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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生死內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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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桐住院期間,醫生將氨基酸、葡萄糖一類的藥劑給輸多了,徐桐明顯覺到自己這段時間身體越來越胖。

謝秘書將苜蓿草項目的規劃送到醫院,徐桐沒有立即看規劃文件,只是一個勁地望著水靈靈的謝秘書,緊身的唐裝超短裙,將整個人給包裹得猶如優美的桂林山水,峰巒疊嶂,讓人浮想聯翩。看著這麼一個溫柔可人的女人,徐桐頓覺神清氣

"小謝,這段時間股改,公司裡面來來往往的人多,張總可能累壞了吧?"徐桐依然緊盯著謝秘書拔的部。謝秘書能受到徐桐那火辣辣的目光,輕輕地一笑,"公司的通股股東現在意見好像很大,尤其是江陵市那個常為民發佈了聲明之後,股民要求提高對價的呼聲越來越高。現在戈壁灘上的苜蓿草又急需資金,張總整天還要跟股民們解釋溝通,我看他這兩天確實憔悴了不少。"

"舒服呀,小謝,你這捏腳的技術看來是得到了真傳,捏到位處,一種痠麻的覺頓時沿著神經傳到每一個神經末梢,讓人體經絡暢通無阻。"徐桐躺著伸了伸懶,"你剛才說張總最近很憔悴?"

"我聽說張總的父親病了,好像是胃癌晚期。張總每天晚上都要去醫院陪他父親。"謝秘書抬頭看了看徐桐,"徐董,我們公司員工是不是該去醫院看看?他父親也住在這家醫院。"

"哦。"徐桐的嘴裡半天才哼出一個字。謝秘書沒有明白徐桐的意思,又小心翼翼地問:"徐董,公司就是一個大家庭,這個時候我們員工去看望張總的父親,讓張總高興高興,以後我們可以形成一種慣例,讓員工對公司都有一種家的覺。"徐桐望了望潔白的天花板,又看了看謝秘書嬌豔的臉龐,緩緩地說:"小謝,這個事情你就不要心了,張總的父親是我的老部下,我代表公司員工去看望他就行了,反正都在一個醫院,也很方便的,你回去好好協助張總工作,尤其這段時間股改,一定要小心。"徐桐說著翻了翻剛才謝秘書送來的規劃文件,"這個規劃是張總搞的,他是從美國回來的,比我有思想。你轉告張總,說我老了,對這個不太懂,讓他自己拿主意就行。"謝秘書走後,徐桐來到了普外科病房。張國信此時正無助地躺在病上。旁邊的老太太見徐桐進來,趕緊給徐桐剝了一個橘子。徐桐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皮,"我這段時間也在住院,醫生說不能吃涼的東西。我剛剛聽說老夥計也在這裡,就尋過來了。"徐桐抓著張國信消瘦的手,"老夥計,聽說手術很成功,還是兒子對你好吧?"張國信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鼻子上還著氧氣管,不能多說話。

"你看你當年那麼辛苦,拉煤球都要送天壽去美國上學,現在天壽做了西北生物的總經理,能賺錢了。老夥計,你要堅強一些,現在的醫學這麼發達,你兒子還會賺更多的錢,你要養好身體,等著慢慢享福。"徐桐的手猶如鋼絲一般握住張國信的手,張國信覺得一陣生痛,老太太不知內情,以為是張國信身體出狀況了,趕緊按下了頭的急救鈴。

護士慌慌忙忙跑來,並未發現異常,轉身走了。徐桐再次坐到邊,拍了拍張國信的手背,"老夥計,手術肯定是很疼的,那可是在人身上割,跟往人心上捅刀子撒鹽一樣。現在你痛的是身,心痛那才是一生的痛。手術的傷口可以癒合,心上的傷口可難得癒合。人說養兒防老,你這一輩子想方設法地讓天壽去讀書,這個時候如果不堅持,一輩子的努力豈不都白費了?"張國信咬住自己的下嘴,老太太以為他口乾,可是醫生囑咐過,傷口癒合期間不能直接從食道進水,口乾的話只能用棉籤蘸著水在口邊抹一下。老太太於是端著小碗,用棉籤往張國信的口邊抹,可張國信卻上下嘴緊緊地抿住。老太太很奇怪:"老頭子,不能喝,再抹兩天就好了。你看徐局長這樣安你,你還耍什麼子。"老太太依然習慣叫徐桐徐局長。

