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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要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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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孫玄華點頭,語帶諷刺道:“這個當然。哈!沈兄該正是鴻運當頭,有了解大人這位好朋友。”蘭宮嬡訝道:“什麼飛刀之技?仲孫公子不要打啞謎似的好嗎?”解子元笑道:“只是一場誤會吧!媛小姐知否沈兄是鳳大小姐的團執事。”蘭宮嬡愕然朝項少龍望來,秀眸明顯多了點不解的神態“嗯”的一聲,卻沒有說話。

項少龍卻渾身不自然起來,正打算託病脫身時,蘭夫人來了,親熱地挨坐仲孫玄華身旁,妮聲道:“奴家想借媛嬡片刻光景,請三位大爺給奴家少許面子,萬勿介意。”蘭宮媛嬌嗔道:“他們不介意,奴家可介意呢!不過蘭姨這麼疼媛媛,媛媛怎麼介意,亦都要勉為其難!”項少龍心中叫絕,這些名姬無一不是手段厲害,這麼和蘭夫人一唱一和,他們有什麼可以反對的。

仲孫玄華亦非易與,淡淡道:“是否齊雨兄來了?”蘭夫人嬌笑道:“仲孫公子一猜就中,來的尚有秦國的大人物呂大相國。”仲孫玄華雙目電芒閃動,冷哼道:“若論秦國的人物,首推項少龍,呂不韋嘛!哼!”蘭宮媛聽到,若有似無地飄了項少龍一眼,忽然有而發的嘆了一口氣,從解子元懷裡站起來,柔聲道:“妾身打個招呼,立即回來。”解子元忙起立恭送,並向項少龍打個眼道:“媛小姐不用介懷,在下亦到回家的時候。”蘭宮媛不知是真情還是假意,不依道:“妾身怎都不會讓公子走的,若是這樣,人家就留在這裡好了。”轉向蘭夫人問道:“仲父那邊來了多少人?”今趟輪到項少龍大吃一驚,忙道:“嬡小姐不去招呼一下,那可不太好吧!”蘭夫人笑道:“仲父聞得解大人和仲孫公子在這裡,正要過來打招呼!”言罷去了,項少龍那敢猶豫,施禮道:“小弟有點頭暈腳軟,想先一步告退,三位請了。”除了蘭宮媛外,其餘兩人皆投來奇怪的目光,項少龍大步朝門口走去,剛把門打開,只見蘭夫人挽著神采飛揚的呂不韋,面而至,後面跟著齊雨、旦楚和韓竭三人。

雙方打個照面,呂不韋雄軀猛顫,愕然止步,不能置信地瞪著項少龍這宿敵。韓竭,齊雨和旦楚顯然尚未認出項少龍,均訝然望著兩人。蘭夫人更不知什麼一回事,笑道:“真巧呢!

奴家是剛好碰見仲父和三位大人走過來呢。”項少龍心中叫苦,進退不得,硬著頭皮微笑施禮道:“沈良見過仲父!”呂不韋眼中掠過複雜無比的神,旋即恢復常態,呵呵笑道:“沈先生像極呂不韋的一位故友,真給嚇了一跳。”韓竭則聞沈良之名,眼中掠過殺機。

項少龍卻知呂不韋已認出自己,只是不揭破吧!退人房去,免得攔在門口,忽然間,他湧起滔天鬥志,再沒有任何顧忌。說實在的,他已非常厭倦偽裝別人的把戲。呂不韋帶頭進入房內,仲孫玄華等忙起立致禮。

此子剛才還表示不把呂不韋放在眼內,但看現在連大氣都不敢透出一口的樣子,便知他給呂不韋的威名和氣勢震懾了。

解子元讓出上座,自己移到項少龍那席去,因這一個房只有四個座席,故此與項兩人共一席。蘭夫人見蘭宮媛仍纏在解子元旁,遂親自侍候呂不韋。蘭宮嬡擠在項少龍和解子元中間,忽然捱到項少龍處,低聲問道:“沈爺為何又不走?”項少龍苦笑道:“這麼走太沒禮貌了。”呂不韋先舉盃向各人敬酒,接著的一盃卻向著項少龍道:“鳳小姐有沈良兄為她打理團務,實是她的福氣!”項少龍知他看穿自己暗中破壞他對凰菲的圖謀,微笑舉盃回敬道:“那裡那裡,小弟只是量力而為!”眾人大訝,若論身分,兩人差了十萬八千里,可是呂不韋進來後,注意力似乎全集中到項少龍身上去。

齊雨、韓竭和旦楚等三人與項少龍接觸的機會少之又少,當然無法像呂不韋那樣一個照面就認出項少龍來,無不心中納悶,為何呂不韋竟像是認識和非常重規這個小人物呢?蘭夫人邊為呂不韋斟酒,邊訝道:“仲父和沈先生是否素識?”呂不韋眼中閃過深沉的殺機,淡淡道:“確曾有過來往,異地重逢,教人意想不到。”眾人聽呂不韋語氣裡充滿慨,顯是非常“看重”這沈良,無不對此人刮目相看。

