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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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風把他的頭髮吹亂了,他的頭髮是海的波,是風的線條…
她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昨夜的枕邊細語,說完仰頭大笑,家揚抓一把沙子往她身上撒,拔腿跑得老遠,立晴站起來追打他,家揚在不遠處停下來,轉過頭對她說了一句無聲的話,她可以聽得到,因為全世界都在為她傳達…
後來他們的這段對話,成了一個行動電話平面廣告的catch。
和他在一起,每天都有新鮮事,沒想到離開了他,思念、挫折,隨之而來,思想也宣告終結。她逐漸麻木,什麼也想不出來,周家揚撐起她的世界,也塌陷了她的世界。她除了傷心、除了對抗傷心,其它什麼事也幹不成。今天她來這裡,沒有家揚的海說些什麼呢?她唯一能想出來的,就是一個名字而已。
不!別再是他,別再是他,她累了、怕了,空氣里布滿了一個叫作“家揚”的錐子,時時刺痛著她,她遍體鱗傷,卻無處躲藏。
她拋掉鞋子在海灘上放足狂奔,海風颯颯面吹來,沒有吹掠掉心頭的糾結,反而重複的為她傳達了極不願再聽到的名字,隨著她的心跳、隨著她的
息,一聲緊似一聲,她搗著耳朵張口大叫,不讓這個名字再由她口中說出。
是誰說傷心很快就會過去的呢?為什麼過了這麼久,仍然持續折磨著她呢?為什麼不論她如何的警醒自己,也無法絕想念,這究竟是詛咒還是執著?
嘶喊與狂奔使她力竭,意志一下子被莢普了,她乏力的軟倒在沙灘上,手掌深埋在沙裡,息不已,眼淚一顆顆滴落沙上。她終於哭了。
分手之後總是刻意逃避,忽略的痛苦終於潰決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家揚、家揚,她不再大叫,而是一聲聲喚著她魂牽夢縈的名字。
“你現在好嗎?我很好,你好嗎?我不好,我一點都不好,我想看你,想聽你的聲音。”她聲嘶力竭的哭喊,海風聽到了,腳下的沙子也聽到了,但是不會有誰為她傳達,她只能一個人,像飄搖在狂風驟雨的大海里的孤舟,孤獨、軟弱。
悲傷一旦潰決,便無法控制,除非她找到了該到的地方,就像潰堤的河,必須
到海洋方歇。
立晴忽然站起來往海里奔跑,或許那裡才是痛苦的源,瞬間掀起的念頭…找到他,把他連
拔起;一個
拍打過來,衣服頭髮溼了也渾然不覺得冷。
庭軒衝過來將她攔抱住,她歇斯底里的槌打著他,甚至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她揮舞著雙手和雙腳,好幾次庭軒幾乎抓不住她,他們兩人一起跌在沙灘上。
“別這樣、別這樣。”他緊抱著她,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上,也想按住她的狂亂。隔了好幾秒鐘,她才冷靜下來,她抬起頭惶惑的看著他,似乎是現在才發現他在身邊。她軟弱的重新投入他的懷,將臉埋在他臂彎裡大哭不止。就是這樣,到他懷裡來吧!把所有承擔不起的都
給他,別再帶著悲傷隨波逐
了。
徹底宣洩之後,她逐漸平靜下來,噎著依偎在庭軒懷裡,忽然看見他手腕上方一圈深紫紅
的齒痕,她輕輕地撫著齒痕,很是抱歉,自己真的太任
了。
“對不起…”她小小聲的說,乾澀的臉頰又緩緩滑落兩行淚。
“不論遇到什麼困難,我都會在你身邊,但是,請你珍惜自己,好嗎?”庭軒心疼的為她擦掉眼淚,她早已深陷崩潰邊緣,他卻到今天才察覺。
她點點頭,眼淚再度狂亂墜落,剛才的那一場戰耗盡了她僅剩的體力,她的臉比昨晚更蒼白,他擁緊她,像抱個孩子似的搖著。太陽早已爬得老高,風兀自吹著,吹來陽光也照不暖的寒意,
烈的情緒過後,輪到
官主宰身體,她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庭軒低下頭來,接觸到她的目光,一種
亂的衝動使他毫不思索的吻了她,那並不是來自慾望,而是心疼她的蒼白和眼眶裡的淚水。她沒有抗拒,也沒有回應,在他的
離開她的之後,寒風裡,她靠他更緊。
“冷嗎?”庭軒問,覺到立晴在他的懷裡點了點頭。
“我也覺得冷。”他笑著,他們兩人都溼透了,身上沾了海沙,立晴連頭髮、臉上都有,庭軒用他的衣角幫她擦臉。她也笑著,鼻子,幫著庭軒拍掉衣服上的沙子。
“走吧,我車上有外套。”庭軒打開車上的暖氣,立晴技著他的外套,疲累的半躺在坐椅上很快的睡著了,一直到回到診所才醒來,連庭軒下車來買早餐她都沒發覺。
沖洗過後,換上溫暖的衣服,他們一起在起居室用餐,那裡有一張和室桌,孟庭軒用微波爐熱好牛。
“熱牛耶!你什麼時候買的?”
“在你睡覺的時候。”庭軒笑著,將在餐桌上的蛋糕拿來,放在她面前。
“哇,好,怎麼會有蛋糕?”她驚喜的笑,蛋糕上寫了她的名字。
“我喜歡吃啊!託你的福有這麼好吃的蛋糕可以吃,要點臘燭嗎?”他拿出幾個數字的臘燭,攤在桌上。
“這麼快,我又過生了。”她似乎有點
傷,歲月何曾饒過誰?
“二十五歲,好嗎?跟譚永麟一樣,永遠的二十五歲。”
“我沒那麼年輕啦,點二十歲的好了。”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