"老妹子,我這個老夥計就是這子。"徐桐詭異地笑了笑,"老夥計,紛紛擾擾的事情就不要想了,想一想你跟老妹子這些年的開心事,想想你出息的兒子,那樣有助於手術的恢復。"張國信現在只想徐桐早點離開,這個傢伙看上去笑容可掬,卻話裡夾槍帶,明顯是來刺自己的。"謝謝徐局長。"張國信艱難地說道,"徐局長,希望你能對天壽寬容一點,他年輕,處理事情有時不講究策略,很多方面還要跟你學習的。我們都老了,苦也好,怨也好,都要帶進墳墓了,不要讓年輕人走我們的路子。"老太太聽得有點稀裡糊塗,"老頭子,你胡說些什麼啊。兒子拿錢給你看病,你什麼死呀活呀的,你走了我一個人怎麼辦?"徐桐突然站起來,"老妹子,好好照顧我的老夥計,他心裡如果有事想不開你可要多開導他,我該走了。"接著又望著張國信說道,"老夥計,慢慢養病,天壽的事情你不用擔心,現在他是公司的棟樑,很多事情我都已經移給他了。年輕人需要歷練嘛,將來天壽一定很了不起的。"說完再次詭異地一笑,離開了張國信的病房。

張靜推開了綠園茶樓的3號包房。

歐陽飛雪坐在沙發上翻著無聊的旅遊雜誌,見張靜進門,馬上站起來,拉著張靜在自己身邊坐下,將手環在她的間,一隻手在她腿上輕輕地撫摸,"親愛的,喝點什麼?"張靜側身看著歐陽飛雪,"今晚你不會再放我鴿子吧?我的房子明天就要錢了。"歐陽飛雪在張靜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這麼好的夜晚,這麼溫馨的包房,張口就是錢,太俗了,我們談點詩情畫意的吧!"張靜推開歐陽飛雪,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歐陽,我不是來跟你耍貧嘴的,你如果再不給我,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喲喲喲,親愛的,我們的情義就真的還不如錢重要嗎?一個月前我們同樣在這個房間…你忘記了?"歐陽飛雪再次摟住張靜的,"你老公給不了你的,我能給你。你說過我讓你真正體會到了做女人的快樂。"張靜"唰"地一下站了起來,"歐陽,枉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你,你卻一直這麼敷衍我。我希望我們的合作是愉快的,你不要忘了你也不過是個打工仔而已。"

"老子是個打工仔,怎麼啦?你真認為老子一輩子都是打工仔嗎?張靜,你給我聽好了,我歐陽飛雪會有出頭的那一天。你們這些女人講什麼情啊義的,都是狗,見了錢就什麼都可以不要了。"歐陽飛雪怒氣沖天,李梟陽歧視自己,把自己當狗一樣,沒想到這個以前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女人也瞧不起自己。

歐陽飛雪抓起旁邊的袋子,舉到張靜的面前,"看清楚,這是50萬現金。不過現在我不會給你那麼多了,因為我也看清楚了,你也不過是一個俗得不能再俗,只認錢不認人的女人。"歐陽飛雪從袋子裡抓出30封,一封封砸向張靜,"你數好了,30萬,如果你覺得不夠的話,就去飛翟那裡報案。"歐陽飛雪提著剩下的20萬揚長而去。

一沓沓嶄新的人民幣堆在自己的面前,張靜愣在那裡。

一個人走在大街上,望著成雙結對的男男女女從身邊走過,歐陽飛雪的心裡一陣陣失落。這一年來自己跟張靜也開心過,快樂過,可現在呢?原來在金錢面前,情是那麼脆弱。歐陽飛雪狠狠地朝馬路上啐了一口。

張天壽正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冥思苦想,"噹噹噹",一陣敲門聲傳來。門外的徐桐右手端著茶水杯,左手摸了摸肚皮,看著一臉疲倦的張天壽笑了笑,"我那老夥計恢復得不錯吧?"