項少龍心知肚明呂不韋現在腦袋裡唯一的念頭就是如何殺死自己,心念電轉道:“今趟來臨淄,那想得到會見到這麼多老朋友。”呂不韋聞言大愕然,更且沉不語。項少龍當然明白他的難題,就算給他以天作膽,亦絕不敢公然行兇殺死他這上將軍。

因為只要小盤事後知道呂不韋曾在這裡見過他,然後他項少龍又忽然給人殺了,他呂不韋就休想脫罪。所以只有在誰都不知項少龍就是沈良的情況下,呂不韋方可逞兇。

他甚至不會向任何人透此事,以免後會洩出消息,尤其是齊人,因他們絕不想負上殺害項少龍的罪名。仲孫玄華對頂少龍的態度完全改觀,試探道:“沈兄原來相識滿天下,難怪與韓侯和龍陽君都那麼稔。”這麼一說,項少龍立知團內有仲孫龍的線眼,說不定就是沙立一系的人。呂不韋則雄軀微顫,顯然知道失去了殺害項少龍的機會,甚至還要保護他不被別人加害,否則將來可能還要蒙上嫌疑或負上罪名,情況不妙之極。眾人都呆瞪著項少龍,不明白這個鳳菲歌舞團的新任執事,為何能得到各國公卿大臣的器重。

項少龍舉盃道:“這都是各位給的面子,小弟敬各位一盃。”眾人不清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一臉茫然的舉盃回敬。

呂不韋卻知項少龍在警告白己莫要輕舉妄動,喝罷正容道:“沈兄這兩天是否有空?可否找個時間再碰碰頭,又或呂某親來拜候。”此番話一出,各人都驚訝得合不攏嘴,這是什麼一回事呢?

以呂不韋的身分地位和一向睥睨天下的高傲自負,怎會紆尊降貴的去見這沈良?項少龍微笑道:“相見爭如不見,仲父三思才好。”眾人一聽更由驚訝變成震駭,知道兩人的關係大不簡單。

原本以酥緊挨著呂不韋臂膀的蘭夫人,亦忘情的坐直嬌軀。蘭宮嬡則美目一瞬不瞬的在旁邊凝視著項少龍。

呂不韋眼中閃過怒火,低頭看看手上的空盃子,沉聲道:“沈良畢竟是沈良,那天呂某聽到沈先生獨闖仲孫府,就該猜到沈先生是故人了。”仲孫玄華立即不自然起來,乾咳一聲。項少龍心中暗罵,知呂不韋不單要挑起仲孫家和自己的嫌隙,還想把自己真正的身分暗示出來,最好的結果當然是像仲孫玄華那類劍手慕名來向他挑戰。若在公平決鬥下殺死自己,小盤亦難有話說。

但當然呂不韋不可直接揭穿他就是項少龍,所以才說得這麼含糊。室內此時靜至落針可聞,遠方傳來管絃絲竹之音,氣氛奇異之極。

項少龍淡淡道:“那天全賴仲孫兄的令尊高抬貴手,又有李相爺在旁說項,否則小弟恐難在這裡喝酒和聽媛小姐的仙曲了。”仲孫玄華見頂少龍給足面子,繃緊的臉容放鬆下來,舉盃敬道:“那裡那裡,只是一場小誤會!”解子元這時才有機會說話,笑道:“真的只是小小誤會,大家把這盃喝了。”旦楚等仍是一臉狐疑,心神不屬的舉盃喝酒。蘭宮媛先為項少龍添酒,才再為各人斟酒。項少龍趁蘭宮媛離席,兩人間少了阻隔,湊過解子元處低聲道:“別忘了嫂夫人的囑咐。”解子元一震嚷道:“各位見諒,小弟要趕回家去!”***項少龍回到聽松院,那居心叵測的池子在主堂前上他道:“小人又有要事要向執事報告。”項少龍虛與委蛇道:“什麼事?”池子左顧右盼後,低聲道:“不若借一步到園內說話,那就不虞給人看見。”項少龍皺眉道:“這麼夜了:什麼人會看到我們?”池子煞有介事的道:“其實我是想領執事到園裡看一對狗男女幽會。”項少龍愕然半晌,暗忖難道今早還誓神劈願的董淑貞在說謊話?壓低聲音道:“是二小姐嗎?”池子點頭道:“還有沙立,若非我一直留意谷明等人,仍不知他們安排了沙立偷進來。”項少龍心中無名火起,冷冷道:“帶路!”池子一掠即逝,帶路繞過主堂,沿著小徑朝後園走去。踏入花園時,四周寂靜寧謐,明月高掛天際,卻不覺有人。項少龍心生疑惑,問道:“人呢?”池子指著後院遠方一角的儲物小屋道:“就在柴房裡,我們要小心點,谷明等會在附近給他們把風,執事隨小人來吧!”不待他答應,逕自繞過後院小亭左方的花叢,看來是想由靠後牆的小徑走去。

項少龍大不妥,董淑貞若有和沙立勾結,私下見面絕不稀奇,但在目前這種形勢下,他今早又曾懷疑過她和沙立的關係,照理怎都不會仍要在這麼侷促的地方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