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名城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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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一閃,驃騎軍中的神箭手放出了一支冷箭,這冷箭是特製的,箭桿鐵製,上有對稱的兩個尖頭,凡是普通羽箭出,都會帶有風聲,可這支箭
出後,由於特殊的製造方式,把風聲減到了最小,即使在夜晚偷襲,也會讓人防不勝防,何況在這吵得翻了天地大會上!
弦響箭去,大酋長雖不是身經百戰,但有危險到來之時,他還是產生了一種奇特的覺,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那點寒光,他沒看清這是什麼,卻還是一縮頭,那支
向他咽喉的冷箭偏高了,卟的一聲
中了他的帽子!
大酋長一生之中從未受過這般驚嚇,臉在一瞬間變得如同白紙一般。人在猛不防受到驚嚇時,總會有一些動作較大地反應,大酋長也不例外,他嚇了一跳,當真便跳了起來,還沒等大喊有刺客,第二支第三支第四支冷箭便到了,卟卟卟三聲響,全
中了大酋長,一支前
,一支小腹,最後那支卻是
在了頭上,箭尖鋒利無比,竟
穿頭骨,從腦後鑽出!大酋長連兩眼都沒合上,就直
地倒下了!
大酋長身邊的酋長們大驚,都手忙腳亂起來,不知所措之下,都抱住了自己地頭,向四周散去,深怕再有冷箭來,大酋長已死,說不定下一個被殺的就是自己!
但是刺客的目標非常明確,死大酋長後,再無冷箭襲來。酋長們都是在草原上長大的,各部落為了奪取政權,子弒父,弟殺兄的事見得多了,一旦發現死的只有大酋長,他們自己並沒有危險,酋長們立即明白了,這不是仇殺,而是奪權暗殺,那下暗手的人定是歐松!既是奪權,那麼就和自己無關,只要這時乖乖的不反抗,歐松就不會再殺人,自己的部落也不會遭到滅頂之災!
一時之間,匹播城的大酋長孤零零地躺在地上,酋長們都遠遠地躲開他,一個上前相救的都沒有,大酋長的幾個親信也不敢上前,他們的腦中也在飛速地做著打算,想是不是要轉投歐松。別尋主子!
好一會兒,一個老奴隸才叫出來:“大酋長死了!”他是從小跟在大酋長身邊長大的奴隸,大酋長待他甚好,從沒把他當奴隸來看,老奴隸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立即飛跑進大城堡,去找大酋長的兒子格薩。
莫啟哲哼了一聲。真是現實,這些酋長剛才還幫著大酋長說別人如何如何,現在大酋長一倒下,他們立即沒聲了,眼睛都看向了歐松。似乎想上來奉承,可又不知歐松地態度,是以不敢。歐松雙目放光,心裡七分高興之中加了三分恐懼,凡是暗殺事前都要做好久的準備。制定詳細的計劃,可莫大王只不過是在宴會上臨時決定除掉大酋長,只片刻功夫大酋長便橫屍在地。如果莫大王想殺自己…
因為事發後,莫啟哲一直都不說話,歐松也不知該不該過去看看大酋長,只好就這麼陪著莫啟哲坐著,不動也不說話。
場上競技的勇士們還不知大酋長出了意外,仍在全神貫注地套馬,吐蕃牧民也在大聲喝彩,喊聲震天。塵土飛揚中,誰也沒注意到這裡發生了大事,各部百姓仍在歡慶。相反,驃騎兵和歐松部的士兵卻散開了,守住外圍。弓箭在手,只要莫啟哲一聲令下。誰也別想逃走!
一騎快馬從大城堡中飛馳而出,馬上坐著一名驃悍的騎士,這騎士跑到大酋長的身邊,翻身下馬,撲到大酋長身上,叫道:莫啟哲問道:“這人是誰?”歐松小聲道:“是大酋長地兒子,據說他是個勇士,但年紀還輕,沒人會服他的,他繼承大酋長的位置是不可能的!”莫啟哲點了點頭,道:“你過去看看吧,我畢竟是外人,這時候過去不好。”歐松這才敢起身去看大酋長,匹播牧民見王子出城,也知道了大酋長被暗殺的事,亂哄哄地圍了過去,跟著格薩大哭。
格薩是大酋長唯一地兒子,英武果斷。大酋長要召開大會,還要把歐松請來,格薩一直反對,他認為如果歐松有奪權之心,應讓他先發難,那時匹播城就有了平叛的理由,父親是為了保證匹播的和平而作戰,其他酋長也會站在父親這一方;可如果把歐松招來,那就會給人一種錯覺,認為大酋長覺得漸強大起來的歐松部是個威脅,想要先下手為強,這樣的話,戰爭就變成了大酋長和歐松兩個人地奪權行為,酋長們完全有可能坐山觀虎鬥,不
手此事,匹播城的實力已不如歐松,單打獨鬥豈不是要輸!
