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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教生受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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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中嶽道:“姑娘怎不生擒他們一人,問明內情。”劉婉蓉道:“留他們一條路走,他們才不會情急拚命。”關中嶽道:“在下想不明白,這對咱們有些什麼幫助。”劉婉蓉道:“幫忙很大,只可惜咱們少了一個人。”關中嶽沉了一陣道:“姑娘之意,可是要咱們擺成四象陣嗎?”劉婉蓉點頭一笑,說道:“正是此意,只可惜,咱們缺少一人,說不得只好把趕車的接來充充數了。”關中嶽道:“就算咱們湊足四人,但也需也改裝了衣物才成。”劉婉蓉道:“此事簡單,我已查過了,這座大宅院,宿住之人,撤走不久,而且形倉促,留下衣服不少,兩位去找那個車伕來此,我去取衣物好了。”三人分頭工作,不過片刻工夫,已然改裝完成。

雖然劉婉蓉和楊四成衣著寬大一些,但室中幽暗,足可掩遮。

劉婉蓉分配了三人的位置,說道:“他們用四角陣對付鐵夢秋,只怕那八卦教主也明白難以收效,其中必然有著更為厲害的安排,我已很仔細的查過這座大廳,不見再有埋伏之人…”關中嶽道:“姑娘可能肯定那鐵夢秋和八卦教主非來不可嗎?”劉婉蓉道:“自然可以肯定。”關中嶽道:“那四個逃離此地的八卦教徒,難道不會去告訴那八卦教主嗎?”劉婉蓉道:“不會。”她語聲堅定,聽得關中嶽怔了一怔,道:“姑娘怎能如此肯定。”劉婉蓉道:“他們不會去見那八卦教主,定然要吃一次苦頭了,所以,他們不敢去見。”關中嶽道:“他們到哪裡去呢?”劉婉蓉道:“情勢的他們非賭運氣不可,八卦教主在他們身上下了制,但他們又被咱們得無法,非要離開此地不可。”關中嶽道:“怕姑娘殺死他們。”劉婉蓉道:“他們並不是怕死,而是怕咱們揭開他們的人皮面具。”關中嶽啊了一聲,道:“為什麼?”劉婉蓉道:“因為,他們認識你關總鏢頭,你也認識他們,一旦揭穿了,豈不是知曉了他們的身份…”關中嶽道:“他們既然投入了八卦教中,為什麼還怕人揭身份。”劉婉蓉答道:“八卦教有一宗任何門派都沒有的長處,他們最擅長借用其他門派中人,為自己效命。”劉婉蓉心中已然有些明白,嘆息一聲,道:“這些人是武林中正大門派的人?”劉婉蓉道:“不錯,也許是少林,也許是武當,也許是已退休的武林高手…”語聲微微一頓,接道:“諸位儘量把兵刃藏於衣服之內,讓人瞧出咱們有兵刃,但不能讓他們一眼瞧出咱人是什麼兵刃。”幾人依照行事,各自坐了方位。約等了頓飯工夫左右,砰然一聲,木門被入撞開。關中嶽轉頭看去,只見一個全身青衣的少女,手中提著長劍,閃入大廳。

緊接著人影一閃,鐵夢秋也仗劍而入。

一切,都在劉婉蓉的預料之中。

那青衣少女,似是已經受傷,左肩處鮮血溼了半個衣袖。

鐵夢秋目光四顧,望了關中嶽等四人一眼,道:“我已經劍一留情,你如還不知悔悟,莫怪我取你這命了。”青衣少女冷冷道:“鐵夢秋,你不可人過甚了!”鐵夢秋冷冷說道:“這是最後的一次機會了,如是我有取你命的機會時,便再也不會手下留情了。”青衣少女突然舉步而行,風擺楊柳似的穿過了關中嶽等擺好的四象陣。

