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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失寵皇后多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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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茲念及皇后謝氏有傷在身,需靜心將養,聖心擔憂,特准皇后謝氏鳳鳴宮中養傷,不必勞聖上壽宴之事。另賜長白山千年人參三支,玲瓏散瘀散一瓶,凝神紅玉膏一瓶,望皇后謝氏保重鳳體,以固國之本,民之人心。欽此,謝恩。”

“謝氏嫻妤謝皇上恩典,萬歲萬歲萬萬歲。”謝嫻妤護好前傷口微微躬身,算是接下了聖旨。

接著馨竹便領著跪伏在地的眾宮女跪拜接旨,三呼萬歲。馨竹垂首雙手接過了聖旨,小心翼翼的收好,才將陳公公恭送出門。謝嫻妤看的清楚,馨竹陪著笑又了陳公公好大一塊銀元,陳公公才說了兩句吉祥話,滿意的去了。

這情景不更令謝嫻妤心中發涼。陳公公雖在皇上身邊貼身侍奉,但並不是皇上身邊的大太監總管,只因總管太監劉公公年老體衰,這兩年他才漸漸得了勢。但這太監總管的身份還沒落到他身上便如此囂張,對著馨竹這鳳鳴宮中的大宮女都一副凌人的氣勢,明顯是沒有把她這皇后娘娘放在眼裡。

皇上雖賞賜了她些珍貴藥材,但仍然掩蓋不住他對她冷漠的應對。下個月初便是拓跋鐸仁的壽辰,歷來皇上大壽要大赦天下三,舉國同慶,更不免在長生殿內熱鬧一番,群臣祝賀,番邦朝拜,歌舞琴簫,晝夜不眠。

正宮皇后要整相伴皇帝左右接受朝拜,晚間更要一同欣賞宮中表演。但今年拓跋鐸仁竟因她的傷勢便許她不必參加他的壽宴,要知道這一年一度的盛大慶典,哪怕重症在身,走不動路,抬也是該抬上大殿去的。可見當初妹妹在宮中果然趨失勢,這聖旨一出更是分明在天下人面前又狠狠地摑了她一巴掌。慶典當若不見皇后,這殿上群臣、後宮嬪妃要如何作想,只怕看笑話、等著廢后的人是少不了的。

這般冷遇虧得是她受了,若是落在以往妹妹的眼中又少不得要再氣上幾,甚至遷怒於人。

馨竹回身便見皇后娘娘正衝著空茫茫的前方發呆,一下就明白過來恐怕是皇后娘娘無意中看到了她討好陳公公的事,暗自神傷。她忙過去扶著她躺好,拿捏著分寸安道:“娘娘,您看皇上果然還是記掛著您的。您要安心修養身子,好早康復回到皇上身邊侍奉才是。剛剛陳公公勞心費力跑這一趟,又怎麼好讓他空手而回?馨竹託他在皇上面前再說娘娘幾句好,皇上想的緊了,自然就會來探望娘娘的。”謝嫻妤回過神來,忙衝馨竹溫和一笑,反過來拉住她的手勸她道:“果然還是馨竹最掛念本宮,本宮自然明白皇上和公公的難處,本宮知道現下見了血光的身子不宜沾汙了喜慶之地,好好養著便是,不會胡思亂想的。只是辛苦馨竹這幾的奔波掛心,本宮都記在心上了。”馨竹原以為娘娘定然要氣不過的斥責她滅了自家威風,沒有半點出息,豈料娘娘卻說出如此通情達理的一番話來。她自從娘娘遇刺,國舅傷逝,謝家傷了元氣這兩來,一直提心吊膽,擔驚受怕,就恐這慌亂的時候再鬧出什麼亂子。她一邊忙著打探各宮嬪妃貴人間的消息,一邊又要照應著鳳鳴宮中的內內外外。本來早已神形俱疲,此刻卻因娘娘的一句貼己話霎那間鬆了口氣,覺得這些年的忠心護主和這幾勞神傷都值得了。

“娘娘,馨竹不辛苦,只要娘娘儘快好起來,便是馨竹最大的心願了。

“馨竹倏地紅了眼眶,霧濛濛的眼睛不敢眨動,唯恐帶下一串淚來。

謝嫻妤看著馨竹強忍淚水的模樣,不也心裡一軟,差點跟著紅了眼眶。她忙了口氣,將聲音放的輕鬆些道:“好馨竹,本宮沒事了,你和其他人在外守著便是,本宮先歇息一陣。”馨竹忙鼻子,倉皇出個笑容來,幫謝嫻妤揶好被角後起身繞出了珊瑚嵌著的百鳳朝陽圖的屏風,到外殿去吩咐候著的宮女做事去了。

謝嫻妤一個人望著明黃和正紅相間的鋪吊頂,暗暗地舒了口氣。醒來不到一個時辰,她便用掉了她幾的腦筋和心力,這後位果然不是誰都能坐的。只這一陣她便察覺了其中的不易,要是往後讓她夜夜這麼端著架子過活,豈不是要減壽十年?只是不知這深宮大內好不好喬裝混出宮去…

