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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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轉頭想看看韓墨非還在不在,一抬頭卻看到他已站在我面前,盯著我,滿臉黑線,我嘆了一口氣,解釋道:“他是我在路上認識的。”他不說話,只看著我,我的心更慌了,像tou情的子被丈夫抓到一般,我甚至覺得連頭也抬不起來,他伸出手抬起我的下巴,他輕聲道:“別閉著眼。”聽到他的聲音,我不自覺的睜開眼,他正笑著看著我,我猛地鬆了一口氣,拍了拍口,他笑了笑,嘆道:“沒想到你曲子唱得那樣好。”我一哂,他又嘆道:“我竟不是第一個聽到的。”我打下他的手“你不是第一個遇到我的人。”他一愣,我笑道:“不過現在你若你是想聽,我還是可以唱的。”他溫和地朝我笑,我看著他,不知他是想聽還是不想聽,過了一會兒,他才道:“我不會吹笛子。”我問“你會什麼。”他變戲法似的拿出簫“簫。”我一下子笑出聲來“會簫,怎麼不會笛子呢,都是幾個孔。”他也跟著笑,頓了一會兒才道:“我身上沒帶笛子。”我搡了搡他,認真問道:“那你想聽什麼曲子呢?”他看著我,想了會兒“就剛才那首。”我皺了皺眉“再唱一遍?”他搖頭,笑道:“我吹給你聽,你今天很累,好好休息。”我靜默了一下,過了會兒才抬頭道:“剛睡了那麼久,倒也不累,我唱首別的給你聽吧。”他眼睛一亮“是嗎?”我笑了笑“我只會唱,卻是不懂音律的。”他把頭埋到我的肩窩上,緩聲道:“沒關係,我給你和。”我微微一笑,想了想“倒真不知道唱什麼呢。”我抬頭看了看頭頂正往西行的月亮,嘆了一聲“得,隨便唱吧。”我清了清嗓子,覺得嗓子眼裡似是不像以前那樣圓潤了,像是夾著什麼,過了會兒我才笑道:“剛才既唱了一首詞,那我再唱一首吧。”他微笑看著我,沒說好,倒也沒說不好。
月亮藏進了雲層裡,我嘆了口氣,見他正定定看著我,才開口唱道:“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我又回唱了一遍,唱完後看著他,他也正在看著我,簫聲停下來,瞧著我笑,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你哪來那麼多愁呢,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我怔了一下,沒料到他竟記住歌詞了,便笑道:“是啊,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水向東。如何數得盡?”他倒笑了,把簫放進袖子裡,撫著掌笑“小小年紀,倒得自己見過多少滄桑似的。”我側頭看著,認認真真“我是真見過許多滄桑的。”他“啊”了一聲,我指著他哈哈大笑。
笑完,我驚覺過來,看著他問:“不會吵醒人吧?”他搖頭“不會的,這個宅子就我們。”我滿臉疑惑地看著他,他笑道:“這只是韓府的一座別院,平並無人,只是你既嫁入韓府,在過門那天是不能進入主宅,故先安置你在這裡,一來我見過柳小姐,二來又無事可做,所以過來看看。”他瞧了瞧四周“你再大聲也不會有人來的。”他笑mi眯地瞧著我“所以,做壞事也沒人知道。”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瞧著我直笑,我嗔道:“沒個正經。”他轉頭認真瞧我“你真的不願意嫁給我嗎?”我低頭抿著嘴,苦笑道:“這問題,我再豁達,也是個姑娘,如何能回答。況且我並不是柳小姐,你是知道的,娶了我,不是不合常理嗎?”他緊盯著我,輕聲道:“這是不怕的,你是柳清允送上來的,本是替代柳如是,我喜歡你,所以想娶你,若你嫁了別的人,我也是要搗亂的。”我笑了笑,也虧得他說得如此直白,心情一下子也好了起來,便笑道:“我再想想,你剛才說宅子沒人,你又識破了我的身份,不怕我逃了?”他搖了搖頭“你不會的。”我一驚“為什麼?”他笑道:“你若是想逃,就不會來了。”我怔了怔,點了點頭“是這麼個理。”他抬手想撫我的臉,我躲過,他既已知我不是柳如是,戲也沒必要做了,便索放了開來,笑道:“我並不如何的漂亮,世子認識我也不過一天,如何就想要娶了我呢?”他的眼神不知是本來就如此溫柔還是被月亮浸潤的,我一時恍然失神,他的眉眼裡全是溫和,笑道:“這個問題你剛才問過了,況且哪來那麼多為什麼。就是想唄。”我的心一動,也不知是什麼滋味,心眼兒一急,未及著心便問道:“若我答應了世子,世子是不是從此再不娶,只我一個?”他怔了一怔,我心下也是慌,忙福了福,自我嘲道:“我隨便說說,世子別放在心上。”說完,轉身yu走。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聲音竟有些顫抖“我若應了,你便嫁給我?”我一時不好說是,也不好說不是,只得道:“這種還是先別應的好,以後的事誰知道呢。”我又抬了頭,盯著他的眼睛道:“好吧,我應了世子。那些不著邊際的我也不強求了,只是世子,若是有一天,想新人了,記得知會一聲,我不會不明事理的。”我笑了笑,過了片刻才又說道:“我們和平分開便是。”並不是不知道這樣草率,只是我一個從二十一世紀過來的人早已明白一件事,有的人事不及時抓住,以後便只有後悔的份,與其與不瞭解未見過面的人在一起,還不如與自己見過面且覺得不錯的人成婚,起碼,事情說開了,以後還有轉寰的餘地。我垂下眼,問道:“幾時成婚?我明天也好打扮打扮,斷不能丟了你臉才是。”他不答話,握著我的手又緊了幾分,我被抓得生疼,卻又不敢出聲,他嘆了一口氣,鬆了些,笑道:“真不知你是什麼樣的人,說的話竟像看透了世事一般,又似是全然不在意。”他瞧著我“真想挖開你的心看看。”我見他說得傷,有心回緩一下氣氛,便笑道:“不用挖開了,全是黑的。”他呵呵一笑“真的?”我也笑回道:“自然是真的。”他回身摟住我,又推開,上下打量了半晌道:“想買什麼我明天陪你去,只是上午我要回一趟主宅,跟家裡說一下這件事,下午就回來,你這些天累了,雖是睡了一天,怕還是不夠,明天多休息一下。”我點了點頭,只覺心中溫暖無限,想著剛和楊遠在一起時,他也是這般溫柔,人家都說七年之癢,我們未及兩年,他便已尋新歡,可見這世事是不由人的,一時的溫柔淹了天地也淹不到人心,能及眼角已不錯,如何能讓它是真正發自內心呢。想到這裡,他那些話倒似成了諷刺,一下一下刺著我的心,我點了點頭,並不如何的躍雀,只道:“也好,我等你。”他聽了這一句,眉開眼笑,吻了吻我的額角,一隻手摟著我的肩,柔聲道:“回房吧。”給讀者的話:謝謝支持,涕零。蝦第一次穿越,不足之處請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