鐵夢秋低頭一顧,淡淡一笑,道:“原來,姑娘在這裡沒有埋伏。”青衣少女道:“有備無患,想不到今果然用上了。”鐵夢秋目光轉動,向四下望了一眼,說道:“這室中的桌椅,都早已經移開,姑娘是早有準備的了。”青衣少女微微一笑,道:“謝謝你手下留情,所以,我也先把此地的埋伏說明,你自己酌量一下,是抗拒,還是棄劍投降。”鐵夢秋道:“就憑這座四象陣嗎?”青衣少女道:“他們四人,可以合力拒你十把以上,我就有充分的時間,開放出這大廳中的埋伏了。”鐵夢秋笑一笑道:“那是些什麼埋伏?”青衣少女道:“一共有三種之多,八卦教中的門玩藝江湖聞名,你鐵大俠,應該早已有耳聞了。”鐵夢秋道:“江湖傳聞,未必可信,再說,對於那些鬼域伎倆,我也不會放在心上。”青衣少女道:“世間有一種會飛的蜈蚣,不知你鐵大俠聽說過沒有。”鐵夢秋道:“金翅蜈蚣。”青衣少女道:“對,金翅蜈蚣,不但是天下各種毒蛇剋星,而且它本身亦含蘊著一種奇毒,只要被它咬中了一口,除了服一種特製解藥之外,必死無疑。”鐵夢秋道:“在這座大廳中,埋伏有金翅娘蚣嗎?”青衣少女冷冷道:“不錯,不知道你是相不相信?”鐵夢秋道:“那金翅蜈蚣,乃極為稀少之物,你縱收羅的有,相信也不會多。”青衣少女笑一笑,道:“別忘了,我說過這大廳內有三種理伏,那金翅蜈蚣,只不過是其中之一笑了。”鐵夢秋道:“還有兩種毒物,亦必是世間罕聞罕見之物了。”青衣少女道:“一種很普通,但它的數量卻很寵大。”鐵夢秋道:“毒蜂。”青衣少女道:“一種特別飼養的毒蜂。”鐵夢秋點點頭,道:“八卦教中人,也許可以辦得到,還有一路什麼毒物?”青衣少女道:“這一個恕不奉告,但我說出了兩種,你自己能否抵擋,也該有個決定了。”鐵夢秋淡淡一笑,道:“但有一點,姑娘應該自作忖思一下。”青衣少女道:“什麼事?”鐵夢秋道:“你是否有足夠放出毒物的時間,別要毒物未放身先喪…”青衣少女道:“如若我安排這座四象陣,能夠一阻你的長劍攻勢,我就有放出毒物的機會。”鐵夢秋突然舉起長劍,道:“你試試吧!也許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關中嶽覺到那舉起的長劍上,透出一股劍氣,直過來,心中暗暗忖道:“他舉劍之間,就能透出這一森寒的劍氣,內功之深,實已到了驚人的境界。”那青衣少女目光一顧黑衣人道:“你們給我站起來,合力擋他一招。”劉婉蓉緩緩站起身子,淡淡一笑,道:“叫你姑娘失望了,你安排在這裡的四個人手,都已經離開了!”青衣少女呆了一呆,道:“你是誰?”劉婉蓉道:“小妹劉婉蓉,如教主不太健忘,你應該還記得我。”她這一現身,關中嶽同時拋開了臉上黑布,出了本來的面目。

