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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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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被封得嚴實,饒是呼也無處逃逸。我猝不及防,心下驚駭,我的偽裝竟如此容易看穿?那晚上的宴會豈非…

“唔!”不及阻止,齒已被他舌尖撬開,顧及周圍有人,我動也不好動,罵也不便罵,心下震怒,睜著雙眼瞪他,蕭獨倒垂著眼皮,神態竟很陶醉,品嚐什麼珍饈美味般又咬又,竟全然沒了分寸。

這狼崽子竟敢在這裡明目張膽…越來越無法無天!

越了一次矩,見我與他正經計較,便把爪子伸得更長了麼?

我狠狠一口咬下,蕭獨悶哼一聲,卻不退縮,反倒吻得愈發深入,攪得我滿口腥甜,忍不住將口中鮮血嚥下去。他放線吊魚也似,滲血的舌尖一吐一縮,我本能地上勾追餌,舌頭往他齒間探去,便被他一口叼住舌尖,重重一嘬。

我渾身一顫,隨即難堪不已,屈起蜷起腹部,已免被蕭獨察覺,他身體往下一沉,將我壓牢:“皇叔,你好像…。了啊。”果然是認出來了,這狼崽子!我血衝頭顱,雙頰若燒,顧不上有人在旁,一腳朝他腹下踹去,蕭獨拿絹扇堪堪擋住。

“你…你!”我氣得不住咳嗽起來。見我如此,蕭獨才由狼變犬,乖乖收起爪牙,將我扶起來,還裝模作樣地問了聲“太傅沒摔著罷?”我將他推開,拾起帽冠戴上,奪過他手中絹扇,正要收拾東西,一眼卻見裝著琥珀冰片膏的盒子落在腳邊,盒蓋翻開,藥膏都溢了些許出來,滑膩膩的粘了我一腳。

我假作沒看見,將其他東西撿進書匣,蕭獨卻眼疾手快地將它撿了起來,嗅了一嗅,挑眉疑道:“這…是太傅的?”我心下尷尬,不知他知不知曉這藥是做何用的,視若無睹,將他扯進講臺後的書閣,問:“你方才怎麼認出孤的?就因為手?”蕭獨搖搖頭,沉默一瞬,道:“其實皇叔裝得極像,只是我…我天生嗅覺靈,老遠就聞到了皇叔的味道。手,不過是令我確認了皇叔身份。”我蹙蹙眉,只覺荒唐,這蕭獨,長著狼犬的鼻子不成?

“皇叔是因北巡之事,才與太傅互換身份罷?”我點點頭:“嗯。”蕭獨也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皇叔與我所想,不謀而合。昨得知此事,我正想和太傅商量此策,沒想到皇叔自己卻先行一步。以後父皇不在,倒好說,今晚至後幾,皇叔需與我寸步不離,移居東宮,方便以太傅身份隨侍左右,我也好替你隱瞞身份。”宿在東宮?那豈非往狼巢裡藏?

我傻了不成?我冷聲道:“此事容孤考慮考慮。”蕭獨攥住我手腕:“皇叔,你莫不是,怕我?”我一拂袖,走了出去。見我出來,躲在屏風後窺看的侍童們一鬨而散,只有一個身型高挑的,站在那兒不動,跟個石雕似的。

我不免多瞧了他一眼,才看清他衣著考究,已經束冠,不是侍童,是個貴族子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這麼沒眼,也不知道避嫌。

他神古怪,言又止,我徑直越過他,卻被他伸手攔住了去路。

“白太傅…昨,你出的那道無解題,我解出來了。”說著,那人將一個紙卷到我書匣中,轉頭便走。

我坐上轎子,好奇將那紙卷打開,只見裡頭密密麻麻寫了一整面,解得竟是極難的《穹廬算經》中天元術題,解法極是妙。

倒是個人才。目光落到紙捲上的落款,越夜。我恍然大悟,原來他是越家的,應該是越太尉那個以聰慧聞名的二公子,比那個成只知道尋花問柳的越大公子越旒不知要強到了哪裡去。

此人,如此好學,可堪重用。

收起紙卷,一個東西滑落下來,我拾起一瞧,竟是個竹籤。

那簽上刻著一串小字:是謂鳳凰于飛,和鳴鏘鏘。

這可不是姻緣籤麼?這越夜莫不是…

我微愕,轎子已落了地:“白大人,到了。”我下了轎子,蕭獨的車輿緊隨其後,礙於如今身份,我只好躬身等他,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進了馥華庭,只覺自己好似成了這小狼崽子的一條尾巴,他走哪我就得跟哪,坐也得坐在身邊。

我不知白辰說的“隨侍左右”竟有這麼煩人。

想想之後要以這身份與蕭獨栓在一塊,我更是頭疼不已。

端起一杯酒,試過毒,才啜了半口,便被蕭獨順手奪了過去,自自然然的一口飲盡,像是本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還講不講一點禮數了?他是真想當蠻人不成?

“皇上駕到——”待群臣起立後,蕭瀾才攜烏珠步入宴廳,跟在後面幾步開外的便是白辰,他面上似敷了白粉,一襲暗紅錦袍外搭狐大氅,一副病怏怏的樣子,走路的姿態卻很是倨傲。我自然沒親眼觀察過自己,不知白辰模仿得如何,便碰了碰蕭獨的酒杯:“怎樣?”

“**分。放心,除了我,其他人辨不出來。”得他肯定,我心下稍安。

待蕭瀾與白辰等人,鐘鼓之聲便響了起來,后羿與曦和的金像被抬進宴庭,翡炎與諸位神官魚貫而入,皆身著象徵冕的紅衣。翡炎手執利刃,赤腳榻上鋪在地上的火炭,在破陣樂中緩緩起舞。

這是皇帝出征前的祭禮。

我的目光穿過翡炎飛揚的袖擺,落到對面如我鏡像般的白辰身上,想起當年自己一身戎裝,走下臺階跪到翡炎面前,等他降下神旨。翡炎一曲舞畢,我亦從回憶中醒來,看見了身著戎裝的蕭瀾。

他抬起頭,接受翡炎將金粉製成的“輝”抹在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