可惜大酋長不聽,還說兒子太孩子氣,眾酋長都是自己這一方的人,不會支持歐松地。歐松算什麼,一個早已破落了幾代的小貴族而已,哪如自己這般血統純正,是地地道道的吐蕃王族之後!可惜,在想要奪權人的眼裡,血統這玩意一文不值,就算你是松贊干布本人,只要不聽話,也照樣幹掉!
格薩伏屍大哭,耳中聽不到身邊的吵雜聲,眼中見不著眾酋長假惺惺的表情,他心中只是在想:“父親死了,父親已經死了,仇人下一個肯定是要殺我,我決不能讓他們得手!因為我還要報仇,所以我不能死!”忽然他到有人在扯他的衣袖,抬眼一看,原來是自己家的老奴隸。老奴隸用仇恨地目光看著走過來的歐松,在場所有的酋長中,只有他一個人會暗殺大酋長,仇人一定是他!匹播城的士兵也都握緊了彎刀,只要格薩一聲令下,他們就衝上去將仇人亂刀分屍!
歐松身邊也跟著眾多親兵,莫啟哲派了木合它爾跟在他身邊,以防歐松突然被刺。正當匹播部民等著格薩下令,讓歐松血濺三尺之時,格薩卻沒有大罵仇人,反而大哭著爬過去,抱住了歐松的大腿,叫道:“我父王被人害了,請歐松叔叔為我做主,找出仇人為父王報仇!”匹播士兵都大吃一驚,格薩怎麼啦,難道他看不出歐松就是那個殺害大酋長地人嗎?為什麼反而向仇人尋求幫助?歐松也有點發蒙,可他平常就瞧不起格薩,認為他是個黃嘴小兒,成不了大氣!這時見格薩給自己下跪。一呆之後,隨即大喜,大酋長的兒子給自己下跪,豈不是等於他主動放棄了匹播,公然推自己為大酋長嘛!
歐松扶起格薩,道:“格薩你快別這樣,為大酋長報仇之事。是咱們匹播所有部落共同地責任,我定當全力尋找仇人,給大酋長報仇雪恨!來,咱們先看看大酋長。”兩人一起去看大酋長,歐松道:“大酋長身中三箭。可敵人好象了四箭啊!”說著他命人拾起那
沒
中的箭,仔細看了看,道:“瞬間
出四箭,就算連珠箭也沒這麼快的,應該是用硬弩發出的。這種弩咱們吐蕃可沒有啊,只有中原的能工巧匠才造得出這般
緻地東西!”眾酋長一聽歐松這樣說,連忙點頭。都道定是如此,吐蕃人誰會刺殺大酋長呢,這刺客定是從中原來的!格薩這時候還不知道歐松和莫啟哲的關係,他還以為歐松是要把責任推到中原商人的身上去呢!
出
刀,格薩一指莫啟哲,叫道:“這人剛來匹播便非常無禮,說話總帶刺兒,一定是他刺殺了我的父王。大家這就把他殺了,給我父王報仇吧!”眾酋長卻誰也沒動地方,更沒下令向驃騎軍發動攻擊,他們心想:“這人是歐松的好朋友,就算他殺了人。歐松也必會為他開脫。格薩啊格薩,你眼光特也差勁兒。仇人明明就是歐松,你卻看不出,竟還要找那個中原來的商人,真是糊塗啊!”歐松卻搖頭道:“不可能,他剛才一直跟我在一起,沒機會行刺地,定然不是他!”酋長們聽完,都有種自己料事如神的
覺!怎麼樣,歐松為他開脫了吧,而且還是親自作證,格薩這回你沒辦法了吧!
