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矛盾一更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此起彼伏的氣聲過後,太后娘娘忍不住失控的喊道:“陛下!”和悅郡主本是太后的女兒不能封公主,太后忍了,因和悅郡主一句錯話竟被連郡主和宗室女都做不得,太后實在忍不住,好歹她也是先帝的繼後,先帝遺命晉為太后的遺旨還供奉在慈寧宮,這些年她老實,安靜,乾元帝說什麼,她就做什麼,整磨皇貴太妃。
哪一朝的太后不是天下最尊貴的人?
哪一朝太后活得像她一樣憋屈?
如果今她連親生女兒都不護不住,還做什麼太后?更不用提冊幼主的事了。
乾元帝目光深幽同太后對視半晌,平淡的問道:“母后有事?”太后提醒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這麼多年都忍了,忍常人所不能忍本是她最擅長的,可是女兒和悅郡主已經癱軟在地,她也是做親孃的,心疼啊。
只因為太后‘捨不得’和悅郡主早嫁,和悅郡主生生的耗光青年華,年近四十還小姑獨處,太后對親生女兒哪會不心疼,幾次想多教教和悅為人處事的道理時,想到女兒的婚事,名分,太后便狠不下心,總以為她能護著和悅一生,將來有機會補償和悅。
乾元帝一點情面都沒留!
太后抬起手臂按了按額頭,冷漠的說道:“哀家頭疼,皇帝慢慢聽戲吧。”
“恭送母后。”乾元帝緩緩的說道,同太后錯開,太后緊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的埋在手心中。很疼。又怒又惱,恨不得打誰一巴掌才好,“女兒配哀家慈寧宮。”
“…”和悅茫然的看著冷峻的皇兄,“娘。”
“走,咱們娘倆留在此處,沒有來得討人嫌。”太后拽了一把和悅,匆匆下了臺階,悲從心上來。哽咽道:“哀家這就去哭先帝去,讓先帝把哀家娘倆一起收了去。”孝道在歷朝歷代都是極重的,嚴格說來國朝的政治體系延續前朝,前朝被尊為太后的女子可協皇帝處理政務,甚至可以用太后的璽印叫停皇帝的聖旨。先帝父母早亡,於是沒有國朝沒有太后,專屬於太后的特權暫且無人行使。
而後乾元帝登基,遵先帝皇后為太后,因太后以至在慈寧宮頤養天年,極少手前朝。又因乾元帝一貫強勢,朝臣們漸漸淡忘掉慈寧宮裡的太后娘娘。
今。太后因和悅郡主同皇上針鋒相對,此舉恐怕不是國朝之福。
朝臣跪倒一片,“陛下息怒,太后娘娘息怒。”
“哀家早就該死,孤兒寡母的…沒個依靠。”太后抹了抹眼淚,“哀家不敢生皇帝的氣,哀家氣自己怎麼養出個混賬東西,先帝如果還在打死和悅哀家也不用受這份罪,偏偏先帝去得早,和悅落到今…”太后一手拽著和悅,一手攙扶起宗室眾人,目光盯著首輔等閣臣,“她總是先帝骨血。”
“母后不是累了回慈寧宮歇息?”
“…”乾元帝負手站在二樓,憑紅檀木的欄杆向下看,站在高處,樓下的朝臣,太后等人都顯得極是渺小,背在身後的手慢慢攥緊拳頭,似把樓下的‘小人’一把收進股掌中。
“我覺得陛下好高大。”
“嗯。”
“太后娘娘是要拼命了麼?”
“嗯。”
“我爹會不會做了最被報復?”
“不會。”王芷瑤回頭,“你除了嗯之外,還會別的?”顧天澤拉著她的手,悄悄離開。
乾元帝高聲說:“開戲!朕還等著看大鬧天宮呢。”戲鑼噹噹噹的敲響,戲子化身齊天大聖開場便翻了五十個後空翻,原本會贏得一片叫好聲,在太后娘娘負氣哭先帝時,朝臣哪有心思看孫悟空?
