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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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你還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我在另一岸。嘿,他現在很好,是吧?”
“他現在染上了那種病菌在醫院裡呢。這兒管這種病叫“特里普斯船長”我並不是說這是開玩笑的事情。他們說,已經很多人死於此玻人們都談虎變,呆在家裡不出來。我們已有6張桌子空著,你知道簡氏撲克店從來沒有空過桌子。”
“他怎麼樣了?”
“誰知道呢?各個病房都住滿了人,可沒有一個人得到探視。真是不可思議,拉里。另外周圍有許多的軍人。”
“是休假嗎?”
“休假的軍人是不帶槍或乘坐運輸卡車的。很多人真是嚇壞了。你幸虧離開了。”
“新聞中沒有報道。”
“這兒的報紙上有消息說已經有了加強免疫製劑,就這些。不過,有人說是陸軍對那些小瘟疫罐太馬虎了。這不令人骨悚然嗎?”
“這只是一種駭人的謠傳。”
“你那裡沒有這種說法嗎?”
“沒有,”他說。接著他想起了母親的冒。地鐵裡不是也有許多人打噴嚏和咳嗽嗎?他記得那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在結核桿菌病房。不過,在任何城市裡都有許多人打噴嚏、鼻涕。他認為,冒病菌是愛扎堆的。它們喜歡共享財富。
阿倫說:“簡本人不在。她說她發燒了,扁桃腺也腫了。我以為這老妖女很皮實不得病呢。”營業員話說“3分鐘到了,打完請給信號。”拉里說“喂,阿倫,我一兩個星期就回來了。我們很快就會在一起。”
“你待我很好。我老想同有名的音像歌星一道出去。”
“阿倫,你沒有碰巧聽說過一個叫水手杜威的傢伙,是嗎?”
“噢1顯得很驚訝“哎呀!拉里1“什麼事兒?”
“幸好你沒掛斷電話!我確實見過韋恩,大概就在他進醫院的前兩天。哎喲!我把這事兒給忘的一乾二淨1“喂,是怎麼回事?”
“有一個信封。他說是給你的,但他叫我放在現金屜裡保存一週左右,或者見到你時,再把它給你。他說了一些他很幸運,水手杜威沒有替你領走之類的話。”
“裡面有什麼?”他把話筒從一隻手換到另一隻手。
“等一會兒,我看看。”電話沉寂了一會兒,接著傳來信封撕開的聲音。阿倫說:“是一本存摺。加利福尼亞第一商業銀行的。存款有…哇!13萬多美元。如果你請我出去各自付錢的話,看我砸爛你腦袋。”他咧嘴笑著說:“你不必非得那樣。謝謝你,阿倫,那麼請你替我保管好嘍。”
“不,我要把它像下暴雨一樣拋灑掉。你這個傻瓜。”
“謝你的情意。”她嘆息著:“拉里,你的錢太多了。我要把我們倆的名字都寫上再裝進信封裡。這樣你進來時,就甩不掉我了。”
“我不會的,心肝寶貝。”他們掛斷了電話,接著營業員過來了,要求為貝爾媽媽(指電話系統)再3美元。拉里心甘情願地把錢進了投幣槽裡,一邊仍在咧嘴傻笑。
他看著仍散放在電話間臺架上的零錢,挑出一枚25美分的輔幣扔進投幣槽裡。一會兒後,他母親的電話響了。第一種衝動是分享好消息,第二種衝動是通過這個消息給人一個驚喜。他認為,不,他相信完全是前一種衝動。他想通過自己再次有支付能力的消息來寬他們兩個。
他嘴角上的笑容一點一點地退走了。電話只是一個勁地響。也許她到底還是決定去上班了。他想起那通紅髮燒的臉龐,還有她不斷地在手巾中咳嗽和打噴嚏並且不耐煩地說“真討厭1。他認為她不會離開。事實上,他認為她並不是強壯得足以起身。
他掛斷電話,在放回電話機時,沒有從槽口內退出那25美分。他走了出來,手裡的零錢發出叮噹的響聲。他見到一輛出租車,忙打了招呼,當車子倒回來又駛入車之中時,天開始掉雨點了。
門是鎖著的。敲了兩三次後,他確信房子裡是空的。他必須得進去探明究竟,而他沒有鑰匙。他轉身要下樓去弗里曼先生的單元房,就在這時他聽到門後面有很小很小的呻聲。
他母親的門上有三把不同的鎖,儘管她經常遭到那些波多黎各人的煩擾,可她從不在乎把所有的鎖都用上。拉里用肩膀撞擊著門,門框咯咯發出巨響。他又撞了一次,鎖撐不住了。門向後開了,砰地一聲碰到牆上。
“媽媽?”又聽到呻聲。
單元裡很暗,天突然變得黑起來,並且傳來隆隆的雷聲,雨下得越來越大。起居室窗戶半開著,白窗簾在桌子上被風吹的鼓起來,接著透過敞開的地方又癟下去在空中飄揚。地板上一汪水亮晶晶的,那是雨潲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