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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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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姑娘尖聲叫道:“喂!你們別欺侮人,小心…小心…”孫軍師凝目注視著俞佑亮,忽然冷冷地道:“姚天王,你瞧他肋下!”姚天王一瞧,只見他右脅之下有個極深的傷疤,尖形內寬,分明是利劍所傷,此時雖已結痂,但痕跡宛然,顯見當時受創極重。

孫軍師道:“小子你死到臨頭還要裝蒜,你是何人門下?”俞佑亮茫然搖頭,孫軍師一揚手“啪啪”便是兩個耳光,只打得他眼前金星直冒,鮮血涔涔從下。

俞佑亮叫道:“你們目無王法,強盜!強盜!”孫軍師陰陰一笑道:“你裝蒜到底,老子便成全你吧!”右掌運氣,便等待一掌擊斃俞佑亮,但此番並不敢大意,小心翼地遞出掌勢,才推出一半,背後一個蒼老的聲音道:“統統給我住手!”孫軍師忽地轉身,只見一個七旬左右老者,身上衣服東補一塊,西補一塊,但卻洗得極是清潔。

那小姑娘歡喜叫道:“老爺子,你來得正好,這兩個大人不講理,欺侮這個大哥哥!”孫軍師打量那老者道:“閣下是誰,少管閒事。”那老者沉聲道:“孫公飛,老夫要你快滾,你滾是不滾?”孫公飛沉著的道:“閣下快走還來得及,不然,嘿嘿,百毒教…”那老者脾氣暴燥,不待他說完又道:“孫公飛,老夫十多年來未殺人,難道真不敢下手麼?”那孫公飛天陰沉,對話之間已將這老者來歷想了十多遍,卻是想不出來。

那老者忽地伸出右腳腳尖在地上畫了兩畫,那堅逾金石的黃土地上,赫然畫出一個龍頭來,雖是簡單幾畫,但神態栩栩如生。

姚天王失聲叫道:“雲龍翁,閣下原來是丐幫幫主。”那老者緩緩地道:“老夫要爾等快滾!”孫公飛望了望姚天王,兩人一言未發,頹然轉身離去,孫公飛惡狠狠瞪著俞佑亮罵道:“小雜種,遲早老子要你的命。”俞佑亮一時之間雙目盡赤,腦中盡是恨事,頰邊創痛猶存,那聲“小雜種”似乎從很遠很遠處傳來,俞佑亮幾乎像在嘶叫道:“孫公飛,你有種再說一句!”他惡狠狠一個個字吐出,那百毒軍師孫公飛一怔,瞧了他一眼,只見他臉青得發碧,他一生之中也不知殺過多少人,但卻從未見過像這樣憤怒到快要爆炸的樣子,當下心中有些發,也未加思索,隨口又罵了一句:“小雜種,你亂嚷些什麼?”他話未說完,忽然一股極大力道當推了過來,他本能的運勁一擋,但那力道好生怪異,竟是封之不住,當下頭一震,倒退五、六步,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將出來。

姚天王臉大變,口中喃喃地道:“西域禪宗!”姚天王扶著孫公飛飛步而去,那老者凝視著俞佑亮,臉上神極其怪異。

俞佑亮向那老者拱拱手道:“多謝老丈相助。”那老者道:“你是西域大禪宗的什麼人?”俞佑亮知道抵賴不了,只得承認道:“禪宗是家師。”老者啊了一聲道:“回告令師,雲龍翁可沒有忘記那約會。”俞佑亮一震,但卻淡然道:“家師也不敢忘。”雲龍翁哈哈一笑道:“好說!好說,只怕今老叫化遠非夕比了。”那小姑娘道:“老爺子,咱們該回去了。”雲龍翁又望了望俞佑亮,喟然嘆道:“趙鳳豪一怒鬥七奇,結果落得生死不卜,老叫化年邁力衰,環顧宇內,除了大禪宗,誰還能克這廝鳥。”說罷大步而去,那小姑娘走了兩步,忽然笑地回頭道:“喂,你剛才的樣子好嚇人喲!”俞佑亮苦笑著,目送兩人漸漸走遠了,心中忖道:“趙老爺子和這雲龍翁,都是老一輩武林頂尖人物,他們跟師父有什麼約會?”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心中呆了一呆,忽然一個念頭閃襲上來,暗想道:“我這一耽擱,長安大會不知成了什麼樣子?那遊老二!分明是…那麼,真的遊氏兄弟難道已遭害了?”正沉思間,忽然林中人聲大起,一個怒罵聲音道:“做和尚的不在廟裡清修,已是大大的不該,你再來纏不清,小心大爺送你到西天去。”另一個聲音道:“阿彌陀佛!貧僧見閣下印堂發黑,想要指示一條明路結個善緣,施主執不悟,唉!”聲音一入俞佑亮耳朵,立刻分辨出是誰了,這是他天生特稟,凡是過耳能辨,當下心中一喜忖道:“天機和尚趕回來了。”另一個聲音暴叫道:“和尚,你讓是不讓!”天機大師冷冷地道:“黃金萬兩,在施主不過區區之數,常言道‘破財消災’,施主立刻便有刀劍之禍,貧僧還向施主化一件物事!”那人冷冷道:“和尚你是誰,縮頭縮尾是什麼好漢!”天機大師道:“阿彌陀佛,貧僧代南昌郊外一十八條人命來向施主化緣。”那人怒吼一聲道:“好個惡和尚,看招。”天機大師緩緩地道:“施主-路上濫殺無辜,既被貧僧看到,請施主還貧僧一個公道。”那人一言不發,雙掌擊出,俞佑亮在林中聆聽,只聽到呼聲大起,打得十分熾熱。

