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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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需要做的只是…等待擁她入懷，一親芳澤的“機會”

“機會”的確比任何莊頤所能預期的還要來得早且快。

就在上市場的翌，也就是莊頤和水仙結婚滿三星期的前兩天，水仙的父親黎昆大清早便打電話來通知水仙，他將於兩天後登門探訪他們夫兩並小住幾天。

黎昆是問了女兒:這樣子冒不冒昧？

水仙的答案當然是不會。父親歡快的來做客，哪有女兒嫌冒昧的道理！

問題是…女兒不嫌，女婿嫌不嫌卻是個未知數？

這正是水仙最頭大的地方，由結婚數週的觀察心得，水仙知道莊頤是個相當注重隱私的人，而父親黎昆的到來，意味著做女婿的他不能再保有太多約隱私。

首先，兩人不同房不同就是一個問題，這樣不正常的夫關係鐵會引起父親的緊張與關切，再者，目前她和莊頤對彼此的態度雖有改善，但仍是沒親暱到足以取信父親，讓他認為他們是對心甘情願且恩愛的夫。

啊！她最害怕的正是，自己的婚姻會招致這兩年已有明顯寬心情的父親再度心、頭疼。她簡直是沒想到自己還得在這場婚姻中承擔這樣的後果。

水仙前思後想、深思慮了一整天，她唯一能找到的方法便是找莊頤商量。

當夜的凌晨，水仙又在他那管清越淒涼的薩克斯風聲引下走向他，但這次不是在更深重的陽臺，而是在他男氣息濃厚的房間。

水仙曾事先敲門，但她不待他回應便輕輕推門而入，他的樂聲…一首頗耐人尋味的whatyougonnadoa波uther（你將拿她如何），幽幽的迴漾在他品味頗淡雅的房間。

這是水仙嫁入霧莊以來第一次踏入莊頤的房間，她自然而然的“觀察”併發覺他的房間比她想像的還簡潔舒適、還有格調。一切設計，主要是試圖方便他的‮腿雙‬，像以加高的楓丹木複式地板代替板，讓他睡臥的範圍加大；明亮的落地窗，只飾以單層且圖案典雅的結穗窗簾；一張約和輪椅等高的長弧形沙發，醒目的緊靠在複式地板旁，像等著提供它的主人一個更舒坦的坐臥空間。

整個房間裡，唯一較特殊的設計，是那個像要傳達強烈區域觀念的高低櫃擺設，櫃子是以類似檀木或原實木間以透光玻璃的方式製造，它們讓他的房間產生了運用線條而製造出來的律動，也因此不致於單調。

至於他的墊看起來也很特別、很舒服，是一種像純蠶絲被墊的蓬鬆與柔軟，墨綠的素面單上有兩條湹哐諾嶧ㄖ跏翁酢？br/>“觀察”至此，水仙倏然臉紅並飛快由舖掠開眼光，因為她腦海突兀的躍進一個連她自己都難以想像的念頭，那念頭竟是…和莊頤一同躺在那墊被上的覺不知怎樣？

真是瘋了！她喃喃低罵自己。直到她猛然驚覺莊頤的薩克斯風聲不知於何時止息？直到她發覺原本正觀察著別人的自己變成了被別人觀察的對象，她才猛的收回漫遊的思緒。

她的眼睛以很突兀的方式撞上了莊頤漆黑的眼珠（這是她和他相識以來最慣練的招呼方式），她帶著些微的慌亂，一舉說出她唯一能想到、能憑藉以應對父親到訪的辦法。

“讓我搬進你的你的房間好嗎？”水仙沒有察覺自己語氣中的顫抖，她還以為自己是一口氣說完它的，可是明顯的，莊頤被她迥異於平常的吐吐，以及佈滿她婉麗臉蛋上的憂思挑起了好奇心。

“可比說明你做這種要求的原因嗎？”他優雅的放下薩克斯風，順便把輪椅掉向她，一臉經過掩飾的淡然。

“事情是這樣的，我忘了告訴你一個消息，後天我爸…也就是你目前的岳父大人，說是想來霧莊做客幾天，嗯…不知道你會不會不高興？也不知道…會不會麻煩到淑姨？”她極為小心客套的選擇遣詞用字。

“岳父要來，我沒有不高興的理由。”莊頤對水仙的小心翼翼，覺甚為有趣。

“不過你必須親自為你父親選擇一個房間，並照管接下來幾天我們的生活起居。淑姨明天恰巧想到北部看一個老朋友，可能耽擱幾天！”天助我也！水仙鬆了一口氣。淑姨不在，又意味著事情可以稍為簡化，一切只要莊頤肯合作便萬事ok了！只是，莊頤究竟肯不肯合作呢？

“剛剛，我的建議你贊成嗎？”她漲紅臉又問，對他做這樣怪異的要求，她實在恨不得有個地可以鑽。

“同房嗎？”

“是！”

“也同嗎？”

“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

“我喜歡得很！”他很快的打斷她，像恭維又像嘲的輕笑道:“想想看，和一個大美人躺在同一張上！但是，你仍舊沒告訴我為什麼你想這麼做？”水仙顯得有些靦腆與訝異，靦腆是為了他的直言無諱，那和她剛剛看見他的舖時的想法有點不謀而合，訝異的是他反應的遲鈍。

“當然是為了我爸，我不想讓他為我們這樁…嗯…形式怪異的婚姻擔心。”她倒是很老實呀！

“形式怪異的婚姻”莊頤沉思著她的字句，稍後提醒:“任誰看了我們這副相敬如『冰』的樣子，都很難相信我們是舉天誓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