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會彈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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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波的講解下,我終於知道了我現時所處的是一個叫宣國的國家,當今皇族韓氏是三百年前從端木家族搶來的,手法並不如何的光明,故時至今還有前朝人為光復端木王朝而反對朝廷。柳家三百年前便是端木的朝臣,因先祖貪汙被端木皇族誅殺而投靠韓氏,至今八代,柳清允便是第八代,在這八代中,柳家與韓家為了鞏固彼此的勢力,一直有項婚嫁政策,即我們所說的政治婚姻,按規矩,在柳如是十八歲成年之時,要與韓族的適婚男子成婚,這也是我要去城墨的原因。
而我不明白的是,為何柳清允不願意柳如是嫁給皇族,對於一個政治人物而言,這樣的機會豈能輕易錯過?我問清波,清波也是一臉茫,過了會兒才道:“其實老爺辭了好幾次官了,都沒辭掉。”聽了這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
覺,心中苦悶,不知道這一位韓氏的適婚男子是誰,韓氏宗派極多,子嗣也多,才更覺得前途
茫,若是遇上一個好的,也算是這輩子有了個依託,若遇上不好的,這一輩子大抵也就這樣毀了,以前總想自己若是一個古代女子,會是如何的英勇神聖,到如今才真正明白什麼叫命不由人。我翻了個身,客棧裡的
睡著極不舒服,全身都被烙得生疼,我索
起來賞月,反正明天在轎子裡也是可以睡的。
古代的月亮真的是又明又亮,掛在天空形如玉盤,清輝灑滿大地,我披衣開門進入客棧的後院,院裡有個小亭子,作工雖簡單,卻也古樸大方。
進入亭子,卻不期然裡面已有人,他站在亭子的邊緣,抬頭看著天空的月亮,覺到腳步聲,回頭看了我一眼,又抬頭看月。我也不在乎,走到亭中心坐下,我坐的位置極好,眼一抬即可以看到月亮,月亮站在遠山的頭頂上,像個極標緻的美人兒,俯視著天下的芸芸眾生。我看得高興,渾然忘了身邊還有人,清了清嗓子,唱道:“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深,月亮代表我的心…”我坐的亭子周邊都種著月季,這個時節也是月季花開的時候,香氣侵入鼻子,人也醉了。
那人走到我對面坐下,與我對視,我忙停了歌聲,就與他對望著,過了會兒,他開口笑道:“很好聽呀,怎麼不唱了?”我甩甩頭“不想唱了。”他“哦”了一聲,問我“會彈琴嗎?”我搖頭。他笑道“姑娘歌聲清麗,應該是懂音律的吧。”我上下打量著他,但背光,看不清楚他的樣子,但從輪廓上看來,卻是極勻稱的一個人,我笑道,話裡帶著些嘲諷“我家鄉的人人人都懂這樣哼歌,如此,豈不是人人都懂音律?”他不期然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怔了一會兒,我站起身,正yu離開,他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我叫季楚南,請問姑娘芳名?”我微微一笑“只是個過路人,今後也不見得會相見,何須留名。”說完,一路嫋嫋婷婷地行去。
我回到房間想睡,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只覺得心裡有千種覺,又一下化為烏有,整個人都一片空白,我下
又上c花ng,走到
邊練字,如此反覆,終於捱到清波來叫門,我一身清
地打開門,他笑道:“姐姐起得真早。”我笑了笑“都吃飯了嗎?”他說:“都在堂裡吃呢,正是來叫姐姐吃飯的。”清波在前面引路,我走在後面,雖昨天來過,但我眼睛還是在四處張望,覺得和電視裡一樣,又覺得不一樣,兩下比較著,嘴角也不jin溢出笑來。正自陶醉,一個聲音在我身後輕輕響起,我轉過身,看著那位叫我姑娘的人,倒是一個俊雅的人物,我遲疑了一下,才指著自己問“公子叫我嗎?”他點了點頭,聽到我的話又皺了皺眉“姑娘不記得在下了?”我仔細看了看他,覺得
悉,卻又想不起在哪見過,這幾天自己一直在趕路,倒也沒機會去結識人,便搖了搖頭“對不起,我不記得。”他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來,清波走了幾步,見我沒跟上來,又回到我身邊,看到那位公子,臉上倒是帶著笑意,用手扯了扯我的衣物“姐姐,這位是尚書府的公子,季楚南。”這個名字很
悉。我側頭想了想,季楚南,不就是昨晚那個人嗎?我展開笑顏“對不起,原來昨晚是公子,公子坐的位置背光,我並沒有看清楚公子的長相,還請見諒。”清波一頭霧水地看著我們,我也不點破,由著他發怔。倒是季楚南見我認出了他,臉上的神情放開了些,問道:“柳小姐?”我抿著嘴笑,不說是,也不說不是。清波站在旁邊也不說話,大概也在
惑,是還是不是?我自然不是柳小姐,但嫁給韓族的必須是柳小姐,是還是不是,這也是個問題。
見我不說話,他便默認了,我也不辯解,只問道:“公子用餐了嗎?”他搖頭,我拍手笑道:“我們也正好去用餐,公子若不嫌棄,一起吧。”他明顯一怔,清波又拉了拉我的衣服,我皺眉看他,他看了一眼季楚南,苦著臉說不出話來,我隨即明白過來,柳如是是大家閨秀,斷不會主動邀請男人,但與我有什麼關係,我並不是柳如是,我連這個時代的人都不是,那些個禮儀與束縛,與我何干。
我伸出手,作了個請的姿勢。季楚南倒也是個快人,哈哈一笑,側身先走。我跟在後面,心中對他對了幾分好
。清波苦著臉走在後面,我嘴角盈著笑,心中全是自豪,封建禮儀,我向你挑戰來了!
三人一起用完餐,我拿出小手娟擦了擦嘴,轉頭問季楚南“公子要去往哪裡?”清波已起身安排起程事宜,位置上就我和他,他笑了笑“此次出來是遊歷,沒有固定的地方,不知小姐是去往哪裡?”
“城墨。”我笑了笑,心下並沒有想像中的擔心,這種心情,倒像極了要去一個地方旅行,並不如何的高興,卻也不擔心,飛機一落,便到目的地,此時我只是換了一種通工具而已。
他卻怔了一怔,重複道:“城墨?”
“嗯。”我抬起頭,看到清波在門口朝我招手,我站起身,抱歉地看了季楚南一眼“哦,我要走了,拜拜。”
“拜拜?”他看著我“什麼意思?”我臉一紅,忘了自己在另一個時空了,吐了吐she頭“就是再見的意思,我們家鄉的一種語言。”我笑了笑,學古人的樣子,抱拳道“保重。”我快步至清波的身邊,轎伕們早已整整齊齊站在轎邊,我突然就有了種時空穿越的覺,整個身ti都拘束了起來,手放下,臉上的表情也由調皮變為溫柔,走路的腳步也慢了起來,小碎步走到轎邊,竟還習慣
的伸出手,由清波託著才上了轎,我坐好,從身上
出小手巾,隨手撥開窗簾,季楚南正在門前望著我,我對他微微一笑,擺了擺手,他也挑嘴一笑,我還想說話,轎子卻已起來,往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