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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014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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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頰一紅,只能緊張的跟在他身邊,看見本聚集在薛靖深旁邊那群商人,兩眼一亮,都一窩蜂的湧過來。

他們陪著笑臉喋喋不休,有請裴東去輪船坐坐的,有誇讚他衣著得體氣度不凡的,更多的,則是旁敲側擊,誇讚我美豔動人,裴總真是好福氣。

裴東卻統統無視。

他隨意應了幾聲,便嘴角微勾,看向好像本沒注意到這邊的薛靖深。

“薛廳長,別來無恙?

“薛靖深抬眸瞧了瞧我們,合上審計表格微微一笑:“真巧。

““非也。”裴東與他握手,似笑非笑:“這裡集裝箱多一半都是我的,碼頭則屬於國家,薛廳長多次來此,顯然發現了不安全因素,我作為商人,為民為利,自然要竭盡所能配合調查。

“薛靖深沒回答,裴東嘴角也久久掛著沒有溫度的微笑,兩人視線,卻在半空烈碰撞。

我都到有些壓抑的時候,薛靖深才開手,淡淡道:“一起去吃點東西?”裴東掏出紙巾擦擦指尖:“榮幸備至。”----坐在天甲板的躺椅上,面吹來微腥的海風,海鷗的陰影時而略過頭頂…自被綁架以來我第一次覺得,海城真是個好地方,有繁華,也有悠閒。

我們坐下好一會,薛靖深才從船艙走來,他拉開椅子,坐下時嘴角勾起一絲歉意:“抱歉,審計耽誤了些時間。”

“無礙“裴東翹著腿,淡淡而笑:“薛廳長公務繁忙,難得有一起共進午餐的機會。

“他看了我一眼,我緊忙起身幫他們沏滿兩杯溫茶,然後想去後站著。沒想到裴東握茶杯時,將我的手一同包裹,玩味的看著我輕輕一吻:“一起吧小染,薛廳長應該不會介意。”

“自然不會,秀可餐。

“我便坐下去,聽著他們談笑風生,乍似通白的話句,卻只有他們自己明白含義,我聽不懂,索不去聽,也不敢逾越他們當先動筷,只得捂著癟癟的肚皮,乾巴巴喝水。

一眨眼,卻突然看見碟子裡多了只刺身,抬起眸時,薛靖深用布帕淡淡擦著嘴角,好像予人夾菜是最自然不過的事,他們繼續談說。

再一眨眼,卻發現刺身竟然又從碟子裡消失了,出現在裴東嘴巴里。

他不動聲的咀嚼,好像什麼也沒做,完全嚥下後,才薄微啟道:“如果薛廳長對這批木料有何不滿,大可直說,我隨時洗耳恭聽。”

“倒不曾。”薛靖深漠然的看著清茶,淺抿一口說:“不過現在的政策,惡影響市場並非好事,尤其參雜了遊資的情況下。”裴東雙手握置於懷中,沉默會兒,才很冷淡的笑笑:“政策只針對那些乘虛而入的不法商販,我坤成秉公守法,小小變動,還不至於放進眼裡。

“薛靖深起身舉杯,很平靜的微笑:“那就提早祝裴總旗開得勝,一本萬利。不過,倒還需小心,裴總每每決勝千里賺得缽滿盆滿,易遭嫉妒。

““彼此。”裴東同樣起身與他碰杯,那種笑意無比陰冷危險:“畢竟時無君子,小人當道。”我心底咯噔一下,裴東這話乍似在配合薛靖深上句話而自嘲,實際上,卻分明在辱罵薛靖深本人!

我緊張的抬頭,看見薛靖深卻似沒聽懂,又或本不在意,他道句還有公事,便離開了甲板。

“以後不準碰陌生人夾進盤裡的食物。”裴東望了眼他離開的方向突然說道,他夾起幾片魚生,很仔細的分別在各個蘸料裡沾了沾,才揀進我的碟子裡:“讓保姆安排,自己也可以做,不管以前有沒有習慣,往後跟我在一起,必須定點吃早餐。

“說完又戴起手套,開始拆分閘蟹。

看著他專注神情,我心底微微顫動下,很微妙的覺——他說的無意,怕是怕我憔悴見不得人;但除了媽媽,好像還沒人提醒過我必須吃早餐。

嚥的比較慢,裴東倒沒催我,他叫服務生將清茶換成果汁,便雙手兜走向船舷。

海風飄蕩,拂他墨髮飛揚,那雙劍眉總是戚著,眼神包攬山河壯闊的深邃幽遠,令人生畏,卻又十分引的神秘。

我想,如果他不是掠奪我自由的惡魔該多好,相比那些白百變的影藝人,他這種型,定是叫我一眼便極喜歡的。

“儘快安排好與馬老闆的輪船接,這次政府對碼頭的投標,必須拿下。”

“另外,將收購的木料轉移到固北區地下倉庫,要秘密進行,絕不能走漏任何風聲。”

“是,裴總。”船艙裡,裴東邊挽著我前行,便戚眉下令。我默默跟著,心底也在琢磨問題。

我想裴東帶我來的目的,除了依舊為試探薛靖深外,也因為某些生意受到了他的阻撓。

其實我非常好奇,薛靖深是廳長級的大官,是商人都會賣力去巴結的存在,但我卻覺得每次對談,他都隱隱被裴東所牽制著。

“嗨~這不是裴總?等您好久啦!”回到岸上的時候,有個皮膚黝黑,戴著金鍊的男人突然面而來,大笑著給裴東一個擁抱。

裴東微微戚眉示意阿華別阻攔,然後推開他淡淡一笑:“趙老闆,好久不見。”

“哪裡是好久,您總神龍見首不見尾,距離上次在木材市場偶遇,我都覺過了一個世紀,哈哈哈~”趙老闆咂了口雪茄,眉開眼笑:“我聽老陳說您買空了他的木材,而我廠裡堆放的那些,可都是雲南原產的紫檀木,絕對比老陳那批印度貨正宗…不知道裴總您,還有沒有需要呢?

“裴東嘴角微勾:“好說。”我突然覺得很好笑,我知道裴東說這倆字的時候,所談之事多半是沒戲了。

果不其然,裴東沒怎麼客套,便撇下臉尷尬的趙老闆顧自向前。趙老闆卻是個死纏爛打的主,在阿華阻隔的範圍外,喋喋不休賠笑著說道些什麼。

裴東面無表情,我心底,卻漸漸起了漣漪,趙老闆那張黝黑又坑窪的臉,在視野中越來越悉。

是在哪兒見過呢…

“嗯?這位小姐怎麼這麼…““對了,你不是琬媜姐閨女兒嗎!”聽到這話,我才兩眼一亮,猛地記起他是誰。

他是梁正公司曾經的副總,媽媽十多年的老同學,趙恩義。

“認識?”裴東步子一停,眼神突然變得危險,像冰刀劃過;我心底卻動不已。

他是媽媽的老朋友,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他,這難道不正是逃出生天的大好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