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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天上掉下個女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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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童,怎麼,可是身子有什麼地方不適?”拓跋鐸仁見自己的皇后一睜開眼就傻掉了一樣,除了發呆還是發呆,便有些不耐,壓著子開口詢問。

“咳咳…”謝予正待開口,卻因喉嚨乾啞,話到嘴邊引來了一串劇烈的咳嗽。咳嗽帶動了傷口,謝予隨即冷汗冒出額頭,淌了下來。

“娘娘,娘娘您先躺好,太醫已經去傳了,即刻過來。”皇后的貼身侍女馨竹慌忙間過來扶好他,邊替他順氣,邊觀察他身上可有任何不適的地方。

拓跋鐸仁深一口氣站起身來,淡淡道:“梓童好好將養,朕閒時再來看你。”謝予咬牙微微撐起身體,艱難的吐出一句:“臣…恭送皇上。”拓跋鐸仁一愣,認為定是皇后傷後吐字不清,“妾”字聲音過小,也未多想,點了點頭並無留戀的走了。

予怔怔的看著拓跋鐸仁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淺淺的嘆了口氣,卸了力氣重新躺倒在榻上。他喉嚨乾渴的很,便抬手想要去喚馨竹過來。馨竹此刻卻在珊瑚屏風的另一側吩咐其他宮女速速準備娘娘醒後的吃穿用戴,不出一會兒就將眾人都打發走了。

馨竹是謝府買下的丫頭,從小就跟著嫻妤,也算是個忠心耿耿,貼心知熱的好姐姐。她未陪著嫻妤進宮時,在謝府一向與他親近,此時謝予才敢央她幫自己倒杯水來。

“馨竹,麻煩幫我…”謝予話還未說完,便注意到他伸出去的那隻手有些奇怪。

這芊芊素手並不是屬於一個男人的,雖然他慣於用筆,手型乾淨漂亮,但眼前這隻手卻小巧白,完完全全是女人的手。更重要的是,這手型越看越眼,不是自家小妹,當朝皇后謝嫻妤的手又是誰的!

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謝予定了定神,再次確定這手確確實實是自己的沒錯,又伸出另一隻手仔細的瞧了瞧,腦袋一陣陣發懵。

他這時再去想前一刻皇上稱他梓童,馨竹喚他娘娘的事,心下竟然莫名的得出了一個很不得了的定論。他現在竟是在他的妹妹謝嫻妤的身體裡,他變成了謝嫻妤?

馨竹這時貼心的倒過來一杯水,輕輕的扶起他來喂他飲下。清冽的泉水滋潤了他的喉嚨,他咳了一聲,問道:“馨竹,我這是在哪裡?”那聲音果然柔和動聽,輕輕輕淺淺的如山間清泉沁人心脾,和他那啞低沉的男人聲音全然不同,正是妹妹謝嫻妤的妙音。

馨竹顯然對謝嫻妤的自稱有些驚訝,但又想到娘娘大概傷勢未愈,頭腦昏沉,便也不計較這許多的溫柔道:“娘娘,現在您正在您的鳳鳴宮中啊,因太醫說怕您傷中染了風寒,因此給您多加墊了兩錦被,您躺不慣麼?”謝予此時已經確定他千真萬確的是變作了他的妹妹,只是這等怪力亂神之事竟然發生在自己身上,還是沒有半點真實。他情不自的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臉,果然觸和以前全然不同,摸上去水潤光滑,吹彈可破。

馨竹看她家娘娘目茫之的摸著自己的臉,不彎了嘴角柔聲勸道:“娘娘放心,您的臉好好地一點沒有傷到,仍舊是傾國之容。皇上這幾國事纏身才沒能在您身邊多陪您片刻,其實這兩天您昏,皇上是過來的,可見聖上的一顆心還是在您身上的。”

“馨竹你不用勸本宮了,皇上的心現在究竟在誰身上,本宮心裡有數。”謝予嘆了一聲,面上平靜而憂傷。其實他此刻內心深處早已波濤洶湧了,不得不為他究竟能不能將謝嫻妤演的不馬腳而心驚膽顫。

魂穿這事可不是兒戲,要是被發現了蹊蹺,他會被當做不乾淨的東西直接點火焚了吧!

難道他往後一輩子就要以謝嫻妤的國母身份過下去了?不要啊,一入宮門深似海,更何況還是頂著這三千後宮嫉恨不已的皇后頭銜?他看書庫的清淨子過慣了,勾心鬥角的女人心事他可是一點都不想要了解。

“馨竹…國舅爺現下如何了?”謝予抱著一絲希望問道。

若是他在謝嫻妤的身子裡,那麼是不是就意味著謝嫻妤現在在他的身子裡。恐怕他那個一貫爭強好勝,驕縱任的妹妹是絕對無法忍受從堂堂國母之位猛的掉入一個不受待見的斷袖男人的身體裡去吧。只是不知有沒有什麼法子將兩人再偷偷的換回來…

