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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火靈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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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少俊藉著月光,望看她,幾乎有些微微出神。

仲飛瓊似乎並無所覺,輕輕挑了下眉,嫣然道:“月亮終於出來了!”嶽少俊憬然發覺自己有些失態,玉臉不一紅拘促的道:“仲姑娘到底有甚麼見教?”仲飛瓊微笑道:“我在街上看到你,所以約你到這裡來,想和你談談。”嶽少俊聽得忽然心中一動,問道:“姑娘到揚州來,有什麼事麼?”

“沒有什麼。”仲飛瓊舉手掠了一下披肩秀髮,說道:“我是晉見一個人來的。”嶽少俊道“那麼姑娘要和在下談什麼呢?”仲飛瓊道“我也想問問你,到揚州是做什麼來的?”嶽少俊道:“你問這活,什麼意思?”仲飛瓊望著他,徐徐說道:“你不肯說?是麼?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為惲慧君來的。”嶽少俊臉微沉,說道:“是你劫持了惲小姐。”仲飛瓊幽幽的道:“你錯怪我了,劫持惲慧君的並不是我。”嶽少俊問道:“那會是誰?”仲飛瓊道:“今晚我不顧一切,約你到這裡來,就是有一句話告訴你。”嶽少俊道:“姑娘請說。”仲飛瓊看了他一眼,含情問道:“我說出來了,你肯聽麼?”嶽少俊道:“你說出來聽聽?”仲飛瓊一臉誠摯的道:“聽我相勸,你明天一早,就離開揚州。”嶽少俊冷然道:“為什麼?”仲飛瓊道:“惲姑娘雖遭人劫持,但並無危險,只要拿金劍去換,對方立可放人,再說得明白一點,如果不拿金劍去換,誰也救不了她,所以你在不在揚州,都是一樣。”嶽少俊冷笑道:“姑娘邀約在下,原來是作說客來的。”仲飛瓊粉臉微變,說道:“你說什麼?我是作說客來的?”嶽少俊哼道:“難道不是?嶽某既然手,豈會輕易退走?除非你們立刻放了惲慧君。”仲飛瓊氣憤的道:“嶽少俊,你真有些不識好歹!”嶽少俊道:“在下如何不識好歹?”仲飛瓊忽然幽幽一嘆道:“嶽少俊,難道我的話,你一句也不肯相信麼?我說劫持惲慧君的,另有其人,你不肯見信。我勸你明朝離開揚州,原是一番好意,你也不肯見信,好像我今晚約你前來,和你說的話,都是預先設好的圈套,要你上當似的…”她說到這裡,已是滿眼幽怨,一個平冷麵冰心的仲飛瓊,如今卻化成了萬般柔情,接著幽幽的道:“嶽相公,二個女孩子,一生以名節為重,我仲飛瓊一向眼高於頂。

沒把男人放在眼裡,自從和你相遇,自從…那晚替竺秋蘭療傷…”她暈紅雙頰,說到礙口之處,似乎說不下去。

嶽少俊聽她提起那晚金鐵口以“隔身傳功”替竺秋蘭療傷之事,也不玉臉一熱,躡哺道:“那晚委屈了仲姑娘,在下實在過意不去。”仲飛瓊目光一抬,說道:“嶽相公不用說了,只要你有這份心就好,再說我雖然仍是冰情玉潔女兒身,可是我的心已經…已經屬於…你的了…”嶽少俊心頭不期一震,忙道:“仲姑娘…”仲飛瓊不待他說下去,就接著道“嶽相公,仲飛瓊今晚不顧女兒家的羞恥,向你剖心示愛,我並不是蕩無恥的人…總之…誰叫我生為女兒身…”這話已經說得很明白,那晚,金鐵口以“隔身傳功”女孩兒家不該讓人碰的地方,都給嶽少俊‮摩撫‬殆盡!

她不向嶽少俊表明心跡,這話能向寶訴說呢?嶽少俊這下可作難了,望著仲姑娘,手道:“姑娘這番深情厚愛,照說在下…”仲飛瓊悽婉一笑道:“我知道你心中另有所屬,我今晚向你說出這番話來,並不是要你同情我,憐惜我,更不想你也愛我,和奪人所愛。我只希望你知道我的心,海內存知己,我說的是一個‘存’字,存在你心裡,存在我心裡…”嶽少俊聽了她這般纏綿悱惻,一時大為動,那還把持得住,情不自伸手抓住仲姑娘一雙柔荑,說道:“瓊姊姊,你對我太好了,小弟願意把你當作親姊姊一般看待…”仲飛瓊任由他握住了雙手,粉臉生暈,轉愁為喜,嫣然笑道:“俊弟,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她緩緩回手去,低低的道:“俊弟,那你就聽瓊姊姊的話,明天一早就離開揚州,好麼?”她又舊話重提!

