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卷一第二十遠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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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第二十,遠慮]又一次挑戰副本常,又一天過去,葉子焉回到藏劍山莊照例做勤修不輟的門派常。過去他的主人是不做這個的,每天一百金的收入他家主人還不會放在眼裡,但葉子焉卻想要拿相關的成就。過去礙著主人無法實現的願望,現在倒是可以去努力了,然而葉子焉卻並沒有多麼歡喜。畢竟,這是建立在他家主人再也不會出現的前提下。即便那個二缺主人讓他各種唾棄,那也是他的主人。
“觀今之江湖,禍患叢生,四海不寧,恐風雲變之不遠矣。須知時不我待,望xxx勤修不輟,行走江湖之時勿忘藏劍山莊君子之道,為天下蒼生盡一份心力。”做完了勤修不輟任務,剛想要去西湖邊兒坐會兒,猛聽見這樣一段話,葉子焉收住腳步看過去。樓外樓大廳裡葉暉一臉嚴肅,眉宇間還有些憂慮之,而葉暉面前聆聽教誨的,是個剛剛70級的小藏劍。一下子想起,似乎道遠、君祭酒和那個月照離人衣都提到過,70級回師門升級內功心法的時候聽到了有些奇怪的話。難不成,剛才葉暉所說的話,就是道遠他們在各自的師門都聽到過的?
禍患叢生,四海不寧。在心裡唸叨著,葉子焉轉身往西湖邊上走。江南(長江以南)有天一教、南詔,江北有神策、狼牙,東有東洋倭寇,更有紅衣教和白帝城宮傲及其十二連環塢禍亂神州,再加上明教叛逆血眼龍王蕭沙一眾、天竺迦蘭僧的菩提會,倒還真是當得起四海不寧這個詞。只是,為什麼各門派傳道授業的人會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難道說,之前那一番可謂天翻地覆的變化,不過只是個開始嗎?
覺一切的變化都是因那個末而起,卻又沒人說得出究竟是怎麼回事,甚至沒人可以解釋出三五條合情合理的理由來。坐在西湖邊,看著瀲灩的湖水,葉子焉忽然覺得一切就像是場夢。身在夢中,不知何為虛何為實,卻不由自主的失。只是,夢總不會一直持續下去,總有夢醒的一刻。到那時,他家那個主人是不是又會突然之間跳出來,帶著二缺的笑容奔赴殺氣騰騰的戰場?
正茫,忽然覺肩膀上一痛,葉子焉抬頭的瞬間看到一枚石子從自己身上掉落下來,不解的撿起石子,好端端的怎麼會有石頭打中自己?
“西子雖美,然晚來風涼,葉少如此枯坐,若是染上風寒就不美了。”近來天天聽的、總是夾雜著一絲調笑的聲音響起,葉子焉順著聲音望過去,君祭酒抱著兩隻酒罈子正坐在湖畔樹上,晃盪著腿雙一副好不愜意的模樣。看來,那石頭必然是這個腹黑蘿莉扔的。
“你怎麼會在這兒?”尤其是,居然一個人。
小心翼翼的護著酒罈子,君祭酒跳下樹蹦躂到葉子焉身邊,不由分說的給對方一罈。
“小酌一番暖暖身,如何?”謹慎的看了君祭酒一眼,葉子焉只覺得滿頭霧水,同時還有種說不清緣由的危機。垂眼看了看懷中的酒罈,這容量…絕不是小酌吧?