青衣少女怔了一怔,道:“他們呢?”關中嶽道:“走了!”劉婉蓉笑一笑,道:“這叫人算不如天算,你教主安排的雖然很好,可惜,你棋差一著,落得了一敗塗地。姑娘應該早來一步的,可惜你來晚了。一著失錯,滿盤失輸。小妹奉勸你認命算了。如若你意氣用事,那徒然招致敗亡。”鐵夢秋緩緩收起長劍,目光投注在劉婉蓉的臉上,道:“原來是劉姑娘。”劉婉蓉笑一笑,道:“鐵大俠,難得你還記得我”鐵夢秋道:“劉姑娘深藏不,何以又陡然間改變了心意。”劉婉蓉笑道:“人總是會變的,現在,我變了。”鐵夢秋笑一笑,道:“劉姑娘的心機,實叫在下佩服得很。”劉婉蓉笑道:“鐵大俠誇獎了。”目光轉到那青衣少女的身上,道:“教主,人到矮簷下,怎能不能低頭,教主如是還不能見機而作,就只會濺血當場了。”鐵夢秋舉步行了過來,冷冷說道:“鐵某人出道以來,對你是唯一手下留情的人,你如不知進退,那就別怪在下手下無情了。如果留下你是一禍患,那就不如殺了你以絕後患了。”劉婉蓉笑一笑道:“鐵大俠說的不錯,教主目前已然全無反抗之力,除了談和之外,只有死之一途了。”青衣少女道:“我如拚著重傷人死,放出毒物,你們也將陪我斷魂此地。”劉婉蓉笑一笑,斷然道:“你沒有機會的,教主。”青衣少女怒道:“為什麼沒有?”劉婉蓉道:“一個鐵夢秋已經夠你對付了,何況,目下還要加上我!”青衣少女聽得冷然一笑,道:“你,你!也算一個人物嗎?”劉婉蓉笑一笑,道:“教主,你別說得那樣難聽…”青衣少女冷冷接道:“難聽,除了鐵夢秋之外,放眼雲集在開封府高手,又有幾人能是我手下之敵。”劉婉蓉道:“也許我可以接你幾招?”青衣少女道:“你如能單獨接下我三招,那就算你命長了。”劉婉蓉笑一笑,道:“教主,咱們打個賭如何?”青衣少女道:“賭什麼?”劉婉蓉道:“我接你三招,如是你把我擊敗了,我就放你離開這裡。”青衣少女雙目一亮,冷冷說道:“你能做得了主嗎?”劉婉蓉笑一笑,道:“自然做得了主,但如是你敗了呢?”青衣少女道:“那就聽憑你的處置了!”劉婉蓉道:“你束手就縛,聽我之命?”青衣少女道:“好吧!就是如此!”劉婉蓉緩緩脫去身上穿的寬大黑衣,笑道:“你可以出手了。”青衣少女冷冷道:“不要慌,你說的我無法相信!”劉婉蓉道:“那要如何你才肯相信?”青衣少女道:“要鐵夢秋說一句話。”劉婉蓉點點頭,緩步對鐵夢秋行了過去。

鐵夢秋神情冷漠,兩道目光凝注在劉婉蓉的臉上,一語不發。

劉婉蓉行到了鐵夢秋身前兩尺左右處,才欠身一禮,道:“鐵大俠,請你幫個忙。”鐵夢秋似是極不喜愛女,那劉婉蓉生的橋柔清麗,有如水中白蓮,但鐵夢秋卻緩緩把目光移往屋頂之上,道:“幫什麼忙?”劉婉蓉道:“你答允作個保人,我要和八卦教主比試三招。”鐵夢秋輕聲道:“她武功高強,你不是她的敵手。”劉婉蓉道:“那就放她離開。”鐵夢秋道:“縱虎歸山,後患無窮。”劉婉蓉道:“兩人相搏,我有一半取勝的機會,你為什麼沒有一點信心?”鐵夢秋皺皺眉頭,道:“劉姑娘,你是千金之軀,帥府的少夫人,還是站在一邊看熱鬧,動手相拚的事,你最好別手。”劉婉蓉道:“我已是自由之身,帥府的少夫人,豈能手江湖搏殺之事,督帥已替我解除婚約,這一點,你不用擔憂了。”鐵夢秋嗯了一聲,道:“這麼說來,你是一定要找這一場麻煩了。”劉婉蓉道:“只要你答允作呆,我就可和這位八卦教主賭一下。”鐵夢秋劍眉聳動,俊目放光,頗有不勝其煩,但又無可奈何之概。

劉婉蓉倒是輕鬆得很,望也不望那鐵夢秋一眼,接道:“你答應了沒有。”鐵夢秋道:“姑娘可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嗎?”劉婉蓉道:“大不了我被她殺了,嚴重什麼?”鐵夢秋她纏的沒有法子,搖了搖頭,道:“好!你們睹一次”八卦教主接口道:“鐵夢秋,我如果賭勝了呢?”鐵夢秋道:“賭勝了,就任你離開此地。不過,天涯路長,錯開今天,我自信仍能追上你。”八卦教主道:“那就只好走著看了。”鐵夢秋淡淡一笑,道:“好吧!你們賭。”讓開大路,站在大廳一角。”顯然,在他想象之中,那劉婉蓉非輸這一賭不可。