“娘娘…”馨竹一聽到謝嫻妤提到謝予,忍不住悲從中來,頃刻間便溼了眼眶:“娘娘還請節哀,國舅爺他…”馨竹沒有辦法說下去,捂著嘴無聲的泣起來。

予睜大了眼睛,很長時間都動彈不得,空曠的鳳鳴宮只有馨竹一人低低的啜泣聲。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出了口氣,嘆道:“啊…這樣啊…”他已經死了,為了救謝嫻妤從這世上消失了。只是不知他這一死,是否真的會有人為他的逝去而悲傷。父親恐怕難過之餘會稍稍鬆了口氣吧,畢竟那個丟盡謝家臉面的不孝兒子用他那條微不足道的賤命保住了謝家繼續在大祁國呼風喚雨的國戚地位,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只是他卻沒有辦法沉湎於自己*的消亡,因為與之伴隨的是妹妹謝嫻妤魂魄的與世長辭。不論孰悲孰喜,現下不爭的事實卻是妹妹去了,而他活了下來。

予不悲痛萬分,霎時間兒時許多歡笑嬉戲的場面紛擁湧進腦海。嫻妤雖然任,但偶爾也會出對他的點滴關心。他雖是為了救她,卻還是霸佔了她的身體苟活了下來,這讓他情何以堪?

“娘娘,您也不要太過傷心了,當心身子。國舅爺為了救您不顧命,皇上念他恩義厚重,忠勇可嘉,已經追封了他一等爵位,厚葬在皇家墓園之中了。這也算是國舅爺的造化,娘娘保重身體要緊,不要再想了。”馨竹擦擦眼淚,扶著謝嫻妤的手規勸她。

予不想讓馨竹太過擔心,於是勉強點點頭,心裡默默難過。

這時剛剛遣出去的宮女捧著裝滿熱水的銅盆進來,後面緊跟著一隊人手中各拿著各種擦拭換洗之物。

馨竹直起身體,從一人手中過軟帕,輕沾了熱水,微微擰乾,輕聲問道:“娘娘,您昏了兩,想必身上極不舒服。您現在又不能移動,傷口不能沾水,讓馨竹簡單幫您擦拭一下手足可好?”謝予還沉浸在悲痛之中無法自拔,聽完馨竹的話便點了點頭,一切都隨她去了。如今木已成舟,不論願或不願,他謝予都已經死了,而活下來的是妹妹謝嫻妤,是那個常侍君王左右的大祁國母。

等到馨竹輕手輕腳的替她簡單收拾了一番,謝予左的傷口便開始隱隱作痛,疲勞湧上來,又重新陷入了昏昏睡的境地。

馨竹扶著她躺好,見謝嫻妤緻姣好的五官因疼痛緊繃著,汗珠晶亮亮的滲出鼻尖。她無聲的嘆了口氣,暗恨拓跋鐸仁的無情無義,喜新厭舊。雖然娘娘有些小脾氣,但那也是毫無心機的單純表現,不知怎麼就惹得拓跋鐸仁生了厭,平常連看都不願再看她一眼。

這次的刺殺尤其叫人心寒,娘娘受了重傷,拓跋鐸仁卻只是傳了御醫中資歷尚淺的周太醫診治,用藥也是平平,本沒什麼滋補身子的名貴藥材。反倒是淑妃因刺殺見血受了驚,一下就請去了太醫院最德高望重的郭太醫,又賜了數不清的名貴藥材安胎。這中間拓跋鐸仁心中孰輕孰重整個宮闈都看去了,還叫娘娘今後如何做人?

恐怕拓跋鐸仁這次還恨不得娘娘一箭歸西,正省的他還要顧及著正宮,無法真正討得淑妃的歡喜…呸呸呸,她家娘娘可是千秋萬代的福澤,這次大難不死,從今往後定然鴻運綿長。

“聖旨到——!”殿門外突然響起來陳公公尖利細軟的嗓音。馨竹猛的一驚,忙俯身去搖醒了已陷入淺眠之中的謝嫻妤。

“娘娘,皇上的聖旨到了。”馨竹的聲音半驚半喜,不知這聖旨來的是兇是吉。

還未適應自己新身份的冒牌謝嫻妤猛的一驚,轉眼又出了一身冷汗。她勉強撐著坐了起來,遙遙望著站在榻前的陳公公。

陳公公咳了口痰,緩緩攤開了手中的御旨,明晃晃的顏晃得謝嫻妤眼花繚亂。謝嫻妤對“上一世”接旨的記憶僅止於殿前聽封那次,由於那實在不是個怎麼美麗的回憶,謝嫻妤到現在仍然對跪下來聽著尖細的聲音宣判自己的命運這件事有著微微的牴觸。

“陳公公,本宮現下實在是行動不便…”謝嫻妤略顯為難的望了望已經跪下的馨竹和其他眾宮女,又衝陳公公出個近乎討好的求助神情。她以前沒少遭人白眼,求人的功夫早已練得爐火純青,可謂百發百中。

陳公公愣了愣,皇后娘娘以往總是高高在上的冰冷神,這般楚楚可憐的軟弱模樣何時見過?謝嫻妤這邊卸下了架子,瞬間便顯得小了幾歲,茫無辜的神甚是惹人憐愛。

“咳,娘娘有傷在身,坐著便是。老奴不敢強求。”陳公公不覺心頭一軟,恭敬地回了句話後,提氣宣讀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存稿美啊…只是為我又凝望著存稿君的背影看他漸漸離我遠去了呢…/(tot)/~~別轉換啊,我在何時用“他”何時用“她”上糾結很久==之後都是“她”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