"謝謝徐董關心。我媽說你專門去看望我爸了,還沒有去跟你道謝呢。"徐桐笑眯眯地說:"謝秘書送來的材料我看了,非常不錯,你們留過洋的跟我們這些土包子就是不一樣。苜蓿草萃取項目現在美國跟德國搞得不錯,而我們的戈壁灘基地需要大量的資金去解決水源問題。你說的那個引資計劃,非常可行。"張天壽每次看到徐桐的大肚皮,心裡就非常不舒服,常常在背地裡說徐桐吃進去的是,擠出來的是草,只長膘,不長腦。昨天張天壽接到一個美國老同學的電話,興奮了一個晚上,現在的西北生物僅僅靠萃取生物製品等項目要想獨霸中亞市場還遠遠不夠,要真正走向世界,西北生物必須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

"徐董,西北生物現在雖然在進行股權分置改革,但是63%的國有股比重依然很大,整個上市公司的機制還是非常的死板,很多項目沒有戰略的佈局,也不能靈活地開展,說到兒上還是體制的問題。"張天壽頓了頓,接著說,"徐董,你看我們的上市公司,雖然有董事會、戰略發展委員會以及薪酬委員會,但是都只是擺設,重大的決策不是股東大會以及董事會說了算,而是我們的國有股東說了算。如果不改變這個現狀,我們的公司就會被同行遠遠拋在後面,最後還可能有倒閉的危險。"徐桐心裡思忖著,現在自己是政府派來的董事長,他這個總經理做任何事情都得自己這個政府代言人同意。一旦引入外部投資者,自己這個董事長的位置肯定不保,到時候張天壽就可以掌握整個公司的運營,而這一次股改正是張天壽下手的最好時機。"張總,你是美國回來的高材生,學習了很多西方現代企業管理的理念。你想要公司引入民營資本以及外資的意見很好,我非常贊成。我快退休了,這些事情你出面就好,只要是為公司好,政府肯定會支持你的。"張天壽最煩徐桐這種不溫不火的表態,關鍵時期老傢伙就裝病住進醫院,好把責任撇得一乾二淨。這一次明面上是支持自己,但是又說什麼-只要是為為公司好-,無非是在警告自己在股改送股問題上要嚴守政府底線,送股條件不能改變。這幾天張天壽老是接到莫明其妙的電話,說常為民向證監會以及經偵大隊提供了一份非常機密的信件,信件涉及到張天壽跟常為民的易,又說什麼那個錄音帶還有翻錄版本,希望張天壽識時務,否則就將錄音帶給徐桐也聽聽。