格薩立即道:“原來這商人跟叔叔在一起,那他一定不是刺客啦?可這刺客是誰呢?還請叔叔幫忙,我年輕不懂事,現在已是心亂如麻,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說著,他又撲到大酋長的身上痛哭。
這時老奴隸道:“那個商人手下眾多,要行刺大酋長本不用他親自出手,定是指使手下所為!”他見格薩敵友不分,甚是糊塗,便主動出聲,為死去的大酋長討個公道。
歐松一瞪眼睛,便想大聲斥責老奴隸,可卻聽身後有人道:“你說是我指使手下乾的?實話告訴你,我地商隊中可並不全是我的手下,也有別人的,如果其中混入了細,我可不能負責!”眾人轉頭一看,原來莫啟哲走過來了,聽到老奴隸的話,這才出聲為自己辯解。老奴隸氣道:“你說不是你的手下所為,那你敢讓我們搜查嗎?剛才歐松酋長不是說了嘛,刺殺大酋長地硬弩只有你們中原才製造得出。如果在你的手下身上搜出那種硬弩,就證明是你乾的!”格薩心道:“要糟,這商人勢力這麼大,豈能讓你搜他地手下,一句話要說不對,立即就要翻臉,恐怕大家都要遭到殺身之禍!人一死,什麼就都沒有了,還提什麼報仇!”誰知,莫啟哲非常痛快地道:“好啊,你要搜,就讓你搜好了!不過事先可得把話說清楚,我也沒見過你說的那種硬弩,所以你是不可能把這弩從我的手下身上搜出來的,如果是在別人身上搜出來的,你們卻不能把帳算到我的頭上!”歐松立即回答道:“當然,怎麼會算到您的頭上呢!冤有頭,債有主,決不能把兇手放走,但也不能冤枉了好人!格薩,你說對吧?”格薩點頭道:“全憑叔叔做主!”莫啟哲對手下將領下令道:“讓咱們的兄弟把衣服解開,讓匹播城地這位…這位王子殿下看看,咱們沒做過的事,可不能替別人背黑鍋驃騎兵卻沒動地方,誰也不肯脫衣服,匹播城的王子算個
,竟敢搜本大爺,小心我們這就送你去見你的死鬼老子!
莫啟哲假意生氣道:“怎麼不脫衣服,難道要替別人背黑鍋嗎?”蕭仲恭道:“不是我們不想脫,這事又不是我們做的,憑什麼搜我們,要搜地話。應該讓在場的所有人一起脫衣服,這樣才公平!哼,有些時候兒子為了繼承老子地位置,就派人暗害親爹,自己又故意不在場,讓人沒法懷疑他,事完之後。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去,這種事情多了!”他話鋒直指格薩,酋長們都不信蕭仲恭的話,可大酋長死了,關他們什麼鳥事。是誰殺地,除了格薩以外,壓就沒人關心,他們在意的事只是歐松當上大酋長後,會給大家多少好處!
見酋長們一個出聲的都沒有。格薩便知道這幫傢伙事到臨頭明哲保身了,自己孤身做戰,已經陷入了巨大的危險之中!他對莫啟哲道:“那這位大人說該怎麼辦呢。我年輕經歷少,身處大變,心亂如麻,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了!”莫啟哲心中嘿嘿一笑,讓我給你出主意,這可太好了,老子什麼都少,偏偏是主意特別多!正要說話。忽聽韓企先在遠處大叫道:“抓到刺客啦,抓到刺客啦!”莫啟哲心想:“好麼,老韓比我還心急,直接就把刺客抓出來了,連說話用的口水都省下了!”酋長們也心想:“刺客被抓住了?還真是快啊。剛說一聲抓,立馬兒就抓住了。不會是投案自首的吧?”莫啟哲道:“帶過來,讓大家看看這喪心病狂,殺害了英明的大酋長地刺客是誰,等問清了主使之人,再由格薩王子把他給殺了!”驃騎兵把那個拐跑邏些城主女兒的漢子給押了過來,這漢子全是血,已經是半死不活了,他雖然身有武藝,可被驃騎兵一頓暴打,沒死就算是體力超人了!
