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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百戰不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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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惑不解,新任郡守上任既不主事也不巡查,不是躲在家裡就是在酒樓,他們都猜測,這個郡守是不是隻是隻紙老虎,因為上屆郡守被殺,他不敢出來了情報到我手時,我就只是笑。

他們不知,死期不遠矣。

這幾,墨非雖守在我左右,但韓僡進城之起我就甚少見到他,我在酒樓有一條秘道,可直接通到郡守府,從我進酒樓時我就讓任祈修好,兩天前就完工了,這兩,墨非雖也來酒樓,卻馬上就回去了。

我便知,不久南郡將有大事發生。

晚上回去墨非不在,我到廚房做了些布丁,墨非很喜歡布丁的樣子,南方現在也熱,府裡有老人在城外發現了一處寒泉,每天都會有人從那裡取水回來,我便用寒冰冰著這布丁,吃起來味道竟也極好。

有時心情不錯,我就用那寒泉水兌些擂茶,倒也能回憶起一些過往的子。

我把東西放在桌上,我就在書桌前寫書,前些天我墨寫了魏徵的《諫大宗十思疏》,正想休息兩天,今天見到黃風,想了幾句《孫子兵法》中的話,才想起如果哪天真起戰事,墨非學了這兵法,不說留名千史,能保一條命也好。

《孫子兵法》當年是被老師著背了的,其中的很多東西我都是一知半解,但古往今來有很多案例,若要教墨非倒也不是太難。

等寫完《孫子兵法》已是半夜了,府中上下已是一片寂靜,而墨非還未回家,我不由得有些著急。又等了一會兒,他仍是沒影,我披衣出門,敲開了任祈的門。

這些天任祈跟著是受累了,早早我便讓他去歇著了。這裡去敲門,我不是沒有愧疚,但事有輕重,一陣大響,任祈披了一單衣出來,但眼睛已經清明,他見是我,一臉的戒備放開,只問:“怎麼了?”我急切道:“墨非還未回來,他離開時有沒有告訴你去哪裡了?”

“韓僡出門時曾與我打過招呼,卻未說去哪裡。”

“也沒說什麼時候回來嗎?”任祈搖頭。

“糟糕!”我吩咐任祈“你馬上讓黃金門所有的人都出去找,哪裡都要找到,酒樓的探員也全部出去。有消息馬上通知我。”任祈點頭,把單衣穿上,走了幾步又折回來“你呆在府裡別動,如果有人真要對付韓大人,也會送信到府裡。”我點點頭“我知道,我等你們消息。”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將近凌晨時,府裡突然一陣嘲雜,我披衣起身,這一夜我都攤在椅子上,頭髮亂成一團糟,也來不及收拾,立馬起身,剛打開門,就見任祈扶著墨非往這邊來,墨非閉著眼,受過傷的右手上全是血,一道大口子橫著下來,我看得心裡一瘮,只差沒叫出來。

後面跟著的韓僡,也是一身的血。

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我的探子一點消息也不知道?

我忙上去,對後面跟著的僕人說:“請城東的李大夫來,要快。他不來,架也要架來。”任祈一怔,正要說話,我止住了他,上去扶去墨非,墨非聽到我的聲音時張了下眼睛,朝我笑了笑,卻又閉上眼。

我和任祈扶著墨非躺下,後面跟著的大夫忙上來給他止血,後面的韓僡臉還是一樣冷,但一雙眼睛卻錯也不錯地盯著c花ng上的墨非。

我喚過一個人“扶韓僡回房休息,讓大夫瞧瞧。”韓僡擺手“我沒事。”我拿眼睛瞪他“沒事也回去躺著,嫌這裡還不夠亂嗎?”韓僡怔了一下,隨即點頭“公子醒了叫我。”我冷冷一笑“等天一亮,就算他不醒我也要叫你,我還有事問你呢。”他抬眼瞧了我一會兒,然後才道:“是。”經過半天,血總算是止住了。等城東的李大夫趕到,墨非也緩緩的轉醒了,見到李大夫,眼神閃了閃,我想他也認出來了,李大夫就是前朝太醫李允明的兒子李成坤。我在街上買的一些書中有對於李家的記載,並無意在酒樓中翻到,自前朝亡後,李太醫為避追殺,一直逃到南郡。南郡雖也被本朝收服,但在管理上一直鬆懈,李允明一家才得以逃tuo。李允明死亡後,李成坤就在城東開了一家小醫館,雖一直沒拿出真正的本事,卻也因為醫者父母心,在南郡城有極大的威望。前幾天我無事找到允明醫館,幾下試探,加之李成坤一直醉心醫藥,心純善,對我也不加防備,被我收於門下,作為在南郡的一個站點。