“你一個人夜裡出來,君道長會擔心的。”
“難道我是一碰就碎的麼?葉少,你心裡怕不是這麼想的吧。”好笑的抬頭,君祭酒的表情像是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
“再說了,就算是擔心,他也只會擔心被我碰上的人,比如葉少你,而不是擔心我。”語,葉子焉覺得有些尷尬。他確實不認為君祭酒是無害的小蘿莉,相反,他常常會從君祭酒的眼裡看到一些陰暗的東西。再者說,他所看到的[忘川]中眾人對君祭酒的態度,也足以說明這絕不是好相與的角。所以他才會總是對君祭酒保持觀望警惕的態度,卻不想這人竟然心知肚明。不知道說什麼好,索就不說,葉子焉拍開酒罈的封泥,酒香撲面而來。
“吶,葉少,我家小寒寒的身可還算細?”看著葉子焉仰脖子喝酒,君祭酒突然出聲問了這麼一句。
“咳…咳咳咳…!”一下子被嗆到,嗆得還不輕,葉子焉咳得一張臉通紅,驚疑不定的盯著半眯著眼微笑的君祭酒。
“嘛,雖然南皇把細給遮擋住了,但如果親密接觸的話還是不會被表象所矇蔽的。唉,可惜小寒寒死活不肯換回蚩靈,我大純陽宮的小蠻啊。”一副好可惜的表情,君祭酒再次語不驚人死不休。
“葉少,雖然你是無心之過,可摸都摸過了,總不能不認賬吧?藏劍山莊向來秉持君子之道,我可不知道有哪個君子會吃完了豆腐、嘴一抹就完事兒了的。還是說,其實葉少是師從無量宮裡那位濯塵(英雄無量宮二號boss),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濯塵的兩個技能名稱,孤一直覺得很值得探討,咳)?”又一通咳嗽,葉子焉現在百分百確定君祭酒是真的知道了,並且看她說得有模有樣,搞不好是君夜寒跟她說的,也就是說其實君夜寒其實早就知道那天是自己了。難怪他總覺得君夜寒不怎麼待見自己,這樣一來,倒也能說得通了。不過…君祭酒的來意究竟是什麼?要他為那天的事情道歉,還是別的什麼?總覺得,眼前這笑得無害的蘿莉腦子裡計劃的絕不是什麼好事。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好容易順了氣,葉子焉吐吐道。
“但我絕不是你想的那樣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道歉。君道長如果介意的話,我任憑處置就是了。”話又說回來,君夜寒連這種事情都會告訴君祭酒,這兩人之間…只怕真是最親密的關係了吧。
“他的確很介意,惱著呢。”看出葉子焉說的是真心話,君夜寒也就不再嚇唬他了。認識道遠以來,從小和尚嘴裡聽了不少葉子焉的事情,她知道這隻小黃雞既不二也不呆,少有的君子。比起莫笑白,君祭酒覺得葉子焉要靠譜得多。如果將來真要有什麼…,呵,有葉子焉在的話,她也就放心多了,君子重諾嘛。
“葉少,這事兒雖說怨不得你,但總是他吃了虧。所以,作為補償,能教他pk嗎?”
“pk?”詫異的看著已經收了笑意的君祭酒,此時這蘿莉的眼神表情端的是嚴肅正經,得葉子焉也不自覺的嚴肅起來。
“君道長是中立,且我不覺得他能是到處招惹是非的人,即便是中立可以仇殺,應該也不會有人為難他吧?”
“呵,將來的事,誰能說得清呢,就好比小寒寒怎麼都不會想到只是去挖個遠志也能被人吃豆腐。葉少,旁的不多說,只說教不教吧。”擺擺手不做解釋,君祭酒不想把自己心裡那糟糕的預說出來擾人心神,說不定只是她多想了呢。只是,於睿那句恐風雲變之不遠矣,她真的沒辦法當做沒聽到。練了那麼多號,70級的時候武學技能師會說什麼她早就能背了,突然間變化的訓話,加上今時今難以解釋的處境,呵,叫她想不慎重都不行啊。
——————————————“你這又是哪門子風?好好的我幹嘛要學pk?”打完常就被君祭酒一個召喚到了純陽宮論劍峰上,正想問君祭酒怎麼沒去做任務,卻看見葉子焉站在一旁。不等他開口,就被君祭酒一句要他跟著葉子焉好好學pk的話給砸得頭重腳輕。且不說他一直都是中立,就算真要學pk,[忘川]裡頭有陣營的長風渺、不見繁華、何懼風狂、且傾觴,哪個不能學,幹嘛非得是葉子焉?