歐松自然而然地當起了主事之人,他很有威嚴地咳嗽一聲,道:“這人是幹什麼的啊?”驃騎兵答道:“他說自己是邏些城來的商人,還帶了個女人,說是他老婆,因為怕路上有盜賊,所以便要求跟我們同行,我們首領一時好心便收留了他們。剛才出意外後,我們身處嫌疑之地,都不敢動地方,可這人卻想偷偷溜走,我們起了疑心,便叫住了他,他一緊張,從身上掉出了這個!”說著驃騎兵把一個緻的小弩遞給了歐松。
歐松看了看這小弩,驚訝地道:“這是連發機弩啊,我以前在中原見過,但因為價格昂貴,所以沒捨得買。這人身上為何有這等昂貴地武器,可真得好好問問了莫啟哲道:“還得著問嘛,把這弩和箭對一下不就知道了!”酋長們紛紛道:“正是如此,對一下不就得了,還用得著問什麼!”歐松把那支小箭往弩上一搭,他沒說什麼,只是讓格薩自己看,這箭和弩果真是一套的。格薩見過大怒,一把扯住了這漢子的衣領,啪啪就是兩個耳光,問道:“你是誰,為何要刺殺我父王?你到底是誰派來的?”這漢子道:“我沒殺你父王,你們冤枉我!是這些人殺的,故意栽贓陷害,想讓我當替罪羊!”格薩卻道:“我早料到你會這麼說,你一定是別地部落派來的細,想暗殺我父王后,趁機攻打我們匹播城!歐松叔叔,你說是不是這麼回事?”歐松點頭道:“正是。剛才這幾位抓住他的朋友不是說了嗎,這人說他是從邏些城來地商人!小子我問你,你是不是從邏些城來的,你不是還有個老婆嗎?要是不說實話,你就得小心些了,你的老婆可就更得小心些了,我們這裡可有的是沒老婆的男人!”漢子一
脖子,道:“不錯,我正是從邏些城來的,那又怎樣?你們不用怕我說假話,我怕的是說了實話你們反而不信!”莫啟哲搖頭道:“這人非常狡猾,謊話連篇,我看也不用問他了,乾脆問那個被他拐騙的女子好了!”
“哦,原來那個女子是被他拐騙地,這人是個騙子,那他的話可就沒法聽了!可那個女子在哪裡啊?”歐松順著莫啟哲的話往下說,兩人如同說相聲一般,十分配合。
莫啟哲道:“當然被我的手下抓起來了,這等謀殺大酋長之人豈能放走!來人啊,把她帶過來。”驃騎兵把那女子早就準備好了。一聽要傳見她,立即把她給推了過來。格薩一見這女子,立即大叫道:“才瑪,你怎麼在這兒?”原來這吐蕃貴女叫才瑪,看格薩對她的態度,她應該真是邏些城主地女兒了!
才瑪沒理格薩,她見到這漢子被打得渾身是血。便撲到他身上,說著吐蕃話,象是問他傷重不重。歐松小聲對莫啟哲道:“她在問這漢子斷臂的傷是不是惡化了!”格薩卻在一旁怒道:“才瑪,你跟這賤到豬狗不如地傢伙說什麼呢?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真是被他拐騙出來的嗎?”漢子對才瑪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麼大傷,叫她不要焦急。才瑪見他身上不少傷都是被人毆打出來的,心中氣憤,一指莫啟哲,說了一大通吐蕃話。歐松道:“她說她丈夫的手臂是被你砍斷的。要格薩殺了你,為她丈夫報仇!”莫啟哲笑道:“她也會說謊啊,這可怪了。我還一直以為她誠實的呢!其實這漢子的傷是被狼咬出來地。”
“手臂是被砍斷的,還是狼咬斷的,一驗便知。”歐松一使眼,立即有人上前把漢子臂上的繃帶扯下,酋長們一齊哦了一聲,刀傷還是咬傷太好認了,這漢子的手臂顯見是被咬斷地,
本不是刀傷。這才瑪在說謊!
事實在此,莫啟哲也不用分辯,只是搖了搖頭,道:“現在真是世風下啊,無論男女都愛說謊!”酋長們也不信才瑪了。誰讓她隨口誣陷,這下子可失信與人了吧!
格薩對才瑪道:“才瑪。我一直以為你是我的親人,現在我明白了,你的父親想要奪取我父王的匹播城,所以就派來了殺手,他為了不讓我起疑心,還派了你來,編出一套謊話,想要矇蔽我!今天我定要殺了這人,然後帶兵去打敗你父親,為我的父王報仇雪恨!”話音剛落,格薩手起刀落,殺死了這漢子!
莫啟哲大吃一驚,格薩認定邏些城主是仇人,這點他倒是很滿意,可沒成想這格薩說殺人就殺人,也太魯莽了些!想要相阻,卻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漢子被殺。
才瑪放聲大哭,撲上去和格薩廝打,格薩一腳踢開她,扔下了刀,給歐松跪下,道:“歐松叔叔,我地父王被邏些城主殺害,現在匹播城無主,我自願放棄王位,推你做咱們的大酋長,請你替我父王報仇!”說完他伏地大哭。
歐松看了眼莫啟哲,想聽聽他的意見,莫啟哲則聳了聳肩,人家都主動放棄王位了,你還客氣什麼,讓你當你就當唄!酋長們也都道除了歐松之外,其他人誰當大酋長,他們也不服。
歐松也沒假客氣,毫不推辭,他道:“既然大家都推我為大酋長,我就暫時做吧,只是登位大典需在為原來地大酋長報了仇後才能舉行,各位以為如何?”眾人當然同意,一致表示要出兵攻打邏些,給大酋長報仇,正好大家都在匹播,藉此機會就商討一下出兵計劃吧。格薩是為父報仇,而酋長們是想趁機擴大地盤,奪取草場!
