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180章到許州路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到許州的路並不近,將近中午我們才趕到。來洛時淮幫許州分舵的人是把馬車送到了渡口著,我和雯雯幾人下了船,換上馬車就往洛陽趕了,並不知道淮幫分舵的具體位置。

現在回想起來,那輛馬車上的標誌好像是叫通穎,便打聽有沒有一個通穎馬車行,卻說只有一個通穎船行,我心道這就是淮幫分舵了。打聽了位置趕過去。一個夥計通報了一聲,出來的正是上次給我們在碼頭備馬車的漢子。

他認得我,知道我關家姑爺的身份,自是不敢怠慢。我便沒再亮那綠玉令,吩咐他兩件事,一是立即組織起能所有能利用的力量,在全城,甚至城外給我尋找大羊同其人。

二是派快馬給我送加急信件給關雄,讓淮幫在其整個勢力範圍內留意小羊同其人,同時探聽神秀神僧的消息。信件裡我畫了一幅小羊同的畫像,但並沒有給關雄解釋原因,我相信他會不折不扣照我的要求去做。

我本想親自到城裡各客棧走走,看能不能意外的找到小羊同的下落,但看到凌雨波眼中的那絲疲憊,我猛醒起從大前天在洛陽對小羊同發動圍剿開始,一直到現在她已陪我近四天三夜,其間連翻惡戰,圍攻大羊同時我們身上多多少少還都受了點傷,其後又馬不停蹄的追趕小羊同,不曾得過片刻休息。

想到這兒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有多累。這兒是淮幫的地盤,只要那小羊同現在許州,定逃不過一眾悉地頭的淮幫弟子的搜尋,我實在沒必要再在外面盲目亂找了。叫淮幫分舵準備了食物和兩間靜房,和凌雨波吃完東西便各自回房靜坐調息。

靜坐內視,才發現自己的星陽真氣竟是處於一種無序的混亂狀態,我知道這時因為那晚在密林裡小木屋前硬抗大羊同一記,接著圍攻大羊同時又連番受到大羊同那霸道內力的衝擊震盪,然後又因雯雯的死而引起心情有巨大波動,還有追擊小羊同這兩來的對後方雯雯的焦慮與對追以小羊同的焦急,使我體內的內息出現了率亂。

緩緩將內息調理平和,心中猛然一驚,那發現雯雯死後,若非星陽真氣用盡,造成虛脫,注重神修養的星陽功在我當時的神狀態很可能讓我走火入魔,反噬心神,讓昔神修煉毀於一旦,星陽功此生再難突破。

想到這些,我心下不由一嘆,《星主本記》裡只提醒我提防魔煞,對魔煞的情會造成心神的劇烈波動從而影響一生的修為,不想於我這代星主身上,真正的魔煞謝錦婕尚未讓我怎麼樣,身邊的星影就先擊碎了我星星谷裡數年神層面上的苦修,讓我幾番大悲大喜,又讓我焦慮的心態失衡,若非湊巧內力虛脫,後果實不堪設想。

唉,前三代宗主沒有提到星影,而只提及魔煞,可能是因為他們的星影從來不曾身陷險境,從來沒有過失去星影的體驗。

心裡想著就又想起了雯雯,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她那樣毫無知覺如何進食?而身體若得不到營養補充,僅憑神秀給她的那絲護命真氣,她能撐得下去嗎?想著心情煩燥起來,內息又出現一絲紊亂。

心中一驚,大罵自己,怎麼又讓心態失衡?忙靜下心來,排除一切雜念,星陽真氣在體內一圈圈的運轉,竟漸漸入定。

急促的敲門聲將我驚醒過來,只覺頭腦清晰,體內真氣之豐盈充沛更勝往昔。心知可能是經歷那次虛脫,星陽真氣耗盡過一次帶來的好處。

“姑爺,姑爺!”外面呼喊聲和敲門聲甚急,我心中一驚,莫非是發現了什麼情況?忙跳下榻打開門來,淮幫許州分舵的負責人站在門外一臉焦急,看到我立即道:“姑爺你讓我們找的那個人有消息了,他現在竟是在我們的船上。”我大喜,向他道:“別急,慢慢說,他在我們那艘船上,那船現在在那兒?”他一口氣,道:“是這樣,一個兄弟告訴我今天上午我們發往穎口的船上有一個乘客,好像就是姑爺你讓我們找的人,我當即拿了姑爺你畫的那人的畫像給那兄弟看,他說就是此人。”

“那艘船離開許州多長時間了,怎樣能儘快追上?”我忙問。分舵主道:“船已經走了一天了,又是順水順風,想從水路上追上很難,只以快馬不停的換馬從陸路上追了。

跟椐以往我們傳遞急件的經驗,從這兒騎快馬出發,中間換三次馬,明天中午就能到達穎口,而那船的預定航程是明天晚上到達穎口。”

“那小羊同的船票是買到穎口嗎?”我沉聲問。分舵主答道:“是,我專門查了,據那位兄弟說,此人還問有沒有入淮水後繼續西行的船,但我們今天發的最遠的船隻到穎口,咱們那位兄弟還勸那人到穎口後再換乘其它的船逆淮水西行。”我眯一下眼,心想小羊同是想沿淮水西行,然後再從陸路翻山入蜀,或從漢水入長江,沿江入蜀,從蜀地逃回吐番。

以他身上帶傷來推算,他走水路的可能很大。可小羊同心狡猾,誰能擔保他不會在到穎口前換乘其它船隻,因此我斷喝道:“不能到穎口守他,你看最快可在那兒攔住這艘船?”***許州分舵主沉思一下道:“穎州吧,趕的緊應該能在穎州趕上這條船,因為船在穎州要做一段時間停留。”

