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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天華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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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少俊獨自坐了一會,依然不見霍總管出來,端起茶盞,喝了一口,還未放下,只聽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傳了進來。

急忙放下茶碗,站將起來,但見一個頎長的人影,面走入,兩入這一照面,不由的齊齊一怔!

原來這人正是在丹陽城外涼亭前著嶽少俊動手的藍袍少年。嶽少俊想不到會在此地和他碰上,一時還未來得及開口。

藍袍少年驟睹嶽少俊,不微變,朗笑一聲道:“嶽兄大概是找舍表妹來的了,那很好,咱們方才一場比試,尚來了結,正好在此分個高下。”嶽少俊聽他口氣,好像認為自己是找他表妹來的,這下心裡登時明白過來,原來他是在呷自己的飛醋。無怪今天要在半路上守候著自己,說什麼也非和自己動手不可,這麼一想,不由得暗暗覺得好笑,一面連忙拱手道:“兄臺不可誤會,在下是…”藍袍少年那還容他多說,神冷峻,喝道:“嶽兄不用多說,咱們到院子裡去。”

“鏘”然一聲,掣劍在手,身子一個飛旋,很快退出屋去。

就在他衝出走廊之際,差點和一個人撞個滿懷!

那是總管霍萬清,他看到藍袍少年手持長劍,臉鐵青,急忙剎住步子,驚疑的問道:“公子你這是做什麼?”他這聲“公子”聽得嶽少俊暗暗“哦”道:”原來這藍袍少年就是朱老爺子的令郎,無怪他一手劍法,有如此高明瞭。”藍袍少年正是宋老爺子的獨子宋文俊,老爺子五十得子,平難免寵愛了些,世家子弟,有那一個不驕橫的?”宋文俊(藍袍少年)盛氣的道:“霍總管,你不用管,我要和這位嶽兄劍下分個高低。”霍萬清連忙搖手道:“公子快不可如此,老莊主正在花廳裡等候著呢,要老朽來請嶽相公的。”宋文俊奇道:“爹要見他?”霍萬清道:“正是。”一面朝嶽少俊拱拱手道:“嶽相公,老莊主已在花廳等候,老朽替你帶路。”嶽少俊連忙應了聲“是”轉身向宋文俊抱拳一揖道:“事出誤會,兄臺幸勿介意。”宋文俊目中閃過一絲異采,冷然道:“既然家父有請,嶽兄那就請吧。”收劍入匣,轉身自去。霍萬清道:“嶽相公請隨老朽本。”說完,當先走在前面領路。嶽少俊隨著他穿廊而行,進入後進一道月門,就聞到一陣撲鼻清香,但見院中兩排高腳木架上,放著數十盆蘭草,一串串的蘭花,像金鈴般盛放!

秋蘭!他看到蘭花,不由得想起竺秋蘭來,不知她現在在何處?

霍萬清領著他走上石階,面是一間寬敞的敞軒,三面都有雕花落地長窗,配著紫紅的窗簾,擺設緻。

中間放一張花梨木的高背太師椅,椅上端坐著一個身穿古銅團花大褂.海青紮腳夾褲的老者。

這老人中等身材,面貌白皙,疏眉細目,兩鬢花白,頷下留著一把疏朗朗的花白長髯,看去平易近人,只是雙目炯炯如電,不可視。

敢情他就是有“武林大老”之稱的宋鎮山宋老爺子了!

嶽少俊隨著霍萬清走入敞軒,霍萬清腳下一停,朝上躬身一禮道:“啟稟老莊主,嶽相公來了。”嶽少俊立即趨上幾步,作了個長揖道:“晚生嶽少俊,拜見宋老爺子。”他這一舉止,完全像個讀書人,毫無半點江湖氣息。

宋鎮山看池一表斯文,人如玉樹臨風,不像文俊,就是在自己面前,也難免出幾分驕矜之氣,看得不覺暗暗點頭,著站起身來,藹然笑道:“嶽相公遠來是客。老夫失,請坐,請坐。”他隨口說來,聲音清若鳳鳴!

嶽少俊待他坐下,才退到下首一張椅子上,躬身道:“晚生會坐。”宋鎮山含笑道:“老朽聽霍總管說,嶽相公從雲臺來,找老夫有事,半路上還代人替老夫捎來一封密函?”

“是的。”嶽少俊欠身道:“晚生在呂城遇到一個身負重傷之人,他說出有一封極為重要的書信,託晚生務必在落之前,送呈老爺子親啟…”隨著話聲,從懷中取出布包,打了開來,把密函雙手呈上,說道“據那姓塗的說,這封密函,關係著武林安危,請老爺子過目。”霍萬清趕忙伸手接過,送到老莊主面前,宋鎮山含笑道:“竟有這麼重要,老夫山野之人,不問江湖之事,已經過了二十年了。”伸手從霍萬清手中,接過密函,左手撕開封口時,用兩個指頭出一張信箋,目光一注,剛朝信箋看了一眼,口中突然沉嘿一聲,揚手飛出一道白光!