嶽少俊抬目道:“瓊姊姊,你為什麼一定要小弟離開揚州呢?”仲飛瓊道:“這裡應該沒有你的事,你還是離開的好。”嶽少俊聽得出,她是不肯說,其中一定另有緣故,這就說道:“小弟承蒙姊姊不棄,結為姐弟,姊姊還要瞞著我麼?”仲飛瓊唉了一聲,柔聲道:“不是姊姊要瞞你,實是…實是…”嶽少俊道“究竟是什麼事,姊姊這般吐吐,不肯實說?”他一口一聲“姊姊”叫得仲飛瓊芳心無主,低聲道:“好,我告訴你吧,姊姊這次趕來揚州,是晉見火靈聖母來的,你有沒有聽人說過火靈聖母?”嶽少俊搖搖頭道:“沒有。”仲飛瓊道:“這也難怪,你一向很少在江湖走動,火靈聖母就是崆峒姬山主的師妹祝靈仙,練成一身火功,數十年來,罕有對手…”嶽少俊道:“這和小弟有什麼關係?”仲飛瓊道:“本來和你沒有關係,但…”她還沒有說下去,嶽少俊輕“哦”一聲道:“找知道了,惲慧君是給火靈聖母擄去的,對不?”仲飛瓊道:“姊姊既然說了,就不想瞞你,火靈聖母要的是金劍,只要歸雲莊金劍,她絕不會難為惲慧君的,所以你還是離開的好。”嶽少俊面有難,望著仲飛瓊道:“小弟也不敢瞞騙姊姊,金劍就在小弟身上。”仲飛瓊驚奇的看了嶽少俊間一眼,說道:“劍在你身上?”

“是的。”嶽少俊道:“小弟佩著的就是金劍,這是宋老爺子託小弟送到歸雲莊來的。”他把宋老爺子之託:和麵見惲夫人之事,大概說了一遍,接著道:“小弟已經答應了惲夫人,勢難反悔…”仲飛瓊輕“嗯”一聲,雙蛾微蹙,沉了半響,才道:“惲夫人願意以劍易人,你即已答應了她,自然不能反悔,那就依時前去,拿劍換人,把惲慧君接回去就好。

凡事能忍則忍,千萬不可逞一時意氣,語言上得罪了崆峒派的人,火靈聖母最是護犢,不可招惹了她,免得姊姊替你擔心。”嶽少俊道:“小弟自當謹記。”仲飛瓊接著叮囑道:“今晚姊姊和你說的話,你不可洩出去,更不可告訴惲夫人,只要她女兒回去了就好了,好了,姊姊要走了,你千萬別忘了你是替惲夫人拿劍換人的,不可逞強…”說完,回頭望了嶽少俊一眼,俏生生走出亭子,踏月如飛而去。

嶽少俊目送仲飛瓊遠去,他心中思,兀是起伏不停難以平靜得下來。

想著仲姊姊一再叮囑自己,明晚拿劍去換人,不可逞強,不可得罪崆峒派的人,好像火靈聖母祝靈仙誰都惹不起她!

從她神情,口氣中,可以看得出,也聽得出來,那是出於一片誠摯和愛護。但自己受宋老爺子之託,送劍出來,豈能把金劍拱手送給火靈聖母?一時之間,真不知如何才好,若是蘭妹趕來了,她江湖經驗,比自己強得多了,也許可以出個主意。

一想到竺秋蘭,不知她此刻是否迴轉客店。這就邁開大步,往城中趕去,回到客店。

他仍然由窗口回入房中,點燃起燈火,推門走出,隔壁房中依然空無人住,竺秋蘭並沒有回來。

嶽少俊到甚是失望,同時也不替竺秋蘭擔起憂來,莫非她有甚不測?但繼而一想,蘭妹已有多沒和她娘見面了,母女見了面,自然有許多話要說,不肯放她就走。

何況她娘若是知道在客店裡等她的是一個男人,女孩兒家自然不便夜晚趕到客店裡來,大概明天才會來了。

想到這裡,也就回房安寢,一宿無話,第二天因心中有事,就沒有出門,待在房裡。一直等到午牌時光,依然不見竺秋蘭的影子,這可叫嶽少俊的心上,多了一層憂慮。

她會不會真的出了事?她娘沿途留的記號,會不會是別人假冒的呢?他踏入江湖,為時雖然極淺,但經歷了不少事故,使他對江湖的橘詐伎倆,卻有很深的體認。

尤其她對竺秋蘭,相當瞭解,他要自己到小江南客店落腳,見到了娘,自然會趕來的。

昨晚也許被她娘留住,今天一早,一定會趕了來,如今已經到了午刻,不可能連她的影子也沒有。

這只是一個解釋,她沒見到娘,她娘留的記號,是歹徒假冒的,她已經落入賊黨的手難道也是火靈聖母擄去的?火靈聖母劫持惲慧君,是為了金劍,她劫持竺秋蘭,又是為什麼呢?”自己不知火靈聖母落腳何處,要找她也只有等到晚上再說了。

店夥眼看嶽少俊一個上午都沒有出門,推門進來,伺候著說:“公子爺若是不想出去,可要小的吩咐廚下給你老準備酒菜。”嶽少俊隨口道:“好吧,你要廚下給我做幾式可口的小菜,再來一壺花雕。”店夥唯唯應是,退了出去,過不一會,就送來了酒菜。

嶽少俊心頭煩悶,取起酒壺自斟自酌,喝著悶酒,本來想借酒消愁,喝了幾杯,幾是想不出如何能從火靈聖母手中,救出惲慧君和竺秋蘭的辦法來。

又後悔昨晚沒問仲飛瓊落腳的地點,否則也可找她商量商量。

一時只覺自己一人,大有孤立無援之,心頭觸,也愈來愈多,不知不覺間把一壺酒,喝了下去。

他本是個不善飲酒的人,這一來只覺酥醉睡,放下酒杯,和身躺在上,糊糊的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只覺店夥叩著房門,叫道:“公子爺,有一位女客找你。”

“女客!”那一定是蘭妹了!

嶽少俊急忙一躍而起,問道:“是什麼人?”只覺頭腦還有些昏昏的,抬目看看天,敢情己是下午申牌時光!

房門開處,一個苗條人影,很快的閃了進來,嬌聲道:“嶽相公,小婢小翠,奉老夫人之命,來請相公的。”原來是小翠,不是竺秋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