一個組織,我是如此想的,大夫萬萬不可少。君不見武俠小說中的一些大組織都有自己神醫之類,比如明教。

我當然不會像明教的那個神醫一樣,讓他只救本組織的成員。但是這個大夫要以組織成員優先,這也算是我給我組織成員的福利嘛。

李成坤的醫術與府裡的大夫不可同而語,只瞧一眼便問我“大人以前受劍傷?”

“嗯。”我點點頭,隨即又問道:“傷是醫好了,但因為傷筋動骨,不能再拿劍,你看看能不能救好?”他笑了笑“你們先出去,他身上還有別的傷,我要認真瞧瞧。”據說神醫都有孤僻的病,當然成坤這個孩子沒有,他心思純良,做事一心一意,格也好。所以我笑了笑“那有事叫我,我在外面留個人。病情不要瞞我,知道嗎?”李成坤朝我靦腆地笑笑“不用擔心,他沒有命之危。”我朝任祈作了個眼,兩人朝書房走去。

一直走到書房裡,我的神經一下子鬆懈下來,全身就似垮了一般。我前生的身ti就不大好,稍一熬夜第二天就全身顫抖。到這個世界,身ti雖換了,但心裡因素深蒂固,剛才心情緊張沒有發作,這時沒人,我一下子癱軟下去,任祈忙扶住我“怎麼了?”我扶住他的胳膊,勉強笑笑“扶我坐下。”他扶我在榻上躺下,問我“你這是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不會是嚇著了吧?”我和任祈本來就是朋友,平時沒人時,他也叫我張晴,所以說話無所遮攔。再加之黃金門的門主就是任祈,門面還得靠他看著。別看遇到他時,他看上去慘的,原來他在武林中還稍有名氣,竟是雲山派的大弟子,任家被滅時他曾向掌門求救被拒絕,一氣之下tuo離門派,但據說他曾是雲山派欽定的接班人。在我瞧來,來頭還不小。

他做事很妥當,平時不出聲兒,一出聲就是大聲。其實建立黃金門的事兒我並沒有做好主意,只是稍微向他提了一下,第二天他就著手準備,此時才過半個月,他說門下已有十幾人,各方面的人才都有。

到目前為止,這些人我都沒見過。

但我相信任祈。

雖然這種信任多少帶著點自己的情在裡面,但我樂意。

我笑了一笑“急的,聽說墨非沒生命之憂一時間鬆懈下來。”我支著頭,示意他坐下,撫著撫額頭“你在哪裡找到他們的?”

“ji院。”我猛地回過神“ji院?”

“城南的香樓。”我恍然大悟,大笑起來“難怪他們不知會我們,原來是去那種地方了。”我皺了皺眉“可是墨非去那裡做什麼?”

“下面的人要行賄,不去那裡去哪兒?”任祈給我倒了一杯水,偷偷瞧我一眼,接著道:“韓大人被人下了藥,那些官員也是下了血本,竟從淮南一次找來九位名ji,你不會相信,那九位名ji都是深懷絕技的女子。我進去時,韓僡正和他們血戰,墨非那時就已昏。”

“那九個女人都死了?”

“沒有,死了兩個,還有七個我帶入了我們在城東的秘密莊園。”

“其他官員呢?”

“早就跑了。”任祈皺眉看著我“我有一個不好的預…”我看著他,認真道:“你是說,上個郡守是被下面的官員殺死的?也是用這種方式?”任祈盯著我的眼睛“你說呢?”我沒有說話,從今晚任祈提供的情報來看,這是極有可能的。我查過上個郡守的資料,派的是原朝廷的戶部尚書,品階比郡守可是要高,據墨非說是個能吏。想來李無名是打算是整肅南郡的,只是沒有料到這裡的水比他想像的還深,郡守一死,朝廷震驚,李無名想派員過來,卻誰也不敢來了。嘴上推辭說是不堪重任,但事實上那些官員一個比一個jing,只怕死因朝廷中是人盡皆知…人盡皆知?我猛地一怔,墨非怕是早已知道,所以才裝作樣子給那些人看,難道…難道這是墨非早就計劃好的?