“那好,你立即準備快馬,並把這兒的情況以快馬急件的行式儘快通知你們幫主。我和凌仙子馬上就啟程。”我吩咐道。分舵主答應一聲下去準備了。在我隔壁的凌雨波應該是在我們說話時就醒了過來,我過去把情況向他說了一下,兩人便趕忙啟程。

馬蹄揚塵,一路飛馳,途中在淮幫的據點換了兩次馬,待我們趕到穎州時,到當地淮幫分舵一問,那艘船還未到。

便將當地淮幫的力量調集到碼頭處,等候那艘從許州始發的淮幫的客船的到來。我和凌雨波就坐在碼頭邊上一家茶肆裡。時近正午,一艘打有淮幫標誌的客船駛入碼頭,一邊陪著我們的淮幫在穎州的負責人看了一眼道:“就是這艘船了。”我的心情興奮起來,但表面上不動聲,向這負責人道:“你上去看看有沒有我說的那個人,確定他的位置,過來報我。”他答應一聲去了,我的拳頭握了起來,骨節咯咯的做響。但淮幫穎州負責人去了一會兒迴轉,身後還跟著另一個四十幾歲的漢子,到我跟前道:“沒找到姑爺你說的那個人,他是這趟船的負責人,姑爺你問他吧。”我的心一沉,拿出我畫的小羊同畫像給那中年漢子看,問他:“這個人是不是在許州上的船,現在那去了?”那漢子只掃了一眼便道:“有這個人,他的船費是付到穎口的,但他在上一個碼頭就下去了。我們也非常奇怪。”這小羊同很狡猾,警覺也很高,他故意賣到穎口想必是事先預謀好的障眼法。心中的失望讓我產生了憤怒,把畫像往桌子上一拍,喝道:“這趟船不是僅在穎州停嗎?你怎麼在上一碼頭也停靠了?”那漢子聽出了我話語中的怒意,語帶驚慌的道:“是那位客人執意要下船,我們雖定有停靠站,但那種小碼頭,若客人執意要下船,還是要順從客人的意思停靠一下的。

小的實在不知他是姑爺你要的人,早知道就一定不放他下船。”凌雨波仙音響起“那個碼頭離這兒多遠?”

“不遠,順風順水半個時辰行船即可到達!”漢子答道。我長一口氣,心情平復下來,問道:“他下船後你可看見他往那個方向去了?”

“小的看到他上了渡口的一艘小舟,好像在和那小舟的船伕說些什麼,但小的船很快就離開了,不知他接著幹了什麼?”又是小舟,突然我心中一動,問道:“那附近有沒有可以西行的小河道?”漢子一愣道:“有,斜向西南行,在其盡頭翻過一座山不遠可達淮河上游。但那條河很小,僅行得小舟,是一條西行的捷徑。”我心想那小羊同對我朝情況相當悉,這條捷徑他八成是早已經探測好的,現在再回去跟在他身後追他是來不及了,只有繼續往前趕,到前面看能不能設法截住他。

當下吩咐那淮幫在穎州的負責人,讓他準備快船和最好的舟手,送我們趕往淮水。夕陽西下時,我們的小船趕到了穎水和淮水的界處穎口,這兒是一個大鎮。

我本想不做停留,繼續往淮水上游趕,不想一到碼頭就見到關雄關威還有關玲站於岸上。看見我站於船頭,便招手示意。關玲則呼喊著朝岸邊了過來。我心中一熱,吩咐小舟靠岸。

關家三人是上午在壽陽接到我從許州發出的信件的,然後三人便急趕到穎口來,正好著我和凌雨波。

沒有去淮幫當地的分舵,只在碼頭處找了一個飯店,我將情況向三人大致說了,關玲聽說雯雯生死末卜,淚眼婆娑的便說要去名劍山莊照看她,我擁著她的嬌軀長嘆一聲道:“現在要救你雯雯姐的關鍵是找到神秀神僧,唉,神秀!”上岸後未提及小羊同一事時,我就問起關雄可有神秀的消息,可他說沒有。這老和尚跑到那兒去了?關雄聽我說完,稍一沉思道:“林生,那現在咱們這樣,我就呆在穎口收集各方面的消息,讓二弟和你們向上遊追,看能不能找到那個小羊同?我這邊若得到什麼消息就通過快馬急件通知你們。”我點點頭,現在只有這樣了。關威這時嘆口氣道:“我知道那條小河,從那盡頭登岸後,翻過那座山,再入淮水已不在我淮幫勢力範圍內了。

而且若那小羊同真的上午就已經進入那條小河,我們現在逆而上,截到他的可能不大。”我的心一沉,我和凌雨波風塵僕僕的從洛陽跑到這兒,不淮沒得到神秀一點消息,難不成連小羊同也要追丟?

關雄道:“去試試吧,如公子所說他一個身受重傷之人,不可能步行趕路,或舟或車總要有代步的工具,這樣就總會有蹤跡留給我們的,而且知道他的目的地是吐番,還怕追不到?”幾人一起點頭,關玲也想跟我一起西行,被我婉言留下,讓她就呆在穎口,留在關雄身邊留意神秀的消息。

我和凌雨波則,關威分乘三匹快馬向上遊趕去。黑夜很快降臨,這個夜晚是陰天,漆黑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給我們的追尋憑空增加了好些難度。關威悉地形,後半夜就帶我們趕到了小羊同翻過山後可能由此入淮水的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