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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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約夏伸手,放到了玻璃上,他的指尖彷彿放在了斯內普臉上一樣。
可是斯內普沒有看到,他的視線一遍遍掠過約夏的臉。他似乎發現了什麼,同樣伸手放到了玻璃上,正好疊在了約夏的手上。
約夏動了動指尖,指甲在玻璃上發出刺耳的聲音,他突然用力捶打著玻璃,他不信一塊薄薄的玻璃能攔住他,他要把它打破,可惜無論他再怎麼用力,玻璃紋絲不動,他的拳頭明明生疼卻像錘在了空氣中一樣無力。
身後又傳出了老頭怪異的笑,一抹白光襲了過來,還不等約夏有所反應,他的雙手被縛在了身後,魔法制成的白繩子像是冰涼的毒蛇一樣纏著他的手腕。老頭狠狠的推著約夏,用腳踢著約夏的膝蓋,約夏不得不整個身子趴在玻璃上。
“你的朋友?”老頭對自己的魔法很有自信,他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屋外的人:“看起來是個厲害的巫師。”老頭的聲音粘膩而沙啞:“他就在外面,就隔著一層玻璃,你盡情的喊吧,看看能不能把他喊進來,或者我先割下你的臉皮,然後把他放進來,當他打開門的那一刻,他臉上的表情一定很彩。”老頭湊到約夏面前,皺巴巴的臉上出了一個驚恐的表情:“會不會是這樣。”又做了一個傷心的表情:“還是這樣。”約夏閉上了眼睛,面蒼白如鬼,眼底聚集著一些陰沉,那一瞬間他像極了斯內普。
老頭拉住約夏的頭髮將他的頭往玻璃上撞去:“我說過!別那樣看我!”他死死摁住了約夏的臉,好讓他的眼睛能看到外面:“你想在他面前被挖下眼睛嗎!想嗎!”斯內普比約夏高了點,此時約夏彎著膝蓋,被迫被壓在了玻璃上,他的視線裡只有斯內普垂在身側的手,乾乾淨淨的指節曲折,握成了拳頭,用力到指骨泛白。
西弗一定很生氣吧…
約夏想著。
呼出的氣在玻璃上瀰漫起了白霧,視線漸漸模糊,約夏伸出還能動的手,擦著玻璃上的霧氣,想要看清楚斯內普的樣子。
斯內普卻走開了,他好像對這個店鋪失去了興趣,轉身就走,黑袍劃過玻璃的時候傳出啪的一聲。
“西弗…”約夏輕喊著,他不知道他的聲音會那麼的平靜,明明心底的恐懼與痛苦已經積累到了一個頂點,他的眼睛酸澀腫脹,身體疼痛無力,他只有努力的嚥著才沒有讓那些稱為軟弱的體下來。
身後的人咯咯笑著,遺憾的說:“真是可惜,如果他留下來,那麼你死前還有一個朋友陪著你。”老頭說著,嘴角的笑幾乎要咧到耳朵上,但是他的笑忽然定格了。
有人在看門口的鎖。
老人警惕的看了眼門口,約夏也看過去。
他們以為斯內普走了,他們錯了,斯內普正皺著眉看著那把鎖。
老頭眼裡閃過絲嗜血,他並不慌張,一把拖起了約夏,往後拽著,直到拽到了門背後,一手緊緊捂住了約夏的嘴,一手端著魔杖對著門口,對著約夏耳語:“你說是他的反應快,還是我的魔咒快。”約夏的心口砰砰跳著,簡直要從嘴裡跳出來,老頭捂著他嘴的手一樣把他的鼻子捂住了,他現在聞到的全部都是老頭手上那股刺鼻難聞的味道。他只有緊緊咬著舌尖才不至於讓自己暈過去。缺氧讓心跳一會兒快一會兒慢,每一下都十分的重,冷汗從約夏的額上冒了出來。
斯內普仍然看著那把鎖,眉頭越皺越緊,他又透過玻璃往裡看了一眼,眼底滿是焦躁。
他緊緊抿了,後退一步,鞋跟在地上踏出沉重的聲音。
門縫裡有一些體透了出來,鮮紅而粘稠。
是嗅嗅的血。
斯內普顯示是看到了那些血,他臉狠狠一變,猛得從袖子裡掏出了魔杖,對著那把鎖唸了個咒語,鎖閃了光,從門上脫落。
門上也鑲嵌著大塊大塊的花紋玻璃,斯內普很容易就能看到屋子裡的樣子——沒有一個人。
他沒有匆忙進去,而是側著身子,將魔杖對準了裡面,顯然他知道他的視覺被欺騙了,那些血不可能平白無故出來,店鋪裡面一定有著什麼。
因為斯內普戒備的樣子,店鋪門口已經引了一些人駐足,但是他們大多看了兩眼就快步走開,沒有多做停留,不一會兒,周圍的人都消失了個一乾二淨,沒人想要惹上麻煩。
約夏用力摳著老頭的手,他的視線裡的黑點快速飛旋著,肺部疼痛,腔裡的空氣幾乎都帶著老頭手上那股刺鼻的味道,視線像是切割成一片片的萬花鏡,所有的東西都帶著一絲絲扭曲。
就在此時,斯內普突然推開門,一個黑的咒夾著風飛速打了過來,老頭魔杖一揮,咒就被打斷了,他有些神經質的笑著,看著斯內普的眼裡有絲狂熱:“黑魔法…”他輕聲喃喃。