莫啟哲沒想到格薩這麼合作,竟主動把仇敵定為了邏些城主,這事大大出乎意料,他仔細地觀察了下格薩,卻也沒發現什麼異常,難道這人是個傻子?
大會草草結束,酋長和牧民們都忙著大酋長的後事,莫啟哲和歐松進了大城堡,格薩忙著安排他父親的葬禮和那個惹麻煩的才瑪,沒時間陪伴兩人,他們正好可以在一起商量下一步要做的事情。
在一間寬大的客廳裡,歐松先打發走了手下,這才低聲對莫啟哲道:“莫大王,你助我得了匹播城,我萬分,我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你答充。”莫啟哲笑道:“好說好說,你我兄弟用不著客氣,有事敬請開口。”歐松道:“我想讓匹播城併入大梁的版圖,不知可以麼?”莫啟哲心道:“這歐松老兄可真識相,他肯定是明白了我來吐蕃的意圖,無非也就是探路,為以後攻佔做個鋪墊,他很聰明,知道與其讓我
後提兵來攻,不如早早歸順,這樣一來匹播成了大梁國土,我不但不能來打他,他要是受到了什麼危險,我還得來幫他!”歐松見莫啟哲不答話,急道:“莫大王,你是嫌匹播城小嗎?我知道它跟中原地城市比起來,確是不大,可它管理的土地大啊!咱們吐蕃本部名城只有兩座,一個便是匹播,另一個是邏些。莫大王你得了匹播,我可助你再得邏些,這樣剩下的小部落,大軍不用費多少力氣就可以蕩平,把整個吐蕃本部劃入大梁的版圖。莫大王,我是誠心誠意加入大梁的,請你給個機會吧!”說著歐松便要給莫啟哲下跪。
莫啟哲急忙把他扶住,道:“我不是嫌匹播城小,我是在想你完全可以自立為王,何必要把領地送給我呢?匹播如果劃入大梁版圖,那這裡可就是汴梁地直屬領地啦,你不再是列藩,只能算是個世襲王爺了。歐松道:“有莫大王這樣的英雄率領驃騎軍,大梁統一華夏是早晚地事,我要是連這點都看不出來,那也太沒腦袋了!莫大王你不是糊塗人,我用不著在你面前說假話,我知道你來吐蕃是想攻佔它的,驃騎大軍一到,這裡免不了戰火紛飛,可結果只能有一個,就是被你攻佔,所以我不想等你來打,乾脆就歸順好了,想必你也不會虧待了我!”莫啟哲一豎大姆指,道:“好,夠快,你如果說些奉承話,我真就會瞧不起你,可你實話實說,這點一般人可做不到!很好,咱們一言為定,匹播從今
起正式劃入中原的版圖,咱們從此以後就是一家人,同進共退,永不分離!”歐鬆緊緊拉住莫啟哲的手道:“誠蒙莫大王不棄,我吐蕃諸部從此成為大梁的一份子,生生世世只承認莫大王一個君主!”吐蕃在被松贊干布統一後,和中原的關係時好時壞,直到元代才被正式納入中原版圖,可莫啟哲憑著自己軟硬兼施的手段,把這一
足足提前了一個世紀。
莫啟哲心裡也是高興,匹播成了自己的國土,意味著自己的軍事目標成功了一大步,吐蕃本部領土只剩下了個邏些,無論是武力征服,還是使手段暗奪,都好辦了。
就在這時候,有人來報,說格薩報仇心切,竟然帶著全部落的兵出發去攻打邏些了。
莫啟哲皺起眉頭,道:“這個格薩是不是平常也這麼傻了吧嘰的啊?我剛認識他,還對他不太瞭解。”歐松搖頭道:“不是,平常他很穩重的,牧民都稱他為智勇雙全的英雄。大王不問我還沒想到,他今天很有些反常,可能是身遭大變的關係吧…”莫啟哲忽然道:“糟了,照你這麼說,這事大大的不對頭,我看這格薩並不愣,他這是逃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