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暗濤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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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一齊動手,在瓦舍之中,展開了一番嚴密的搜查。
這幾間瓦舍,可以藏人的地方不多,幾人搜查的十分仔細。
但除了兩個盤膝而坐,氣絕而逝的僧侶之外,再無其他的人。
一番嚴密的搜查之後,關中嶽搖搖頭嘆息一聲,道:“事情很奇怪…”一語提醒夢中人,關中嶽一看,發覺這兩個僧侶,都被人點了死。
關中嶽道:“兩個人,都被點了死,一擊而亡,所以,他們死亡時沒有掙扎,死的也沒有痛苦,只不過,這兩人何以不肯保護死亡要害,竟然被人點中…”劉婉蓉接道:“關總鏢頭乃閱歷豐富之人,可知在何等情況下,會被人點中死?”關中嶽道:“全身上下,死不多,縱然是武功相差極遠的人,也不易被人點中,除非他們不願抗拒,任人宰割。”劉婉蓉笑一笑道:“晚輩的意思是,大約在兩種情況下,很易被人點中死?”關中嶽回顧了劉婉蓉一眼,道:“姑娘高見,在下洗耳恭聽!”劉婉蓉道:“一種是,出其不意,為人所算;另一種是,明知反抗無益,倒不如束手就縛,或是死的安靜一些,所以,末經搏鬥,他們就被點了死。”關中嶽點點頭,道:“姑娘說的有理,但不知道兩個和尚是在哪一種情形下,被人點了死?”劉婉蓉仔細地瞧了一眼,道:“那人下手,雖是突然,但兩個和尚,對那人原本就存有五分很深的敬懼之心。”關中嶽輕輕嘆息一聲,道:“姑娘,如若兩個和尚真的是被人殺死,真叫人慚愧的很了。”徐督帥笑一笑,道:“為什麼?”關中嶽道:“帥府中這樣多的人,竟然無法防止有人混入,說起來,實叫人慚愧的很人。”劉婉蓉道:“照晚輩的看法,殺害兩人的人,似乎不是外面來的。”關中嶽道:“你是說,那兇手,原來就在帥府之中?”劉婉蓉道:“不錯!如若他不是在帥府之中,不可能在這等森嚴的戒備下,輕易混入帥府中來。”關中嶽道:“目下咱們應該如何呢?”劉婉蓉道:“暫時的等一等…”目光四顧了一眼,舉步向外行去。
這舉動十分突然,關中嶽等都不知她的用意何在?不覺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劉婉蓉的身上。
只見劉婉蓉在室外繞著瓦舍轉了一週,重又行回室中,道:“咱們回去吧!”關中嶽十分納悶地說道:“劉姑娘,你瞧到了什麼?”劉婉蓉道:“我說兇手已經逃走了,咱們留這裡,亦是無用。”關中嶽臉一變,道:“劉姑娘,在下可否問問內情?”劉婉蓉點點頭,道:“可以,關總鏢頭請隨我來。”關中嶽追在劉婉蓉的身後,行出室外。
劉婉蓉繞過屋後,一片花樹叢中,低聲說道:“總鏢頭仔細的瞧瞧那叢花樹。”關中嶽凝目望了片刻,道:“有地道。”劉婉蓉道:“小聲一些,目下還不宜說明,雖然死了兩個和尚,卻又被發覺一件隱秘。”關中嶽低聲道:“那殺了兩個僧侶之後,從地道之中逃走?”劉婉蓉點點頭,道:“不錯,我聽你說明內情之後,心中亦是大惑不解,後來,我想那兇手定有一條逃走之路,所以,出來看了一下,果然在花叢中找出地道出口。”關中嶽道:“姑娘的才慧,實是叫人敬眼,不過,在下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劉婉蓉道:“什麼事?”關中嶽道:“那花叢中的口,十分隱秘,平常之人,目力決難及得,姑娘不會武功,何以能夠瞧得出來呢?”劉婉蓉微微一笑,道:“關總鏢頭,你應該明白了。”轉身向室內行去。