斯內普看到了被老頭死死捂住了嘴衣衫破爛的約夏,他的臉瞬間沉了下來,眼底聚集著冰山一樣刺人的怒氣,幾個魔咒幾乎沒有任何間隔時間的打了出去,貨架倒塌碎裂,木柵子像是刀子一樣嵌入了牆壁裡。
魔咒相撞產生的強光讓約夏看不到任何東西,他不安極了,努力的睜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斯內普在哪裡,他的心疼得簡直就要炸開,如果斯內普受傷了…如果斯內普受傷了…
約夏難受得悶哼一聲,他的喉嚨背叛他的理智喊著斯內普的名字。
斯內普突然聽到約夏的聲音,慌張得停下了不斷攻擊著老頭的魔咒:“約夏?!”這還是第一次,約夏聽到斯內普那樣焦急又不安的聲音。
“你還好嗎?!”斯內普還在繼續問。
被老頭捂了嘴的約夏不能說話,他想掙脫,可是那老頭手上的力氣大得嚇人,約夏除了發出一些唔唔聲什麼也做不到。
“放了他。”斯內普聽到了,他沒有再攻擊老頭,而是用無比陰冷的聲音說道:“如果你想你的屍體能完整保留下來的話,你最好放了他。”老頭咯咯笑著:“先生,你這是在威脅我嗎,人在我手上,我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魔杖抵在了約夏的額上:“他的命,現在不單取決於我,也取決你的態度,先生。”斯內普的臉很難看,他握著魔杖的力道幾乎要折斷它,眼裡的陰冷與怒意讓人不敢直視:“你想怎麼樣。”
“丟下魔杖,走過來。”老頭說道。
斯內普冷笑:“別將我與你相提並論,我和愚蠢沾不上邊。”老頭的臉有些扭曲,抵著約夏額頭的魔杖用力:“看來他的命對你而言並不重要。”斯內普眼底閃過絲焦躁,他猛的上前一步,魔杖對準了老頭,慢條斯理又極其強勢的說:“你要是敢動他一絲一毫,我會親自讓你嚐嚐比在阿茲卡班更痛苦的受。”一字一頓,輕柔又讓人充滿恐懼。
斯內普不受他的威脅,這讓老人覺得有些棘手,而且斯內普的力量又不容小覷,那樣強大的氣勢不是誰都能有的。
老頭怪笑一下,將魔杖從約夏的頭上拿開,對準了斯內普:“那就來試試吧,看你能不能踏過我的屍體將他帶回去。”瘋子。
斯內普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眼底陰鬱如死水,他同樣抬起了魔杖。
老頭瘋狂得笑著,牛一樣的白光從魔杖頂端層層雲暈開,猛得像斯內普衝過去。
斯內普立即做好了防禦,等著兩方魔咒相撞的那一刻。可是那白光卻突然從中間斷開了,變成了兩股,砰砰撞在了玻璃上,玻璃抖了抖沒有碎,將兩道魔杖折成了不同的方向,一道從斯內普的身後出現,一道從斯內普的身側出現,而斯內普的正前方,還有一道魔咒。
斯內普猛得後退一步,舉起了魔杖,在一陣轟隆聲下,白黑碰撞碎裂,颳著木渣子形成一道風牆快速旋轉著,那樣子的風力,簡直能把整個屋子都吹起來。
老頭瘋狂的笑著,風聲夾著那笑聲聽的人骨悚然,他興沖沖得等著那團風小下來,等著看斯內普被風割成碎片的身體。
可是他沒有如意。
風安靜下來時,斯內普仍然站在那裡,黑袍如初,毫髮無損。
一團銀絲一樣的光緩緩圍繞著他,保護著他。
沒人注意到約夏的眼睛失去了焦距空茫茫一片,那裡的金像是岩漿一樣緩緩淌著。
“不…不可能!”老頭難以置信的退後一步,看了看自己的魔杖又看了看斯內普。
繞著斯內普的銀絲一點點沉了下去,然後繞成了鞭子一樣的線條快速向老頭衝去。老頭忙用魔咒抵禦著,可是他的力量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到被那銀線纏上了身體。
約夏站在原地,他並沒有看向老頭的位置,但是他的眼睛裡裹著那樣閃耀的金,想不讓人發現都難,斯內普忙走了過去,一把抱住了約夏,用黑袍將約夏裹了起來。
約夏像是失去了意識一樣沒有發現,仍然輕喃著停下來。他的記憶似乎仍然停留在剛才那刻。
銀線繞著老頭的身體越來越緊,並且隱隱發紅,老頭的衣服轟得燒了起來。
火焰像是毒蛇一樣竄高,老頭的臉被灼燒著,發出了焦糊味兒,他淒厲的慘叫著,滾在了地上想要撲滅身上的火,可是火焰本就撲不滅,銀線也越勒越緊,幾乎就要切到骨頭裡。
“約夏?”斯內普拍了拍約夏的臉,想讓他回過神來,可是沒有用,約夏仍然陷在裡面。
老頭已經沒了聲音,酸腐的味道傳了出來,他的半個身子都已經烤了,銀線還在割著他的身體,骨頭髮出嘎吱聲。
“約夏!”斯內普猛得將約夏抱住,拍著他的後背:“醒醒!”鼻尖是悉的藥香味兒,耳邊是悉的聲音,約夏猛得回了神,面慘白。
“西弗?”斯內普摟緊了約夏,安撫一樣拍著他的後背:“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