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秘谷突傳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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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一轉,緩緩說道:“閣下自己想吧!你想就是蕭翎也好,不是蕭翎也好,但閣下只要不出賣我等,在下等絕不會傷到閣下。”這座石,不過三丈多深,說了兩句,已到盡處。
只見這座石中放著一張竹榻,壁間掛著兩柄長劍,和兩把單刀。
潘龍伸手由壁上取過一把長劍道:“兩位情在此室小息一會,在下要去安排一下,至多一個時辰,就可以回來了。”說完舉步而去。
百里冰低聲問道:“可要防他一著嗎?”蕭翎搖搖頭道:“不用了。”只見潘龍打開石門,出了石。
百里冰低聲向道“那周莊主和宇文寒濤都很怕你,是嗎?”蕭翎微微一笑道:“兩人貪生畏死,凡是武功勝過他們之人,他們都怕。”百里冰道:“嗯!大哥說的不錯…”語聲微微一頓,又道:“這谷中形勢、地質,和別的山谷,確是大不相同,那周兆龍說宮在此,不知是真是假?”蕭翎點點頭,道“大概不會惜了。”百里冰道:“大哥怎生知道?”蕭翎道:“我有尋找宮的圖案,只要再行求證,就可確定宮是否在此,不過,還得設法找到入宮之門,才能進入宮。”百里冰道:“那宮有什麼寶貝,為什麼武林中人、都想進入宮瞧瞧呢?”蕭翎道:“詳細的情形我也不很瞭然,大約的傳說是。數十年前,中原武林道上,人才濟濟。有十個武功最為高強的人。彼此比武,爭那武功第一之譽,但鋒數千手後仍然無法分出勝負,各人所學武功雖然不同,但都到了登峰造極之頂,剛則蘊柔,柔亦蘊剛,而且每人,都已面臨體能極限。也無法超越這一境界,因此。都別走溪徑,希望能有一技之長,勝過群豪,其中有一人,名叫巧手神工包一天,擅長建築之學,不知他花費了多少時間建築了一座宮,天下十大才子,相約在宮比武,但入宮之後,全數被困‘宮’之中,無一人再在武林中出現過百里冰道:“這巧手神工包一天呢?他自己建築的宮,為什麼自己也出不來呢?”蕭翎道:“也許他做的死門,在裡面無法開啟,也許十大高手被困之後,一齊遷怒於他、合力把他搏殺于宮之中…”長長吁一口氣,接道:“這只是我的推測,未入宮之前,誰也無法知曉真正的原因。”百里冰聽得大為神往,幽幽說道:“他們困入宮中很多年了,不知是否還活在世上?”蕭翎道:“這就是要探測的隱秘,如論那十大高人的內功成就,活到現在,並非難事,但宮深在山腹,能否適人生存,”難預料。”百里冰道:“那沈木風糾集了數百工人,工作了數年之久,都無法找到那宮之門,你又怎能找到呢?”蕭翎道:“我想那圖案上必有暗示,只怕我的才慧無法瞭解。”百里冰接道:“就算找到了那宮之門,我們又怎能進去呢?”蕭翎道:“那巧手神工包一天,在把十大才子,引入宮之前,似是早有預,此入宮:,難再生還,故而留下了一枚宮之鑰,只要咱們能夠找到那宮之門,瞭解那宮之鑰的用法,那就不難進入宮了。”百里冰道:“那宮之鑰現在何處?”蕭翎正待答話,突聞石門呀然,那關閉的石門大開。
潘龍神緊張地急急奔了進來。
百里冰一皺眉頭,低聲說道:“他這麼快就回來,只怕事情有了意外的變化。”潘龍似是很急,連那石門也忘記關上。
蕭翎轉眼望去,只見潘龍右臂上鮮血淋漓;溼了半個衣油,右手中的寶劍,早已不見,奔入石門,伸手又從壁上取下一把單刀。
