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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傅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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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動,這才確認確是任祈派來的人,蘇軾的這首詞我只與任祈一人說過,當時我笑言,若我哪天有難,就以這首詞為暗語,他必須得來救我。

我聽他將這句話念出來,臉上已經收起了試探,只嚴肅道:“請帶路。”他領著我沿街而行,走了有大半個時辰,他才領我進了一條巷子,又串了一會兒,他才道:“剛有人跟蹤,不得已繞圈,請門主不要見怪。”我相信任祈,順帶也信任眼中的青年人。

所以我笑著點頭,溫聲問:“你叫什麼名字?”青年明顯怔了一下,過了會兒才道:“在下陳曉平。是任副門主新任命的南風堂堂主。”

“南風堂?”我有些疑惑。

“黃金門下有東南西北本堂,南堂主管聯絡。”雖然知我也取不出什麼好名字,但東南西北,這也太俗了吧。不過話又說回來,若任祈取梅蘭竹菊,我也會說他是假裝清高。得,南風堂,嗯,還可以。

大概是得益於紅袖的方向,我跟著他轉了這半天竟沒有暈頭,還能認出自己大概是身在城南的民居之中。

堂中偶爾有人,但都是些年長的老人,女的在縫東西或是撿菜,男的就袋旱菸,我和陳曉平經過,他們偶爾抬頭瞧一眼,也很快就散去,並不留戀。

走到堂的最裡面,陳曉平才在一道小門前停下了。說實話,我此時很有抗戰時地下黨組織的覺。我有一種覺,就是從這道小門一進去,說不得也是一個地道,往地道里走,就是一片燈火通明,有如龍王宮。

我正胡思亂想,小門開了,一個年齡頗大的婦女,瞧了陳曉平一眼,點點頭“跟我來。”我跟在陳曉平後面,本以前門裡面就是屋子,哪知裡面還是堂,又走了幾分鐘,才轉入另一個堂,再往前,就是一間的大院子了。

婦人朝我們點點頭“到了。”說完,轉身到牆後,不見。

陳曉平也不理,直接推開大門,裡面首先是個小院子,院子中央是顆大的榕樹,下面一張紅木琴案,擺著一架古琴。

四周的角落裡稀稀拉拉的種著幾株竹,除了東南角的是佛肚竹之外,其他都是細細小小的鳳尾竹。竹上攀著幾株粉的牽牛花,倒也相得益彰。

我暗暗打量著這裡,若任祈將總部設在這裡,我是不信的。我又瞧了一眼陳曉平,哪知回頭看時,他不知何時已不見蹤影,偌大的一個院子,竟涼風颼颼。這時倒也懷疑起那句詞來。

可是!那首詞我確是連墨非也沒提及過,其中有幾句記不大清楚,所以也沒有默下來給墨非,這個世界,應該沒人懂這首詞才對。

我又等了會兒,還是沒有人。

我心裡跳得厲害,卻又強自按捺住。心想,既來之則安之,又給自己做了許多的心理建設,才緩緩地邁著如鉛重般的步子,往大堂走去。

大堂左右都是椅子,中央是一個大案,案後只有一張椅子。說不得這裡真是某一個門派或是大家族開會或是處置公務的地方。

我摸著摸那椅子,其實我不懂做工啊,或是材料之類。到這裡了也不會裝懂,但那些材料看上去倒似乎真的很貴重的樣子。大堂布置得相當簡單,是一個以前在電視裡隨處可見的屋子。

我咳了幾聲,竟是半點聲音也沒有。

我又摸著經過大堂往後院走,心想既然陳曉平能無故消失,那麼定是有人在暗中觀察我才對,我如果表現得太害怕,一定不大好。但若是坐著不動,也不行。既然他們不出現,一定是想看我的反映;若退一步說,真是任祈讓人請我來(我自始至終更相信這種可能),那麼,他此時不出現,應該讓我自己四處瞧瞧。

我胡思亂想了片刻,走近後院,竟似回到了苦竹軒,一樣是筆直撥的竹子,一樣的簡單,除了幾株穿其中的牽牛花,竟是一的翠綠。剛剛還亂成一團的心竟奇蹟般的心曠神怡起來。

我在竹子的中央四處看,發現竹子的角落裡竟還藏著幾株杜娟,開花時間早已過去,竟還蔫著幾片,掛在枝上,有氣無力。

我沿著庭院往裡走,一步比一步悉,似乎在哪裡見過或是曾經幻想過這樣一個院子,長廊並不繁複,但從長廊的窗口往外看,有一個花叢,裡面種著許多不知名的白小花,一朵比一朵豔。

我再往前,是一個小湖,小湖就在竹子庭院的裡面,只有一道木牆相隔,然而卻似兩個不同的世界,小湖裡,有幾隻白的鵝類,正相互嬉水。

小湖的中央有一個小亭子,四周用白紗圍住,看不出裡面有什麼。

似乎有種力量推著我,讓我踏上那小橋,慢慢的朝那小亭子去。

走至中央,小亭裡傳來水般的琴聲,淺淺的,卻又讓我極其驚訝。

那是我曾經唱過的王菲的《月滿西樓》的調子!

那小橋是白白的白頭打造成的,上面鋪著很細的白毯子,踏在上面悄無聲息。

曲子被調得極軟,而我踩在那毯子上,就像踩在雲層。

走近那亭子,小橋這面的白紗被風吹起,那裡面也鋪了一層的地毯,上面那個彈琴的人背對我坐著,烏黑的長髮一直垂到地上,他穿著純白的衣物,從我這個角度看,美似一幅畫。

我踏上了臺階,那人沒動。

我走到了他的對面,他還是沒動。

我坐下來,他抬起頭,朝我輕輕一笑。

我震驚了。不是驚豔,而是驚訝!

傅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