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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與之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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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只覺得呼困難,她俯下身子,大口的息著,這一瞬間的疏忽讓身前的花豹抓到了攻擊的絕好機會。

看來獵物已經喪失了反擊的可能,是時候給予其致命一擊了!經過這番惡鬥,花豹本已衰弱的體能也已枯竭,再不獵殺掉獵物,自己也無力再追擊了。

它極力忍住受傷的後肢帶來的陣陣痛楚,奮起最後的氣力縱身一躍,身子尚在半空中,便張開血盆巨口咬向女孩的脖頸。噴灑而出的鮮血染紅了大地。***女孩被花豹兇狠的撲倒在地,隨即鮮血如同泉湧般淌而出。

強烈的血腥味湧進了女孩的鼻腔,熱辣辣的血沿著纖細脖頸的側面滲入地面,逐漸形成一汪血泊。花豹那血盆大口就停留在女孩脖頸的前方,堅硬的犬齒甚至已經碰觸到她頸部的動脈。

離獵物致命部位只有如此近的距離,花豹竟然無法得以寸進。在方才生死一線之際,女孩用自己的左臂伸向了花豹咬噬而來的巨口,用血之軀生生擋住了這次致命的攻擊。

現在她那纖細的左前臂正卡在花豹的槽牙中,被臼齒咬出兩排血,鮮血正汩汩的出。女孩彷彿絲毫不知疼痛般的,死命的用左臂頂住面前的巨口。她表情扭曲成可怕的模樣,雙目死睜,惡狠狠的盯著花豹那泛著綠芒的雙眼。

她的右手正緊緊握住那把絡合金制的短匕,匕首鋒利的前端隱沒在花豹頸部的肌中,彷彿滾燙的刀子切割黃油般,毫無阻礙的割斷了花豹的氣管跟頸部大動脈。

事實上那些血幾乎都是從花豹體內淌而出的,混合著濃厚腥氣的獸血已經把她的上半身幾乎染成了一個血人。

隨著身體內血的不斷失,花豹的氣力也隨之衰竭。它慢慢的喪失了對四肢的掌控,甚至開始失去了對肌體的知,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不甘的用雙眼盯住身下的獵物,帶著無盡的怨毒。

一人一獸就這麼四目相對,靜靜的對峙著。花豹雙目中的綠芒逐漸的黯淡下來,而女孩瞳孔深處卻隱約有兩團紅光閃耀,像兩顆火種,湧動在她靈魂深處。

良久,花豹的屍身開始變得冰冷,女孩這才慢慢的將其推開,費力的撬開那緊閉的雙顎,將自己受傷的左臂離。

拜快速癒合異能所賜,傷口處已經不怎麼血了,只剩下白皙肌膚上那兩道赫然的傷痕。女孩漠然的注視著自己的左臂,那裡傳來的陣陣痛覺竟然讓她的眉沒有一絲動。

她緩緩的扭轉過頭,凝視著遙遠的左前方。天已黑。遠處的丘陵只在天邊留下一道虛影,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如此離。那裡才是這次試煉的終點,而給她留下的時間只剩下兩天。朝陽初升,為昏暗的雨林籠上了一層光亮。

鳥類紛紛發出鳴叫,標誌著嶄新一天的到來。一個狹小的身影正坐在雨林邊緣一顆榕樹那橫伸的枝椏上,愜意的欣賞著底下的景

隨著夜慢慢褪去,那些原本籠罩在陰影中的事物也逐漸的變得清晰起來,唯有這矮小人形的周圍,依舊是濃厚的黑。凝結成實質化的黑霧不斷的在她身邊翻湧,泛起陣陣煙霧。

自然之光永遠無法穿透這濃濃的黑暗,就如同單純的心永遠無法體察黑暗中那股純粹的惡意志一樣。

惡的女孩有著黑霧女士的別名,她可以隨時將身體轉化成一股黑的煙霧,隨風飄蕩,然後再重新組回人形。憑藉著這超越傳統生物學認知範疇的強大異能,她昨晚已把整個雨林都逡巡了一遍,發現其中存活下來的實驗體數量已不足十個。

而現在只有三名實驗體來到了預訂的試煉終點,其餘的看來沒能撐過這最後一夜。被淘汰者沒什麼好抱怨的,要怪只能怪它們自己實力不濟。道理就是這麼簡單。

她緩緩的把目光投向腳下的三名獲選者,它們的異能看起來還算進化的不錯:第一名實驗體的雙臂肌組織被高度強化,只不過是第二階段進化完成的個體,竟然有了足以匹敵變異蟒蛇的力量。

正是憑藉這股怪力,它才能在步步危機的叢林中殺出一條血路來到這裡,身後留下大量捕獵不成反而被殺的動物屍體。第二名實驗體的‮腿雙‬肌組織異常發達,爆發力卓越的它在短時間內可以化出超絕的速度。

