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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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狠的陸三平直哼哼軟倒在地。輝子不甘心,也湊上去補了一腳,叫道:“姓陸的,我奉勸你趁早把房產怔名字給我改過來,我們兩家井水不犯河水,要是你還想找麻煩,以後出門最好多長個心眼。”兩兄弟小心的扶著失魂落魄的姐姐回家,今天這事鬧的街坊鄰居沸沸揚揚,陳潔丟不起這個人,實在不想回去,陳濤叫輝子去家裡拿了點姐姐的隨身衣服,自己先把姐姐接到他們丹鳳的家。
等輝子拿了東西回家,天已經大黑了,陳濤正在廚房煮東西。
“哥,姐呢。”
“我讓她先到上躺一躺,今天夠她受的,等這碗粥好了叫她多少吃一點。”輝子點點頭,恨恨的說:“早知道姓陸的這種人品,我當初就應該好好教訓他一頓,虧我們還這麼照顧他。”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們誰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啊。人心是會變的。”陳濤黯然的眼神中瀰漫著萬千思緒。
“哥,”輝子心疼的摟著他,鄭重的說:“不管別人怎麼變,我絕對不會變。”
“是啊,你呀就一點好,無論做什麼事都是認死理,傻的徹底。”陳濤笑著擰擰他的鼻子。卻被輝子一手牢牢把住,看著對方的眼睛,他們自然而然貼近臉,輕輕的吻對方的。啊!一聲驚呼,兩人齊抬頭,陳潔站在客廳中央,震驚無比的看著他們兩,臉慘白雙手顫抖:“你們…作孽啊!”***陳濤看著姐姐完全嚇傻了,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輝子反應快,趕緊鬆開手,強笑著說:“呵…姐,你別誤會,我…這是和我哥開玩笑呢…我…”陳濤疲憊的推開輝子,走到姐姐面前扶著她的手,說:“姐,這事不該瞞你,我就怕你接受不了,沒想到今天抖摟開了,我和輝子好了,是真心真意好的,希望你成全。”陳潔森冷的看著自己親手拉巴大的弟弟,心直寒到骨子裡:“你也和我說成全,好啊,我成全了,你們誰我都成全了,我自己呢,你還算是我弟弟,我在咱爸媽墳前發誓要把你好好養大,我千辛萬苦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學,就指望你有出息那天,現在你就這點出息,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啊?”
“姐…”輝子聽不下去,剛張口就被陳潔劈頭大罵。
“去你個不要臉的。”陳潔怨恨的看著他,說:“算我瞎了眼,領回來一頭狼,還在自己家裡養了十幾年,我好好一個弟弟就被你這麼給毀了。”
“姐,你胡說些什麼啊,本不是輝子的錯,我們兩好,不犯法,不害人,礙著誰拉。”
“你礙著我拉。”陳潔歇斯底里叫起來:“我們陳家就你這一個男娃,姐千盼萬盼就希望你好好找個姑娘,將來生個男娃。我把他當親生兒子養,你現在這樣壞,對得起我,對得起地下的爸媽嗎?”
“還有你。”她又掉轉向輝子“好好的子不肯過,偏偏學壞,你要是不想好,我也不管你了,趁早走掉,我眼不見為淨。”兄弟兩被罵的抬不起頭,陳潔越說越委屈,突然哭了出來:“我怎麼會這麼命苦,找個負心的男人不算,家裡兩個弟弟也不讓我安生,你們男人都是王八蛋,自私自利,一點也不記得別人的好,我怎麼就這麼蠢,對你們好,用也沒有啊…我就是傻子…”兩兄弟還是沉默。陳潔哭了一會,回想起他們兩個小時候的樣子,長長嘆了口氣,說:“我以為你們兩個也是一時糊塗,姐什麼都不在乎,以前的事都可以不計較,只求你們改了,兩個人分開一段時間,各自找對象去,以後見面還是一家人,成不?”見他們不支聲,陳潔又說:“姐這一輩子就算這麼完了,離了婚又生不出孩子,家裡人就剩你們兩個了,聽姐話好好過子行不行?”
