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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緊鎖的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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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克一直跟在龐弗雷夫人的身後,他看著龐弗雷夫人忙來忙去處理約夏身上的傷,治療術使得約夏的身體散發著淡淡的熒光。

“哦!可憐的男孩兒,居然斷了兩肋骨。”龐弗雷夫人一邊施展著治療術一邊抱怨,一邊瞪著布萊克:“你是他的朋友?”布萊克點點頭。

龐弗雷夫人上上下下打量著布萊克:“我就知道是格蘭芬多,莽撞的格蘭芬多。”她喃喃:“魁地奇比賽也就算了,安安分分的待在教室裡難道就那麼難,又不是要剁了你們的腿。”布萊克的耳邊安安靜靜,像是有人給龐弗雷夫人施了個消音咒,自動過濾了龐弗雷夫人的聲音。

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約夏身上。

那股溼的太陽味兒被血腥味兒掩蓋住了。

約夏躺在那兒,又好像躺在那兒的不是約夏。

布萊克閉上眼睛,去想約夏的樣子,可是布萊克想不起來,他甚至無法記得約夏的眼睛到底是黑的還是綠的。他唯一能記得的是那天趴在櫥窗口,因為自己的突然出現,而出淡淡的防備的眼睛,溼漉漉的,瑩亮如寶石。

他記不清寶石的顏,只能想起寶石裡自己的倒影。

布萊克問自己,到底約夏哪些地方引了他。

可惜布萊克沒有找到答案。他只能說,是某種特質。某種他說不出的特質。

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願意整跟在另一個人的身後,不說一句話,有時甚至連對視對沒有。這讓布萊克想到了一個詞,忠誠,不帶任何利益的忠誠。這在腐朽的布萊克家族乾淨美好的簡直如一片雲朵。

布萊克不自主的將手放到了約夏的臉頰處。那裡柔軟而冰涼。

“你在做什麼?”龐弗雷夫人突然打開了布萊克的手,奇怪的看著他。

布萊克笑笑:“只是擦乾淨他下巴上的血而已,夫人。”龐弗雷夫人看了眼約夏,出了抱歉的神情:“哦,我都忘了,謝謝你的提醒孩子。”她轉身,拿起一旁柔軟的棉花,準備清理約夏臉上的血,卻被布萊克截了過去:“我來吧。”龐弗雷夫人將棉花給了布萊克,臉上因為笑容而多了兩條皺紋:“你真是一個很好的朋友,孩子。”布萊克的手頓了頓:“可惜,他不想讓我成為他的朋友。”龐弗雷夫人直起了,不是很明白的聳了聳肩:“那好吧,孩子,你照看他,我去拿點藥劑來,讓他好好睡一覺,醒來時就能和從前一樣活蹦亂跳一點也覺不到疼。”布萊克轉轉手裡棉花,不自主的輕笑,活蹦亂跳。他還從來沒見過約夏‘活蹦亂跳’過。

下巴上的血有些幹了,淡淡的粉紅殘留在上面,像是吃了過多的漿果留下的汁。布萊克將棉花沾了水,繼續擦著,然後他將髒掉的棉花丟去,用拇指將剩餘的水漬擦乾。

明明已經清理乾淨了,布萊克卻沒有將手拿開,指尖從約夏的下巴上連到了臉頰上,不敢太重怕吵醒他,也不能太輕,否則受不到皮膚上那些冰涼柔軟的觸

斯內普剛到醫療室便看到布萊克將手放在約夏的臉上,他沉了臉,低聲道“把你的手拿開。”布萊克左手隨意的抄在褲子袋裡,右手仍留戀在約夏臉上,他並沒有站的很直,可是看起來是那樣的高高在上,他的臉上出了俊朗的笑,收回了手,一步步走向斯內普,湊近了他的耳邊:“你擁有什麼,值得他為你這樣做。”斯內普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眼底有黑的風暴在聚集。可是來不及等他反駁,布萊克已經越過他,走了出去。嘴角的一抹笑隨意而嘲諷。

斯內普在原地站了半天,用來平復心底的怪異,他很生氣,他想反駁布萊克話,可是他反駁不出,甚至連他自己也產生了那樣的疑問。他擁有什麼,值得約夏如此對待他。

好像從一開始,約夏就跟在了他的身後,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任何動機。

從前他的身邊只有莉莉,他也一直以為他的身邊只會有莉莉,可是漸漸的變了,他會在晚上等著約夏和他說那聲晚安,和莉莉在一起時,他也會在意約夏會不會因為他們的忽視而失落,到了後來如果他一轉身沒有見到約夏時,他的心裡更是會出現一種怪異的焦躁

斯內普是傲慢的,可是他同時又是極度自卑的,平裡,他將這些自卑壓在了心底,沒有絲毫的表現出來,直到現在,被通通挖了出來,不留一絲一毫。

斯內普的眼底茫然一片。

約夏卻在此時醒了過來,他先是皺了眉,可能是傷口還有些疼,接著,那些漂亮捲曲的睫顫了顫,緩緩張開,出了那對墨綠眼睛。

顯然,約夏沒想到一睜開眼睛就會看到斯內普,他愣了許久,忙伸手拉住了斯內普的袖子:“斯內普?你還好嗎?”斯內普眼裡的茫然更重,那些自卑撞擊著厚重的牢籠,使其崩塌碎裂。他猛然將頭轉開,不想讓約夏看到。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到了這裡…就…沒有了嚶嚶嚶嚶,等我24號回來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