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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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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陋室裡,沒有了煩惱,也沒有了憂愁,只剩下男人重的息,女人嬌媚的夢囈,木不堪重負的呻,和溼漉漉的體相互搏擊的陣陣濤聲。

西邊的殘陽,早已落下樹梢,彷彿也羞見情中的男女。寥落的晚星,悄悄爬上天際,好奇地窺探人世間的深情。當暴風驟雨終於平息,白雪頭枕著戀人寬厚的膛,一顆一顆地數著天上的繁星。

“雪兒,我,有件事,得告訴你。”

“嗯,說吧,你在老家有個青梅竹馬。”

“不,那倒不是。我本科畢業那年,工作特難找,就考研。招生辦的李老師,就是那個寡婦,說給我介紹一個北京女孩兒,她侄女。”

正常的呀?怎麼沒成?”

“我晚上去了,才知道,合算她和她侄女是一個人!我當時也好奇的,就一時糊塗了,雪兒,我對不住你。”白雪溫柔地吻著戀人:“什麼對得住對不住的,我其實也是外地人,那些罪,我都受過。就為這小秘書的位子,老闆還佔了我一次便宜。”

“什麼?你,和那個,外國老闆?”白雪意識到自己說走了嘴,但已經晚了,新時代的中國男人是寬容的,你可以有過一次或幾次不幸的婚姻,也可以在萬般無奈下被氓強暴。

甚至可以在寂寞難耐中被花花公子誘騙,但是,你不可以讓外國男人進入你的身體,因為,這會使人聯想到太多太多的恥辱:鴉片戰爭,八國聯軍,火燒圓明園,還有許許多多。

白雪再也沒有見到過那個男生。她知道,自己的純情時代過去了,她更加努力地打拚著,短短的五年,就做到了總經理秘書,其中付出了多少犧牲,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直到單位門口,韓梅的心仍然在砰砰地狂跳。白雪觸動了她最隱密的一個心思。

是的,韓梅喜歡她的上司,她知道,對方也喜歡她。從小到大,韓梅沒有一樣事情需要自己心,包括婚姻。

三年前,她發現,父親的一個研究生,在她家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對於這個唯唯喏喏的優等生,韓梅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

這些都不要緊,關鍵是,韓梅的父親喜歡,更重要的是,韓梅的母親也喜歡。於是,韓梅嫁作人婦了,子過得平平淡淡,就像她自己的父母那樣。

上學時,同學們常常開玩笑,說韓梅像李清照,其實,她真正崇拜的,是另一位才女:卓文君。林處長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整個機關大院。韓梅正從大門處嫋嫋地走來。

林處長一直在注意這個女子,一年又一年,他看著這位下屬,由單純文靜的小姑娘,成長為風姿綽約的‮婦少‬,的確,機關裡不乏可愛的姑娘,也不乏頻頻暗送的秋波,可林處長只對這一人心動。

原因很簡單:韓梅的舉止神態,使他聯想到他原來的子。林處長不菸,很少喝酒,唯一的嗜好,就是權力。

他永遠忘不了,八年前的那一天,他提前從外地回來,興沖沖地趕到家,卻看到了男人最恥辱的一幕:臥室的門半掩著,昏黃的檯燈曖昧地照著席夢絲,也照著他美麗的子和另一個男人。

他見過那個男人,是子公司的老闆,高大壯,渾身體。他站在門前,口乾舌燥。他想喊,可喊不出聲。他想動,可兩腿像灌了鉛。就這樣,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外國男人,把子剝得只剩絲襪和高跟皮鞋。

然後,又眼睜睜地看著那碩大的外國陽具,從後面暴地頂進子嬌的身體。他至今都清楚地記得,那個男人一面欣賞牆上的婚紗照,一面毫無保留地行使老闆的特權,奮力衝撞著白領麗人高聳白皙的股,口中還念念有辭:“要不要我幹?還要不要我幹?”而向來嫻淑文靜的子,竟毫無顧忌地大聲呻,還略帶哭腔,口不擇言:“我要!我要你幹!我就要你幹!”(那外國男人一面欣賞著牆上的婚紗照,一面毫無保留地行使著老闆的特權。)事後,他的子苦苦哀求,他也試圖原諒自己的子,然而,出現了新的問題:他不舉了,他看過北京所有的男診所,也嘗試過什麼老軍醫的秘方,都沒有用。

