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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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後。
幽泉城,公羊世家的祖宅。
此時的公羊世家,早就是張燈結綵,燈火通明,從裡到外喜氣洋洋,正門外的車馬,從門口足足排了十里!
七月二十二,乃是公羊世家開姓始祖的壽誕,五年一度,向來是公羊世家乃至是整個幽泉城的一件極大的盛事。
公羊世家最看重人脈情,這個時候自然是比拼各系各家,乃至個人的臉面本事的時候。
不光是各路尊者、族中的長輩,年青一代之間的明爭暗鬥,烈程度也是絲毫不差。
可以說,整個幽泉行省乃至是外省,與公羊世家好的各個家族、宗門乃至強大的散修,有大半都會來此聚集一堂。
公羊世家同樣是傳承一千多年的大世家,規矩禮法是絕對少不了的,各種繁瑣的程序、禮節、程序等等,一直從早上持續到了傍晚,才算是告一段落。
等到太陽徹底落山之後,真正意義上的族宴才開始,林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孤身一人低調進場,聯繫上了公羊默。
此刻,公羊世家的祖宅,某間寬廣無比的殿廳之中。
“林兄來我公羊世家,可是令我等頗榮幸,我來敬你一杯!”
“林兄的無敵之名,在下早就如雷貫耳。來,我來敬林兄一杯!”
“林兄,小妹乃是公羊默哥哥的堂妹,早就對你仰慕已久,此次你能到來…”大世家皆是崇尚古禮,公羊世家也不例外,行的乃是條案之制,只是終究是武者出身,沒有跪坐的習慣。
一位位年輕的公羊世家子弟,男女皆有,紛紛向著條案之後的林嘯舉杯敬酒,頗有爭先恐後之。
除了他們,還有不少被公羊世家子弟邀請而來的本地的年輕俊傑,也是紛紛舉杯敬酒。
林嘯臉上掛著微笑,舉著杯子一一回應,一旁的公羊默則是興奮的紅光滿面。
公羊世家的族宴分成了好幾個殿廳,毫無疑問,在公羊世家年輕一輩的這一殿廳之中,林嘯是身份最為耀眼的貴客。
若說這是一場大戲,毫無疑問,林嘯是無可爭議的主角。
墨北林無敵之名,在幽泉行省也是大名鼎鼎。非但出身高貴,背景深厚,加上天賦妖孽,戰績又是驚人之極。
在場眾人,誰能稍稍相提並論?
一個都沒有。
原本若是林飛龍能出席,靠著他神之輪的境界,說不定還能稍作抗衡,除非林嘯或者公羊默暴出他已經是神之輪的事實。
但可惜的是,林飛龍是真的走了,也參加不了族宴了。
公羊默滿面風,笑意盈盈,雖然早就料到這一幕的出現,但真正目睹時,還是忍不住欣喜異常。
方才開宴之時,可是連公羊世家的族長都點名讚揚了他一句。
尤其是當他看到旁邊孤身一人,面陰沉默默喝酒的公羊丙,更是心中暢快,恨不得高歌一曲。
由於林飛龍的突然離去,公羊丙只能落入了無人可請的尷尬境地——由於事先放出了風聲,這個時候再臨時找人替換,那是得罪人和敗壞名聲的蠢事。
應付著這些公羊世家的子弟,舉杯換盞,穿著各種禮儀、歌舞、行酒令、賭鬥、公羊世家長輩的訓話等等,兩個多時辰後,這場族宴終於結束。
林嘯辭別了公羊默,就和零悄然消失,離開了幽泉城。
隨後不久,園樓的門檻險些被收到消息,蜂擁而來的人踏破,但當他們得知自己遲了一步,林嘯已經離開的時候,也只能紛紛懊悔不已了。…七之後,夜晚,幽泉城的港口。
十八太子的面目籠罩在黑的斗笠下,身後站著樹樁一樣的夏三夏五。
“十八太子,此去一別,不知何才能再見,還望太子一路珍重。”法烏上尊笑呵呵的開口,拱手行禮。
“法烏上尊同樣保重。”十八太子的聲音有著一絲不捨。
這些天,他可是被法烏上尊伺候的太舒服了,簡直比在龍宮中還要舒坦,讓他都有點捨不得回去了。
人間之中,處處都是新奇玩意,龍宮之中哪有這種好處。
而他縱然是貴為龍子,但一來修為境界終究太低,二來也不允許經常離開墨海,就如同法烏上尊所說,下一次到來,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兩人沒有繼續客套下去,十八太子就帶著夏三夏五登上了一艘空無一人的龍船。
這艘龍船當然不是那艘載著十八太子前來的法陣龍船,而只是一艘稍大一些的普通龍船。
夏三夏五兩位身為尊者,又是水族出身,縱水推動大船前行,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轟!”夏三一聲低喝,猛地一跺腳,一道藍的微光閃耀了一下,大船周圍的海水立刻波濤湧動。
龍船緩緩的開動,海風呼嘯,揚起十八太子虯龍袍的下襬。
漸漸地,燈火通明的幽泉城越來越遠,已經能看清全貌,而岸邊揮手道別的法烏尊者,縱然目力驚人,也漸漸看不清了。
“呼!”十八太子一把扯下頭上的黑斗笠,隨手扔進風中,看著其飄向幽泉城的方向,最終落入水中。。
“幽泉城,此次別過,卻不知道下次相見,是什麼時候了…”十八太子忽的有些意興闌珊,搖了搖頭,轉身到了船艙中去了。
夏五寸步不離的跟著他,守在了十八太子的臥房門口,而夏三則是站在甲板上,仍然在縱水,推動龍船前行。
幽泉城的港口,看著龍船已經成了一個小小的黑點,法烏上尊的身形也是幾個閃爍,消失不見。
一刻鐘後。
黑暗中,緩緩走出一個穿著黑勁裝,面目普通,背後揹負兩杆黑槍桿的年輕男人。
他看著遠處的海面,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呼…”黑衣男子的身形幾個閃爍,卻是直接貼著海面,向著遠處飛馳而去,速度極快。
他的身上,還冒著一層淡不可見的墨藍光華,與星光下的墨海海水幾乎融為一體,難以分辨。
星光下,黑影在海面上越行越遠,漸漸的也徹底離開了港口能觀察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