這不過是一瞬間的工夫,潘龍剛剛取下壁上單刀,一條人影已挾著衣袂賜風之聲而至。
蕭翎轉目望去,只見室門口,站著一個手執長劍的藍衫少年。
來人面目英俊、瀟灑、正是那假冒自己姓名的藍玉棠。
藍玉棠目光一驚蕭翎和百里冰,轉註到潘龍的臉上,冷冷說道:“你沒有機會拔出鞘中單刀,我如要殺你,就算你手中有刀,也難接我一劍。”潘龍手握刀柄,冷冷說道:“你是蕭翎?”藍玉棠冷漠他說道:“你不用管我是誰,想活命,就要據實回答我的問話!”潘龍口齒啟動,言又止。
但聞藍玉棠冷冷地說道:“此地可是‘宮’所在嗎?”潘龍點點頭,沒有答話。
藍玉棠接道:“你們是百花山莊派來的人?”潘龍又是點點頭,仍未說話。
藍玉棠道:“你們找到了‘宮’沒有?”潘龍搖搖頭,道:“沒有。閣下究是何人?”藍玉棠仰天打個哈哈,道:“你認為我是蕭翎,那就叫我蕭翎也是一樣。”百里冰暗暗罵道“這人好不要臉,省著我和大哥之面,竟然還要假冒大哥之名。”這本是她心中之言,但到最後幾個字時,卻不小心發出聲來。
藍玉棠耳目是何等靈,百里冰說話的聲音雖小、但藍玉棠已經聽得聲息、冷冷的回頭瞧了百里冰一眼,道:“你說什麼?”百里冰心中大怒,暗道:好啊!你耀武揚威的欺侮到我的頭上來了。當下說道:“說你這人不要臉,為什麼要冒用蕭翎之名?”藍玉棠臉一變,冷冷說道:“你認識蕭翎嗎?”百里冰暗道:他就在我身側啊!
口中卻應道:“認不認識,與你何關?”藍王棠道“自然與我有關了。”突然一揮長劍,寒光一閃,人已欺入室中,劍尖寒芒,分刺向百里冰前兩處道。
他出手劍勢奇快,尤如驚雷閃電一般。
百里冰就地一個翻身,借勢一躍,避開了兩劍。
藍玉棠一見那百里冰閃避劍勢的身法,已知遇上了勁敵,手腕一挫,收回劍勢,冷冷說道:“閣下武功不弱,決非工人身份,請教真實姓名?”百里冰被他一劍的連退了兩三步遠,心中有氣,當下說道:“你不用管我是誰,但我知道你是冒牌蕭翎。”藍玉棠聽他聲音清脆,分明是女子口音,不一皺眉頭,道:“在下確非蕭翎。姑娘是何來歷,女扮男裝,混入這工人群中?”百里冰伸手入懷;摸出了一把匕首,冷冷說道:“你不用管我是男是女,咱們還是從武功上分勝負吧!”蕭翎心知那藍玉棠的武功,非同小可,手中劍招變化萬端。百里冰真要和他動起手來,未必是那藍玉棠的敵手,自己如若下手幹預,恐將暴身份,驚動了周兆龍等,更是大為不安,當下急施展傳音之術,說道:“冰兒,不要和他動手,最好能想個法子和他訂個暫時互不相犯之約,此時此刻,咱們不能暴身份。”百里冰已準備出手還擊,聽得蕭翎之言,只好忍耐下去,眨動了兩下眼睛,道:“你想知道我是誰嗎?”藍王棠道:“不錯,在下想來、你可能是那嶽姑娘屬下?”百里冰心中暗道:嶽姑娘是誰啊!但他既然提起那嶽姑娘,自然對那嶽姑娘十分敬畏了,只好暫時冒充一下了。
心念、轉,當下說道:“你猜的不錯啊…”藍玉棠突然抱拳一揖,道:“在下開罪姑娘,還望姑娘原諒。”百里冰忖道:好厲害的嶽姑娘啊!連她的屬下,都這般受了尊重。
欠身還了一禮,道:“不用客氣了。”藍王棠道:“姑娘追隨那嶽姑娘很久了嗎?”百里冰暗道:我見也沒見過那嶽姑娘啊!
口中卻應這“我跟那嶽姑娘一年有餘了。”藍玉棠聞言,輕輕咳了一聲,當下問道:“姑娘經常追隨那嶽姑娘身側,可曾聽那嶽姑娘提過在下嗎?”百里冰道:“你叫什麼名字?”藍玉棠道:“在下藍王棠。”百里冰道:“藍玉棠?”藍玉棠道:“不錯,區區叫藍玉棠。”百里冰道:“好像聽那嶽姑娘談過。”藍玉棠道:“唉!那嶽姑娘對在下的評斷如何?”百里冰心中暗道:他問這些話,我一點也不知曉,怎生回答他才是?