關中嶽緊追在劉婉蓉的身後,行入廳中。
徐督帥回頭望望劉婉蓉,笑道:“蓉兒,咱們應該如何?”劉婉蓉道:“義父好好的休息一下,養好了神才能辦事。”徐督帥點點頭,道:“說的不錯,我確實有些疲倦。”劉婉蓉道:“義父蜀時住在花廳之中。”徐督帥道:“依你意就是。”舉步向前行去。劉婉蓉低聲對沈百濤道:“沈大人,十二個時辰之內,是督帥處境最為險惡的時間,你們要設法嚴密的保護他。”沈百濤道:“這還要關總鏢頭幫忙了。”關中嶽道:“在下能力所及,無不從命。”劉婉蓉道:“你們詳細的計劃一下,保護愈是嚴密愈好。”徐督帥神態倒很輕鬆,淡淡一笑,道:“他們有很多加害我的機會,都未動手,此刻,難道改變了主意嗎?”劉婉蓉道:“真正主事的首腦人物,已經被咱們發覺,目下潛伏在帥府的八卦教中人物,雖然完全處於紛亂狀態,但因無中心,行動沒有計劃,咱們發掘他們隱秘愈多,他們的處境也愈是險惡,狗急跳牆,只怕在力求自保之下,難免生出挾持督帥這心。”徐督帥笑一笑,道:“如若讓八卦教中匪徒,潛伏於此,終非良策,何不乘他們群龍無首之際,把他們一網打盡。”劉婉蓉道:“有一個問題是,咱們還沒有完全查出八卦教中匪徒,第二個困能是鐵大俠和八卦教主的搏鬥,還未分出勝負,至少要鐵大俠回來之後再說。”徐督帥回顧了關中嶽一眼,道:“關總鏢頭,鐵大俠也應該回來了。”關中嶽應道:“是的,他已經超過了約定的時間。”徐督帥心中明白,這些武林人物做事,有他們的一套作法,不能以官場中的方法處置,只好放手不問。”幾人重新行入花廳。這間花廳,本是徐督帥平常休養,吃酒的所在,如今,竟然變成了他宿住之地。這花廳分由內外兩間,徐督帥數以來,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過,甚疲倦,進入花廳內間,和衣躺在上。
他本想休息一下,再和劉婉蓉、關中嶽等,研商一下對付督帥府中八卦教餘孽的事。
哪知,睏倦過度,一閉眼,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劉婉蓉帶上內間木門,緩緩在廳中坐下,低聲對關中嶽道:“關總鏢頭…”關中嶽對這位神秘莫測的劉姑娘,十分敬重,起身一抱拳,道:“姑娘有什麼吩咐?”劉姑娘笑一笑,道:“總鏢頭太謙了。”語聲微微一頓,接道:“賤妾有一件事,想和關總鏢頭商量一下。”關中嶽道:“什麼事?”劉姑娘道:“總鏢頭此番幫助官府,和綠林中人物作對,只怕對貴鏢局的未來,有著不小的影響。”關中嶽沉了一陣,道:“此間事變之後,在下也要收了鏢局,不再在江湖上走動了”劉婉蓉道:“貴鏢局有十幾家分局,上千號的人手,一時之間,要他們散去,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事啊!”關中嶽道:“姑娘的意思是…”劉婉蓉道:“賤妾之意,總鏢頭與其讓這些人易散江湖,還不如把他們介紹到官府之中,賤妾已一督帥大人談過,他心關總鏢頭相助之情,對總鏢頭的屬下,必將盡力提攜。”關中嶽沉了一陣,道:“這個麼?在下也作不了主,必得由他們自願才成。”劉婉蓉道:“關總鏢頭統雙屬下有方,只要你講一句話,他們人人都會遵從。”關中嶽道:“這個在下一時間,不敢答允姑娘,但在下願把!”娘之意,轉告他們就是。”