對於君夜寒黑沉沉的臉絲毫不以為意,君祭酒仰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對方,等到君夜寒察覺有些不對勁安靜了,這才開口。
“吶,我可曾騙過你?”一愣,君夜寒有種抓瞎的覺,好好的怎麼會突然這樣?疑惑歸疑惑,對於君祭酒的詢問,君夜寒下意識的搖頭,儘管喜歡逗他炸髮脾氣各種調侃外加各種不著調,可她的確從來沒有騙過他。
“那麼,聽話就是了,恩?”不理會君夜寒一臉糾結的模樣,君祭酒徑直喚出她的桃李馬爬上去,調轉馬頭衝著下山的方向。
“葉少在陣營裡的名聲不是吹出來的,好好學,乖,回頭給你買酒喝。”呆呆的看著君祭酒騎著桃李馬消失在一峰白雪中,好半晌,君夜寒終於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居然就那麼毫無反抗的默認了,立馬不淡定了。尼瑪幹嘛擺出一副長輩哄晚輩的樣子來!好喝酒的是你又不是我!心裡發洩了一番,君夜寒轉過身看著表情有些尷尬的葉子焉,意識到剛才自己居然在葉子焉面前出了糗,心情更惡劣了。破罐子破摔的拔劍,沒好氣的開口。
“學就學,有什麼了不起的!”見君夜寒拔劍,葉子焉這才恍然回神。他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幅場景,君夜寒方才在君祭酒面前的表現竟像是小孩子一樣,跟兩人的身高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君夜寒炸又被順的反應…為什麼會讓他覺得好可愛?還有君祭酒那副哄小孩的語氣,莫名的就讓他覺得,在君祭酒那副蘿莉的表象之下其實是一個成年女子的靈魂。也許,君夜寒和君祭酒,並不是情侶。
————————————“我說,知音啊,你認真的?”下意識的望了望天,沒見大白天出月亮,長風渺依然覺得自己在發夢。
“你確定你真的要從現在開始就學pk?你才72級啊親,你打我們怎麼都是偏離啊。”
“怎麼,難得發發善心讓你們有個機會光明正大的孤一回出出怨氣,不領情的話可就沒有下次了喲。”調侃著,眼見一眾人因為自己的話立馬出了苦大仇深、躍躍試的神,君祭酒好笑的眨了眨眼,話鋒卻是陡然一轉。
“末成真,莫名其妙的穿越,不同門派的武學技能師都說了同樣的話,這一連串的變故,卿,你敢說你就沒一點在意?”見長風渺變了眼神,君祭酒又看向不見繁華、月照離人衣、且傾觴、千涯、何懼風狂和夢碎山川星辰。
“事已至此,就算我們搞清楚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也來不及了,還不如省點兒力氣為今後早作打算。別忘了,按照基三的背景,主線劇情發展到後面可是安史之亂。如果npc口中的風雲變之真是指那個,你們說說,我們該怎麼辦?”君祭酒的話一說完,一眾人集體陷入了沉默。今時今,他們所處的已經不是一個遊戲了吧?而他們,也不再是說不玩就可以撂挑子走人的玩家了。更何況,就算他們能走,末之後的世界又能是什麼好去處?
“其實,我一直在想應該還有很多和我們一樣的人。”長風渺揚起一個無奈的笑容,手裡把玩著面具。
“我可不相信就只有我們這麼好死不死的中了頭彩,畢竟我們當中黑臉居多。如果能找到同類,如果運氣好的話,多一份力量,將來也多一份保證。只是,這種事情似乎不能貿貿然開口問。”
“就算找到了又怎麼樣?我倒是覺得就我們幾個就足夠了。”持不同意見,月照離人衣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臉有些微妙。
“那些完全不認識的、不知道能不能相信的人,你們敢指望?能不壞事、不拖後腿就已經很不錯了。”
“月衣說得對,反正我是不怎麼想去跟那些陌生人打道,還是就我們自己更自在一點。”摸著自己的坐騎,且傾觴也不贊成去尋找同類。大難臨頭的時候,夫都還各自飛呢,何況那些本來沒有集的陌生人。雖然說這話悲觀了點陰暗了點,可他真的不想冒險。不管怎麼說,此時聚集在這裡的大家,好歹都是認識了那麼長時間,彼此的情品行多少心中有數,怎麼也不是外人能比的。
“老大,你家道長他們呢?”突然想到君夜寒、莫笑白、野山遺老他們,千涯只覺得糾結。
“他們本來就是在這裡誕生的,我想如果真有什麼的話,他們恐怕…也不會落到什麼好的結局。”
“是啊,安史之亂什麼的,滅門滅派什麼的…。”想到玩家們常常會討論的最終的主線劇情,何懼風狂覺很矛盾。如果沒有來到這裡,還可以只把那些人當做一堆數據,難過會有,傷會有,但過了也就過了。可現在…當真的身處其中,同原本只存在於二次元的人物朝夕相處,再要讓他眼睜睜看著滅門滅派之類的事情…已經做不到了。
因為千涯和何懼風狂的話,不可避免的想到歷史上的安史之亂,想到眾多基三玩家所公認的各大門派的結局,君祭酒閉了閉眼趕走那些畫面,卻說不出半個字來。別人怎麼想她不知道,就她自己而言,不論怎樣她都不想看到她家道長就那麼…。
“哎呀,我說你們真是麻煩。”受不了突然沉重起來的氣氛,夢碎山川星辰轉著手裡的笛子,理所當然的開口。
“管他安史之亂還是史安之亂,既然是武俠的世界,那就憑武力解決問題好了。末都能活下來,還能在這兒栽跟頭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現在可都是武林高手,怕什麼。”不能不說,此時此刻夢碎山川星辰的話多少對大家起到了鼓舞的作用。是啊,他們已經不是現實中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了,也不是在隨便一個導彈就能轟山填海的現代化社會。他們是在冷兵器時代,他們是身負武功的江湖人了,管它來的是什麼,亮了傢伙,手底下見真章不就好了麼?這麼一想,眾人相視間不覺都有了些笑意,多了些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