正在為難之間,突然耳邊響起了蕭翎低低的聲音,說道:“冰兒,告訴他,就說對他的評斷還算不壞。”百里冰微微一呆,道:“我想起來了,我家姑娘對你的評斷不算很壞。”藍玉棠正待接言。突聞一陣長嘯之聲,傳了過來。急急說道:“姑娘到此定是奉那嶽姑娘之命而來的了。”百里冰一面點頭,心中卻暗道:誰要聽她之命。
藍玉棠忙道“在下有位同伴隨來,最好別讓她知曉了你的身份…”目光一掠潘龍,道:“這人是百花山莊中人,可是要把他殺了?”百里冰搖搖頭,道:“不用了,此時,他已和我們合作,掩護我的身份。”藍玉棠道:“那嶽姑娘一共派來幾個人?”百里冰一望蕭翎,道:“只有我們兩個。”藍玉棠道:“好!在下問清楚了,也好免去甚多誤會…”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在下去攔住那位同伴,不讓她衝入此地,兩位姑娘多多保重了,如有需在下效勞之處,但請吩咐一聲。
他不待百里冰和蕭翎的答話,轉身一躍,飛奔出石而去。
百里冰眼看那藍玉棠奔出石門後,忍不住“撲嗤”的一笑,道:“大哥啊!他竟然把你當成女孩子了。”蕭翎不理會那百里冰的問話,卻轉眼望著潘龍,道:“那石門可以關起來嗎?”潘龍點點頭道:“可以關起。”蕭翎道:“好,那就有勞潘兄先把石門關起,在下有幾句話,想和潘兄坦然一談了!”潘龍略一沉,行到那石處,關上石門,又加上鐵栓,才大步行了回來,望著蕭翎道:“閣下究竟是何人?”蕭翎微微一笑,道:“在下姓名,暫時還不能相告,不過,總有一會奉告潘兄,此刻,在下先想問潘兄幾件事。”蕭翎道“那沈木風待你如何?”播龍道:“很難說,但百花山主中人,提起大莊主來,都無不敬畏。”蕭翎道“如若此刻,要你背叛於他,你是否有此豪氣?”潘龍略一沉,道:“在下救助兩位,已然是違犯了百花山莊的規戒。”蕭翎道:“此事該當何罪?”潘龍道“如若被大莊主知曉,罪將亂劍分屍。”蕭翎道:“這麼嚴重嗎?”潘龍點點頭,道:“不錯,必死不赦的大罪。”蕭翎道:“這麼說來,閣下已經算背叛了百花山莊。”潘龍道:“正是如此,兩位身份如被發覺,在下隨時將被處死。”蕭翎道:“既是如此,潘兄何不棄暗投明,索背棄百花山莊呢?”潘龍道:“在下想不出何處有明可投。”蕭翎微微一笑,道:“只要潘兄有此心,那就行了…”只聽砰砰兩聲大震,傳了過來,緊接著傳入周兆龍的聲音,道:“有人在嗎?”潘龍一面點頭,答應蕭翎,一面放腿奔了過去,打開石門。
只見周兆龍和宇文寒濤,聯袂行了進來。
宇文寒濤目光一掠潘龍的傷勢,道:“傷的很重嗎?”潘龍道:“有勞宇文先生下問,在下還可支持。”周兆龍隨手關上石門,加了鐵栓,道:“你見過來人了?”潘龍道:“見過了,屬下和他動手,被他長劍所傷。”周兆龍道:“那人是何模樣?”其人小心異常,潘龍雖然受傷甚重,但他仍不放心。
潘龍道:“那人年紀甚輕,面目英俊,但手中劍勢卻是凌厲無匹,屬下和他動手,不過兩合,已傷在了他的劍下。”周兆龍對潘龍的答覆,似甚滿意,神情嚴肅他說道:“一年之前,那人曾冒蕭翎之名,在江湖上闖蕩,在不足一年的時光中,揚名武林、以後,不知何故,突然失蹤,很少再在江湖之上出現,直待那真的蕭翎出現,江湖很少再見到他。”說話之間,已然行入石室。
這時,蕭翎和百里冰。早已退在一處壁角,席地而坐。
但聞潘龍說道:“屬下無能,汙了百花山莊的聲譽,恭候二莊主賜罰。”周兆龍道:“不能怪你,此人武功過高,就是我和宇文先生一齊出手,也未必是此人之敵。”潘龍道:“多謝二莊主。”伸手拉過兩張木椅。