她又猛地憶起拓跋鐸仁坐在她榻邊俯視著他,輕輕對她說話時的樣子。雖然拓跋鐸仁那幽黑的眸子裡並沒有出在對著淑妃時那麼明顯的喜愛,但那種如清水般的淡淡關切仍然足夠讓她心動失神,回味不已。畢竟以往她絕不敢奢求她和拓跋鐸仁能夠如此接近,那幾乎是伸出手去就能碰觸到彼此臉頰的距離…

謝嫻妤旎的情思剛剛向著不良的情節飄去,便猛地回了神。她臉上發熱,咬了咬下,暗暗斥責自己怎能如此放形骸。現在她已不是男子之身,女子應溫良恭謙,恪守婦道,含蓄守禮,哪能像她這麼不分時候的花痴男人?更何況她的妹妹如今屍骨未寒,她就拿著她的身子花痴她的男人,這說起來實在有違她這做兄長的本分和尊嚴。

謝嫻妤心動了,忍不住內心一番糾結掙扎,錦被蓋得厚了出了薄薄一層細汗,便扯著傷口也開始隱隱作痛。謝嫻妤忙閉了眼,將拓跋鐸仁英的身影揮出腦海,皺著眉頭背起了他最厭煩的《大學》。

馨竹不時過來探看娘娘的身體,一眼便見娘娘額頭鼻尖上點點汗珠,眉頭也皺的死緊,似是十分痛苦。她不暗暗擔憂,忙轉身出去吩咐了小太監速速再去請一直為娘娘診治的周太醫來看診。

“不是去請周太醫了嗎?怎麼都要兩個時辰了還沒有過來?”馨竹忍不住聲音都放的大了。

“姐姐有所不知,聽太醫院的人說,蘭貴人說她身體不適,想讓周太醫去幫她診診是否有了喜脈。周太醫去了還沒回來…”小太監小聲道。

“什麼?皇后娘娘和蘭貴人孰輕孰重你分不清嗎?蘭貴人一年稱她有了喜脈的次數比那十五月圓的次數還多,這怎麼能和皇后娘娘的傷勢相提並論?我看你是腦子打牌打得不清楚了,堂堂鳳鳴宮的人竟然連蘭貴人都不敢得罪?”馨竹咬牙戳著那可憐小太監的額頭:“周太醫再不來就去蘭貴人的倚翠閣請,我就不信憑蘭貴人還敢霸著周太醫不放!”

“是是是…”小太監點頭哈的一溜煙的跑了。

不多時周太醫便夾著藥箱滿頭大汗的匆匆趕來,馨竹好生相,豈料謝嫻妤已經睡了過去,睡的香甜以至於周太醫診了脈,查了傷口仍未見清醒。

馨竹不有些擔心,太醫開藥時不停地在一旁問東問西:“周太醫,娘娘這一直不醒,不是又昏了過去吧?”

“呃,據老臣來看,娘娘的確是睡的了,應該沒有大礙…”周太醫乾笑道:“老臣又為娘娘開了副滋補的方子。傷口的藥也要注意一一次勤換著。娘娘體質雖纖弱了些,但脈象平穩,好生注意著,應該不會落下什麼病。”馨竹不太放心的又伸著脖子望了娘娘一眼,娘娘彷彿真的睡的安穩,輕輕的呼嚕聲都傳了出來。雖然這周太醫的醫術她並不是十分信得過,但皇上欽點的御醫她也沒有置喙的餘地,只能細細的記了周太醫囑咐的事,陪著笑將周太醫送了出去。

馨竹守在睡的謝嫻妤身旁已近深夜,她坐在小凳上打著瞌睡,頭一點一點的。謝嫻妤呼沉穩,不知夢到了什麼嘴角掛著甜甜的笑容。

本是平和幽靜的只能聽到呼聲及燭火噼啪聲的寧靜夜裡,萬籟俱寂的宮殿外突然傳來一聲悠遠尖利的叫喚:“皇上到——!”馨竹登時一個靈,直接一股跌坐在地上短暫的失神。皇上來了?皇上這三更半夜的跑到鳳鳴宮來了?來召皇后娘娘侍寢?娘娘還有傷在身可不能侍寢啊。

馨竹茫然驚訝中忙推了推還在睡的謝嫻妤,小聲急喚道:“娘娘,娘娘,皇上來了,快醒醒啊。”謝嫻妤卻哼哼了兩聲,一偏頭,又睡了過去。馨竹急出一身大汗來,正要再推,猛然覺一個黑影壓在她上方,蓋住了紅燭透過來的光亮。

她瞪大眼睛緩緩回身,一眼就見拓跋鐸仁沉著張臉就那麼站在自己的身後,直勾勾的盯著榻上還在沉沉睡著的謝嫻妤。皇上身後跟著太監總管劉公公,正用一種半是無奈、半是同情的眼光瞧著馨竹。

馨竹寒直豎,也顧不得行禮的禮數,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馨竹該死,娘娘實在是重傷在身起不來了,皇上還請息怒,就讓娘娘再休息些時辰吧。”拓跋鐸仁睨了這宮女一眼,倒也沒怎麼怪罪,淡淡說:“將皇后喚醒,朕有話跟她說。”作者有話要說:某人:不留評…不留評就讓鹹魚帶傷侍寢!哼哼哼哼…

鹹魚:不是歡樂文嗎?神馬時候變成身文了?(不屑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