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想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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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道啊…”瑞珠望著面前明明虎背熊,但哭起來就剎不住的女人,心裡有點畏懼的承認她以前從沒想過女人強壯起來以後,一哭起來就給人種恐怖的覺“你的子怎麼越來越像男兒啦…”瑞珠一句話慢悠悠的還沒說完,月總管已經像關上了閘門一樣瞬間停住了眼淚,一臉被侮辱了的表情委屈的望著上的主子。
眯著眼睛靠在軟枕上想了半天,瑞珠又望了望明明一直盯著自己但一見自己望過去就馬上轉過目光的男人,咧了咧嘴,向著月總管伸了伸手:“扶我起來吧,也好幾天沒下了,總在上待著又會待出病來吧。”
“王爺…”月總管還有些不甘心的喃喃了一句,一旁的蕈香卻忙不迭的小心翼翼的扶起瑞珠,接過僕人遞上來的金銀混絲的水青長褂,月總管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蕈香,蕈香臉白了白,卻沒做聲的繼續輕手輕腳的幫瑞珠穿上衣服。
[有人伺候就是舒服啊…]瑞珠坐在邊,望著身下幫自己穿上鞋襪的男人,想當初她在她那個世界生病以後,連方便麵都是自己煮的。
她那同伴兼好友等她病稍微好一點以後,居然還沒人的跑到她家裡蹭方便麵吃。
“那個茹葉…被關到什麼地方了?”原本只是隨便的問一句,沒想到月總管的面卻白了白,旁邊扶著她往外走的蕈香沉默的咬了咬嘴,終於還是小聲回答:“月總管…月總管把茹葉關在地牢了…”一旁的月總管臉發白的瞪了一眼多嘴的男人,但是看自己主子卻沒有意料中的任何表示,才稍微有點放心、又有點破罐破摔的點點頭:“屬下把那小妖關在地牢裡了,如果王爺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把那小子先打斷四肢、在一刀一刀的削皮為您血祭!”瑞珠見月總管說的輕描淡寫但又陰毒無比,身旁扶著自己的男人雖然低著頭看不出神,看身子的顫抖卻是怎麼也瞞不了人的,心裡也就大概明白瞭如果自己、或者說這個身子真的死了。
那這府裡上到管家下到僕役只怕沒人能逃得活命。出了一直充滿藥味的屋子,瑞珠被面刺入眼中的陽光晃得晃了晃,身旁的蕈香有點慌張的扶住了她,咬緊嘴低低叫了一聲:“王爺…”瞥了一眼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瑞珠發現自己站起來大約也就一米七三上下,跟身旁扶著自己的男人差不多,這身高雖然比自己原來那個身體高一點。
但是比起一旁應該說是鳳棲國標準女人身材的月總管卻是矮了不少。如果把對身高的標準調換一下的話。
她在她那個世界就是個一米七多的男人,這種身高在她那個世界裡絕對會受歧視,那麼調換過來,在這個女尊男卑的世界。
她這麼矮還一點也不強壯的身材一定也相當不被人看好了…心中冷哼一聲,瑞珠突然把目光又轉到別處,好歹她在這個世界是個什麼納蘭瑞珠王爺,是當今天子的親妹妹。
就算她的身高偏離了標準,誰又敢看不起她?找死!心中想著,瑞珠跟著一堆人慢騰騰的往那個什麼地牢走,一路上只覺四周遠柳近花,一座座亭臺樓閣隱於花柳之中,耳聽著遠處似乎還隱隱傳來潺潺水聲,瑞珠原本還有些不快的心又漸漸高興起來。
[有錢人家,家裡建的跟公園似的,等過兩天她氣力足了,好歹也要讓人前呼後擁的在自己家裡逛逛。]一路上七轉八轉。
正在瑞珠漸漸覺腿有點軟得邁不開步時,一行人終於在一座黑灰的磚房前停了下來,守在鐵門前的同樣是虎背熊的女侍衛看到王爺親自到了,卻都不到奇怪的施了施禮。
瑞珠心中一動,心想看起來這王爺原來確實是真寵那個叫茹葉的人,寵到這幫人見到王爺親自下地牢都不覺得奇怪了。
打開鐵門,房子裡只有一排向下延伸不知通到何處的青石臺階,月總管打起火把在前引路,瑞珠在後面讓人扶著慢的走下臺階。
還沒下到階底,一股酸臭已撲面而來,瑞珠被嗆得窒了窒,忍不住對走在前面的月總管低聲說:“就算是關人的地方,該打掃也要打掃一下吧?這麼臭,還不光養老鼠和蟑螂了?”瑞珠的話聲剛落,那黑漆漆的地牢裡忽然傳出一個少年乾啞尖利的聲音:“走!你走!你不是不要我了麼!這會兒子又來看我作什麼?”瑞珠聽著愣了愣,小心扶著她的蕈香忍不住小聲央告般的在她耳邊低聲說:“您彆氣…茹葉那孩子被關在這又髒又臭的地方好幾天,心裡實在委屈…”正說著,臺階已到了底,月總管命人把地牢裡的火把都點了起來,火光一盛,瑞珠愣愣的望著縮在鐵欄裡的纖細少年發起呆來。
她之前也曾想過這茹葉能那麼得寵一定是長得不錯,卻沒想到如今一見她竟然想不起還能有什麼別的詞可以形容面前的少年,只有一個詞:美人!