這對天下最尊貴的母子鬧僵了,對朝政的影響甚大。
“好!”乾元帝叫好聲響起,各懷心思的朝臣只能隨著鼓掌。
“王謹之,過來陪朕看戲。”王譯信從地上爬起來,向二樓張望了一眼,眼底劃過幾分失望,亦有幾分無奈,坐下後低聲抱怨,“不像話,太不像話啦。”早有懷恩公公送上新端上來的茶盞,乾元帝挑眉笑道:“阿澤都已經答應明年再去娶,你還不許他們多點相處的功夫?過一陣阿澤只怕會更忙。”
“陛下…”王譯信面一變,為顧天澤懸起心來,太后和乾元帝上輩子可沒鬧僵,“他到底年輕,在川中時就憑著一股意氣行事,得罪了不少他看不順眼的人,不是臣在後面善後,他得把川中官員都得罪一遍。”顧天澤不僅傲氣,而且對身邊的人要求極高,達不到他的標準,天王老子的面子也不給。
天府之國的官員大多安於現狀,左右天高皇帝遠,只要不做得太過分,乾元帝也不會怪罪,顧天澤到來,讓一慣清閒的官員們雞飛狗跳,忙忙碌碌,王譯信安撫川中官員著實費了不少的心力,“還有錦衣衛的盧彥勳也幫了不少忙。”
“還沒娶瑤丫頭,你就護上了?”乾元帝欣賞熱鬧的戲曲,“你大可安心,阿澤什麼情朕比你清楚,斷然不會放他去攪事,朕…”被乾元帝的目光上下打量,王譯信眼睛一閉,一副豁出去的模樣,“事到如今,臣哪裡還躲得開?您說,讓臣往哪衝?臣絕無二話。”當乾元帝在眾臣中單獨點他的名字回話時,王譯信就有了幾分的明悟,太后負氣而走,必然不肯甘心,他——只能做馬前卒,為乾元帝鞠躬盡瘁。
“如果朕讓你去死呢?”
“您讓臣死在哪裡,臣就乖乖的死在哪裡。”
“哈哈哈。”朝臣聞聽二樓帝王朗的笑聲,紛紛抬頭,乾元帝對著戲臺大聲叫好,彷彿徹底融入戲劇中,帝王身邊的王譯信不悲不喜,鎮定持重,頗有幾分名臣風範,不,該說越發像謫仙了,凡塵的紛擾,名利之爭,謫仙都看不到,或是不屑去看。
“不讓你抱上外孫,朕哪捨得謹之死?”咔吧,乾元帝捏碎堅果殼,剝出果仁示意王譯信伸手,白胖的果仁落在掌心,王譯信瀟灑的往嘴裡一扔,“謝陛下。”
“你可以下去了。”
“臣遵旨。”王譯信起身躬身拜別乾元帝,同時又向皇后,皇子行禮,緩步走下二樓。
這齣戲裡,唯有王譯信得到乾元帝召見。
四皇子妃悄悄拍了面凝重的四皇子胳膊,在四皇子的掌心寫了四個字,骨親情。
太后為自己親身閨女不惜同乾元帝翻臉,王譯信能完全捨棄王芷璇?
四皇子微不可聞的點頭,原本這一次他打算坐山觀虎鬥,看太后娘娘試試父皇的深淺,既是骨親情,四皇子少不得同父皇站在一起,說不得還得幫王譯信一把。
他對王芷璇多幾分耐心,此女不光是榻上尤物,善解人意,時時刻刻都表現出的愛慕足以滿足四皇子,還有一個即將在朝廷上掀起風的生父,最後這點四皇子最為看重,愛慕他的女子太多太多,王芷璇只是比較特殊善於表現的一個罷了。
為此,四皇子不吝嗇對她更好些,至於王芷璇肚子裡的孩子…離降生還有八個月,誰也不敢保證是不是生得下來。
四皇子妃說王芷璇經常出門回孃家的話顯然被四皇子記住了,在別院都敢同他媾和,她本該是風輕浮的。
本來四皇子妃一句話達不到讓四皇子懷疑的效果,然王芷璇以前有很多黑材料,恰恰這些黑材料四皇子都知道,比如她進過錦衣衛大牢,被五六名壯漢壓著去西北做軍等等。
雖然四皇子曉得王芷璇把處子身給了自己,可他並不信任失去女處膜證明的王芷璇。
這是她表現出再多的愛意都無法彌補的。
ps下午還有一章,月底求粉紅。推薦西木子的新書《君》,草皇帝同白富美皇后悠然的愛情生活,文筆贊,歡小夥伴們趕去圍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