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卷三第五齣其不意的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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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第五,出其不意的匯合]有了夢想戰隊的幫忙,花謹言他們偷取狼牙糧草藥品的計劃得以順利施行,不但改善了藥師觀中的情況,還送回不少到大本營。連續幾天晚上的行動,眾人非但沒有疲憊之,反倒一個一個興奮得不行,看得君祭酒暗地裡沒少翻白眼。藥師觀外面的狼牙追兵終究還是少了些,觀中主事三元道長同負責保護家屬們的負責人便開始商議轉移家屬的行動。
藥師觀位於天策府地圖的左上角,從山中走是可以突破狼牙大軍的,只是一直都被追兵死死咬著不放故而拖延至今。眼瞅著藥品糧食都有了保證,追兵所帶來的壓力也減少了許多,按說是趁機甩掉追兵突圍的大好時機。然而麻煩的是,既要安排護送家屬的人,又要安排一部分戰力拖住追兵,這樣一來藥師觀的人手明顯不足了。
君祭酒自覺肩上的傷已經可以無視了,儘管花謹言尚未發話,卻也堅持不肯再躺著。坐在篝火邊冷眼看著黑壓壓的夜空,想到幫會頻道里千涯說漏嘴的寇島行動,君祭酒忽然就覺得無力得緊。
“在想什麼?”人手不足的問題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解決的,儘管夢想戰隊陸陸續續來了十幾號人,卻也捉襟見肘。心中鬱悶,野山遺老習慣的晃悠回君祭酒的所在,一眼撞見被篝火映照著的冷笑的臉。
“沒什麼。”其實君祭酒很想問野山遺老,長風渺他們的寇島行動是否事先知會了他和花謹言。可話到嘴邊,終究是沒有問出來。答案是什麼其實不重要,不是嗎?自家道長肯定是不會讓自己聽到風聲的,野山遺老和謹言也只會配合著,誰讓自己在他們眼中就是個可勁兒折騰的主呢?
“神行千里和旋返書雖然不能用了,但你們有沒有試過義金蘭(召喚好友到身邊)和聚義令(召喚幫眾到身邊)呢?如果能用的話,人手的問題就能解決了,夢想戰隊的人可是不少。”愣了愣,野山遺老完全沒往這方面想過,大概是因為神行千里不能用的緣故,彷彿大家都下意識的忽略了另外兩種道具。
“我這就去跟他們說。”剛站起來準備去找第六蓮書,又猛的頓住,野山遺老扭過頭。
“就算可以用,你也是不會同意讓道長他們過來的,對吧?”所以才會直接說夢想戰隊的人夠多。
點點頭,君祭酒只當沒看見野山遺老眼中的篤定,等到野山走開了,才輕聲一嘆。長風他們雖然嘴上從來沒有明說,可她知道他們都是想要好好活下去的,所以才會那麼努力。既然如此,就讓他們好好的在揚州待著好了,就算情勢再怎麼危急,江南也會比北方安穩得多。垂眸,君祭酒定定的看著跳躍的篝火,意味不明的淺笑。
經過試驗,聚義令還是能用的,義金蘭卻是不能了。夢想戰隊的總隊長很快做出了安排,將絕大部分的人手投入到護送天策家屬的行動當中,並且會讓每個參與進來的人都帶上足夠多的糧食和藥品,好進一步解決天策府的物資問題。原本就在藥師觀中的各路江湖人都決定要留下來斷後,擺脫追兵之後再迂迴到狼牙大軍的外圍,打算從外面破壞狼牙對天策府的包圍。如此一來,藥師觀裡所有的人都在忙著收拾行裝,一下子忙亂了起來。
同時,夢想戰隊帶來了一個不錯的消息,唐門的唐老太太和唐簡已經把唐傲天架空了,唐門弟子很快就會展開針對叛軍將領的大規模暗殺行動。這個消息對藥師觀中的人來說無疑是最好的鼓舞,當天晚上這個情報就被送到了李承恩的面前,可以預見天策府被圍困以來低落的士氣終於可以振奮起來了。