劉婉蓉笑一笑,話題一轉,道:“關總鏢頭,關於鐵夢秋的事,不知你知道多少?”關中嶽搖搖頭,道:“對鐵夢秋的事,在?所知有限,只怕很難問答姑娘的問題。”劉婉蓉道:“我只想知道,他何以肯出手幫助你們。”關中嶽道:“敝局中方副局鏢頭曾救過他一次”劉婉蓉道:“大丈夫,知恩當報,如是方副總鏢頭,救過他的命,他自然是應該全力幫助局了。”關中嶽聽得一怔,暗道:“這是什麼口氣,言下之意,似乎是那鐵夢秋很一般。”劉婉蓉亦似自知失言,不等關中嶽開口,便自接道:“督帥大人適才和晚輩談起,希望那鐵夢秋能夠留在開封,直到把牧羊圖藏寶的事辦好再走,不知關總鏢頭是否有辦法,把那鐵大俠留在開封?”關中嶽搖搖頭,道:“在下只能出於勸說一途,聽與不聽,那是鐵夢秋的事了,在下也無法預測結果,說明內倩。”劉婉蓉站起身子,道:“我也幫你想想看,能不能找個方法,使他留在開封…”語聲微微一頓,接道:“督帥已收我作為義女,此後,帥府中事,我已無法坐視不管。”關中嶽道:“姑娘才慧過人,如肯手此事,定可使督帥獲益不淺。”劉婉蓉輕籲口氣,道:“希望能不負關總鏢頭一番期望,我要回房休息一下,還望你們小心保護我的義父。”關中嶽笑一笑道:“在下盡力而為。”劉婉蓉舉步而行,離了花廳。
關中嶽招來楊四成,低聲說道:“四成,目下咱們已捲入這場是非,也犯了江湖的忌諱,此事過後,咱們鏢局,只怕也不能再可下去了。”揚四成道:“總鏢頭說的是,你既早已有結束鏢局的用心,不妨就此收山,關閉鏢局。”關中嶽道:“我也是這樣想…”長長吁一口氣,接道:“目下保護督帥大人的安全擔子,似乎是已完全放在我們的身上。”楊四成道:“這就叫愈陷愈深,目下情勢,既不能中途拔足,只有硬起桿擔起來了。”關中嶽道:“道:“道:“看起來,也只有如此了…”輕輕嘆息一聲,接道:“這幾來,你們不眠不休,一直都未能好好的休息過,這對休能的耗損甚大,長此下去,對咱們大為不利,督帥府中的人,又不知誰是八卦教徒,不能相信,我瞧那沈百濤也很謹慎,除了十幾個親信屬下之外,也不敢在重要地方委用他人,督府廣大,內憂外患,既怕行剜,又怕府中人暗算,看來看去,對督帥非得有極為嚴密的保護不可。”楊四成道:“總鏢頭之意,可是想調集咱們鏢局一些明能幹的趟子手來帥府中聽用嗎?”關中嶽道:“我正是有此用意,而且,方二爺也不用留在鏢局了,有他在此。既可增加咱們不少實力,亦可多一個和鐵大俠論情的人。”林大立道:“屬下去請方二爺來。”關中嶽道:“順便選二十名幹的趟子手,要他們帶上匣弩、傢伙。”林大立笑一笑,說道:“總鏢頭,看起來,咱們已不像是幹保鏢的了,倒像是督帥府中的護院拳師。”關中嶽道:“情勢迫人,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林大立一抱拳,道:“屬下去了。”關中嶽道:“等一下。”林大立停下腳步,問道:“總鏢頭還有什麼吩咐?”關中嶽道:“你帶了二十幾個人,進入帥府,難免盤問之煩,要沈總管派個人和你同行。”沈百濤正好舉步入室,笑道:“不用派人了,在下和林鏢師走一趟,督帥大人的安危,偏勞關兄了。”關中嶽道:“沈兄放心。”沈百濤抬頭望了關中嶽一眼,微帶愧疚地說道:“此番把諸位拖入這場是非之中,在下甚不安”關中嶽微微一笑,道:“沈兄,事已至此,你也不用說此抱歉的了,再說,徐督帥確是一位好官,對這等國之棟樑,民間青天,咱們也有保護之責。”沈百濤點點頭,道:“難得關兄有些想法。”目光轉到了林大立的瞼上,道:“林兄,咱們走吧!”林大立應了一聲,兩人聯袂而去。這時,整個的花廳中,全成了虎威鏢局的人,關中嶽、楊四成、張大豪、李玉龍、於俊等,他坐在廳中木椅之上。