八卦教主似是也有著必勝的信念。笑一笑,道:“劉姑娘,你準備了。”劉婉蓉道:“我早就準備好了,教主只管出手。最好,你能多用一些功力,一旦小妹封架不及,被你擊中,希望能一下死去,免受活罪。”八卦教主道:“難得你有救我一片好心,決然不會殺你。”劉婉蓉笑一笑,道:“我瞧你不用這樣仁慈了,須知你只有三把機會,三招不中,你就喪失了八卦教主的身份。”八卦教主道:“我想一招夠了。”右手一揮,玉掌緩緩向劉婉蓉道了過來。

她掌勢很慢,但那氣勢,卻十分驚人,劉婉蓉微微頷首,道:“教主果然有著過人之能,這一招應是天羅手中絕技之一。”她一下叫出天羅手,不但那八卦教主吃了一驚,就是鐵夢秋也聽得怔了一怔。不覺之間,轉身望了那劉婉蓉一眼。

但見她氣度從容,在對方天羅手罩住了全身大之下,仍然是全無畏

八卦教主掌勢緩進到距離劉婉蓉還有尺許左右時,突然喝道:“著!”掌指疾伸,快如星一般,直向那劉婉蓉全身數處大點去。

只見劉婉蓉身子疾快地轉了兩轉,竟然把漫天指影避了開去。

八卦教主大為震駭,呆呆地望著劉婉蓉出神。

但最為驚震的還是鐵夢秋,雙目凝注劉婉蓉,一臉驚異中,做透出親切之

劉婉蓉淡淡一笑,道:“這是第一招,你還有兩招機會,慢慢的不要慌。”她愈是沉著,八卦教主心中也愈是震驚,目注劉婉蓉,緩緩說道:“原來姑娘是一位深藏不的人。”劉婉蓉道:“誇獎,誇獎!”八卦教主輕輕咳了一聲,道:“劉姑娘,還有兩招攻勢,我為了求勝,可能會下手惡毒一些,你要小心一些了。”劉婉蓉微微一笑,道:“你儘管施展,我就是傷在你的手中,那也只怪我學藝不,對你決沒有半句怨言”八卦教主神情嚴肅地道:“好!你要小心了。”陡然間,雙手齊出,十指半屈半張,抓向劉婉蓉。

劉婉蓉身子轉了一轉,竟然輕輕巧巧地又把一招避開。

青衣少女不容劉婉蓉有息的機會,緊接著飛躍而起撲了過去。

關中嶽抬頭看去,只見那青衣少女的撲擊之勢,有如飛龍下擊一般,掌指所及,遍及丈許方圓,心中大吃一驚,暗道:“這是什麼武功,有如此龐大的威勢。別說不還手了,就是讓我還手,也是不易避開了。