——————————————盯著杯子裡的酒,跳躍在酒中的燭光讓君夜寒的視線變得濛,腦子裡卻是一片清明。像是終於決定了什麼似的,君夜寒抬起頭來,望向坐在對面的長風渺。
“野山傳來的消息,凌晨的時候他們就開始轉移家屬。”
“唔。”隨便應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長風渺有一下沒一下的撥著手裡的面具,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我會讓野山用聚義令召喚我過去。”放下酒杯,君夜寒站起來。他的揹包容量很大,而他要帶走的東西也不少,幸好還有些時間可以讓他收拾。
“然後我就不回來了,這邊的事情你多費心。”有些怔愣的看著君夜寒轉身,長風渺嘆了口氣。
“她不會高興的。”
“明知道她打的是什麼主意,我做不到在這裡穩坐釣魚臺。不高興又怎麼樣?反正她一年到頭也沒幾天是真的高興。”無所謂的開口,君夜寒才不會管君祭酒是不是樂意見到他過去。
“我同你一起。”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樓的葉子焉忽然出聲,語氣裡的淡然就好像是在說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而不是要去往一個生死難測的戰場。
掃了葉子焉一眼,君夜寒抿了抿。
“葉少,別鬧了。”即使依然不能接受葉子焉的心意,君夜寒也不打算讓對方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什麼。
“我是認真的。”儘管葉子焉不是很明白君夜寒為什麼堅持要去君祭酒身邊,但這並不妨礙他同行。去哪裡不是最緊要的事情,同誰去才是他在意的。更何況,明知道君夜寒身在狼牙大軍的包圍之中,他要如何才能穩穩當當的坐在揚州?
“我說…你們都別鬧了成嗎?”無可奈何的扶著額頭,長風渺深深的覺得自己攤上了一件超級麻煩的事情——儘管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會很麻煩。
“道長,你確定野山真的敢冒著酒孃的不贊同召喚你過去?你確定你去了之後不會被酒娘打包送回來?我個人認為如果她開了口的話,野山是肯定會直接把你打暈在綁到馬上送走的,花姐估計也會幫忙。”
“嗤。”輕笑了一聲,君夜寒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頗有些無賴。
“如果是她不自量力的去幫李局頂缸之前,野山大概是會像你說的那樣做。而現在,他絕不會幫著那個女人阻擋我過去。”頓了頓,君夜寒幾乎是磨著後槽牙的開口。
“你也是知道的,不是嗎,關於那個女人的打算。你以為我跟野山會願意眼睜睜的看著她如願?”有些摸不著頭腦,葉子焉看一眼臉上陰雲密佈的君夜寒,又看看滿臉無能為力的長風渺,決定把自己的疑問暫時壓下去。有些問題,總會有答案的。不論是君祭酒究竟計劃著什麼讓君夜寒如此憤怒的事情,還是自己的心意究竟什麼時候才能被接受。
“如果你能勸得住她的話,那自然是好事。”扯了扯嘴角,長風渺真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想要看到君祭酒預期中的結局。理智和情兩相拉扯,他真的不知道該支持誰。只是,到了如今的地步,無論如何他做不到冷眼旁觀。
“既然你決定了,那就去做吧,我會幫你跟大家解釋的。不管怎麼說,她若是真的…我上哪兒去再找一個這麼搭調的知音呢。”——————————————“出發。”看著所有人都準備就緒,第六蓮書終於下了開拔的命令。轉過身,深深的看向[忘川]三人。
“等我們到達目的地,一定以最快的速度回來,多保重!”