但聽“嘶”的一聲,那張信箋,經他隨手一擲,出去三丈開外,硬生生釘在硃紅抱柱之上,但宋老爺子一隻左手,也隨著緩緩垂了下來。

這一情形,來得太突然,嶽少俊看得不覺一怔。

霍萬清臉一變,急急問道:“老莊主可是發現什麼嗎?”宋鎮山在這一瞬間,依然神自若,淡淡說道:“這張信箋上塗有劇毒。”無怪他拿過信箋的左手,已經垂了下去。

嶽少俊吃驚的道:“信箋有毒!”

“信箋有毒!”霍萬清和嶽少俊幾乎是同聲驚詫,突地轉過身去,鬚眉就張,雙目光暴,右手隨著提到前,朝嶽少俊厲聲喝道:“姓岳的你…”宋鎮山右手一擺,止住他話頭,緩緩說道:“此事也許和他無關。”

“是!”霍萬清恭聲應“是”右手緩緩放下,抬頭問道:“老莊主…”宋鎮山藹然道:“還不礙事,你速去把‘八寶解毒丹’給老夫拿來。”霍萬清身軀一震,驚惶失的道:“這麼說,此毒十分厲害了?”宋鎮山蕪爾一笑道:“他們要計算老夫,不是極厲害的毒藥,豈能見效?”

“是,是!”霍萬清一張老臉上已然隱見汗水,口中應著“是”人已很快轉身,怠步往外奔去。

嶽少俊聽兩人口氣,好像宋老爺子中的毒甚是厲害,心頭到萬分惶恐,望著宋鎮山道:“老爺子,這…這…”宋鎮山看了他一眼,徐徐說道:“老夫並無怪你之意,只是聽你方才告訴霍總管的經過,說的似乎並不詳細,其中似有略過不提之處,老夫希望你把如何遇上此人,前因後果,詳盡告訴老夫才好。”嶽少俊方才告訴霍總管,只是從草寮發現姓塗的漢子開始,略過了前面一段,此時經宋鎮山一問,不覺臉上一紅,說道:“晚生因前面經過之事,和這送信無關,是以沒和霍總管說。”當下只好把昨晚自己如何求搭便船,可能因此引起宋文俊對自己的誤會,今中午在丹陽打尖,那姓塗的漢子如何與自己同桌。

後來宋文俊如何打發小廝約自己前去涼亭,宋文俊如何非著自己動手不可…

宋鎮山一手持須,口中咄了一聲,說道:“這孩子,老夫一再告誡,切忌驕矜,他竟敢挾技凌人,如此狂妄!”嶽少俊道:“宋兄也只是一時誤會…”

“誤會!”宋鎮山沉嘿道:“縱有誤會,也應該聽人解說,豈可一意逞強?”嶽少俊接著又把自己和宋文俊動手之時,有人在暗中相助,一再震歪宋文俊的劍勢,後來宋文俊如何追著那人下去,自己如何在草寮發現姓塗漢子身負重傷,一字不漏說了一遍。

“哈哈!”宋鎮山忽然大笑一聲道:“此人能在居高臨下,相隔數丈之遠,震歪犬子劍勢,一身武學,已足可名列一高手。如何會中人暗算;身負重傷,倒臥在草寮之後。”嶽少俊聽得一怔,說道:“晚生明明看他身負重傷,呻息。”

“君子可欺以方。”宋鎮山微笑道:”何況你嶽相公初次出門,毫無江湖閱歷,自然會相信他了,再說他暗助你在前,託你捎信在後,在你不過是順便之事,就道義上說,也義不容辭,無法推倭,江湖譎詐,人心叵測,這也正是給你們年輕人最好的教訓了。”嶽少俊疑信參半,問道:“這麼說,他身負重傷,是假的了!”宋鎮山道:“自然是偽裝的了,他看你像個讀書之人。毫無江湖習氣,這封信由你送來,老夫定會深信不疑。”嶽少俊心頭甚慚愧,低首道:“都是晚生不好。不假細察,貿然把信進呈老爺子,真教晚生無地自容…”宋鎮山道:“這不能怪你…”剛說到這裡,只見總管霍萬清匆匆走入,把手中拿著的一個玉瓶,放到几上,然後倒了一盅開水,揭開玉瓶瓶,傾出三粒硃紅藥丸。宋鎮山道:“十粒。

“霍萬清吃驚道:“八寶解毒無憂丹,善解天下至毒,三粒已足解唐門最厲害的劇毒,老莊主…”宋鎮山點點頭道:“不錯,這瓶八寶丹,是唐門前代掌門人所贈,善解天下至毒,但這封信上之毒,非同小可,若非老夫及早封住手臂道,再以數十年功力,把它住,只怕此刻早已毒發不支了,不用十粒,如何能解?”霍萬清應了聲“是”又從玉瓶中傾出七粒藥丸,一齊送到老莊主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