在雨林中沒有任何捕獵者能夠追上它,只能看著它遠遠逃離。正是憑藉著這點優勢,沒有進行過一場搏鬥的它,反而要比單純依靠殺戮的那名實驗體更早的到達了這裡。

但它還不是最早到的,那瘦小的第三名實驗體只用了一天半的時間,便毫髮無傷的到達了終點。它沒有獲得任何體上的異能強化,與之相對的,它大腦皮層內的神經元被極度催化。

它可以憑藉超自然的應鎖定周圍捕獵者那種強大的神波動,從而繞開它們的捕獵路線,事實上,以它步行的平均速度,來到這裡就要花上一天半。現在時間是第三天的清晨。

從第一天上午出發時算起,距離規定的試煉結束時間只有不到一個小時了,陽光慢慢的增強了,不斷有光線從雨林上空覆蓋著的灰雲團中的縫隙出投而下。

黑霧女士百無聊賴的瞄著身邊一塊光斑,看著它沿著榕樹軀幹的皺褶緩緩爬行。無聊!格構成中絲毫沒有“耐心”這個成份的她很快變得不耐煩起來。

“姐姐安排的測試怎麼這麼繁瑣,竟然要拖拖拉拉上整整三天!”三天裡來她一直霧化在叢林上空,冷冷的看著實驗體一個個的消亡於血腥的叢林深處。

隨著個體數量的逐漸稀疏,有意思的畫面越來越少了,真是無聊!

“刷啦刷啦”身旁一束蕨類植物突然響動起來,幾隻本吃飽了蟲子正在樹梢打盹的怪鳥受到驚嚇,扯開嗓子大叫起來。

“嗯?”黑霧女士那原本低沉的心情瞬間高漲起來,難道還有一名倖存的實驗體?她扭轉過腦袋,眼神透過霧氣死死盯住腳下那叢尚在晃動的植物。一隻血模糊的左手撥開植被伸了出來,隨後女孩緩慢的從蕨類植物叢中探出身子。

“天啊…”黑霧女士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這還能算是”人形“的實驗體麼?”女孩的全身似乎被某種強酸沖洗過一般。

的肌膚幾乎都是焦黑一片,關節處的表皮甚至都整塊的掉落,出鮮紅的真皮。軀幹等被皮衣包裹的部位情況還算沒受到傷害,不過皮衣上也被灼燒出道道痕跡,邊緣處跟皮膚粘連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軀幹部分新長出來一層褐的外皮一樣。

女孩的頭髮稀疏了很多,左側頭頂處的頭髮更是完全消失,出一塊血模糊的頭皮。披散的頭髮遮擋住了她的面龐,真不知道處於這種極度痛覺刺下的她現在是怎樣的一幅表情。

“那張臉上的表情一定很彩!”黑霧女士幸災樂禍的想到。她已從腦波特徵上辨認出來:面前這個被灼燒的不成人形的實驗體,就是之前姐姐很看好的那個廢物,那個不到別的實驗體異能強度一半的廢物。

“要不是那張臉肯定醜陋無比,我一定要去看個究竟。”黑霧女士對自己高雅的審美觀一向很是自豪,因此這種簡直是“醜陋”的代名詞的殘次個體本是毫無存在價值的渣粹。這個廢物竟然能撐過三天?還掙扎著來到了這裡?黑霧女士有點驚訝於這份事實。

面前這個實驗體那散發著酸臭的身子不斷的搖晃著,四肢肌不停的搐,看上去隨時都有可能倒地不起。為什麼它能通過試煉?為什麼它能通過試煉…通過試煉?

“等等…”黑霧女士那隱藏在濃厚霧氣下的嘴角慢慢上翹,勾畫出一個殘忍的弧線“誰說它通過這次試煉了?”作為這次試煉的終審,黑霧女士無疑擁有著界定何者順利通過試煉的最終解釋權。

現在她正要發揮自己的特權,為眼前這討厭到極點的渣粹佈下足以埋葬它的最後一個陷阱。事不宜遲。要截至在姐姐過來終點前處理掉它,而且不能留下任何把柄,否則姐姐生氣起來可不是鬧著玩的,事實上,黑霧女士自己就能在瞬間殺掉眼前這個實驗體。

不過她自己與生俱來的獨特力量痕跡是怎麼也抹煞不掉的,這點讓她極為頭疼。看來只有假借其它實驗體達成自己目的一途了…想到這裡,黑霧女士瞬間把自己的腦電波強度提升到最大,藉助於緊緊埋藏在實驗體腦部深處的聯絡神經組織,四條心電應迴路在短短几秒時間內便被架設起來。

這種基於超生物學的強力控制技能才是她們能夠完美掌控所有實驗體行為的殺手鐧。沒有一個實驗體能夠屏蔽掉這種大腦同大腦的直接對話,它們的潛意識中已被設定了“只有服從上位者意志”的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