"徐董,股改就是為了改變一股獨大的局面,希望全通了以納更多的投資者進來。"張天壽想試探一下徐董的口氣,"但是沒想到,我們的方案一公佈就爆出了-常為民事件。此人是中國股市的一個明星人物。現在證監會介入,常為民發了投反對票的聲明,我擔心附和者多了,市政府的死命令我們完不成。徐董你是快要退休的人,如果連累了你我會很內疚。"徐桐微微一笑,"張總,你說得沒錯,股改就是要納更多的投資者,最好能是基金、外資什麼的,但是我看了看我們的股東人數變化,近一個月股東人數越來越少,如果有基金納倒是好事,但是前十大通股股東全是自然人,會不會是電視上說的那樣,這是有莊家進入的表現?"徐桐一副謙和的樣子,"常為民是不是跟我們內部人有勾結?證監會都介入了,問題遲早要暴出來的。我現在擔心的是真有莊家介入,股改通不過的話,第二次股改一定會提高對價比例,國家的股票可就入莊家的手上了,那可就是國有資產失,我們就成了國家的罪人了。我都是被查過一次的人了,可是張總你這麼年輕,又是受過美國教育的英,如果栽在這次股改中,那可就不值了啊。"張天壽心裡一怔,難道徐桐知道了什麼?看他陰陽怪氣的,張天壽想起小時候聽父親說過徐桐很會鑽營,但是從醫藥管理局局長的位置下來一直到現在,他似乎一直安於平靜,沒有任何怨言。張天壽一直想知道徐桐現在到底還恨不恨自己的父親。自從擔任總經理以來,這個老傢伙看似放權讓自己經營,事實上是將自己當成了提線木偶,在關鍵時刻沒有他的一句話,自己就是再有想法,也依然只能是空想。張天壽想起李梟陽曾給自己打過的一個電話,口口聲聲要跟自己合作,說什麼要將西北生物的萃取市場打向全球,還要為西北生物引入歐美最有實力的投資者。這突然冒出來的李梟陽宛若一條毒蛇,緊緊地纏住自己,讓自己沒有選擇的機會。人生只有一次犯錯誤的機會,但是卻沒有改過的機會。反正現在徐桐在西北生物裡也只是個擺設,只有將徐桐擠出去,自己才能放開手腳去實現那個宏大的計劃。只有西北生物徹底做好了,自己才有機會彌補自己的錯誤。

徐桐這兩天有點鬧肚子,他將一份材料往桌上一放,掉頭就往廁所跑。張天壽的目光落在這份材料上,是常為民與西北生物股改分析。張天壽忍不住翻開來看,好傢伙,裡面還分析了莊家跟上市公司以及大股東西北製藥集團的博弈策略,這個常為民至關重要。

材料還沒看完,徐桐就樂呵呵地回來了,"張總,你覺得這分析有沒有道理?現在的莊家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常為民的內幕易不一定是空來風,我聽說證監會沒有查出常為民的賬戶被人縱。不過常為民全倉買入西北生物這件事本身就很有問題,依我看,常為民不僅有內幕,而且莊家的手也早就伸進了我們西北生物。我還聽說常為民的兒子之前被人綁架,江陵市刑偵大隊都介入了。張總,這可是一個危險的信號。"聽徐桐這麼說,張天壽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徐董,現在證券市場逐漸走高,我們西北生物上馬了萃取項目之後,無論是業績還是產業鏈,都將得到很大的提升,股民也好,機構也罷,看好我們的西北生物應該是對我們業績的肯定。"

"張總,我聽說有南方的機構來調研過。我擔心莊家會跟常為民一起向我們公司施壓,如果公司的內部高層出現什麼問題,莊家陰謀不能得逞,肯定會在我們腿上啃一塊才罷手的。"徐桐將分析材料合上,"張總,我們一旦成了別人手中的軟柿子,就沒有還手之力了。"張天壽抓住了徐桐的這句話:"所以我說要增強我們的資金實力,引入外資或者實力雄厚的民營資本,將我們的戈壁基地計劃快速推進,這樣才能確保我們的萃取原材料源源不斷。說到本上,我們還是受限於資金。我們必須引入資金和科學化管理,從內部管理到外延的產業鏈佈局,以及市場開拓等方面進行全方位的改革。"徐桐覺得張天壽的這些想法聽上去冠冕堂皇,現在是國有控股,張天壽的很多計劃本就無法實施。要引入外部資金,那麼西北製藥集團就必須出讓股份,一旦外部資金跟莊家聯手,第一個搞掉的就是他這個董事長。而張天壽將以海歸英的身份被縱者推向董事長寶座。至於西北生物最後能不能實現產業鏈的佈局以及市場的開拓,對於莊家來說,本不重要。