周兆龍和宇文寒濤,也不客氣,大咧咧的對面坐下,似是有事相商。
但聞周兆龍道:“宇文兄已經算出來了嗎?”宇文寒濤道:“兄弟已經算出一個大概,不過,困難的是那一股地下水脈,如是一個不好,觸動水脈,洪湧出,必著排山倒海一般,谷中之人,只怕很難逃出那洪沒頂之厄。”周兆龍道:“難道沒有剋制的辦法嗎?”宇文寒濤沉了一陣,道:“也許那巧手神工包一天把宮修建於此,就是為了那道水脈,不解地質奇門之人,很難找到重要所在,瞭然地質的人,看到那一道水脈之後,不敢別生妄念,生怕觸動了水脈之後,遭洪沒頂之厄,遂不敢隨便動手,啟探宮之秘。”目光轉到潘龍臉上,道:“谷中工人之中,可有武功高強之人嗎?”潘龍應道:“初入此谷之時,工人之中,的確有幾位身手不凡的人物,如今連做了數年苦工,縱然是真有武功,那也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周兆龍道“這些工人連做了數年苦工、個個都已經糟疲力竭,啟開宮之門。那是必得新找工人才行。”蕭翎心中暗道:這周兆龍的武功不高,但生的殘忍,倒是不在枕木風之下了。
但聞宇文寒濤說道:“據兄弟研判所得,啟開那宮之門,並不要很多人力、這其間,必有著重要的機關,如是憑仗人多力大,一味蠻幹,勢必破壞水脈不可,如若那水脈遭受破壞,整個的山谷,都將為洪淹沒,那時,將永無啟開宮之法了。”周兆龍道:“照宇文兄之言,那是說,必得尋得那宮之鑰,才有開啟宮之望嗎?”宇文寒濤道:“如若能尋得宮之鑰那是最好不過,無法得宮之鑰、亦必得有巧工探測,兄弟之意,是說這開啟宮之事,是一件十分細巧的工作,憑仗蠻力,絕難有成。”周兆龍點點頭,道:“好在大莊主即可趕到,宇文兄如若有把握開啟宮之門,大莊主必將會全力防守此谷。”宇文寒濤道:“把握倒談不上,不過;未得到‘宮之鑰’以前,兄弟只有一個辦法,可以進入宮了。”只聽砰砰三聲大震,傳了進來。
宇文寒濤道:“什麼人?”潘龍起身說道:“自己人。”大步行去,開啟石門。
只見一個身著黑衣,背單刀的黑衣大漢,行了進來。
正是谷中的守衛之人。
那黑衣大漢快步行到周兆龍的身側,欠身一禮,道“見過二莊主。”周兆龍哼了一聲,道:“強敵怎麼樣了?”黑衣大漢道:“一男一女,武功高強,縱橫全谷、無人能夠抵拒。谷中守衛之人,已被他們殺傷了十分之八。”周兆龍道:“現在呢?”黑衣大漢道:“兩人突然停止了殺伐,自行退出了谷去。”周兆龍道:“走了嗎?”黑衣人道:“此刻已然出谷去了。”周兆龍道:“那好!你去吧!小心防守,防他們捲土重來。”那黑衣大漢應了一聲,出室而去。
宇文寒濤目注那大漢背影出室之後,才回顧了周兆龍二眼,道“二莊主,那假冒蕭翎之人,可是叫藍王棠?”周兆龍道:“不錯。”宇文寒濤道:“那人的武功如何?”周兆龍道:“拔劍奇快,武功高強。”宇文寒濤道:“比那真的蕭翎武功如何?”周兆龍沉了一陣。道:“很難說,也許在伯仲之間。”百里冰心中暗道:哼,那人連我也未必能打得過,如何會是大哥的敵手。
