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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酒過三巡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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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話出口時,才心神一顫。仲孫龍不是得鳳菲而甘心的人嗎?韓竭去見仲孫龍的兒子,是否有什麼問題?鳳菲“啊”的一聲叫起來,瞪著他啞口無言。

項少龍放下心來,知她絕不會在未清楚韓竭去見的是什麼人前暗算自己。微微一笑道:“大小姐若仍否認,我們就不用談下去。”鳳菲垂下俏臉,低聲道:“他去見誰呢?”項少龍淡淡道:“是仲孫玄華。”鳳菲失聲逍:“什麼?”項少龍伸手拍拍她的臉蛋,含糊地道:“大小姐好好的去想吧!我累得要命,須睡他一覺。只有在夢中,我沈良方可尋找躲避這充滿欺詐仇殺的人世的桃花源。”鳳菲愕然道:“什麼是桃花源?”項少龍將陶淵明的《桃花源記》娓娓道出,但人物和時代當然順口改了。

鳳菲忽地淚滿臉,想說話時泣不成聲,再次撲入項少龍懷裡,悲切道:“人家現在該怎辦才好?”項少龍坦白道:“此事還有待觀察,韓竭去見仲孫玄華,並不代表什麼,大小姐可否給點時間小人去查看查看。”鳳菲搖頭道:“但他至少該告訴我會去見仲孫玄華啊!”項少龍歉然道:“很多男人都慣了不把要做的事情說給女人聽的。”鳳菲默然片晌,才幽幽道:“若換了是別人,在這種情況下,是絕不會為韓竭說好話的。唉!沈良啊!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項少龍苦笑道:“你還不明白嗎?我只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傻瓜,明知大小姐騙我害我,仍不忍見你傷心落淚。”鳳菲坐直嬌軀,任由項少龍為她拭掉淚珠,神情木然。項少龍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幸好龍陽君來了,打破了這僵局。當鳳菲的位置換上龍陽君後,項少龍若無其事道:“我差點給韓闖害得沒有命見君上。”龍陽君駭然道:“這話怎說?”項少龍知道龍陽君由於對自己的“情”絕難作偽,判斷由他真不知道此事,遂把昨晚的事說出來。

龍陽君不斷變,沉片晌,斷然道:“雪剛停了,待這兩天氣好轉後,奴家立即護你離開臨淄。”項少龍道:“此事萬萬不可,否則君上將難逃貴國罪責。我現在只想知道韓闖有沒有將我的事告訴郭開。”龍陽君道:“這事可包在我身上,現在回想起來,韓闖確曾在言語上向我試探,這賊子說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其教人鄙視。”項少龍道:“我卻不會怪他,他這麼做實是迫於無奈,憑著大家的情,應付他亦不困難,最怕是他通知了郭開,那就危險多了。”龍陽君站起來道:“奴家立即去查,只要我向韓闖詐作想害你,保證他什麼都說出來。”龍陽君去後,項少龍心情轉佳,傷勢竟像立即好了大半,這一著他是押對了,以龍陽君和他的情,很難狠下心來第二次害他。想著想著,沉沉睡了過去,給人喚醒時,已是黃昏時分。解子元來了。***解子元坐在榻旁的軟墊上,搔頭道:“你怎會忽然病得臉無人似的,小弟還想找你去逛逛呢。”項少龍愕然道:“你的事解決了嗎?”解子元道:“就算解決不了,小弟都要為蘭宮媛寫成最後壓軸那一曲,今次糟了,最怕大王怪責我。”項少龍為他著急道:“只有五天時間了,怎辦才好。你自己去不行嗎?”解子元苦笑道:“內人只信任你一個人,我若不帶你回家給她過目,什麼地方都去不了。”項少龍獻計道:“你說要去仲孫龍處商量要事不就成嘛。”解子元嘆道:“仲孫玄華那傢伙怎敢瞞她,只一句就知我在說謊。”項少龍推被而起道:“那小弟只好捨命陪君子,抱病和你去胡混吧。”項少龍其實並沒有什麼事,只因失血太多,故而臉蒼白,但經過半晚一天的休息,恢復了體力,只是傷口仍隱隱作痛吧!到了解府,善柔見到他的模樣,嚇了一跳,支開解子元,私下問道:“發生了什麼事?”項少龍苦笑道:“給你的師傅捅了一劍。”善柔失聲道:“什麼?”項少龍以最快方法,扼要地把昨晚的事說出來,善柔尚未來得及說話,解子元回來了,兩人只好改說其他事。離開解府後,解子元有若甩繩野猴般興奮道:“我們到蘭宮媛的玉蘭樓去,這妮子對我應有點意思。”項少龍心想蘭宮媛應比鳳菲和石素芳更認不出自己,點頭道:“今晚全聽解兄的吩咐。”解子元雀躍道:“只要我告訴這柔骨美人今晚是為了作曲而到她那裡去,怎樣沒空她都要來向我獻媚的。”項少龍提醒道:“別忘了初更前定要回家,否則沒人可救得了你。”解子元正容道:“小弟到青樓去,只是想受那種煙花地的氣氛,用以提起心思,絕非有什麼不軌企圖,有這麼的兩個時辰儘可夠樂了!”項少龍笑道:“原來如此,我就放心了。”解子元忽地嘆了一口氣,瞧往車窗外雪後一片純白的世界。項少龍瞭解地通:“還在為政事心煩嗎?”解子元苦笑道:“說不心煩就是違心之言,今早我見過二王子,唉!這些都是不該對你說的。”接著神一振道:“到了!”在從衛前呼後擁中,馬車駛進臨淄聲名最著的玉蘭樓去。在熱烈的招待下,兩人被入樓內。