“放心,我們一定會j□j的活著好給狼牙添堵。”微笑,野山遺老抬起一隻手揮了揮,不忘給身邊的花謹言一個眼神,示意她看好君祭酒。現在他倒是慶幸君祭酒的蘿莉身材,不然花謹言還真沒辦法把人老老實實的困在懷裡。雖然君祭酒的傷勢已經不影響行動了,可真要開打的話還是很勉強的,他可不敢放任這傢伙隨便亂來。可惜,他沒辦法說服君祭酒跟著夢想戰隊一起走。
抱緊了懷裡的小孩,第六青書揚起笑容。
“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們是跟著李局打出來了。”靜靜的看著所有的家屬都在夢想戰隊的護送下離開了,道衍轉過身,面朝著自願留下來斷後的眾人。
“我們也該開始行動了。”隨著道衍的話,二十來個江湖人士分成幾撥分別在藥師觀的各處點火,一邊大聲嚷嚷著走水什麼的擾亂追兵的視線。深夜裡,藥師觀突如其來的大火果然讓狼牙追兵一時間懵了,並未想到這只是引他們的注意力罷了。在狼牙追兵還沒來得及確認究竟發生了什麼的時候,道衍一行已經撤出了藥師觀準備繞道去往最近的天策大營。
等到狼牙軍終於反應過來一窩蜂的衝進藥師觀,人去觀空的狀況猶如狠狠一悶敲在他們頭上。帶隊的軍官當下就吩咐人馬四散開來,他不相信那麼多人會憑空消失不見,總會有什麼地方留下蛛絲馬跡。全部穿著狼牙軍服裝混在狼牙中的道衍一行人在夜
裡真真是不顯眼,人數又不多,一時間叛軍竟沒人發現身邊的人是不是
悉的面孔。君祭酒三人卻沒有混進狼牙隊伍裡,畢竟她的蘿莉身材簡直就是硬傷,狼牙軍裡可沒有這樣矮的個頭。按照商定好的,他們三個的目標是儘可能的解決掉追兵頭目。
狼牙軍官雖然命令士卒搜索追擊,可他卻帶著幾個親信在藥師觀裡轉悠,大概是想看出什麼端倪。而君祭酒他們三個打的正是這個軍官的主意,道衍他們下黑手的行動一旦被人發現並且彙報給軍官,那麼他們很有可能要面對大部隊的追擊而沒法成功的到達天策大營。可如果這個軍官死了,士兵們要把消息彙報到上面就需要很長的時間了,畢竟天策府的地界可不小。
“謹言,你看好她。”看時機差不多了,野山遺老蹲在牆底下慢慢的朝狼牙軍官那邊挪。
“野山你瘋了?別跟我說你打算一個人行動,那個狼牙軍官可不是什麼小角,你忘了三元道長的提醒了麼?”原本是說好野山遺老跟花謹言打頭陣,君祭酒躲在一邊起擾亂作用,可現在野山遺老居然要推翻原計劃單獨行動,君祭酒差點沒能剋制住脾氣。
“別鬧。”趕緊伸手將君祭酒抱在懷裡,花謹言再一次慶幸某人不走運的成了蘿莉。
“放心,有幫手的。”線的幫手,明明之前說好了留下來解決狼牙軍官的人就只有他們三個!君祭酒臉上帶了怒容,掙扎著想要擺脫花謹言的
錮,卻在見到兩道白
身影憑空出現的時候直接傻了。等到她看清出現在野山遺老身邊的人是誰,差點沒破口大罵。
“看起來有
神的。”從眩暈中恢復過來,君夜寒衝著君祭酒挑釁一笑。
“等道爺收拾了那邊的狼牙再來跟你算賬。”目瞪口呆的看著野山遺老、君夜寒和葉子焉跳進圍牆,君祭酒只覺得腦子裡一下子炸開了。她沒有想到聚義令能使用的事情會引發這樣的結果,更沒有想到野山遺老和花謹言竟然會瞞著自己召君夜寒過來,甚至長風渺都沒有發來隻言片語提醒自己。打鬥的聲音很刺耳,一時間她竟覺得這聲音是在自己對極盡嘲諷。
察覺到懷裡的人不對勁,花謹言下意識加大了手臂的力度,就怕君祭酒一個沒忍住衝了出去。跟野山遺老商量好的時候她就想過了,君祭酒一定會因為道長的到來大發脾氣,天知道她真的不想面對暴走的妖孽。可是,只憑她和野山遺老兩個人,真的不足以阻擋君祭酒。
“你進去幫忙吧,就算野山切換成鐵牢,沒有治療的話他們也不會輕鬆。”力度加大的懷抱讓君祭酒回過神來,暗地裡自嘲了一把,好歹把眼前這一關過了再說吧。既然聚義令能把他們召喚過來,就一定有辦法再把人送走。
“放心,我不會做什麼的,又不是分不清輕重緩急的腦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