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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外篇垂老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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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老別題前話:這篇文章是寫於三年前的一堂作文課上,tuo胎自唐朝“詩聖”杜甫的名詩“三別”中的一篇——《垂老別》。屬於拾人牙慧的文章,在這裡小李斗膽帖出。

還有,其實古代的作品中真的擁有無盡的養分供我們現代人收,經歷史海淘煉依舊能夠存於今天,絕對有其獨特的價值,所以希望大家在很的看著現代小說的同時,關注一下老祖宗們留下來的珍貴遺產。

正文:唐朝,安史之亂未定。

東都,洛陽。

這個曾經為天下最盛,堪比帝都長安的大城裡,現在是一片頹垣敗瓦。

你不可能想象得到,這裡竟然是曾經的大都大邑!

四周雜草叢生,破爛不堪,刀跡火痕,殘兵缺刃到處散落,就連硝煙還戀戀盤桓於四周,沒有消散。

大唐軍於鄴城兵敗之後,朝廷為防止安史叛軍重新向西進擾,於是便在洛陽一帶到處徵丁,連老翁老婦也不能倖免。

“沒想成臨老了,也不得安寧啊!”城內某破屋之中,一個老人獨坐廳堂之內,面對著面前的那套許久不曾穿上的戎裝,嘴裡喃喃的道。

“子孫輩的都已戰死了,剩下我這個糟老頭,又何必一定要苟活下來!”話語中,絲絲悲涼之氣而出。

“現在,戰火近,官府要我上前線,那麼,走就走吧!”於是老翁把柺杖一扔,顫巍巍地拿起桌上的兵甲,練的穿戴起來。

“呵呵,沒想到那麼久沒穿,還是頗手的。”穿戴中,老人不jin苦笑。

畢竟,要是可以選擇,誰也不願意穿上這殺戮之物。

甲、背甲、肩片、脅片…哆哆嗦嗦的,老人總算穿戴好了。

這身“明光鎧”(唐朝的一種制式兵甲)很是威風凜凜,但是穿戴在老人已經衰弱下來的身軀上,雖然老人的身軀依舊很是雄壯,但是怎麼也掩蓋不了絲絲的蒼涼。

顫顫巍巍的,老人跨出了家門。

沒有回頭。

步出家門不久,路上老人也遇到了幾個同樣身穿甲冑的人。

那幾個面蒼涼的人一見老人,輕嘆一聲,面上哀容更切。

天下大亂,竟連這個已處於風燭殘年的老翁也受波及!

但是此刻的老人的面上沒有表情,很是倔強的往前行進。

“吾雖年老,但牙齒尚存,還可以應付前線之苦…”但是那骨子裡出來的勞累和痠疼很清楚的告訴自己殘酷的現實:“奈何,被那無情歲月也將自己的骨中之髓榨乾了…”

“但吾既為大唐男兒,戎甲披身,當將老命盡於家國!義之所在,縱然老邁,又存何反顧之理?”老人以與同行幾人一起拜別上官,喝了壯行酒,眼看就要離開了。

收到乾糧,再次整裝準備的老人又想到自己那老伴。

“自己臨走,也沒有說與夫人一聲,想必她現在很是氣惱吧?”想著,老臉上不jin泛起一絲笑容,溫柔,但是決絕。

出了。

天已漸寒,晚秋悲風中,老人幾個開始想前線進了。

“老頭…”呼呼風聲中,老人耳邊響起那悉的聲音。

猛然回頭,只見那相對了數十年的伴兒,正顫巍巍的向自己趕來,嘴裡還在悲切的呼喊著。

“老頭…”襤褸單衫,在逆風的跑動間瑟瑟而動,早已老去但在老人眼裡依舊可愛的容顏,寫滿了悲苦,寫滿了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