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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一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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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老頭兒將約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缺錢嗎孩子。”約夏點點頭:“我需要一些錢租房子。”

“你能保證不半路走掉嗎,我可是看透了現在的孩子,賺夠了想要買的東西的錢後撒手就走,也不管我是不是能立即找到個替代的。”老頭抱怨著:“都是些被寵壞的孩子。”

“我不是孩子了。”約夏說:“而且我需要長時間的工作才能支付起我將來房子的租金。”

“哦,那真是太好了,今天還真是幸運。”老頭不再摸著口袋想要找鑰匙:“今天能開工嗎孩子?”約夏想起了斯內普,他還是應該先和斯內普說下再出來的。

“能晚點嗎。”約夏問:“我需要回家留個紙條。”

“不會太久的孩子,既然有人能幫我了也省得我一把老骨頭受累。”老頭指了指街角:“就是一些雜物,你幫我把它們搬到門口吧,我去找找鑰匙,要是實在不行的話。”老頭從衣服裡掏出了魔杖:“就只能費一把鎖了。”約夏看看街角,那裡放著兩個不大的箱子,疊在一起。他估計應該花不了多少時間,所以他點點頭:“好的。”老頭滿是皺紋的臉上出一個和藹的笑容,他伸手想拍拍約夏的肩膀卻因為身高原因只能拍拍約夏的胳膊:“辛苦你了孩子,一會兒店門口見。我會支付給你今天的工錢。”說罷老人搖搖晃晃的走下了臺階,又去摸口袋,嘴裡嘟囔著:“到底放哪兒了,我明明記得帶出來了。”約夏摸摸嗅嗅的肚子:“坐好了小傢伙,別掉下去。”看上去他一會兒得多彎幾次去搬那些箱子。

走到街角的時候才發現這裡是一塊很偏僻的地方,邊上有一家店鋪卻關著門,這裡也沒有行人,只有一堵灰的牆,兩個紙箱子孤零零的放在那兒。

約夏伸手,將袖子往上捲了卷,以免待會兒髒,然後彎伸手,小心的將箱子抬了起來,嗅嗅還是沒坐穩,咕嚕嚕的滾到了箱子上,瞪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瞅著他。

約夏有些驚訝,因為這紙箱子實在是太輕了些,唯一的重量估計就是嗅嗅的體重。

事情有些不對勁。

約夏皺著眉,放下了紙箱子,人在到危險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觀察起周圍的環境,約夏直接轉了身,接著一道白光猛得襲來,他一瞬間看不清任何東西,他捂住了眼睛,低頭的一瞬間一股股眩暈不斷衝撞著他的頭,他踉蹌幾步撞倒了箱子跌在了地上,他的耳朵裡只有嗅嗅的尖叫聲,像是勒緊的鋼絲。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一股刺鼻的味道嗆醒的,約夏別過臉想要躲過那股味道,但是不管他怎麼轉頭也躲不開,不得不狠狠咳著睜開了眼睛。

視線裡有很多的黑點,看不大清楚東西,但是依稀能辨認眼前的人是方才在街上碰到的老頭。

他被死死捆著,兩隻胳膊覺不到任何的覺,手指腫脹冰涼毫無知覺,他應該已經被捆了很久,少說也有三四個小時。

“你…想…”約夏想說你想幹什麼,但是他的嘴像是被堵起來了一樣,舌頭麻木疼痛說不清楚話。

他甩了甩頭,想先將視線裡的黑點甩掉,可惜,那些黑點沒有消失反而更嚴重,頭像是被鈍器打過一樣泛著暈,他用盡全力才沒讓自己吐出來。

一隻手突然伸了過來,拉起了他的頭髮。模模糊糊裡,約夏看到老頭戀的吻著他的金糙骯髒的手指像是在撫\摸愛人一樣撫\摸著他的頭髮。

約夏狠狠甩了頭,將頭髮從那老頭手裡拽了回來。

“金髮…”老頭喃喃:“多麼美麗的金啊…”約夏動了動身子,把自己整個人往後挪了挪,躲開了老頭。

老頭面兇惡,一把拽過了約夏的頭髮,臉幾乎就要貼上約夏的鼻子:“想跑?”約夏著氣,沒有多餘的力氣掙扎,只能死死的盯著那老頭,他曾經還以為老頭是好人。

老頭眼裡的戀更重:“多麼漂亮的眼睛啊…”他伸出手指,摸著約夏的眼睛,用力得像是要把那雙眼睛摳出來一樣,約夏吃疼,扭頭躲開了那手。

砰的一聲,約夏被推到了地上,完全麻木的手因為突然的撞擊而鑽心的疼。約夏蜷縮了身子,癱在了地上動彈不得,老頭卻蹲下了身子,抓著約夏的金髮用力往後拉:“你現在還有力氣反抗,可見你不知道自己處於什麼境地。”那聲音像是被尖刀割過,砂紙擦過一般難聽又充滿罪惡,老頭拿出了什麼東西放在約夏鼻尖抹了抹。

那味道比約夏之前聞到的味道更加的難聞,刺鼻的味道讓他的呼都是疼痛的,約夏咳嗽兩聲,無力的著氣,老頭卻不放過約夏,拽著他的頭髮抬起了他的頭:“仔細看看,看看周圍都有什麼。”眼前的黑點漸漸散去,視線變得清晰起來,約夏驚訝的發現,他仍然在對角巷,而且就在那家轉手的雜貨店裡面,令他無法理解的是,人們或談笑或匆匆的從店門口走過,明明店鋪的牆壁上到處都是玻璃,可是沒有一個人發現店鋪裡有人。