但見劉婉蓉身子轉了兩轉,竟又輕巧地避了出去。

八卦教主忽的一翻皓腕,閃起了一片森寒的劍光。

劉婉蓉躍避開去,淺淺一笑,道:“姑娘,你已經攻了三招。”八卦教主愣了一愣,收起了長劍,道:“夠了嗎?”劉婉蓉道:“夠了,如若按照咱們的約言,姑娘應該束手就縛。”八卦教主還劍入鞘,長長嘆了一口氣,道:“小妹慚愧的很,竟然未發覺督帥府中,隱藏著你劉姑娘這等高手。”劉婉蓉道:“那不怪你,鐵夢秋大俠,你也一樣看錯,我未決定走入江湖時,已完全忘去了自己是一個會武功的人,那時,就算真的有人要殺我,我也會任他們殺死。”鐵夢秋冷冷接了一句,道:“教主已經輸了,是否要守約言”八卦教主道:“我自然要信守諾言。”解下身上佩長劍,丟在地上,道:“劉姑娘準備如何發落小妹。”劉婉蓉回顧了鐵夢秋一眼,道:“鐵大俠!八卦教主如育棄暗投明,帥府中八卦教徒,自然不會再興風作了。”鐵夢秋沉了一陣,道:“目下,雲集在開封的高人,愈來愈多,我們實需要像八卦教主那樣的高人幫助…”方振遠答道:“聽說鐵大俠有事要走,所以想薦一位高人,代你主持帥府中事?”鐵夢秋說道:“八卦教主,足可擔當此任,不過…”劉婉蓉笑道:“不過什麼?”鐵夢秋道:“不過,那時,在下不知道帥府中有你劉姑娘這麼一位人物。”劉婉蓉道:“鐵大俠誇獎了,小妹不過是搖旗吶喊的人。”鐵夢秋道:“劉姑娘客氣了…”語聲一頓,接道:“在下想請教劉姑娘兩件事,不知是否肯予見告。”劉婉蓉道:“我會給你個滿意的答覆,不過,不是現在!”鐵夢秋道:“是什麼時候?”劉婉蓉道:“談過了公事,咱們再談私情。”鐵夢秋神情肅穆,冷冷說道:“在下只想請教姑娘兩件事,並無私事和姑娘相商!”劉婉蓉淡淡一笑,道:“為萬民百姓,千千萬萬的事。為之公,為一二人的去處,為之私,鐵大俠不要誤會了小妹的意思。”鐵夢秋突覺臉上一熱,緩緩說道:“姑娘說的是,在下失言。”劉婉蓉笑一笑,道:“不要客氣。”鐵夢秋道:“劉姑娘所謂的公,不知是指何而言。”劉婉蓉道:“就目前情形而言,自然是指這位八卦教主而言了。”鐵夢秋道:“明白了。”目光轉到那青衣少女身上,道:“姑娘願否棄歸正?”青衣少女緩緩說道:“談不上奔,咱們應該站在平等的身份上,談談合作。”鐵夢秋道:“姑娘錯了。”青衣少女道:“哪裡錯了。”鐵夢秋道:“姑娘是敗軍之將,不足言勇,也談不上合作。”青衣少女皺皺眉頭道:“鐵夢秋,你這樣氣勢凌人,咱們只怕是談不成了。”鐵夢秋道:“姑娘的才智、武功,都是第一等,如是咱們無法談成,在下不會留下後患,姑娘只有一條路走。”青衣少女道:“殺了我?”鐵夢秋笑一笑,道:“除此之外,在下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了。”他雖然英俊動人,但卻不苟言笑,自有一種冷肅的味道。

青衣少女抬頭看了鐵夢秋一眼,道:“殺了我,對你們害大於益。”鐵夢秋道:“八卦教中有一百位高手,但合起來,也不如你!”娘一個人!”劉婉蓉生恐兩人鬧到無法分解之境,急急說道:“教主,鐵大俠冷麵佛心,對教主的武功、才智,均極賞識…”八卦教主冷哼一聲,接道:“我瞧他是一位很冷酷的人。”劉婉蓉道:“他習的劍法,帶有冷肅的殺氣,連帶影響到他的格。”八卦教主冷冷說道:“姑娘替他這等掩遺、解說,不知用心何在?”劉婉蓉道:“小妹覺得,一個人練得一身過人的武功,揚名立萬,叱吒風雲,一呼百諾,那只是滿足一時,只有為武林立典規,造福蒼生,才能使心神安寧,雖死猶生。”八卦教主冷冷道:“人爭一口氣,鐵夢秋欺人過甚…。”劉婉蓉道:“你如想在武功功勝他一籌,出出中之氣,只有一個辦法!”八卦教主道:“什麼辦法?”劉婉蓉道:“和我合作。”八卦教主愣了一愣,道:“和你合作?”劉婉蓉說道:“不錯,他的劍法,走的是極猛、極快的路子,非絕強的陰柔之力,不足以和他抗拒。”鐵夢秋臉一變,道:“劉姑娘,你是在幫什麼人的忙。”劉婉蓉道:“督帥大人和你!”鐵夢秋說道:“照目下的看法,似乎是不大對吧!”劉婉蓉笑一笑,道:“我要幫助你勸服八卦教主,使她棄去教主之位,和你合作。”鐵夢秋皺皺眉頭,道:“姑娘錯了,不是和我鐵夢秋合作,而是為徐督帥效力。”劉婉蓉道:“事實上,應該是為了四省千萬饑民造福,這是一件大功德事,一個人,一生行俠仗義,也做不了這多功德。”鐵夢秋只覺得她婉轉言來,句句有理,駁她不得,只好忍下不言。

