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秘谷突傳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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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工夫,已到那一線噴泉潭的側旁。
蕭翎一路上目四顧,竟然未再見到一個人影。
小潭旁側,出奇的寂靜,毫無搜尋敵人混亂情景。
蕭翎有些惘地暗道,難道那混入谷中之人已經被制服生擒了嗎?
只聽宇文寒濤說道:“潘兄,那混入谷中的強敵還在嗎?”潘龍道:“在下一直未聽到強敵離谷的信號。”宇文寒濤目光轉動,四顧一眼,道:“如若那敵人還在谷中,自是躲起來了,咱們由西方而來,一路未見敵蹤,卻見自己人的死亡屍體,看來,這谷中的佈置,十分馬虎,本談不上嚴密二字。
潘龍道:“數年以來,亦有人誤入谷中,但都在我們的預計之中,或者是殺死,或是留在谷中,以補充工人的損失,從未有過錯失…”宇文寒濤談話之間,瞥見周兆龍急步奔了過來。
宇文寒濤緩緩站起身子,道:“二莊主,找到混入谷中的人了嗎?”周兆龍搖搖頭,道:“仍在搜尋之中…”語聲微微一頓,道:“看來,山中隱秘,己然外洩,唉!但望大莊主能夠早些趕到。”蕭翎心中暗道:沈木風才智武功,無不過人,反使屬下一個個都顯得怯弱無能。
但聞周兆龍接道:“宇文兄,可曾找出一些頭緒嗎?”宇文寒濤道:“在下已然算出了點眉目,這山谷中的形勢、地質、十分奇怪,堅巖、黃沙、肥土、水脈,無一不備。”周兆龍道“和其他山谷,有何不同呢?”宇文寒濤道:“大大的不同了,綜觀這數十里山谷地質,如同行千萬里路、絕無僅有的奇蹟,在這片山谷之中出現,短短數十里中,卻有著千萬裡般的地質變化。”周兆龍目光轉動,一觸水潭,失聲而叫道:“那是什麼?”宇文寒濤凝目望去,只見那小潭中,碧綠的水波內,有一點晃動的紅影,載沉載浮。
蕭翎遠站在七八尺外,無法瞧見水潭中的情形,聽到周兆龍呼叫之聲,心中大為焦急,但卻不便行上前去瞧;只有從他們談話中,聽出一點眉目了。
但聞宇文寒濤道:“似條久年的鯉魚。”周兆龍目光轉註到潘龍的身上,道:“平常之可見過潭中的紅影嗎?”潘龍道:“屬下從未見過…”抬頭望望天,道:“平常之,屬下也很少在白晝之中,站在潭邊觀賞,大主規令森嚴,曾垛告誡我等,如非情勢必需,不許自晝在谷中走動。”周兆龍點點頭,道:“宇文兄…”只見宇文寒濤雙目凝神,注視著潭中紅影,竟未聽到自己之言。
突然向,碧波中翻起一個水花,那晃動的紅影少隨著消失不見。
宇文寒濤忽的雙手著地,狀下身子,左耳著地,閉本雙目,很用心的聽著。
足足過了一盞熱茶工夫之久,才站起身子,雙手拍下一拍,道:“這小潭有些奇怪。”周兆龍道:“奇怪什麼?”宇文寒濤道:“這潭前地下,似是有一股地下水脈,那是應該和這潭中之水關連一起,但聽起來,卻是漠不相關…”只聽一陣沉重的步履之聲,傳了過來。
回頭望去,只見那缺了一耳的老者,步履緩慢的行了過來。
任何人一眼間,都可瞧出情形不對,那老者似是受了很重的內傷。
周兆龍一揮手,道:“潘龍快去扶他過來。”潘龍應聲奔了過去,抱起那白髯老人,奔回到周兆龍的身側。
