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火靈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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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少俊暗暗叫了聲慚愧,自己差點誤了正事,一面說道:“小翠姑娘來得正好,在下正想到雷塘舊苑去呢!”小翠睜大眼睛說道:“嶽相公,他們約定的時間,是在初更時分呢,現在去不是太早了麼?何況老夫人整治了一席酒菜,特地打發小婢前來相請,嶽相公務必在駕一行,老夫人正在等著你呢!”嶽少俊眼看店夥已經退走,這就悄聲道:“不用了,你回覆老夫人;就說在下已經打聽一些眉目,劫持惲小姐的是崆峒派的火靈聖母祝靈仙。在下想在天未黑之前,先到雷塘舊苑去瞧瞧,此刻如果隨姑娘前去惲府,可能會引起對方猜疑,還是不去的好。姑娘可在落之後,趕到雷塘舊苑去,在下會在那裡等你,叫老夫人只管放心好了。”小翠眨著一雙大眼,說道:“嶽相公像有什麼心事?”她果然慧黠,一眼就看出來了!
嶽少俊道:“姑娘快回去跟老夫人覆命吧,落之後。在下會在那裡等你,絕不誤事。”小翠道:“好,那小婢就走了。”嶽少俊低哦一聲道:“小翠姑娘,慢點,雷塘舊苑如何走法?”小翠詳細的說了一遍,才行別去。
嶽少俊等小翠走後,就要店夥替自己準備了一壺好酒,一包滷菜,才行出門而去。
***說起雷塘舊苑,原也是揚州的名勝。
那是隋煬帝巡視揚州時留下來的遺蹟,只是長久以來,沒有去保存整理,如今已是衰草連崗,狐兔營了。
嶽少俊趕到雷塘舊苑,太陽還沒下山,目光所及,只是一片荒涼的山崗,蕭疏的樹林,到處都有瓦礫堆和半人高的野草,讓人憑弔而已!
嶽少俊提著酒菜,邁步往草叢中行去,走沒多久,已經走上了一處小山崗,這裡倒是一片空地,正好有一座殘破的小亭,還有幾方大石。
當下就在大石旁,站停下來,覺得此處視線較廣,這就在大石上坐了下來,把手中酒菜,放到另外一方石上,打開紙包,一面喝酒,一面用手抓起一片滷牛,慢慢吃著。
他本是不會喝酒的人,何況待會還有正事要辦,自然不敢再喝。
飲酒,只是做個幌子而已,主要是為了察看對方動靜,是否有人在附近隱匿,是否真會把惲慧君送來?時間漸漸過去,眼看已是夕陽落山,萬家炊煙的時候!
忽聽右首林間,傳來了兩聲輕微的衣袂飄風之聲,似是有兩個人同時在林間飛落!
這聲音自然瞞不過嶽少俊的耳朵,他故作不知,舉起酒壺,對著嘴“咕”的喝了一口,然後輕聲低:“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口中雖在低,耳朵卻用心諦聽著對方兩人的動靜。果然只聽身右稍後,傳來了一陣沙沙輕響,那兩人已經朝自己走了過來,只要聽他們步履聲十分輕快,可見身手不弱!
嶽少俊屢經大敵,當然不會把他們放在心上,伸手抓起一片豬肚,放入口中,一陣咀嚼,正待舉壺飲酒!
只聽一個壯的聲音冷冷喝道:“喂,朋友,天快黑了,你可以回去了。”嶽少俊連頭也沒回,笑了笑道:“此時夕陽在山,霞滿天,正是最富有詩情畫意的時候了,踏月歸去,為時未晚,怎可輕言回去?”只聽另一個口音哼道:“這人是個書呆子。”先前那人聲道:“老子叫你回去,你就得回去。”
“風月無古今,林泉孰主賓?朋友說話怎好如此野?”嶽少俊隨著話聲,緩緩轉身去,這才看清楚兩人一身青布大褂,燈籠褲,間束一條育布闊帶,年約四旬左右,生得甚是彪悍!