離婚後,他甚至叫過按摩妹和應召女,還是無濟於事。他絕望了,直到有一天,一個下屬單位的女工,找到他,乞求他幫助解決住房問題。

他知道那個女工的家,四世同堂,可他只是一個科員,無能為力啊!那女工還是不死心,跪下了,抱住他的大腿。冥冥中一道閃電,林科員那東西,有了動靜!他扯開褲帶,撕下拉鍊,一微微顫動的陽具,破土而出。

“我行了!我又行了!”地上的女人張著嘴,驚訝得說不出話。她也不可能再說出話,因為,那腫脹的東西,強進了她的嘴裡。林科員明白了,他的病,需要一種特效藥:權力!於是,林科員變成了林科長。

後來,林科長又變成了林處長,現在,林處長已經內定為林副局長。他知道他需要辦成一件大事,才能堵住那些競爭者的嘴,於是,他接管了虧損企業這塊燙手山芋。

雖然這和組織部毫無關聯。這件事,一定要做好!要給上面看看,我是有能力的,小小的輕工局,不在話下!

林處長回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小梅啊,是我,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沒關係!沒關係!這樣,政治學習你就不要去了,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杭州有家企業,跟咱們的差不多,被臺商併購了,很成功,還上了報紙。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你跟我走一趟,取取經!”暮三月,江南草長,雜樹生花,群鶯亂飛。行程的最後一天,傍晚,雨乍停,空氣格外清新。孤山腳下,水面初平。

林處長和韓梅漫無目的地散著步。韓梅穿了一件白碎花的連衣裙,腳上隨隨便便的一雙平跟皮鞋。清風徐來,亂了女子的髮梢。

男人脫下風衣,輕輕披在女子柔弱的肩頭。微笑著,那女子挽住男人的臂彎。楊柳依依,月溶溶。幾枝寒梅,倒映在清澈的水中,隨波盪漾。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梅,你也喜歡林逋的詩?”

“嗯,他終身未婚,以梅為,聽說就葬在這裡不遠?”

“是,他的墓被盜過,沒有什麼珠寶,就兩件東西:一隻筆,一女人的簪子。”

“女人的簪子?”

“我猜測,他年輕時遇到過一個叫梅的女子,絕頂美貌,絕頂聰慧,可惜羅敷有夫。分手時,女子拔下簪子,含淚給林公子,相約來生再會。”沉默,兩人都覺要發生什麼,那麼緊張,又那麼渴望。

“梅,那邊有好多梅花,我們去看看,好嗎?”女子知道男人在想什麼,她沒有答話。

只是默默地跟著。暮時節,梅花已經開始凋謝,紛紛揚揚,撒落在泥土間。男人停在一株枝繁花茂的樹下,轉身摟住女子,輕輕吻落下去。

那女子踮著腳,仰起頭,充滿渴望地承接著。素月分輝,星漢共舞。天哪,這就是愛情?不知過了多久,那女子推開男人:“夜涼了,回去吧。”沒有回答。女子轉身折下一枝梅花,身體猛然一震,男人從後面抱緊了她。腳下不穩,女子不由自主地彎下,雙手扶住樹幹。

她正要開口嗔怪,下身一陣清涼,裙襬已經被掀起,緊接著,內褲落到膝彎。悉悉疏疏,一壯滾燙的東西,黏漬漬地頂住了她的下體。女子惱火了。

她奮力掙脫,整好衣衫:“怎麼可以這樣?太野蠻了!”男人垂下頭:“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也許因為,你太美了。”男人落魄的模樣,軟化了女子的心。望著男人半軟的陽具,女子一聲嘆息,提起裙裾,裹住那塵,緩緩擼動起來。

“我知道,這麼多年,你一個人,過得不容易。”皓月當空,給大地披上一件薄紗。清風拂過,茂密的樹林,濤聲陣陣。吹去的花瓣,隨風而起,輕輕揚揚,落在多情的人兒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