俞佑亮心中暗驚,忖道:“能和天機大師搏鬥如此烈,只怕又是百毒教中人吧!”打了半晌,天機大師忽地倒退數步,喝聲問道:“你是棋盤老怪什麼人?”那人陰森地道;“既知大爺來歷,更留你不得了。”天機大師道:“便是老怪親臨,今也叫他還貧僧一個公道。”他是佛門有名煞星,除惡務盡,當下便不打話,一近身又打了起來,戰到分際,天機大師掌勁愈來愈重,不留分勁放盡,但那人功力極高,見招拆招,並未敗落。

正在此時,忽然人影一閃,一個人寬步走入林中。速度卻是極快,俞佑亮眼快,已看出那人正是武當太平道人。

那人一見太平道人,驀然口一揚,林中立刻濛一層白霧,只一工夫,白霧愈來愈濃,對面伸手不見五指,那人藉著白霧掩護,已走得無影無蹤。

太平道人道:“天機師兄,這人是棋盤老怪弟子,怎會把百毒教的障眼雲也學上了?”天機大師道:“太平道兄,小僧有一個看法,不知道兄意下如何?”太平道人道:“棋盤老怪昔年與家師鬥過一次,千招上輸了半招,此人心狹氣窄,耿耿於懷,投身百毒教只怕大有可能,可是他生高傲,怎能屈居百毒教紅衣教主之下?這倒怪了。”天機大師道:“貧僧聽家師說過,棋盤老怪上次敗於無為師伯手中,心中並不服氣,他一生還敗過一次,這是卻是輸得慘敗,不得不服!”太平道人道:“可是敗給趙鳳豪趙老爺子麼?”天機大師點頭道:“正是!聽說趙老爺子連施七種奇門武功,都是棋盤老怪聞所未聞,老怪終於敗走,但趙老爺子聽說一氣之下,給武林七奇訂了死約會,被七個人圍攻,只怕…只怕…”太平道人道:“七奇武功極高,可是比起浮雲師伯以及家師只怕還差半籌,但他七人一體,天下再難有人單打獨鬥勝得過他們了。”天機大師嘆息道:“師兄,我們尋訪十來天,毫無跡象,為追趕這小賊,又回到長安附近,英雄大會只怕快開了,依貧僧看咱們不如去參加,說不定可聽到一點消息。”太平道人為人最好說話,當下拍掌稱好,兩人大步往長安城走去。

俞佑亮心中想到:“我在酒樓點倒百毒教眾,又出掌擊傷孫公飛,這身份恐怕不易保留了。”忽然有人聲從林中來,俞佑亮心想短短一個上午見到如此多武林高手,長安真是臥虎藏龍之地了。正沉思間,只聽見遊老二的聲音,當下心中緊張,伏在隱處觀看。

逐漸黑暗,俞佑亮沿著小道前行,清風面吹來,有一些微微的寒意。

俞佑亮一面走一面想,心中有太多疑慮不解,只是靠著自己的思路去推理,實在找不出頭緒來。

他走著走著,漸漸步入了山區,四面寂靜的駭人,除了風指林稍的蕭蕭之聲,其他什麼聲音也沒有。

忽然之間,他忽然覺除了他自己以外,還有另一個人也在這山中行走,他停下腳步來,仔細傾聽了一會,卻又聽不出什麼來,他懷疑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覺,本什麼都沒有聽到,怎麼會突然有這種覺?

俞佑亮想了想,不得要領,他搖了搖頭,繼續前行,走了一段路,不知怎的,方才那種幻想似的覺忽然在他腦海中長大起來,似乎已能確定另有一個神秘的人也在這山區中行走,想到這裡,俞佑亮不呆住了。

他忍不住再次停下腳步來,靠在暗處仔細思索,四面仍是靜靜的,沒有一點其他的雜響,他不更加糊了。

這時,一輪濛的月光從層雲中穿了出來,淡淡的光亮灑在地上,也把高處的山影斜投在地上。

俞佑亮低頭一看,忽然之間,他似乎看見地上有一個影子一晃即逝,他睜大了眼睛,再看,地上卻只有高處山林的影子,沒有任何異處。

他皺著眉想了想,抬起頭來向上望去,只見頭上的山勢漸趨陡峭,山路全是盤旋著上去的,他望了一望,心中忽有所悟,忖道:“那山上還有一個人在行走,他繞著山路盤旋而上,是以每隔一段時間,他的影子就會由我這地上一晃而過…”他想到這裡,再想道:“從那人影的速度上推測,那山上之人必定身具上乘輕功,也許是我在早先無意之中,曾在地上瞥見他的影子飛動,難怪我心中一直會有這種奇怪的覺。”他想通之後,反而不覺有什麼值得驚奇疑惑的了,在這時候,這山區間,有一個武林中人夜行,實在不算一回什麼事。

他暗笑自己多心,便繼續趕路,繞過一個山角,山勢果然陡峭起來,於是俞佑亮也順著山路盤旋而上。

當他將達山頂之時,忽然一陣風吹來,帶來了一陣人語聲…

俞佑亮麗珂停住了身形,飛快的閃躲到暗處的山石後,只聽得一個模糊不清的聲音隨風飄來。

“…如此說來…他是不肯了?

”另一個聲音道:“…看來是不行了…”俞佑亮忽覺得那聲音有些耳,但是因為距離過遠,音聽不真切,無法斷定,於是他走近一些再聽聽看。

他向前走了一段距離,但是反而覺得聲音更加模糊了,他疑惑忖道:“難道他們在我的後邊?”他想了想,覺得不可能,便向左邊探了探,果然給他探出一條極為機密的幽徑。

俞佑亮沿著小徑走了幾丈,那聲音就聽得清楚些了。只聽見一人道:“…你到底怎麼對他說的?”另一個鼻音頗重的人道:“全照你說的辦法說的,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