老頭怪異的咯咯笑著,手上的力氣本就不是一個老人能有的,他拽著約夏的頭髮把他摁到了一塊玻璃上,發出了砰的一聲,可是外面的人沒人聽見,有一個孩子甚至好奇的好店裡面看了看,視線掠過約夏所處的方向卻彷彿只是看到了空氣。

約夏唔了一聲,用力用額頭撞了下玻璃,力道大得連玻璃都在震動,卻還是沒人發現。

老頭貼近了約夏,黏糊糊的手摸著約夏的後背,這讓約夏骨悚然:“你知道嗎,這玻璃被我施了特殊的魔法,外面的人看不到裡面聽不到裡面,而我們卻可以看到外面也能聽到外面。只需要再等一會兒,你就會在這裡發出美麗的哀嚎,一遍遍得向窗外的人呼救,卻只能在無邊的痛苦裡絕望得死去。”老頭的聲音越來越沉,帶著一股黏糊糊的覺,糙的手隔著空氣碰著約夏的臉,卻沒有真正碰到,指甲颳著約夏的皮膚,那種覺讓約夏噁心的想吐:“我最喜歡的過程,就是欣賞獵物的眼睛在我手裡慢慢失去光彩,直到眼球乾澀眼皮粘連時我會把他們的臉皮連著頭髮一起割下來,完好無缺的割下來。”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指甲沿著約夏的耳際按下去:“天然的金髮實在太少見了,這能幫我賺到不少錢,該說你可憐呢,還是我太幸運。”老頭一邊撥著約夏的頭髮一邊貪婪的看著他,直到他看到了什麼,猛得將所有的頭髮撥開。

約夏能從老頭渾濁的眼裡看到自己可以隱藏的尖耳朵。

“老天…”老頭神情怪異的叫了一聲:“靈?!”他咯咯咯咯的笑著,臉皮都皺到了一起:“看來做完這筆生意得到的錢足夠我養老了。”老頭將約夏一把拽了起來,摁在了地上,用小刀將約夏部以上的衣服全部割掉,有些布料因為繩子太緊而留在了身上。

約夏的眼裡閃過絲恐懼,更多的卻是冷然。

老頭看到了,伸手用力拍了拍約夏的臉頰:“放輕鬆孩子,你已經沒有反抗的機會了。你的魔杖早就被我折斷,手和嘴都不能動,除非你的眼睛能殺了我。”說完老頭神經質的笑了起來,拇指摁在了約夏的眼睛上,約夏條件反的閉上了眼睛,而老頭的手越摁越重,約夏忍不住痛哼,滿身冷汗。就在他以為老頭要瞎他的眼睛時,老頭停了下來,靠近他,用非常愉悅而殘忍的聲音告訴他:“雖然它們十分漂亮,但是在臉皮割下來之前,我希望它們能待在眼眶裡,所以,不要再那樣看我,不然我介意挖一個下來讓你看看。”這人完全是個瘋子。

約夏慌了神,他不知道要怎麼辦,他的眼睛很疼,睜開只能看到大片的黑影和老頭身上灰撲撲的衣服。

突然,一團黑的東西蹭得竄上了老頭的脖子,老頭驚訝同時慘叫一聲,一把扯住了脖子上的東西甩在一邊。

是嗅嗅!

約夏使勁兒眨眨眼把眼前的黑霧眨掉,雖然沒能全部消失,但是他好歹看清了嗅嗅的樣子。

嗅嗅呲著牙,烏黑黑的眼裡出了兇狠的光,全身上下的都刺了出來,像是一隻強壯的刺蝟。

老頭捂著脖子,眼裡閃過一絲嗜血,他掏出魔杖,快速的唸了什麼,一道白光從魔杖出直嗅嗅。

嗅嗅靈巧的翻身躲過,可是那道白光不是攻擊它的,而是將它的身子整個都往老頭那邊拖,嗅嗅慌張的尖叫著,四肢快速的嘩啦著地面,可是白光仍然將它快速的帶到了老頭面前。

老頭掐住了嗅嗅的脖子,伸出刀放在了嗅嗅的眼睛前,似乎在思考哪裡下刀的好。

“不!”約夏終於從突然的變故中回了神,他用盡全力移到了一旁的貨架前,將臉對準了貨架的邊角,盡力控制著他抖個不停的聲音與麻木的舌頭:“放它走。”那樣的姿勢,擺明了是威脅老頭,如果不放嗅嗅走,那麼他就得不到一張完整的臉皮。

這是約夏在那張緊張的時刻想到的唯一的辦法,可是他低估了一個瘋子。

老頭怪異的笑了起來:“好,我放它走。”就在約夏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老頭用力的將嗅嗅擲了出去,砰得一聲砸在了門把上。

嗅嗅跌到了地上,沒有再動,茸茸的身體裡滲出了血

“不…”約夏難以接受的輕喃了一聲,憤怒,痛苦,恐懼,傷心,那麼多的情全部湧了上來,心口像是墜了塊巨大的石頭,沉甸甸又痛的厲害。一股力量悄悄湧了上來,約夏的手突然恢復了一點點知覺。

店鋪外仍然人來人往,沒人能聽見老人囂張又沙啞的尖笑聲。

約夏不知道哪兒來的力量,他的手心如同火焰一樣滾燙,居然將綁著他的繩子點燃了,繩子從手腕上快速掉落。

老頭眼裡閃過絲謹慎,他拿起魔杖直直對準了約夏。

約夏卻沒有發現,他的眼裡滿是看起來沒有了呼的嗅嗅,如果嗅嗅是因為救他而死…約夏想不出他會是什麼受。

突然,約夏停了下來,視線定在了某個地方。

一身黑袍的斯內普,正皺著眉看著屋裡,雖然看著約夏的方向,視線卻沒有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