宇文寒濤沉聲說道:“不要說話。”右手揮動,連點了那老者身上兩處道,才伸手打開了描金箱子,取出兩粒物藥,讓那老者服下,道:“待藥行開,穩住傷勢之後,再說話不遲。”那白髯老者瞪了宇文寒濤一眼,閉上雙目。
蕭翎暗道:不知是否是中州二賈,這一來,恐怕要壞了事了。
但聞周兆龍低聲說道:“宇文兄,他能夠撐得過嗎?”言下之意,大有不用顧惜其人的生死,先問明內情要緊。
宇文寒濤神情肅然他說道:“他強運內力,支持著行到此處,已經是將要力盡氣竭,如不早把他傷勢穩住,他很難支持著說明經過。”周兆龍道:“兄弟倒忘了宇文兄極擅醫理,借仗靈丹,定可保下他的命。”宇文寒濤道:“能否保下他的命,在下是沒有把握,但藥力行開之後,至少可穩住他的傷勢,不再惡化,延長他一兩個時辰的命。”蕭翎暗中觀察,發覺那周兆龍神十分惶急,但卻盡力矜持,保持著鎮靜、約等一頓飯工夫之久,宇文寒濤才伸手拍活了那老者身上兩處道,道:“二莊主可以問話了。”周兆龍早已等的不耐,急急接道:“你遇了敵人嗎?”那白髯老人應道:“來人是一男一女…”周兆龍怔了一怔,道:“一男一女,那八成是蕭翎了。”宇文寒濤對蕭翎亦是有著深的畏懼,臉一變,道:“那男子是何模樣?”白髯老人道:“二十左右,身著藍勁裝,身主劍,武功奇高…”他一連說了幾句,累的息不停。
宇文寒濤待他過氣,才接著問道:“那女的呢?”白髯老者道:“綠衫、綠褲、綠中包頭,生的十分美豔,也是用一柄長劍。”宇文寒濤望了周兆龍一眼,言又止。
周兆龍輕輕咳了一聲,鬆弛一下緊張的神情,道:“另外兩位監工呢?”白髯老者道:“都已死在那女子的劍下,那女子劍招惡毒,似是尤勝那藍衣少年。”周兆龍抬頭望了字文寒濤一眼,道:“蕭翎一向不著藍勁服。”宇文寒濤道:“這很難說…”目光轉註那白髯老者的臉,道:“你們在何處和他相遇?”白髯老者道:“距此不過數十丈。”宇文寒濤和周兆龍都不覺的目四顧了一眼,周兆龍才重重咳了一聲,道:“怎不聞你們動手和求救呼叫之聲。”白髯老者道:“可以算沒有動手…”周兆龍接道:“沒有動手,你怎會受了如此重傷?”白髯老者道:“兩人出手太快了,那女的長劍一閃,王,顏二位監工,已然雙雙死在劍下,在下出兵刃,還未及出手,卻被那男的拍中一掌。”周兆龍道:“他為什麼不殺你?”白髯老者道:“屬下中掌之後,倒臥地上,大約他已認為我死了,就未再管我。”周兆龍道:“你瞧到他們行向何處?”白髯老者道:“似向西方行去,屬下重傷後,雙目昏花,已瞧不清楚。”周兆龍長長吁一口氣,道:“這麼看將起來,果然是蕭翎了!”宇文寒濤道:“他怎會知曉此地呢?”周兆龍打了一個寒凜說道:“也許是追蹤咱們而來。”宇文寒濤道:“女的呢?能在拔劍一擊之下,殺死兩太監工,絕不是隨那蕭翎私奔的金蘭、玉蘭兩個丫頭了。”百里冰聽他說蕭翎和兩個丫頭私奔,不白了蕭翎一眼。
蕭翎看她神態不對,生恐出了馬腳,急施傳音之術,道:“冰兒,咱們身處敵群之中,不可有絲毫大意。”但聞周兆龍道:“不錯,不是那個丫頭會是誰呢,四太監工,都非弱手,她能在拔劍一擊之下,傷了兩太監工,那是第一高手了。”宇文寒濤道:“嗯!這麼看來來人又不像蕭翎了。”周兆龍道:“但望宇文兄料斷不錯…”目光轉註到潘龍臉上,道:“這谷中還有好手嗎?”潘龍道:“如論武功,谷中以四太監工最好,屬下等四人中,又屬這位鄧兄最好了。”那白髯老人道:“潘兄過獎了,咱們四人中,不但是潘兄武功最好,而且潘兄的毒針暗器,也是人所難及。”