際此華燈初上的時刻,玉蘭樓賓客盈門,非常熱鬧。兩人被安排到二樓一個佈置華麗的廂房,婢女自然是侍奉周到。項少龍奇道:“為何樓內的人都像對解兄非常絡和巴結的樣子?”解子元自豪道:“別忘了一來小弟的作品乃這裡必備的曲目,二來我昨晚特別請仲孫龍給我在這裡訂房,在臨淄誰敢不給他面子。”此時那叫蘭夫人的青樓主持來了,未語先笑又大拋媚眼道:“嬡嬡知道解大人肯來探她。開心得什麼人都忘記了,刻下正沐浴打扮,立即就來,解大人和沈爺要不要點多兩個女兒來增添熱鬧?”她雖是徐娘半老,但妝扮得體,又有華麗的羅裳襯托,兼之身材保持得很好,故此仍頗為惹眼,最厲害是她縱情言笑,自有一種嬌媚放蕩的神態,最能使男人心猿意馬,想入非非。

使項少龍亦不由讚一聲齊女不論老,都是非同凡響,善柔和趙致正是其中表表者。解子元聞言笑得合不攏嘴來,忙說:“不用了!我們是專誠為媛小姐來的。”蘭夫人帶著一股香風到了解子元身旁,在兩人蓆間坐下,半個人捱到解子元身上,把小嘴湊到解子元旁咬著耳朵說起密話。項少龍見解子元陶醉的樣子,便知蘭夫人說的必是男人最愛聽和受落的說話。

接著解子元和蘭夫人齊聲笑起來,後者這才有閒把美目移到項少龍身上,媚笑道:“媛媛今晚是解大人的了,沈爺要不要奴家為你挑個女好兒呢?”項少龍忙道:“在下今晚只是來作陪客。”蘭夫人也不勉強,煙視媚行的去了,解子元卻真個神百倍,由懷中掏出一卷布,令侍婢給他取來筆墨,就那樣即席作起曲來。項少龍不敢擾他,半趴在軟墊上,閉目假寐。那兩名善解人意的年青美婢,不用吩咐便來為兩人推拿捏。

項少龍心中卻有另一番觸,至此才深切體會到身分的重要。自己仍是那個人,但因身分的不同,再不若以前般無論到什麼地方,都成了眾人注意的核心人物。

像蘭夫人便顯然對自己不在意。想著想著竟睡了過去。朦朧中他似是聽到一把柔軟得像棉絮的女子歌聲,從天外處傳入耳內。他雖聽不清楚對方在唱什麼。

但卻到她吐字之間洩出無限的甜美,彷佛飄逸得有若輕煙霧,使曲子似如在憂傷的水波中不住晃動,清柔得像拂過草原的微風。項少龍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睜眼時才發覺蘭宮媛來了,正伏在解子元背上輕輕詠唱他剛出世的曲子。

對面席上還多了個拔雄壯的年青男子,見他醒來,隔席向他打了招呼,又全神貫注到蘭宮媛和解子元處。一曲既罷,那年青男子鼓掌道:“曲既采,媛小姐又唱得好,玄華佩服佩服!”項少龍心中一震,這才知道此人就是仲孫龍之子,名震臨淄的劍手仲孫玄華。解子元倒入蘭宮媛懷裡,斜目往項少龍瞧來,喜道:“沈兄醒來了,我們喝一杯,今晚不醉無歸。”蘭宮媛的美目落到項少龍身上,骨溜溜轉了兩轉,閃起異樣的光芒,才又回到解子元處,不依道:“不準解大人提這個‘歸’字,今晚讓人家好好侍候你嘛!”解子元和仲孫玄華對視大笑。

項少龍坐直身體,不好意思的道:“小弟睡了多久?”仲孫玄華笑道:“我來了足有整個時辰,沈兄一直睡著。若非媛小姐肯開金口,否則怕誰都喚不醒沈兄。”蘭宮媛親自為三人斟酒,有這柔骨美女在,登時一室意,整個氣氛都不同了,酒過三巡後,蘭宮媛挨回解子元懷裡,對他痴纏得令人心生妒意。

仲孫玄華向解子元嘆道:“佳人配才子,小弟從未見過媛小姐肯這麼順從人意呢!小弟便從未試過媛小姐這種溫柔滋味。”解子元一副飄然仙的陶醉樣兒,不知人間何世。

仲孫玄華將承繼自乃父的窄長瞼龐轉往項少龍,雙目寒芒電閃道:“家父對沈兄的飛刀絕技念念不忘,不知小弟能否有一開眼界的機會?”項少龍心叫來了,微笑道:“至少要待小弟病癒才成。”暗道那時我早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