楊四成突然一皺眉頭,道:“總鏢頭,有一件事,在下已想了很久,但卻一直未說出來,此刻,屬下愈想愈覺不對!”關中嶽道:“什麼事?”楊四成道:“鐵夢秋鐵大俠,已然過了約限甚久,何以還不見歸來。”關中嶽道:“但他也是一諾千金的君子,答應了時限,如非迫不得已,決然不會失約。”關中嶽徵了一怔,道:“說的也是,難道他會遇到什麼意外不成。”楊四成道:“鐵夢秋的武功,大約已到了爐火純青之境,八卦教主想勝他,決非易事,屬下憂慮的,是八卦教中很多古古怪怪的術,把那位鐵大俠困在中間。”關中嶽霍然站起身子,道:“不錯,咱們得去瞧瞧。”楊四成道:“鐵大俠和人卦教主,都各負一身絕世武功,兩人來去如風,行蹤飄忽,咱們全無線索,到哪裡去找他?”關中嶽道:“不找也不成啊!咱們總得碰碰運氣。”楊四成沉了一陣,造:“有一個人,如肯幫忙,也許會有點希望!”關中嶽道:“什麼人?”楊四成道:“劉婉蓉劉姑娘…”關中嶽道:“她真有這麼大的本領嗎?”楊四成道:“屬下之意,只是說她可能,不一定就真的具此能力,不過,目下她是唯一可能的人了。”關中嶽道:“那就不妨試試,等振遠來了之後,找人請她來問阿,不過…”楊四成笑一笑,道:“不過什麼?”關中嶽道:“不過,不能把她估計太高了,一個人的忍耐功夫再好,也不能裝到劉姑娘那等程度,她可能會武功,但未必就是第一的高手,但我也不能不承認,她帶有一些莫可預測的神秘。”楊四成道:“有一件事,不知道總鏢頭注意了沒有!”關中嶽道:“什麼事?”楊四成道:“自從徐督帥在宴席之間,作主解除了劉婉蓉和公子的婚約之後,那劉婉蓉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而且,也開始活躍起來,不足一的時光,已使得徐督帥言聽計從,這等才慧,豈是小可?”關中嶽點點頭,道:“很有道理。”楊四成道:“如是屬下沒有說錯,那位劉姑娘過去受著一種很嚴厲的束縛,自甘平凡,不肯出鋒芒…”關中嶽道:“唉!這個女娃兒深沉、神秘,可算得是江湖上絕無僅在的人了。”楊四成輕輕嘆息一聲,道:“不錯,她不但隱藏了武功,而且也隱藏了才華。”關中嶽站起身子,道:“四成,咱們也閉目養息一下,這樣硬撐下去,一旦遇上事情,體力必然不支。”楊四成道:“說的是,屬下早有些倦意了。”兩人閉上雙目,就坐在木椅上運氣調息起來。
兩人休息不足頓飯工夫,沈百濤已帶著方振遠等行入花廳。
關中嶽睜開雙目,望了方振遠一眼,道:“兄弟,局裡發有事麼?”方振遠欠身一禮,道:“大哥離道開之後,局裡一直未發生事故。”關中嶽道:“這麼看來,此番集聚於開封府中的人,除了那牧羊圖外,全無僅人恩怨。”楊四成道:“縱有什麼私人恩怨,也會暫時拋開…”關中嶽突然想起了鐵夢秋來,急急說道:“沈兄,能否請劉!”娘來一趟。”沈百濤道:“什麼事?”關中嶽道:“鐵大俠過了約定的時限很久,還未歸來…”沈百濤接道:“這和劉姑娘有什麼關係呢?”關中嶽道:“劉姑娘才慧過人,在下想向她請教一個辦法!”沈百濤道:“兄弟去看看,她是否來?”轉身而去,片刻之後,帶著劉婉蓉,再入花廳。
關中嶽一抱拳,道:“劉姑娘。”劉婉蓉道:“方老前輩也來了。”一面欠身還禮。