只見左首漢子目兇光,聲吼道:“小子,掉什麼文,叫你回去,你還不快滾?”嶽少俊可以猜得出來,這兩個青衣漢子,準是崆峒派火靈聖母的手下,聽他出言不遜,不覺劍眉一挑,倏地站起身來,冷然道:“本公子在這裡喝酒,礙著你們什麼?你兩個是那家的奴才,倚仗人勢,居然敢對本公子這般說話?”他這一站起身來,登時出了間懸掛的長劍,劍穗飄風,蕭然有致!
左首漢子看了他佩劍一眼,嘿然笑道:“好小子,原來你還是會家子!”嶽少俊雙目一瞪,沉喝道:“大膽奴才,你再敢出言不遜,本公子就要你爬著回去。”他一連兩聲“奴才”叫得那漢子兇心突發,厲喝一聲:“小子,你連爬著回去的機會都沒有了!”喝聲出口,突然踴身撲起,雙手箕張,十隻鋼爪,朝嶽少俊前來。
嶽少俊自然看得出來,這漢子練過“鐵爪功”這一式“餓虎撲羊”真要給他抓中,前說不定會給他抓上十個窟窿,他自然早有準備,口中喝了聲“放肆!”沒待對方卞隨,右手抬處,快得如同閃電一般,一下就扣住了那漢子的右手脈腕,一抖手,把他凌空直摔出去。
他這下差不多用了七成力道,那漢子連如何被人家摔出去的都不知道“呼”的一聲,一個人就像稻草人似的飛摔出去一丈開外,背脊落地,摔在瓦礫堆上,幾乎閉過氣去,口中沉哼一聲,才掙扎著爬起身來。
右首那個漢子看得不一楞,但他因嶽少俊沒有注意到他,突然一言不發。身子一側,雙手並出,右手一記摔碑手,帶著輕微的風聲,襲向嶽少俊後心,左手五指半曲,抓向嶽少俊左手胳膊。
他這雙手同發,正因沒有出聲,故而十分快速。
那知嶽少俊背後好像長著眼睛一般,身形倏地向右轉了過來,右手反探,正好接住了對方抓來的左手,五指攏處,一下就扣住了脈門。
那漢子右掌還未來得及拍下,就被嶽少俊拖著後退了半步,然後一抖手,又把那漢子往瓦礫堆中摔了出去。
嶽少俊怒他連招呼都沒打一下,就出手偷襲,因此也摔得較重,那漢子連哼也沒哼出聲,就被摔得閉過氣去,過了半響,才掙扎著爬起。
左首漢子回頭道:“老羅,你沒事吧?”右首漢子活動了一下手腳,說道:“還好。”左首漢子咬牙切齒的道:“點子扎手得很,併肩子上,剁了這小雜種。”隨著話聲,已然刷的一聲,從皮鞘中撤出一柄鬼頭刀來。
右首漢子只說了一聲:“好!”同樣撤刀在手,兩人一臉獰笑,目光緊盯著嶽少俊,一步步了過來。
嶽少俊把兩人摔出去之後,就好像沒有這回事一般,揹負雙手,悠閒的站在那裡,仰首看天。
直到此時,才目光一瞥兩人,冷然道:“你們要幹什麼?”右首漢子摔得較重,背還在隱隱作疼,恨不得把他一刀砍倒,近嶽少俊右側,還有三步來遠,就惡狠狠的道:“老子要你亂刀分屍!”說到最後一字,人已虎撲而起,刀光一閃,橫砍來。左首漢子也不怠慢,一個箭步,竄到嶽少俊的左側,同樣掄刀就劈。
嶽少俊冷笑一聲,身形輕輕一閃,左首漢子劈落的鋒利鋼刀,從他肩頭劈過,右首漢子橫砍的一刀,同樣砍了個空,呼的一聲,從他前劃過,連嶽少俊衣衫都沒劃上。
右首漢子暴喝一聲,回手又是一刀,往上翻起,向右臂削來,左首漢子刀光一圈,直扎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