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卻道流年暗偷換二十三回: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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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瀟最後還是得到了這個機會,坐在返回宣若公寓的公上,白瀟回想起應聘的經歷,就既覺得幸運,又覺得好笑。
“不只是你的成績並不好,還有,你的在讀學校…請恕我見聞寡薄,白,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你的學校,你應該知道,在這裡,你的學歷是不被承認的。”同許多的面試主管一樣,加文的問題非常尖銳。在白瀟還沒來得及對自己僅僅及格的筆試成績給出解釋時,加文又拋出了另一個讓白瀟無法反駁、甚至難堪的話題。
湘省大在國內,雖然算是有名的重點大學,但在國際上,卻很難得到承認,這一點,要白瀟怎麼說?
她不悲哀,也從來不看輕自己的學校,只是有點心酸。現狀如此,不是幾個人幾件事可以改變的,這是整個國家綜合國力的問題,而她也沒有憂國憂民的偉大情,個人之力如此弱小,她只能儘量做到無愧於一箇中國人的氣節。
“只要給我機會,你就會知道,我的學校培養出來的人才並不比其他任何學校低一等。”白瀟仍然爭取“假如這個世上仍有伯樂,我相信他也不會不給任何奔跑的機會,就去斷定那匹馬的等級。”
“年輕人,自信是好事,但盲目自大就值得考慮了。”加文忍不住想要去掏雪茄,當然,最後顧及到主考官的形象,他的手還是空空地從口袋裡放了出來。
“我只是在給自己爭取一個最大限度發揮自己價值的機會罷了,相信自己,勇往直前,並且有著堅定的意志,樂於勤奮學習,這些成功者必備的基本素質我都擁有了,那麼,我有什麼理由不敢去自信呢?”加文稍一沉,笑道:“你們中國人不是都講究含蓄嗎?小姑娘。你的大話卻吹得很順暢嘛。”
“先生,我在推銷自己,這個時候,當然不能退縮含蓄啦。”白瀟燦然一笑,牙齒白白亮亮。
“含蓄也只是傳統美德之一,在特定的時候,中國人同樣懂得主動直白地去講述自己的優點。比如,中國有個典故叫遂自薦。說的就是古代一個門客向主家自我推薦。併為主家贏得極大利益地事蹟。我今天來到這裡的目的本來就是應聘,當然更要大膽地說,我能行!”
“你說你是在爭取一個最大限度發揮自己價值的機會,你認為動漫設計助理剛好能發揮你的最大價值嗎?”加文話鋒一轉,繞過這個話題。又挑出了白瀟前面地回答來提問。
“是的,我喜歡動漫設計這個事業,帶著興趣來工作。我會享受工作,並且發揮出自己120%的能力。而我目前的水平又不允許我從事獨力地設計,所以我認為,設計助理正是目前最能發揮出我最大價值地工作。”
“享受工作,小姑娘,我喜歡你這句話。”加文笑眯眯的。
“我希望你不要辱沒了這句話。也希望你不要辱沒了你的學校,當然。更加不要辱沒了你的祖國。我討厭那些總拿自己國家信譽胡亂揮霍的人。”加文站了起來,他向白瀟伸出右手,做握手狀:“白,我給你這個機會,我也希望,自己帶出了傳說中地千里馬。”這個世界,果然是要敢於吃的。
白瀟心情很好地跳下公,然後橫過馬路,邁著輕快地步子向宣若的公寓走去。這是她到倫敦地第10天,這幾天她跟著宣若跑了不少地方,也大致見識了倫敦的風情,當然,她一空閒下來就在尋找一些招聘信息。就在昨天,宣若又飛回了國,說是要處理一些事情,而她暫住宣若這裡。
生活真是美好,白瀟打開房門,正輕鬆的嘆著,小客廳沙發上半躺著的一個人卻又讓她怔住了。
這是一個男人,身子歪歪斜斜地靠在宣若火紅的皮沙發上,頭髮凌亂,眼瞼半闔,一隻手搭在衣服半掀的線上,另一隻手無力地從沙發邊沿上垂了下來。
當然,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人垂出沙發地那隻手上,鮮血順著指尖正緩緩地牽著長線往下滴落,重點是,這人模樣雖然狼狽,但卻明明白白,正是方秋卓!
白瀟忙將門關上,幾個大步跨到方秋卓面前,皺眉觀察他。
他的臉非常灰敗,眼睛底下地眼袋和黑眼圈都又深又重,他的身上甚至散發著一股餿味和腥味混合著的奇怪味道,而他的眼睛正無力地半張著,他似乎,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死了沒?”這是白瀟見到重傷的方秋卓後的第一句話。
“沒…”一個字,都彷彿用掉了方秋卓積蓄了大半天的力量。
“那你怎麼不去醫院?”白瀟半蹲下來,認真地對上方秋卓的眼睛。
方秋卓嘴角牽動,像笑更像哭,臉難看極了,這次,他卻連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你傷在哪裡?”白瀟視線在方秋卓身上掃動,最後落在他被左手掩住的又肋上“這裡?槍傷?”方秋卓垂下眼瞼,眼睛閉得只剩一條縫。
“不能去醫院是吧?方秋卓,你說,我是不是要趁火打劫呢?”
“…”方秋卓嘴微微張開,可是卻只吐出了一點完全不成調的聲音。
“方秋卓,情絲丹的解藥在哪裡?”
“好吧…”白瀟笑了“雖然你很陰險,很狡猾,並且像個鐵公雞一樣一不拔,甚至還拿毒藥限制我,但是我卻不能見死不救。我說…方秋卓,遇到的是我這樣的人,你幸運的。”一邊說著,白瀟已經走到雜物間將宣若的急救箱翻了出來。
打開急救箱,取出凝血劑和消炎散,白瀟一手撥開了方秋卓的左手。
那裡,血暗紅,一個小孔森森地刺人眼,甚至眼可見一顆子彈正卡在了兩肋骨之間。
白瀟倒一口涼氣,雖然不是致命傷,但是,異物卡在肋骨上,這得有多痛?
麻利地敲開一小支葡萄糖體,也不管方秋卓能下多少,白瀟就直接往他嘴裡灌去。灌完葡萄糖,白瀟向他的傷口噴出凝血劑和消炎散,然後拿一快棉紗布按住傷口,說道:“別裝死啦,就這點傷,你至於這樣嗎?快說,子彈要不要我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