“輝子,你沒讀過幾年書,可從小就最懂事,為了咱們這個家,算姐求你,你就走吧。”陳輝打了個哆嗦,猛的往門外衝,卻被陳濤死死拉住手,輝子回頭,只看見哥哥眼裡苦苦掙扎的眼神,無奈痛苦之中卻是無盡的堅決,他是怎麼也不會放開這雙手的,彼此心裡都明白,出了這道門,這個兩人手把手建起來的家就算完了,可嘆它只維持兩個月都不到的時間那。
陳潔冷眼死瞪著他們兩個手拉手的樣子,足足僵持了五分鐘。陳濤回頭說:“姐,你聽我說…我和輝子在一起不容易,我們不可能分開,無論你說什麼…我們…”陳潔瘋了一樣,一手抓他頭髮,一手起桌子上的水果盆往他臉上拍:“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不要臉的弟弟,我打死你算了。”陳濤呆立不動任她打罵,可輝子怎麼容她動手,直衝過去,一把抱住她,死死抓住讓她動彈不得。
陳潔拼了命的掙,忽然一口氣咽不過來,撅了過去。兩兄弟慌了,輝子趕緊把她扶到沙發上,陳濤使勁掐她人中。
鬧騰了半天,陳潔才悠悠迴轉過來,眼睛無神的在身邊這兩個弟弟面上轉了一圈,復有乏力的閉上,輝子趕緊到廚房倒了杯水,陳濤送到她嘴邊輕輕勸,陳潔理也不理,只是無聲的淚。
輝子低聲說了幾句好話,陳潔回一句,兩個人都滾吧,無論陳濤解釋什麼,陳潔還是那句,兩個人都滾吧。他們無計可施又毫無辦法,憋的心理發慌。輝子一跺腳,衝到陽臺上,點了跟煙,悶頭使勁。
幾分鐘後,陳濤也乏力的走出來,他們相互對望了一眼,陳濤拿起輝子的煙,也狠狠了一口,第一次,被那苦澀鬱悶的味道嗆了一鼻子,猛烈咳嗽起來,最後連眼淚都憋了出來,輝子心疼,抱著他默默無言。
晚上,夜風陣陣,吹的樓下樹葉亂擺,秋涼了,更添心中幾分淒涼。忽然,裡屋傳來一陣東西翻倒的聲音,兩兄弟立刻衝進去,只見陳潔踩著客廳茶几爬到窗框上打算往下跳。
嚇的他們魂飛魄散,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姐,你別衝動,有事我們好好說啊。
““說什麼,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死了算了。”陳濤左勸不是,又勸也不是,眼看她一腳已經踏出去…
“姐!”輝子大喊一聲,說道:“姐,你好好保重,我這就走…分開一段時間也好。”最下一句話他是對哥哥說的。陳潔呆立在窗框上回頭看,輝子拿起冰箱上的手機,從鞋櫃裡拿鞋穿鞋。然後面對默默凝視他的陳濤笑了笑,說:“姐,哥,我走了,我回南苑去住,有事就往那打電話。”他打開那扇門走出去,又反手把門鎖上,接著是樓道里那一步步沉重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而無聲息。
彷彿做了一場大夢,終於醒了,陳濤定定神,把姐姐從窗框下扶下來,姐弟兩都全身無力,目光呆滯,連一點眼神都沒有。
陳潔坐在沙發上發呆,陳濤則站在窗邊,一直看著樓下那輛半舊的皮卡,路燈下一個人影上了車,汽車揚長而去。輝子一口氣把車子開到極速,在黑夜裡亂闖,沿著興寧路不停的往下往下,越過城區路到郊外,從燈火通明的大街,到四處漆黑的田野。