徐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張總,可能是我迂腐了一點,我在想,我們上市公司,應該像喝茶一樣,需要慢慢品的。"張天壽的手機突然響起,但他瞟了一眼來電號碼,就直接掐了。徐桐默不作聲地看著張天壽有點緊張的神情。張天壽穩了穩情緒,說道:"這一次請的財經公關公司能力太弱,一般的散戶都搞不定。江陵市有一個散戶,大概擁有20多萬股,昨天電話過去本來都差不多了,結果後來卻被常為民威脅投反對票。看來這個常為民現在也實在是膽大包天。"張天壽頓了頓,話鋒一轉,"這些討價還價的股民我們可以不理,但我擔心如果不追加送股,萬一股改真通不過的話,下一次還得送更多,那個時候我們的市場形象就會嚴重受損,很多事情再做起來就比較被動了。"徐桐現在是聽明白了,這個張天壽看來已經跟李梟陽接上頭了,要開始為李梟陽說話了,今天是想向自己要實權的。徐桐微微一笑,暗忖,這傢伙還真上路。不過,徐桐今天正是要給張天壽期待已久的實權:"張總,你看我這身體又不行了,之前是便秘,現在又是鬧肚子。我不怎麼會談判,通股股東那邊,你直接跟他們溝通就好了。不過有一個原則,那就是國有資產不能失。"張天壽一看徐桐這是撂挑子,但必須要讓他滾蛋而不能讓他躲進醫院做背後的黃雀。"徐董,你剛才說的有南方機構來調研,這件事我一直很納悶,你認識南方的機構嗎?我總覺得這個南方機構以及常為民跟我們公司的內部人有關係。"張天壽旁敲側擊一番後馬上話鋒一轉,"現在是關鍵時刻,徐董你這個身體要抓緊看,這麼大一個公司,我們的分工都是很明確的,開董事會什麼的,沒有你的授權,我們怎麼進行,你還是找個授權人代你執行吧。你看眼下的股改,之後的萃取項目,都需要你拍板呀。"徐桐什麼都沒說,抓起旁邊的公文紙,刷刷地寫了一份授權委託書,寫好後又謄寫了一份。"張總,在公司裡面我想只有你能代我行使權力,我已經在授權書上簽字了,你在存底上簽字,這樣我就可以安心待在醫院治病了。"張天壽一下子被徐桐的舉動給鎮住了,沒想到這個老傢伙這麼輕易就將權力給讓了出來。"徐董,好不容易等你回來,你看你這一回來又要走,你這麼一走,西北生物所有的重擔都落到我一個人身上,我真有點擔心有一天難負重責。"張天壽故意謙虛。

徐桐站起來,抓起桌上那份關於股改跟莊家的分析材料,"張總,這份材料你要再看看嗎?我聽說我們內部人跟莊家勾結,被人給錄了音。我住院期間,你可要好好查查這些王八蛋,居然跟莊家勾結,一旦發現是誰,你就去找高副市長,我相信高副市長會支持你的。"徐桐拍了拍張天壽的肩,"年輕人,好好幹吧!"間的手機再次響起,看了看顯示屏,張天壽再次地將電話掐斷,目送一臉微笑的徐桐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楊雪聽到外面有人在敲門。

透過門視口,楊雪太悉這張臉了,柳如煙。

楊雪生氣地轉身走進了客廳。柳如煙還在不斷地敲門:"老常,你開門,我有重要的情況告訴你。"楊雪聽得很煩,實在忍不住,一下子拉開門,"老常不在家。你還沒有將我們禍害夠嗎?"柳如煙一愣:"嫂子,怎麼啦?"

"怎麼啦?你要坐莊坐你的莊去,幹嗎陷害我們家老常?這還不夠,還要綁架我們的兒子,你也做得太絕了吧?"柳如煙被楊雪得一頭霧水,連連解釋:"嫂子,我想你是錯了,我怎麼可能坐莊,怎麼可能綁架你兒子呢?這裡面一定有誤會。我今天來是有很重的情況要找老常。"

"你走吧,老常不會見你,你也見不到他的。"楊雪依然沒有好氣,準備關門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