我嚇了一跳,啞聲問任祈“我不會打亂了墨非的計劃吧?”任祈想了想“應該不會,我趕到時情況很危急,應該是韓大人低估了對方的力量。”

“那就好。”我長長的舒了口氣,如果墨非半個多月的局被我無端打散,那實在不好。本來墨非在南郡的情況就不妙,若這次再打草驚蛇,只怕我們會一直不得安寧。

我的頭昏沉沉的,心裡記掛的事兒總算告一段落,眼皮一下子就落下了。模糊中有人把我抱起來,又有人給我tuo衣洗臉…我只有覺,然而眼皮怎麼也睜不開,這一睡,不知睡了多久。

醒來的時候,屋子裡只有點著一燈蠟燭,我躺得全身痠痛,想起身瞧瞧,人剛動,就覺到一隻手壓住了我肩膀“醒了?”墨非…我抬起眼,看到他的右手還綁著繃帶,他看到我有些驚愕的臉,溫和地問道:“好點了嗎?”我撫著額頭起來“我睡了一天?”他笑著搖頭。

“兩天?”他笑道:“將近三天了。快天亮了。”我倒了一口氣,沒想到這身ti比我那輩子的身ti還差。我撐了一個懶,用手扶著他的右臂,小心地問:“還痛嗎?”他用另一隻手撫著我的頭“你找的大夫真不錯,他說我的這隻手按他說的方式休養,堅持半年就能拿劍。”

“真的?”他點點頭,然後伸出食指去刮我的鼻子“你這半個月做不少啊,我聽韓僡說那天去救我們的人,有十幾人,身手都不錯。”我微微一笑“這些人都是任祈親自選的。說句實話,這些人我還沒有見過,還不知他們是胖是瘦,是高是矮呢。”墨非扶我起來,我洗涮完畢,看了一眼桌上,我寫的《孫子兵法》墨非已經翻了一半了,他見我瞧著桌上的書,笑道:“我見就放在桌上,就翻了翻,這也是你們家鄉的書?”

“嗯。”我坐在他身側,把半個身子都壓在他的身上“來到南郡後,我一直心裡不安,就想起以前讀過的一些兵法,別的都只有星星點點,但這《孫子兵法》是兵家最推崇的兵法,我從小就會背誦,卻從未覺得這麼重要和覺深刻過。”我笑了一笑“你看過後,有什麼想法?”他笑著拍拍我“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麼要建立一個組織了。”

“為什麼?”

“知已知彼,百戰不殆。”我點點頭“我的確是想建立一個收集情報的組織,但情報是情報,打仗光靠情報不成,情報有錯誤,我始終覺得對付敵人,首先要摸清敵人的處事方式。從他的格和處事方式上,才能看清楚別人的下一步走向。”我想這就是別人說的,一個好的對手勝於朋友。

墨非想了一想,連連點頭“這有點像端木楠和當今皇上。”

“嗯?”我聽出八卦來了,不由得豎直了耳朵。

墨非見我一臉的饞相,不由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兩人像捉藏似的,誰也無法捉住誰。”我摟著他的脖子“你不累嗎?”他看了看窗外,外面已有了些亮光,了一下眼睛“這都怪你,這麼一冊兵法,看得我都不記得時間了。”我柔問他“要不要睡一下?”

“不了,一會兒要去郡衙。”他把我扶起來“你去酒樓嗎?”我點點頭“好幾天沒去,也不知怎麼樣了,今天要去瞧瞧。”我看了看他的傷口,小心問道:“傷口還痛嗎?我給你換了藥再走吧。”墨非在我的上親了一下“一會兒李大夫去衙裡親自給我換。”他將頭靠近我“我學你的法子,把家裡跟郡衙,郡衙跟酒樓也聯繫起來了。你要找我就讓任祈帶路,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