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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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在奉獻,男人在呻:“套緊一點!就這樣!快一點!再快一點!啊!”終於,一條白的弧線,從女子手中劃出,濺落在泥土間凋零的花瓣上。哇地一聲,一隻受驚的烏鴉,直衝雲霄。
從杭州回來,韓梅再沒有和林處長單獨相處。不約而同地,兩人都在迴避著什麼。有了他山之石,併購的事情進展神速。協議已經草簽下來:所有職工,一律留用!
然而,常人不知的是,這份協議,還有附加的秘款:一年之後,資方有權辭退女三十,男四十以上,無特殊技能的職工。這意味著,百分之八十的工人,一年之後都將下崗。所有的當事人,都得到了這樣或那樣的好處。
普通職工的利益,就這樣被出賣了,轉眼就是五月黃金週。白雪的老闆,一個矮胖的香港人,邀請林處長,當然,還有兩個俏麗的女人,去白龍潭度假。五月的鮮花,開放在原野。前面兩個男人,一個駕車,一個看地圖。
後面兩個女人,一個嘻嘻哈哈,一個嘰嘰喳喳。節後,白雪就要離開公司,來局裡報到了,林處長安排,特招她為副科級公務員。這是不是附加條件的一部分,就不得而知了,韓梅到不可思議,白雪只是回答她:“我累了。”再問,才補充了一些,大致是說,外企虧損嚴重,全靠假帳撐門面,謠傳公司要搬到四川去,等等。
她覺得自己累,賺的也差不多了,所以萌發了退意,想找個鐵飯碗。那香港老闆也被快樂的氣氛染了:“兩位靚女,好心情啦。”韓梅學著港式普通話:“香港已經迴歸啦,我們當然系很高興的啦。”老闆笑了,意味深長地說:“系啦,香港迴歸啦,我們系一家人啦。”下午的水上項目,令人意猶未盡,而晚上的燒烤,則使人心滿意足。韓梅回到自己的房間,衝了個涼,換上白的紗裙,正看著電視,香港老闆敲門進來。
她只好又披上一件襯衫,有一搭沒一搭地陪著閒扯。那香港人老也不走,韓梅熬不住了,只好逐客:“太晚了,您一定累了,回去睡吧,明天有的是時間聊天。”香港老闆的回答出人意料:“我不走啦!說好的啦,你老闆和我的秘書睡,我就和韓小姐睡啦!”
“什麼什麼?您說什麼?”韓梅急了“這樣的啦,我用白小姐,和林處長換的韓小姐你啦!”
“這怎麼可能?這太荒唐了!”
“當然可能啦,我的房間和白小姐的是一個套間啦,中間有門,不鎖的啦,我可以帶你去看的啦。”韓梅跌跌撞撞,跟著那香港人進了套間。
果然有一道門!香港老闆輕輕拉開一道縫,韓梅頓時目瞪口呆:她無比欽佩的林處長仰坐著,沒有儒雅,只有貪婪和陶醉。
而她的好朋友白雪,赤身體,跪伏在男人的腿間,高撅股,深埋著頭,口含壯的陰莖,上上下下,吐吐,賣力地動作著。
(高撅股,深埋著頭,上上下下,吐吐。)韓梅癱坐在沙發上,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該想些什麼。
恍恍惚惚間,她看見一個男人,跪在腳下,捧著自己的赤足,貪婪地著,先是一隻,然後是另一隻。就這樣,韓梅看著他,由下至上,由表及裡,著自己的小腿和大腿。
然後叼住自己的內褲,拉到膝下,最後,溼溼的舌尖,抵住了水淋淋的陰縫。韓梅奇怪地問:“你在幹什麼?為什麼不脫掉你自己的褲子?”
“系啦!系啦!”那男人恍然大悟,飛快地脫光衣服,出一疲軟醜陋的陽具。糊糊地,韓梅抬起腳,正踢中那又老又醜的東西。一聲慘叫。
韓梅連夜打車離開了白龍潭。這事過後,誰也沒有再提起。白雪來上班了,她很有人緣,不僅男人喜歡和她開玩笑,姑娘媳婦也樂意圍著她轉。
韓梅的心情一直不好,她每天都枯坐在辦公室裡。這天下班,白雪興沖沖地闖進來:“梅,出去聚聚,吃飯!就差你了!”說罷,端起桌上的烏梅汁:“姑,你怎麼知道我好這一口!”
“別!”韓梅跳了起來。
“你別用我的杯子!噁心!”韓梅去找林處長了,她要把事情說清楚。林處長安靜地聽完女人的斥責,起身拉過一把椅子:“梅,坐!”
