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入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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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車室響起廣播,表示高崎車站發生架線工程意外,新幹線通中斷,敬請乘客稍候片刻。
虎之介詢問車站人員,所得到的回覆是行駛恢復時間未定。
既然新幹線無法通行,就必須考慮以其它方式前往東京。
虎之介先取消車票,隨即到數雙不懷好意的目光正戳刺著他。不過他並未刻意讓對方知道自己察覺了,反而若無其事地坐回長椅。
“妮,有一群詭異的傢伙在跟蹤我們,你知道那些人是誰嗎?”一聽虎之介如此低語,妮便抬起一雙漂亮的硃砂眸子銳打量,隨即明白對方的身份。
“哦,就是無論走到哪個國家都遇得到的爛男人,單憑自己一個人就沒膽攻擊女人。”
“攻擊…”
“這種人要是進了軍隊,鐵定只會屠殺善良百姓、姦良家婦女。”是昨晚襲擊妮反被狠狠教訓了一頓的那群人,也就是佐伯幹二跟其手下。
“我很清楚那些爛男人的思考模式,他們認為只要人多就足以示眾,昨晚五個人今天就增加到十人。”
“這下怎麼辦?”
“這個嘛,既然他們特地送上門來,就讓他們幫點忙吧,我想那些人應該有汽車才對。”花了十秒鐘歸納結論,妮面不改地從候車室的長椅站起身,走向洗手間。一群臉上、手上貼了0k繃、纏了紗布的男子立刻尾隨妮而去,個個眼中閃爍著報復的快。其中一人才正要握住洗手間的門把,突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找我女朋友有什麼事?”把妮這樣的美少女說成是自己的女朋友覺真不錯。雖說事實並非如此,但也算賺到了好處。虎之介這句話說得男子們啞口無言,一時不知如何反應,過了二秒鐘才怪叫道:“臭小子,你說什麼?”不僅欠缺臨場應變能力,連語言表達能力也很貧瘠。
“少瞧不起人、看招!”其中一人大吼出聲,企圖揪住虎之介的衣領,卻被虎之介撥開,同時膝蓋也被虎之介踢了一腳。虎之介並沒有使出太大的力道,沒想到對方因此彈出二公尺遠,整個撞上牆壁。其他人緊接著發出怒號,撲向虎之介。
海穆爾未覺醒之前的虎之介並沒有這麼強。而現在即使恢復成人類的模樣,充斥於全身的旺盛力量未見衰竭。身體變輕了,反神經也愈趨靈,對方的舉止看起來跟慢動作一樣。他從容不迫地迴避對方的攻擊,一回擊一定有一人倒地,沒有必要再施以第二擊。
虎之介俐落地收拾掉六個人,這六人全都是被k0一擊倒地不起,手指不住打顫。其他人見狀,嚇得你看我我看你,虎之介往前踏出一步,眾人連忙抱頭逃竄。
“混帳東西,不準跑!”佐伯幹二忍不住出聲大喊,這也造成了他致命的錯誤,等於不打自招他就是這票人的老大。
才發現自己出錯,幹二的衣襟便被虎之介揪住,拉扯推倒在地。抬眼一看,妮也來到虎之介身旁。
也難怪幹二驚惶失措,因為他知道虎之介的長相。幹二一票人來到輕井澤原本是準備在半路埋伏,好“教訓”虎之介。結果自曝其短,一時缺乏自制力,想襲擊妮卻反捱了一記悶。接下來還學不乖,他們認為只要守在車站監視,一定可以等到目標出現,事情也如預料之中發展,沒想到…。
妮逮住了其中一個匍匐在地想趁機開溜的部下,虎之介提出換條件,表示只要供出他們老大的身份就放他走。
這個部下二話不說立刻招供,完全不見與幹二之間所謂的同志情誼,為了討好勝利的一方,毫不遲疑揭發幹二的真正身分。
“原來是東亞建設社長的兒子啊。”虎之介臉上進出火花,他不完全瞭解幹二的所作所為,但他知道幹二與風子雙親的死十之八九脫不了關係,這樣就足夠了。這時幹二誇張地怪叫起來。
“我、我受傷了,待一個已經受傷的人,你還算是個人嗎?”我不是人,是老虎!虎之介很想脫口而出,所幸及時剋制。逮到了意外的獵物,妮思量片刻,然後出危險的微笑做下決定。
“你就開車載我們到東京吧,這段時間我們會好好與你聊聊。”幹二無力反抗,只得領著兩人到車站附近的停車場。場內停了一輛東亞建設輕井澤休閒中心專用四輪休旅車,車鑰匙就在幹二身上。幹二坐進駕駛座,虎之介坐進副駕駛座,坐上後座的妮一發現車內擺了溪釣工具,便迅速出釣線在幹二的頸繞了兩圈並握住一端。
“開車,以最短距離前往東京的遠東大飯店,敢動歪腦筋小心沒命。”妮以海穆爾如此說道,並由虎之介譯成語傳達給幹二。虎之介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個女生怎麼這麼厲害!於是幹二帶著一副低聲下氣的態度,啟動了四輪休旅車。
他以羆熊的外貌醒來。當他是人類的模樣時名叫亞羅沙,但包覆著金褐的美麗皮時則沒有名字。想要伸長身軀,頭上卻被某個物體擋住。環視左右是一整排大的鐵,他被關在空間狹窄的籠子裡。憶起墜入不快的睡眠前一刻,麻醉彈打進身體的觸,羆熊忿恨地低嗥起來。
如果自己現在是人類的模樣,手上還有鐵絲的話,這種程度的鎖只消三十秒就可以輕易開啟。想著想著,羆熊輕輕搖晃鐵柵欄。籠子之外是四面單調的水泥牆,在光燈的映照下保持著令人窒息的沉默。牆上沒有窗字,可見這裡應該是地下的倉庫。
羆熊準備後退一步之前先行回過頭,幸好回頭看了一下,不然他差點就踩著一起被關在籠子裡的小生物了。高風子穿著尺寸過大的睡衣,蜷縮在籠子的地板上睡。羆熊悄悄走近窺看,她馬上睜開雙眼仰望這隻龐然大物,接著再度閉上。
很不可思議地,熊這種動物總能輕易博得孩子們的喜愛。是受了知名童話故事“小熊維尼”的影響吧?亦或是海穆爾的應能力所致?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風子完全不怕金褐的羆熊,羆熊小心冀翼以免踩到風子,然後蜷起巨軀坐了下來。
羆熊再度閉上雙眼。眼瞼浮現出西伯利亞的情景。極目盡是綿延不絕的針葉林,腳邊的沼澤冒出瘴氣與大批蚊子。他拼命驅走蚊子,努力走在深及際的泥沼,不在下午五點以前抵達培訓中心的話,晚上就沒飯吃。即使他表現優異,培訓中心的職員對他仍然多有忌諱,常常聽得到他們的竊竊私語:“別看那孩子人模人樣的,聽說是個嚇死人的怪物吶!”教官滿身是血倒在地上哀嚎不已,亞羅沙看見自己呆愣地佇立正中央,破碎的鏡子映出自己本不願見到的真面目。
“亞羅沙?”一個聲音讓羆熊睜開眼,只見風子正端詳著羆熊的表情。羆熊隨即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