終於他一打方向盤,車輪陷在路溝,動彈不得,他跳下車,左看右看,忽然心裡一陣發狠,高舉右手使勁砸車頂,手疼的發麻卻還送不到心裡,因為心已經傷透了。
郊外或許比較冷,可遠沒有冷到傷心徹骨的覺,但輝子卻全身發抖蹲在車輪邊,伸出手掏打火機點菸,可手抖的要命,怎麼也打不著火,他罵了一聲,直接把打火機扔的老遠,呆坐了半天,又覺得後悔,他起身去找,路燈暗的很,什麼都看不見,他得趴在路面上,專心的連遠處開來的車都沒注意。
打火機就躺在前面三步遠的地方,輝子剛抬腳,一輛車猛的從他身邊呼嘯而過,車上司機大罵一句不要命就開的老遠,輝子愣了愣,再去看打火機,已經被剛才那個車輪軋的支離破碎,他覺得有趣,哈哈大笑起來。
笑著笑著,一種體從眼眶裡下來,這個成年的男人像個喝的爛醉的漢子蹲在車輪邊,哭的一塌糊塗。***“這是物美超市的數據報表,你有空看一下。”崔阮從文件堆裡抬頭看,陳濤的臉很差,一臉疲倦的樣子似乎風吹下就要倒。^^“你姐的事我聽說了,要不要請個律師,我認識一個有名的。”
“暫時還不用,法院派人來調解了,我今天要先走,行嗎?”
“沒事,要是時間不夠,分一些事情讓手下人做,別把身體搞跨了,看你的樣子,晚上有睡覺嗎?你家輝弟弟也不管管。”陳濤愣了愣,面無表情說:“我們不住一塊了,我們的事我姐知道了。”崔阮倒一口冷氣,不知道說什麼安的話,倒是陳濤先自嘲的笑了笑,整理好文件夾抬腳離開。
“陳濤,”崔阮皺起眉頭,擔心的說:“打起神來,凡事總會有希望的。”
“但願吧。”回到辦公室,整理好東西,陳濤提前下班,坐車到小區首先跑菜場,4點多菜攤還很熱鬧,西裝革履的自己,在一群家庭主婦中尤其顯眼,一問排骨居然要12塊一斤,這才想起,他已經很久沒有買菜,以往輝子接他回家時,已經有滿滿一桌熱菜等著他了。
帶著滿腹心事回到家,打開門,客廳裡很吵,姐姐把電視開到最大,人卻坐在沙發上出神,連陳濤進門都沒發覺。
“姐,”陳濤嘆了口氣,脫下外套,說:“我回來了,今天我們吃青菜排骨湯好嗎?”陳潔猛的回過神,站起來說:“好,我來做吧。”姐弟兩站在廚房,一個洗菜,一個切,心裡都裝了不少事,可一開口卻是雞蒜皮大的事,敷衍了事。
忽然門鈴響,兩個人都吃了一驚,互相看了一眼,這個時間來的人只有輝子,陳濤猶豫時,陳潔已經搶先到門口。
“姐,你在家啊?”輝子討好的笑著提起手裡的飯盒子,說:“都是飯店裡現成有的,我給你帶了一些。哥下班了嗎?”
“他回來,你把它給我吧。”陳潔站在門中央,接過飯盒,皺著眉頭說:“我…不能留你吃飯,輝子,你應該明白的。”廚房裡的陳濤聽的清楚,拿起剛剛放下的菜刀,繼續用力切起來。陳輝變了變臉,只聽陳潔繼續說:“往後你也不用這麼麻煩,從南苑特地過來。”
“姐,也沒什麼東西,不就是幾樣小菜,我送過來就走。”
“輝子,不是姐不領你的情,你這份心姐領了,可你還是不要再來的好,有些事情見了等於不見。”陳潔擋在大門口的身體雖然看上去弱小,卻像銅牆鐵壁無法逾越:“我還是那句話,你們的事絕對不行,只要還有我在一天,你就斷了那個念頭。”輝子乾笑了兩聲,說:“是,我明白,姐,不耽擱你們吃飯,我先走了,問哥好。”門關上,陳濤放菜下鍋,刷拉拉,油爆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