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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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狩獵場一別後,龍君易再沒有見過水搖風,不同的是平時只在每月初七才見到的琴錚頻繁地造訪東宮,每次都帶了佳人來讓他過目,都是清純美嬌娘,跟他設想的子人選一個脾。不用說也猜得出誰授的意,想到這裡心絞痛的病又犯了,這是水搖風離去後一年裡落下的病,請了御醫來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更離奇的是他們甚至說他心臟沒病,沒病怎麼每次都痛得死去活來,一群庸醫。
漫步在大明湖畔,那是他最經常連的地方,上回賭氣拔了柳,他又找人移栽複種上去。景緻很美,有種事過境遷的覺,雖然想刻意挽回昔景緻,可是,改變了就是改變了,挽不回了,這片柳,水搖風從來就沒有來過一次。
無法排解心中的鬱悶,騎馬出了東宮,信步閒逛,就到了京都外的驛站。
"德福,別送了,在京好好辦差,平時多惦記著自家的兄弟,知道嗎?"
"二姑,你走好。"
"駕——"一個響鞭,馳騁而去,與龍君易擦肩而過驀然回首,四目相接,雙方勒住馬匹,調轉回頭,那人又迅速離去。
"搖風。"龍君易大聲急呼。跨下駿馬突然一聲長嘶,龍君易被甩下馬。
一個念頭閃過心頭,水搖風就這麼不願見他,要用石子打他下馬來,搖風、你當真不願再見到我了嗎?你在怪我,怪我錯待了你,搖風,我悔了,我是傻瓜,我是白痴,我是笨蛋,我是混賬,我本就不要純如白痴的千金小姐,我只要你,只要你一個,我唯一的一個愛人。
"公子,公子,你沒事吧?"
"你是德福。"龍君易很肯定。
"是是,"雖吃了一驚,那個被喚做德福的人暗怨自己怎麼這麼倒黴,送個行也會遇上一個冒失鬼,惹來無妄之災,"公子,別昏,別昏,我還要趕著回去,公子,醒醒…"強忍住如刀絞的病痛,支起身子有氣無力地著,"沒事,一會兒就好。"喝下德福端來的熱茶,在德福的扶助下進了驛館休息。
折騰了半晌,龍君易才緩過勁來,喚德福進來問話。
德福很詫異,他不記得他認識這種貴氣公子哥。
"我剛才聽那姑娘說的。"為他解了疑惑。
"公子的眼力不大好,"德福憨憨地笑著,"那哪是個姑娘,她是我們二姑。"
"二姑!"
"說了你也不懂,我們都叫她二姑,別問怎麼回事,我們也是跟著別人叫的。嘖,我們二姑不是個普通的角,沒見過比她更仗義更聰明的女人,又會照顧丈夫…"
"她丈夫?"龍君易馬上打斷。
"哎呀,你幹嗎老說我們二姑,你對她有意思啊,不可能,除非她當了寡婦,呸呸呸,各路神明土地爺就當沒聽見我德福亂說話。"
"他們夫情很好?"小心翼翼地打探。
"很好,"還神秘地湊近龍君易壓低聲音,"偷偷告訴你,我們將軍有懼內的病。"自以為很好笑地呵呵大笑。
龍君易驚呆了,難怪她要把他打下馬,難怪她不讓他去追她,全因為這個,她真的嫁人了,她真的把自己嫁掉了。她是鐵了心了,決計不見他面了。
"哎,你嚼咕什麼呀你,我們二姑嫁人有什麼好奇怪,姑娘不嫁人等著當老女處,早嫁早好,像我們二姑才嫁了三年,子過得比以前好太多了,和和滿滿、滋滋潤潤。"
"什麼意思,她以前過得不好?"來不及收這麼多震驚的信息,他的觀麻木了,依著本能在與德福。
德福是個漢子,自然觀察不出貴公子的細膩情,還大大咧咧一個勁地講:"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壞,經常一個人站在烽火臺上看京都,好在將軍一直勸她…好好一個姑娘家能有多大的傷心事,不就是自己撥自己。三年前從京裡回來還大病了一場走了鬼門關一趟,大概是遇上了負心漢,唉,女人遇到了情就這樣,甭管她有多聰明。"
"她病得快死了,怎麼沒有人來告訴我。"他雙眼呆滯。
"看你傷心的,你跟她是什麼關係。"不讓龍君易回答,自以為是地接下去說,"你一定是她表哥之類的,說不定還是她哥,聽說她有一個在京裡當大官的兄弟。我看吶,我們二姑不比你差,如果她是男兒身要出將入相還不容易,不對,是入相,她在我們那兒頂個將軍,我們將軍就全聽她的,也難怪,她簡直就是第二個孔明,我們好多兄弟的命就是她救回來的。"他的一張嘴不停地動,龍君易神恍惚地不知聽進了多少,過了好一會兒才上一句:"你們將軍待她好嗎!"
"是二姑的師兄能不好嗎?對了公子,你先躺著,休息會兒,我再去給你端碗水來。"不知何時點的頭,等意識到時,屋裡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他可以好好想想了。
水搖風終於還是嫁了人,嫁給了她師兄,今後她不會再在她面前出現了。
"唔——"好像有萬把鋼刀剜著他的心窩,豆大的汗珠雨滴子一樣在臉上劃出道道水痕,他護住心口,艱難地喊:"來人,來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