗又是緊張,不知道她為何又再要和他爭論他不是她的主人。難道——難道他昨天半夜又夢遊了?
一股涼氣從腳底升起。但是,不對呀?如果自己真的又開始夢遊,他就會再次對她發狂,那麼她應該會更高興才對呀。
“夢奴,你怎麼了?你忘了我們昨天說的話了?你忘了我這裡的傷疤了?我是你的主人呀,這不會有錯的。你喜歡我懲罰你,我一定會狠狠地懲罰你,就象以前我對你做的那樣。好不好?”
“不!你…。不是我的主人。我的主人已…你走吧。”安少廷突然意識到,自己這麼溫柔地和她說話,自然不是那種主人對奴隸的口氣。要讓她承認他是她的主人,只能顯示出他的暴的脾氣才成。
他想到這一層,立刻扳起面孔,用自己都有些奇怪的兇狠的口氣對她吼道:“你…你這個賤奴。你怎麼能不認你的主人?快爬過來,看我不懲罰你。”袁可欣就象沒有聽見的一樣,低頭坐在毯子裡,對他的兇狠的命令一點動靜都沒有。安少廷越發急起來。他更凶地吼道:“你聽見沒有?你再不動…我就…好!你看我不懲罰你。”一邊說著安少廷從地上撿起了昨天丟下的鞭子,對著包在毯子裡的袁可欣的膝蓋的地方猛地拋出一聲響亮的鞭擊。
袁可欣皺起眉頭怨恨地看了他一眼,竟不為鞭擊所動,仍然呆坐著,用極其冰冷的語調再次對他說道:“你走吧。你不再是我的主人。你以後也不要來了。”看到袁可欣那種眼神,安少廷手舉著鞭子卻打不下去。他心裡面百集,全身都象是扎滿了痛楚和失望的刺針,將他刺得遍體鱗傷。
他突然明白了袁可欣的心情——她說他“不再”是她的主人,即是告訴他她雖然也承認他以前曾是她的主人,但現在他“不再”是了——他不夠格了。他再要鞭打她懲罰她,也都是特意裝出來的,沒有半點誠意。
巨大的恐懼襲進安少廷的全身——他到全身冰涼,血在體內凝固,心臟都快要停止了跳動。
他即將永遠地失去他的奴兒——那個曾讓他不思茶飯、夢縈魂遷,那個令他痛惜憐憫的可愛的奴兒——她只能是他夢中的奴兒。
他陷入一片混亂,整個人象僵硬了一樣動彈不得,嘴裡也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