方振遠道:“久回不見姑娘,別來無恙。”劉婉蓉道:“託福,託福。”關中嶽道:“請姑娘來,特地請教一事。”劉婉蓉道:“什麼事,但請吩咐!”關中嶽道:“鐵夢秋鐵大俠,過了約一的時限甚久,未見歸來。”劉婉蓉沉了一陣,說道:“你們替他擔心嗎?”關中嶽道:“鐵大俠武功絕世,八卦教主如是想憑藉武功,把鐵夢秋留下,自無可能,但八卦教中,一向古古怪怪的東西很多,在下等擔心,鐵大俠被人用術法所困!”劉婉蓉緩緩坐下身子,舉手理一下鬢邊的散發,才慢條斯理地說道:“八卦教中的術,當真能夠困和住鐵夢秋嗎?”她儘量使自己的聲音平和一些,保持著適度的冷靜。
關中嶽道:“當年天下武林高手,聯合滅剿八卦教,曾有不少的人,被困於八卦教術之中,後來,還是憑藉那鏢旗的主人出手,才算把八卦教一舉殲滅。”劉婉蓉啊了一聲,道:“晚輩年幼,不知那八卦教中的詳細內情,八卦教中可有真的法嗎?”關中嶽沉了一陣,道:“我不信世間真有術,所謂術,可能就是借重物藥和五行專門之類的佈置,那決非片刻之間,可能布成。”關中嶽道:“不錯,姑娘這麼一說,似是已找出一點蛛絲馬跡。”劉婉蓉道:“八卦教雖然在帥府之中發展,但我的判斷,在開封近郊,必然另有一個人卦教的隱秘的集聚之區,鐵夢秋如若被困,大約就被他們困在那裡。”劉婉蓉道:“姑娘推之言,十分有理,但那地方又在何處呢?”劉婉蓉沉思了良久,突然站起身子,道:“你們等我一下。”舉步向外行去。
全廳中,都不知劉婉蓉的用心何在,只好坐在廳中等她。
劉婉蓉卻了一頓飯工夫左右,重入花廳,道:“幸未辱命。”關中嶽奇道:“怎麼?劉姑娘可已找出了那鐵大俠的下落?”劉婉蓉道:“只有說有一點頭緒了,不知諸位中哪幾個願意去瞧瞧?”關中嶽、楊四成、方振遠、沈百濤等齊聲說應追:“在下願去!”劉婉蓉搖搖頭,道:“不行,不能去的人太多,督帥大人的安全,還要咱們保護!”關中嶽道:“這麼吧!乾脆姑娘反我們分配一下,誰該去,誰該留下。”劉婉蓉道:“這作法只怕有些不妥吧!”沈百濤道:“姑娘但請吩咐,我等無不從命。”劉婉蓉略一沉,道:“有勞總鏢頭和楊鏢頭,兩人去一趟,已經夠了。”沈百濤道:“在下留此保護督帥。”劉婉蓉道:“是的,不過,還得麻煩和楊鏢頭說上一唏話!”關中嶽道:“說什麼?”劉婉蓉道:“閣下離開之時,希望貴局中人,都能夠暫時聽沈總管之命。”關中嶽道:“這個容易…”回顧了方振遠一眼,道:“儘量聽沈決管之命行事!”方振遠道:“小弟知道。”劉婉蓉又低聲代沈百濤幾句,才回顧了關中嶽等一眼,道:“咱們走吧!”關中嶽伸手取過兵刃,和楊四成一齊隨在劉婉蓉身後行去。
劉婉蓉帶兩人,繞以後院中一個便門處,只見門外早已停著一輛篷車。
關中嶽道:“姑娘要坐車走?”劉婉蓉道:“女孩子,騎馬不便,只好要兩位陪我坐車了。”關中嶽道:“我們跟在車子後面,姑娘請上車吧!”劉婉蓉道:“這輛篷車,足夠咱們三人乘坐之用,兩位請上車吧!”關中嶽道:“姑娘是千金這軀…”劉婉蓉接道:“現在和過去有點不同,過去我是名門淑女,宦門中的媳婦,自然要嚴守禮教,不得有一點疏忽;現在我婚約已除,心中已無顧慮,而且,又決定混入江湖,自然用不著太多顧忌了。”關中嶽笑一笑,道:“原來如此!”舉步跨上篷車。
楊四成、劉婉蓉先後登車,放下垂簾,查車立時向前奔去。
篷車不停地奔馳,行約半個時辰,才突然緩了下來。
車外傳入車伕的聲音,道:“稟姑娘,已到曾家寨。”劉婉蓉道:“靠北面有一座新建的大宅院。”那車伕似是對曾家寨子很,車向正北轉去。
又過了一盞熱菜工夫,車子停了下來。
劉婉蓉道:“兩位下車吧!”關中嶽、楊四成,躍下篷車,抬頭看去。
果然見一座高大的宅院,矗立在寨子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