但聞宇文寒濤說道“這麼說來,那藍玉棠也是一位極難應付的人物了。”周兆龍道:“字文兄不是外人,在下也不必隱瞞了,就今情勢而言,咱們絕無抗拒來人之能,一個藍玉棠,咱們就未必能夠對付得了,何況他還帶有一位幫手到此,奇怪的是他們何以會突然由此撤走,這倒使在下有些思解不透了。”宇文寒濤道、“這等重要之地,沈大莊主何以不派高手來守衛此地?”周兆龍道:“這數年來、一直未有任何新奇進展,大莊主對此已然有些灰心,故而未再派遣高手來此!”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此番請宇文兄來此,大莊主用心,也不過想一盡人事,如是宇文兄此番未能查出內情,大莊主亦不再費心血,準備棄置此谷,不再存發覺宮之想,卻不料宇文兄此香來到後;竟然是大有收穫,大莊主到此之後,啟會審度情勢,再遣高手來守衛此谷。”宇文寒濤道:“原來如此。”周兆龍似是突然想到了件重大之事,回顧了潘龍一眼,道:“此地有幾條入谷入路?”潘龍道:“就在下所知,只有一條。”周兆龍道:“如若堵死了那一條路,就無人能再衝入谷中來了?”潘龍道:“是的,兩面削壁千尋,光滑異常,當世第一的輕功高手,也是不敢涉險而下。”周兆龍點點頭,道:“好!你傳令下去,要那些沒有死的衛士全部集中在谷口之處,拒擋強敵入谷。”潘龍應了、聲,轉身向個行去。
但聞周兆龍接道:“就工人之中,選一些武功較高之人,去谷口相助他們。”潘龍停下腳步,直待周兆龍說完之後,才欠身一禮、道:“屬下領命。”回身而去。
周兆龍目注潘龍出了石門.才回顧宇文寒濤一眼,道“宇文兄,如若事情順利,幾時可以進入‘宮’?”宇文寒濤道:“這很難說,也許要三個月,也許碰巧了只要片刻時光。”蕭翎坐在石屋的一角,心中暗暗忖思,、想道:此刻我和冰兒突然出手施襲,那是不難一舉把兩人擊斃,或是點中他們道,予以生擒,迫那宇文寒濤助我打開“宮”但怕的是那沈木風及時率領高手趕到…
心念及此,暗暗後悔。此番如若有孫不和無為道長等偕行來此、以幾人的武功,守衛入谷要隘,足可抵抗沈木風等,憑仗宮之鑰,或可很快的打開宮之門.但此刻卻是不便冒險了。
一時間,心中念頭迴轉:既覺良機不再;卻又不能冒險,又無法啟齒和那百里冰商量,只好一個人悶在心中。
只聽周兆龍嘆息一聲,道“如是大莊主能夠早請宇文兄來,也許此刻,早已揭穿‘宮’之秘了!”宇文寒濤微微一笑,道:“就在下觀察山狀形,勢所得;這道山谷,確已經過人工改變,不過,那是鬼斧神工的巧妙手段,不諸地質之人,也很難看得出來。”周兆龍道:“唉!大莊主正早該想到宇文兄才是。”宇文寒濤道:“也許大莊主,把此事看的太過容易,也許他本未曾重視,此番在下到來,不過是順便瞧瞧。”周兆龍道:“強敵隨時可能重返谷中,大莊主未到之前,宇文兄也無法實地試驗,何不借此時光坐息一會…”宇文寒濤接道:“二莊主請便:在下還要仔細研究一下谷中地質。”說完,打開描金箱子,取出些石塊,青草、黃土、細沙、花崗岩,排列面前,一面用手敲打,一面用筆記載,全神貫注,極是用心。
百里冰忍了文忍,仍是忍不住說道:“大哥,難道咱們就這樣低三下四的侍候他們?”蕭翎道:“小不忍則亂大謀,那‘宮’關係著正消長,咱們必得設法進入宮,此刻谷中雖無強敵,但咱們只有兩人,勢難兼顧,待今夜去召來中州二賈,咱們就立時動手。”有裡冰正待答話,突見宇文寒濤抬起頭來,舉手一招道:“你過來。”百里冰心中二震,暗道:他能聽得我和大哥談話不成。
心中念轉,人卻站了起來,暗中運功戒備,直對宇文寒濤行去。
宇文寒濤舉起手中一塊花崗岩,說道:“到那小潭附近,再去取一塊花崗岩來。”說完重又低下頭去,揮筆在紙上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