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就在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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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強令其它實驗體殺掉這個討厭的傢伙,姐姐稍後就能從它們的記憶中取到我下達過這樣的命令,那可不行…”黑霧女士大腦中陰狠的念頭迅速的不斷生成又不斷破滅,終於,惡的意志為她找到了一個陰險無比卻又冠冕堂皇的處理手段。
“你們聽清楚!你們四個中間只能存活一個!”黑霧女士用心電應下達著殘忍的命令“只有一個最後的倖存者!”
“?”
“!”
“…”心電反饋中傳來陣陣悸動。這些原始的實驗體智力極其低下,也尚未擁有自己的語言,就算是處於這種摒棄了聲音媒介,直接靠神溝通的高級模式下,它們的心靈反饋也是雜亂無章。
黑霧女士可不管它們聽懂了沒有,她只關心結果:“你們四個馬上集中在這塊空地上,相互廝殺。沒有任何限制!可以使用任何手段!”想了想後,她旋即補充道:“只有一點。
不能逃離這塊空地!空地上存活下來的最後一人就是最終的獲選者!”這是為了不讓那個討厭的渣粹有機會跑掉,畢竟這些實驗體的理解能力太差了,不加以限制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
“?”
“!”
“…”仍舊是雜亂無章的心靈悸動傳遞回來。黑霧女士也管不得那麼多了,她的神力猛地催到巔峰,強大的意志像怒濤一樣充斥了整個迴路:“殺戮開始!”兩名經受過體強化的實驗體早在第一次命令發佈的時候便開始了準備。
彼此都忌憚於對方實力的它們,早早的便拉開了之間的距離。在黑霧女士開始命令下達的同時,便開始移動起身形來。
相比之下那個光憑藉神應異能來到終點的個體就顯得極為慌亂,畢竟它之前是一路躲過災厄來到這裡的,要說起正面搏鬥,它本就是任人宰割的對象。
面前是兩個極為兇悍的體強化者,懦弱的本能讓它的大腦選擇了自認為最正確的一條道路,那就是逃離這裡。
它頭也不回的便向雨林邊緣跑去,只要進了那裡,憑藉著自己的神應跟靈巧的隱蔽手段,它確信能躲過兩個捕獵者的追殺,然而它算漏了一點,那就是處於仲裁者地位的黑霧女士,正當它逃離空地邊緣,身形即將隱沒於雨林內的那一瞬間,一股黑的霧氣簌地從旁邊噴湧而出,將它緊密的包裹在內。
彷彿是靈魂被離了身體般一樣,等那股霧氣簌地消散的時候,溼的林地上只剩下一具沒有絲毫生機的冰冷軀殼。
這種化為霧氣殺戮對方的能力自然來自黑霧女士。她之所以毫不手軟的幹掉這個實驗體,除了用冷酷的現實向空地上的三名實驗體再度強調規則之外,更有著一股殘忍的意味在裡面。
在她看來,相比那兩個可謂具備強大體異能的實驗體,剩下的那個渣粹在正面搏鬥上簡直是弱到極點。體再生!哼哼,這個半吊子技能在瞬間定生死的修羅戰場上本沒有機會發揮。
何況現在看來那個廢物實驗體的異能潛力也已耗盡,竟然連之前的傷口都沒能修補過來,能支持到現在,也算是它的極限了。
黑霧女士唯一防備的正是它的逃竄。那兩個體異能實驗體彼此都視對方為最大威脅,很有可能讓這個渣粹趁機脫逃。
不過有之前這個樣本,如果那個廢物還敢逃跑,照例殺掉它不過是輕而易舉。
“跑啊,廢物!你倒是害怕的跑啊!”黑霧女士惡狠狠的想到。出乎黑霧女士的預料,那個廢物竟然沒有逃竄,而是伏下身子,沿著空地邊緣慢慢的向一處陰影移動。
“可惡!難道它想就這樣躲開其餘實驗體的攻擊?”黑霧女士氣憤無比,可又無可奈何,只能寄希望於其它實驗體能夠儘快發現這個弱小的競爭者。
那名擁有這極度發達腿雙肌的實驗體正藉助於速度上的優勢,不斷的繞著另一個實驗體旋轉。它手裡緊握著的絡合金匕首間或突刺,像一條蟒蛇的毒牙般不斷攻擊著處於漩渦中心的對手。
雖然匕首成功命中目標多次,在對手身上劃出道道血痕,不過它自己心裡清楚的知道,這些傷口離給對手致命一擊的程度還差的很遠,事實上攻向對手心頭,後心乃至咽喉等要害處的攻擊都被躲閃過去了。
