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071你比我更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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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說話,他沉靜的外表下,似乎很難接受我剛才說的話。他銜起支菸點燃,眼神焦慮著:“為什麼,因為我對你不夠好?”他走過來,握著我的肩膀,眼神越來越冰:“還是我讓你沒有安全?薛染,告訴我到底為什麼?”我死死咬著下,我不敢對上他的眼睛。他突然勾起嘴角,陰冷的笑著:“原來如此…羋承先綁走你的目的,是這個?”我倏然一驚:“你怎麼知道?”又轉念一想:“你派人跟蹤我?”
“為了你的安全。”他回到沙發上,淡淡了口煙:“你以為那個電話是誰打的?”我正待開口,他蹙了眉鋒道:“我裴東要喜歡誰,佛都擋不了,憑他?這件事你務需多管,他讓你受到驚嚇,他會後悔的,半年之內,我絕對將他連拔起!
“聽到這話,我愈發害怕了:“你想做什麼?他手頭持有你大量的把柄,華盛與廣壽聯合起來你又能怎樣去抵擋?裴東,我怕,我怕你只是讓我不害怕,但羋承先如果來真的,你明他暗,我實在想不到能有什麼辦法去阻止他!
“裴東不言,他悶悶口煙從嘴角溢出來,似乎不耐煩回答這個問題,又像本無從答起,那叫我心底最後一點猶豫,也塵埃落定。
我扭身背對向他,緊緊攥著拳道:“不重要了,因為我想跟你分手,本來就不是這個原因。”
“所以?”他質疑。
“是因為你騙我!”咬半晌,我闔上眼皮大聲喊道:“裴東,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很久以前就答應羋承先要娶她女兒羋月嬋了?就算跟我示愛後,你還是跟她有往來,對麼?要不然那天宴會上,她怎麼能會是一副對我們渾然未覺的模樣。
“裴東腮幫鼓了鼓,眼眸趨於陰冷:“是,生意需要,沒什麼不能答應,我也的確與她依舊有往來,但並沒越界。”
“你呢?”他嘲諷著凝視我:“所以這一次,又是祝華晟告訴你這些事,而你又選擇無條件信任他,反來質疑我?好,很好,真是你薛染的作風。但也許你該想想,羋承先為什麼綁架你?
“他冷笑著聳聳肩:“我沒讓羋月嬋察覺到半分不對,似乎不是我打草驚蛇,那是什麼?薛染,你要不要把我們怎麼左愛,也告訴祝華晟?”我倏地愕然,那雙焦慮微惱的眸子,讓我到無限的負疚。
但抿抿,我還是硬著心道:“我說了,羋承先綁架我的原因不是我和你的關係。我想跟你分手,也跟他無關。”
“那是為什麼?”他陰沉著臉走來,一把攥住我的下顎,好似要捏碎掉:“你最好給我個滿意的答案,不然我不介意用鐵鏈拴著你。
“我咬良久,淚眼模糊的看著他:“因為你差點燒死我。
“裴東眼底的怒意,倏然冷卻。
“所以…又是祝華晟告訴你?
“他緩慢的鬆開我,沉默幾秒,薄抿成條直線:“你不應該出現在倉庫,待在保安室裡,絕對的安全,而且我到場了,你能有什麼事?
““所以是我的錯嗎?我們才剛剛在碼頭經歷過生死,你轉頭就一把火差點要了我的命,然後把一切罪名全都風輕雲淡推在我身上,讓我被人像罪犯去看待,讓我在媽媽面前差點被警察抓走。裴東,這是我的錯嗎?”他眼底焦慮更甚,咂口煙後狠狠碾滅在菸灰缸裡:“那時的你是我的誰?我從來不覺得自己心慈手軟,懦弱的商人連水垢都算不上,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樣做。”
“但跟現在有什麼關係?”我徹然轉身,生怕他看出我眸底壓沒半點怪他的意思。是啊,以前是以前,跟現在有什麼關係?我不是不明白,只是,他對我太好了…除此之外,我再也找不到其他藉口了啊…“那為什麼到現在也不曾跟我說明過?是不是我不講就會一輩子被懵在鼓裡?”我死死捂著腔,刻意冷淡:“你問我要跟你分手的理由,太多了,裴東,因為我覺得你虛偽,你城府太深、你太心狠手辣,你總讓我患得患失…我怕了,我覺得他們說的沒錯,你就是個光鮮亮麗的黑道份子,我永遠看不透你,就永遠活在遲早會被你拋棄甚至陷害的陰影裡,我不想活的這麼累。”對…就是這樣,討厭我吧,恨我吧裴東!我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你不能夠再包庇我!因為我再也不能說出更難聽的話我怕我承受不了。我必須離開你了,至少是奪得那份話語權不再讓你獨自面對之前!我不能當拖油瓶,我要破而後立,而不是像深閨怨婦死守著這份愛!
“所以我們分手吧,裴東!”不…
我轉過身,擦乾眼淚,引人憎惡的笑著:“我為什麼要問你?我已經決定了!”話落,我將他放在桌上那枚鑰匙揣進兜裡,頭也不回的往臥室走去;走到玄關又,被他猛地拽進懷裡。
他用要殺人的眼神盯著我,旋即烈的吻狠狠落下來。他著我的嘴,更撕咬著我的舌尖,濃濃血腥味充斥在口腔,宣洩著他徹骨的憤怒。
我難過極了,卻並不能心軟。一狠心便咬緊了牙關;他悶哼聲將我推開,大手下意識揚起,卻僵硬再半空,凝望著我一點一點落下去。
“薛染。”他用拇指拭去嘴角的血滴,眉眼陰沉:“做我的女人,要有分寸,乘現在我還喜歡你,還可以縱容你將剛才的話全都收回去。你要把握住機會,別得寸進尺。”我悽然的笑了笑,我想已經到這份上了,就萬萬不能再心軟,為自己好,更為他好,就一不做二不休!
“不必了。”我低冷道“裴東,其實我要告訴你,你以前說的沒錯,啞巴那件事,我的確是一開始就知情,早串謀好了,要問為什麼?同樣跟你之前說過某句話不差分毫。”
“是因為你在我眼裡,從頭到底就是個魔鬼!我本沒愛過你,因為魔鬼沒有愛的資格。”
“薛染!”他倏然攥住了我的脖子,巨大的力道,乃至將我整個人抵著牆提的懸空了起來。我覺快要被他掐死,他眼底的憎恨就像硫酸淌進我的心底。
“我不過隱瞞你一次,你就對我們的愛情宣判死刑?”凝視著我佯裝嘲諷的眼神,他聲線低沉到嘶啞:“薛染,你比我更殘忍!”我無聲哽咽,緊緊闔住眼皮;他緩慢的將我鬆開,彷彿蓄滿了千萬種情緒的複雜眼神,既失望,又黯然的審判著我。
最後,他什麼也沒說,他面無表情的穿好風衣,邁步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