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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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我也隱約的察覺到不妥,什麼地方不妥呢?我用力呼,剛剛,分明是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道,順著風鑽到了我的鼻腔。
我看向陳風白,他神凝重,朝我點了點頭,然後,他的手悄然伸到了我的面前。
“可以信任他嗎?”在很短的一瞬,我問自己,本來…但是,似乎另有什麼在支配著我的動作,手卻依舊伸了出去,與他的相握,然後,借他的力站起,再一點點的尋著空氣中的味道,接近,再接近。
山,果樹從中的一塊小小的空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很多人,確切的說,是很多死人,很多前一刻還好好的活著的死人。
我只看了一眼,就忽然相信了,這世上是有地獄存在的,不僅有地獄,還有魔鬼。
十八的暗衛,我公主府的十八個暗衛,全部躺在這裡,雙目圓睜,手握兵器,他們沒有出過一招,整個過程中,沒有一個人出過一招,便全部死在了此處,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只嗅到了血的味道,卻沒有聽到任何打鬥聲音的原因。
每個人的傷處都一樣,一道傷痕,自頭頂順著鼻樑直線向下,是刀的傷痕,筆直毫不猶豫的刀痕,穩、準、狠而快。
“我們走!”不容我再細想,陳風白依然拖著我向山下跑去,只是,一切卻也顯得有些遲了。
當幾名忍者毫無徵兆的自土中竄出時,我忽然想起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典故,想不到,有一天,我也充當了會螳螂的角。
劍是本能的出鞘了,不過對於忍者來說,我不敢說自己的劍究竟有多大的威力,只能盡力一搏了。
更快的,有人在我之前,擋下了忍者的攻勢,那是一把更凌厲的劍,劍光在暗夜中洶湧如大海的波濤,憤怒的波濤。
這次遇到的忍者,比上次遇到的要高明很多,有幾次他們突破了陳風白的劍氣,如鬼魅般的出現在我身前,我知道自己的劍決計快不過他們的刀,於是守而不攻,但求自保。然而,這也顯得很困難。
我想,陳風白如果放開我的話,應該可以很快殺出去吧,忍者雖然高明,卻還不是他的對手,但是,握著我的手,卻始終沒有放開,即使到了最後,幾個忍者相繼倒下,掩護碩果僅存的一人,從最讓人想不到的角度,一把刀劈了過來,他回身擋在我身前。
“出劍,快!”他的手用力的扣住我的,將我抱入懷中,卻在最接近的一剎那,下了這樣的指令,我不知道他要我往哪裡出劍,只是本能的擦著他的身子,刺了出去,劍尖的
覺,像是刺進了一塊巨大的木頭中,然而,忍者的攻擊也停了下來。
“做的好,”陳風白握住我拿劍的手,用力向後一按,再向前一拉,我的劍帶著一蓬暗的
體,重新恢復了自由,他笑著,目光溫和的安撫著我“結束了,我送你回去。”有些木然的跟在他的身後,十八名暗衛的臉在我眼前
替晃動,撕殺的場面我見過不止一次,卻從沒有一次如這樣的讓我震撼和恐懼。
“好了,回去好好睡一覺吧,明天還是回宮去住。”待到我發現自己站住的時候,已經是公主府的後牆了,陳風白略有擔憂的看著我“還好嗎?”
“我沒事,”我試圖笑著看他,卻終於還是失敗了“我回去了。”我說,縱上高牆,轉身回望他,卻在落地之後,重又翻身躍出。
陳風白剛剛靠在了牆邊,卻又驚訝的看著我再一次出現,蒼白的臉中,透
出無奈。
“跟我進來吧,你了好多血。”我說,然後拉起他的手。
“我沒事,回客棧處理一下就行了。”他掙扎,拒絕了我的提議。
“傷口在後面,你怎麼處理?不然,我送你回客棧。”我說。
“我怕了你了,去你那裡吧,還能少走幾步。”終於,他還是屈服了,跟著我進了府。
我不想驚動別人,就帶他去了那水榭旁的小樓,這裡終於被我闢做了書房,有軟榻,也有各種的物藥。
陳風白的傷在右側的脊背上,刀口很深,使得他雪白的衣衫浸透了血紅,撕開之後,仍有大量滲出的鮮血,我試著點住周圍幾處
道為他止血,不過作用不明顯,想來回來的路上,他該是已經採用了類似的方法止血了。
好在外用的傷藥我這裡有很多,先用乾淨的巾擦拭傷口周圍,然後我打開盛傷藥的瓶子,開始灑藥粉。
手抖得很厲害,似乎比剛剛更加的覺得恐懼,人的害怕原來也會後知後覺。
纏繃帶的時候才發愁起來,在我對著他的傷口後知後覺的害怕時,陳風白已經睡著了,乾淨而恬然的睡顏,讓人不忍心吵醒他。
看看敷了藥已經止住血的傷口,我放棄了包紮的念頭,用另一條幹淨的布塊蓋住他的傷口,然後扯過柔軟的被子,輕輕蓋在他的身上,然後,退回到我看書時常坐的大椅子中。
短短几個時辰,前後的心境卻已經很不同了,我只能說,如果這是他演出的一場苦計,那麼他成功了。
待到我睡著再醒來時,疏荷已經站在了屋中,見我一動,才抱怨說:“殿下,您昨天一晚呆在書房,怎麼也不到上去睡,凍壞了怎麼辦?”我一驚,忙向
上看時,哪裡還有陳風白的人,被子好好的折著放在
邊,
上的褥子也沒有一絲的凌亂,再看屋中的擺設,昨天夜裡被我丟得到處都是的染血的
巾、撕破的被浸成紅
的衣衫,還有凌亂的堆著的傷藥,一切的一切,都不見了,確切的說,是傷藥迴歸原位,而其他的都不見了,整個屋子乾淨得讓我覺得,昨天夜裡的一切,原本就是我的一場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