周兆龍道:“潘龍,可否速速再招集來幾位高手。咱們向西面搜查…”潘龍道:“谷中的高手,除了四太監工之外,只有那些分守在各地的衛隊了、他們各有專司,如若下令調動,有強敵入侵谷內,可能要逃過監視。”周兆龍道:“這麼說來,不能輕易調動人手了?”潘龍道:“此地伏卡暗樁,都是由大莊主親自安排的,二莊主如要調動,屬下立刻傳下二莊主的令諭。”周兆龍道:“如此說來,不用調動了…”目光轉註到潘龍的臉上,道:“你在這谷中,時甚久,對谷中佈置,十分了然…”潘龍急急接道:“屬下只知份內之事,至於谷中拒敵的佈置,屬下卻是絲毫不知。”周兆龍冷冷說道:“總該比我清楚些吧!”潘龍看他臉泛不悅之,哪裡還敢頂口,急急說道:“二莊主說的是。”周兆龍道:“以你之見,咱們是否該追去搜尋?”他雖然覺著來人不是蕭翎,但心中仍是有些害怕,擔心那人萬一是蕭翎時,絕不會放過自己,是以急於自找臺階,也好和宇文寒濤守在一起,蕭翎找上來時,也多個幫手。
要知那宇文寒濤乃客卿身份,周兆龍自是不便下令他同去追尋蕭翎。
潘龍乃久年在江湖上走動之人,稍一思索,已知曉周兆龍的用心,當下說道:“屬下之意,不可擾亂全局,暫時不用搜尋兩人。”宇文寒濤輕輕咳了一聲,道:“區區亦有同,搜尋兩人,勢必要調動暗樁和伏卡中高手,那是自亂章法了,這谷中既無珍貴之物,也不怕他們偷走什麼。”周兆龍道:“宇文兄說的是,咱們鎮靜下來,反使來人心中動疑,不敢擅自行動,大莊主即將率領高手趕到,那時走可生擒那兩人了。”宇文寒濤道:“兄弟已然繪製了山中幾處重要所在的形勢,採集了部分沙石,尚得仔細研究一下,才能向沈大莊主覆命,二莊主既不調集谷中高手,立時追索混入谷中之人,兄弟也好借這些時刻,仔細查看一下搜得之物。”周兆龍道:“那很好…”目光轉到潘龍臉上,道:“替宇文先生選一處門戶堅牢的石室。”潘龍道:“二莊主住宿之室,最為堅牢,室中還有大莊主設計的幾處機關。?
周兆龍點點頭,目光轉到那姓鄧的老人身上,接道:“你的傷勢如何了?”白髯者者道:“得宇文先生靈丹妙手療治,已然大見好轉。”周兆龍道:“你去休息吧!”那老者應了一聲,轉身自去。
周兆龍目光又轉到潘龍的臉上,說道:“你就現有工人群中,選出一些武功較高之人,守住谷中要地。”潘龍欠身應道:“屬下遵命。”周兆龍道:“宇文兄,咱們去吧!”兩人並肩而行,進入周兆龍住宿的石之中。
蕭翎目四顧,光下,只見整個的山谷,寂靜之中、除了自己和百里冰、潘龍之外,再也不見人影。
潘龍目注周兆龍,宇文寒濤的背影消失之後,才緩緩說道。
“兩位跟我來吧。”萬里冰想到工人居住石室中那股汗臭之氣;不作嘔,一皺眉頭,道:“怎麼?又要回到那工人室中去嗎?”潘龍低聲應道:“不用了,停工之後,部分武功較佳的工人,立刻將恢復神志,兩位都是新面孔,必然要受到同道的詢問,一個不好,只怕要出破綻。”蕭翎道:“那要如何才好?”潘龍道:“兩位暫請到在下的住宿之地坐息。那就可減少甚多出破綻的機會了。”百里冰道:“你帶路吧!我們隨後跟著。”潘龍與兩人,行入了一座石之中,回手關上了石門,低聲說道:“兩位之中,可有一位是蕭翎大俠嗎?”蕭翎回顧了那石門一眼,只見石門關閉甚嚴,不見一點光透人,外邊縱然站的有人,也是不易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