劉婉蓉微微一笑,目光轉到八卦教主的身上,接道:“教主和小妹,都是女兒身,你小小年紀,已出任一教之主,固可羨慕,但這江湖事業,不是咱們女兒家的事業,如是你能夠及時悔悟,解散八卦教,咱們合力尋得寶藏,完成救世大業,比你風雲江湖一世,更有意義一些。”青衣少女突然嘆一口氣,道:“姑娘說的極是,可是我…”劉婉蓉接道:“大是大非當頭,難免要有些犧牲自我,你得建八卦教,費盡了心機,好不容易有今天這個基業,一旦要你散去,難免有些不忍,但如你能想通箇中道理,那就不會再生留戀之心。”青衣少女回目向鐵夢秋望去,只見他神冷肅,暗藏殺機,暗暗忖道:“鐵夢秋已非我能敵,這位劉姑娘是一位莫測高深的人物,今之局,已極明顯,如不答允解散八卦教,決難生離此地了!”心中一轉,緩緩說道:“我費時兩年,耗去無數心血,才把八卦教重新建立,就憑你們幾句話,就要我解散嗎?”劉婉蓉笑一笑,道:“教生如有什麼條件,小妹願盡力助你得償心願,儘管請說,我這裡洗耳恭聽。”八卦教主道:“八卦教中有百位以上江湖高手,我用盡心機,把他們羅致教中,一旦解散,要他們行向何處?”劉婉蓉道:“這個容易安排,小妹願在督帥大人面前,全力保薦,把他們編入官軍,目下災旱連年,盜匪增,天下已呈亂象,正值用兵時機,他們學得一身武功,如能堂堂正正,求得一官半職,也可榮宗耀祖,強過他們在江湖上混一生了。”八卦教主淡淡一笑,道:“說的倒也有理。”劉婉蓉道:“教主既是覺得有理,何不答允下來,咱們攜手合作。”八卦教生道:“合作什麼?”劉婉蓉道:“目下江湖高人,大都雲集開封,準備一顯身手,而且都以督帥府作為目標,這該是很熱鬧的一場大搏鬥,不但要鬥力,而且還要鬥智,教主如想在江湖上立威揚名,不用重建八卦教了,只要參與這一場搏鬥,一戰下來,就天下聞名,武林皆知了。”八卦教主道:“江湖上有一規戒,非不得已,決不和官府鬥狠,此番竟然以督領四省府作為目標,也算得一樁千古奇聞了。”劉婉蓉道:“教主既可疑問,小妹就只好一遍了…”八卦教主臉兒微微一紅,接道:“我也聽說過一些內情,只可借不夠詳盡,你如願詳作說明,我倒願仔細聽聽!”劉婉蓉道:“有一幅牧羊圖,教主大概聽說過了?”八卦教生道:“聽說過,但去未能目睹。”劉婉蓉道:“想看牧羊圖,並非難事,只要教主願和小妹合作,小妹擔保把牧羊圖奉呈教主,要你看個仔細。”八卦教生道:“聽說牧羊圖關係著一筆龐大的財富,才引起江湖中人爭奪?”劉婉蓉笑一笑,道:“教主大約是想考考小妹了,那牧羊圖不但隱示著一筆龐大的財富,而且還隱藏著幾種絕高的武功,和一枚延年益壽的千年何首烏,不知道小妹是否說對了。”八卦教主道:“真看不出啊!你果然知道的不少。”其實,不但八卦教主大為驚異,就是鐵夢秋也聽得心中一動,暗道:“這丫頭,不但武功奇絕,而且似包羅萬有,不知是何來路?

但最為驚訝的,還是關中嶽和楊四成,他們對劉姑娘的淵博,簡直是心神震動,驚駭不已,想不出一個出岙官宦之家的小姐,竟對江湖事,知曉的這般詳盡,言來如數家珍一般。

劉婉蓉舉手理一下鬢邊散發,道:“教主誇獎了,因為,那牧羊圖現在督帥府中,所以,天下武林高手,都把督帥視作對頭冤家,人為財死,果非虛言。”八卦教主道:“那牧羊圖本是江湖中人所擁有之物,徐督帥就不該手此事。”劉婉蓉突然收斂起滿臉笑容,道:“教主錯了。這財物,原本取後,徐督帥要用它救助四省災民,這難道算錯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