“坐什麼坐!”女人當然沒有好臉。
“我只講兩條,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林處長開口了“第一,我和香港老闆沒有什麼易,你是國家幹部,不是私企小秘,我無權拿你做任何易。第二,我確實和小白髮生了不該發生的事,但那是在我醉酒的情況下。
她說不願意欠我什麼,要報答我,半醉半醒,我把她看成了你,就這樣。”
“她有病啊?你不要挾她,她上來就幹那個?她要報答,就沒別的招兒啦?編!重新編!”
“你非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我醉了,她要不樂意,一推我就倒。啊,怎麼了?梅,你怎麼了?”女人的淚水,奪眶而出:“你就顧著和那小狐狸快活,也不管人家有多傷心。”
“別,別這樣,梅,咱們不說這事了,我請你吃晚飯。”
“什麼?你居然還吃得下飯!”
“吃不下,吃不下,我送你回家,乖,天黑了。”家屬區不遠。兩人站在樓下。
“上去坐坐吧!”韓梅不清,為什麼又加了一句“我愛人出差,不在家。”門開了,門關了,門又鎖了“先坐一下啊,等會兒給你泡茶。”韓梅沒有進廚房,卻進了臥室。
等了許久許久,沒有動靜。林處長站起來,踱到臥室門前,門虛掩著,輕輕一推,一間溫馨舒適的香閨,就呈現在眼前:紫紅的窗簾,深駝的地毯。昏黃曖昧的燈光下,是寬大的席夢絲。
純白的絨布被單,散發著柔軟和溫情。牆上製的相框裡,有美麗的姑娘,潔白的婚紗,和清瘦的青年。林處長的眼眶溼了,他看到了曾經的自己,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家。一點響動。
林處長循聲望去,衛生間也是虛掩的。一個美麗動人的婦少,對著鏡子正慢慢地補妝。淡的真絲襯衫,深的西服套裙,黑的透明絲襪,黑的高跟皮鞋,還有一絲不苟的髮髻,這不是他曾經的子嗎?
(衛生間也是虛掩的,一個美麗動人的婦少,對著鏡子正慢慢地補妝。)急步過去,林處長扶住女人的雙肩:“你,回來了?”
“嗯,你想我回來嗎?”恍恍惚惚,女人的聲音。
“想,天天都在想。”一陣旋暈,八年前那一幕,又浮現在眼前。林處長面慘白,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
“怎麼啦?你怎麼啦?快躺下!”女人努力著把男人扶上,男人卻一把抱住了她。大手,在女人身上蹂躪。林處長不清自己是誰,也不清身下的女人是誰。
他只知道,那不堪回首的一切,又在重放:襯衫,罩,扯開!套裙,內褲,扒掉!女人的腿雙間,芳草萋萋,水潺潺,那是夢魂縈擾的地方!男人寬衣解帶,血脈迸張。
“要不要我把絲襪和高跟鞋脫掉?”女人溫柔地問道。
“不!不要!”男人把女人翻作俯臥“分開腿!撅起股!”深深一次呼,男人腫脹愈裂的陽具,開始進攻。紫紅的龜頭,分開兩片嬌的。壯的莖身,緩緩沒入白皙的身體,終於,緊繃的小腹,抵住了豐滿的尖。
“啵滋”
“啵滋”黏漬漬地,體在磨擦!
“噼啪”
“噼啪”溼漉漉地,肌膚在相撞!
“吱嘎”
“吱嘎”不堪重負地,軟在搖晃!
“嗯啊”
“嗯啊”情不自地,男女在呻!林處長奮力送著!
牆上的婚紗照片,子的白股,洋人的濃重體,在眼前支離破碎!他大聲息著,愈送愈猛,愈愈快!
“要不要我幹?還要不要我幹?”
“我要!我要你幹!我就要你幹!”紅顏知己和婦情,這兩個角是矛盾的。女人,你可以是紅顏知己,也可以是婦情,但你很難兩者兼任。紅顏知己是長久的,而婦情往往是短暫的。
偷來的愛情,就像路邊的野花:天,偷偷綻放。夏天,悄然長大。秋天,你盼望果實,可是,一夜西風,它凋零了,林處長成了林副局長,可他卻高興不起來,最近,謠言很多:他的對手們,正聯合起來,蠢蠢動。
這天下午,他坐在家裡,聽著外面的苦蟬沒完沒了的歌唱。韓梅似乎心情不錯,她躺在上,已是羅裙半解。
“親愛的,快來呀!人家等好久了。”林副局長回過神來:“啊,今天,就免了吧,有點累。”女人不依不饒:“人家今天就是想要嘛!”
“你有完沒完?多煩哪!”男人沉不住氣了“你煩了!你玩膩了!我知道,你嫌我醜了,比不上那小狐狸了,是不是?”
“好了好了,誰說你醜了?昨天碰到孟書記,人家還誇你哪!說你又漂亮又能幹!還說要提拔你呢!”
“呸!老鬼,糟蹋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婦!看見他我就想起那個香港佬!我告訴你,你別又想拿我去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