自己的不斷攻擊只是給對手雙臂上添上幾道淺淺的口子而已,畢竟對手雙臂擁有的怪力是讓自己極為忌憚的,萬一自己一個不小心讓對手抓住了身體,就什麼都完了。
這種不間斷的奔跑最是消耗體力,它已經覺得自己腿雙開始發沉,畢竟這高度強化的肌每次發揮異能都要消耗掉大量的能量,每次的持續時間都不能很長。
趁著潛力還沒有用盡,它迅速的扭轉身形,嗖的一下便跳到了離開對手相距甚遠的地方。它需要一段時間來緩衝,讓肌體內的能量再度充填好,方能開始下一次的攻擊。
其實那名擁有強悍雙臂的實驗體也是心中大叫僥倖,自己方才已經有點抵擋不住,速度上的巨大差異讓它始終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
就在它即將跟不上對手速度的時候,對方卻主動脫離了戰鬥,給了自己寶貴的息機會。兩方都是暗自慶幸,一面保持著彼此間足夠的距離,另一面又加緊恢復體能,準備再戰。
其中那名經歷過腿雙肌異能化的實驗體更是慎重,身形一直逃竄到臨近空地邊緣才停下,眼睛時刻不敢大意的凝視著對手。它的視野中還有另外一個人形物體,正躲藏在在一塊略微凸出的土包後,蜷伏的身體配合上褐的皮裝,構成了很好的隱蔽。
要不是那名強化過腿部肌的實驗體恰巧移動過這裡,說不定她就能這麼一直的隱藏下去。
“?”實驗體大為吃驚的發現了女孩。它單純的思維似乎已經把最初的“四人廝殺”簡化為“二人搏命”了。
直到看見女孩才算想起來原來她也是競爭者之一。自己竟然讓她接近到了這麼近的距離還沒有發現,真是危險啊!
處於危機意識中的實驗體迅速的展開了本能的攻擊。絡合金的匕首在持有者強力的加速度下宛如一道銀弧瞬間便划向了女孩的腔。
而如此短暫的時間,僅夠她從地上半跪起身體來。沒有任何抵抗,女孩的動作彷彿停滯了一般,讓匕首毫不留情的戳在了口正中。
“噗嗤…”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後,紅的鮮血便從匕首握把處開始滲透出來,反正已殺掉對方,還有強敵窺伺的實驗體也不願過分糾纏。
它簌的回匕首,聽憑女孩的身體便那麼維持原樣的臥倒在地。黑霧女士高興極了,就在方才,那個討厭的渣粹果然像自己預料中的一樣,沒有絲毫抵抗能力的被另外的實驗體殺掉。
目的已經達成的她自然放送了下來,好整以暇的欣賞著場中最後兩個實驗體的下一輪惡鬥。還是同樣的局面,一個依靠飛快的移動速度保持對對手的持續試探攻擊,另一個則還是維持著被動防禦的姿態。
正當黑霧女士思考是不是讓它們停止廝殺,以便保留這兩個還算進化的不錯的實驗體提供給姐姐的時候,場中異變突生。
身處攻擊漩渦中的實驗體瞅準機會,竟然用左掌向對手疾刺而來的匕首。這異常的動作完全出乎對手預測,無法回匕首的它只能看著手中鋒利而堅硬的武器刺穿了對手手掌。
然後手腕便被對手如鋼鉗般的五指緊緊扣牢,原來對手寧願自損一臂,也要藉此機會抓住自己。
意識到了這點的它自然拼力掙扎,可是力量上的先天差異又豈能被輕易抵消?對方另外一隻巨手已經緊緊的掐住了自己的脖頸,在怪力的催動下它已完全不能呼,頸椎也傳來陣陣咯咯響動,似乎馬上便要被對手捏斷。
在這決定生死的瞬間,埋藏在體內的獸本能被強力的化出來,實驗體用右手拇指將卡在對手左掌內的短匕撥出來。
旋即用左手攥住,奮起全身之力划向了對手的喉頭。另一名實驗體本來已經穩勝卷,可惜在馬上就能結果掉對手的時候一個疏忽,便陪上了自己的命。它只到脖頸一涼,然後眼前便只有一陣紅霧。那是自從腔內由心臟泵出來的動脈鮮血,在血壓的作用下噴濺出來。
在空氣中形成一道絢麗又悽慘的噴泉。彷彿天地顛倒了,它眼前的一切都旋轉了起來,然後便是腦袋同林地的碰觸。
那顆被生生斬落的頭顱,至死都仍舊維持著那扭曲的面孔跟憤恨的神。另一名實驗體也不好受。對手壯的手臂肌讓它很難從緊緊掐在自己脖子中的鐵箍中掙脫出來。
因缺氧而面通紅的它奮力的用雙手搬扭著對手那已經失去生氣的手指,讓憋悶了許久的肺部再次呼到了外部的空氣。
“呼呼呼…”它大力的息著,因動而充血的頭部能清楚的覺到心臟正在不斷的猛烈跳動。活下來真好。它尚未開化的大腦內突然產生了這樣一個念頭。但還沒等它重新仔細為之仔細思考,一個冰冷的物體便瞬間從背後刺破了它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