鐵欄裡的少年見到她,目光閃了閃,碎玉一般的牙咬了咬珊瑚珠似的嘴,猛地把頭一扭,幹了兩天的嗓子吐出來的卻是傷人的尖銳:“你走!我不要看見你!”瑞珠只覺心中騰的一下似乎有火一下燃了起來,模糊之中卻又分不清那火究竟是生氣還是憐惜,皺皺眉。
她想這身子原來的主人一定是真喜歡這個叫茹葉的傢伙,要不然也不會換了主人還對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產生覺。
月總管小心觀察了自己主子半天,終於確定自己不會因為把那個小妖關進地牢而受斥責,心也就漸漸放了下來。
蕈香有些難受的望著盯著茹葉發呆的女人,心裡莫名的湧起一種失落,雖然欣主子雖然不記得些事但對茹葉卻依然還有覺,這樣他們這些侍寵就不至於被一直瞧不起他們的總管賣出府。
但一看到那人雖然大病初癒腦子還不很清楚,卻依然痴茹葉的眼神就到有點莫名的心痛。
那眼神…只怕永遠也落不到他身上…眼見瑞珠站在鐵欄外不動也不說話,只一個勁兒的望著自己,鐵欄裡的少年漸漸耐不住子,一向只得嬌寵的他何時受這等委屈,不但在又髒又臭的地牢裡面被人不聞不問的關了好幾天,前天過來送飯的侍衛還嘲的對他說:“如今主子可是記不得你了,你就老實點,少再裝致拿喬,等主子病好就把你賣出府去,看你還能裝幾天大爺…”本來被關進地牢就已經夠讓他委屈了,還被人這麼戲嘲諷,子本來就比別人烈的茹葉當然忍不了這口氣,雖然知道是因為自己當初一時失控、一把推倒了瑞珠才害她傷了頭。
但是人早就聽說沒事了,卻沒見有人受差遣來看望一下他,這從未有過的冷遇讓茹葉心裡早有些惴惴的,再聽人這麼一說,心裡湧起的又急又怕、又羞又怒就更不能提了…
他苦掙苦熬這麼些子,現在好不容易盼到那個思夜想的人站在自己面前了,卻是不言不語只拿幽黑的眼珠子看著他,往的溫柔體貼一全不見。若不是強忍著,茹葉眼中的淚珠子早就成對的掉下來了。
“王爺…您倒是說句話啊…茹葉也在這裡關了好幾天了…您的身子也大好了…就放茹葉出來吧…”蕈香怯弱弱的走上前,低低的勸著。
雖然自己心裡痛,可是知道她喜歡茹葉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這情他賣了一賣了二,難道還在最後一步收了後不成?聽到蕈香的話,瑞珠還未開口,縮在破草墊上的茹葉卻已受辱般的紅了眼睛,遷怒般的啞著嗓子大罵起來:“我不用你在一旁假惺惺的說好話!
你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呢!賣人情賣到你爺爺這裡來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勾欄院裡出來的下賤坯子也敢在我面前裝模作樣!爺爺就算死在這裡也不用你為爺爺說一句好話,爺爺嫌你髒!”茹葉的剛罵第一句,蕈香的臉已青白了起來,等他罵完,蕈香因為熬夜發青的眼圈已紅了一片,卻又強忍著不敢讓眼淚掉下來,只能努力低下頭,躲開瑞珠望過來的驚疑視線。還是…還是讓她知道了…雖然沒想瞞她。
但因為知道她因為受傷生病不記得什麼了,所以就暗自盼望著自己這點髒事不會再讓她知道…
但沒想到…這點願望這麼快就破滅了…瑞珠望著身子抖得似乎只剩絕望的男人,想了半天終於想起古代的院似乎就叫勾欄院,眼前這個連視線都不敢跟她相對的人居然曾經在院裡待過,實在讓她有點不敢相信。
在她的印象裡,女如果不會點菸行媚視那未免就太不專業了。瑞珠望望身旁的男人又望了望鐵欄裡的少年,茹葉跪坐在破草墊上,一身又白又的皮早被那不暖不厚的墊子硌出了瘀青,剛剛會吼出那些話也是因為又氣又急,話一吼出人立馬也後悔了。
但瞧鐵欄外的女人雖然沒有動怒、卻依然沒有往的半絲溫情,茹葉也就咬著牙硬嚥下衝到嘴邊的道歉,彆著頭不說話。
瑞珠望著彆著頭的少年,墨一般的黑亮長髮有些凌亂的散肩上,僵硬著別過的頸白皙修長,隱隱可以看到青的筋絡在隨著呼在白的皮膚下浮動,想了一會兒,瑞珠突然慢的問向一直在小心揣摩自己心意的月總管:“就是這孩子打破我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