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進山打熊的刁獵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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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基地的訓練場上,刁建身穿訓練服,臉陰沉的看列。
在他面前,寧南警局的幾位重案組隊長、以及特警隊的成員排成了一列,正接受訓練前例行的講話。刁建知道,如果不出什麼意外,這將是自己以總教練身份做的最後一次訓話了。他悄悄的看了一眼蔣蘭身邊那個滿臉堆笑的胖子,心裡很不舒服…
他想不明白,南山基地和特警隊在自己的管理下,不敢說什麼漸繁榮,但至少也稱得上是中規中矩。再者,這裡不是生意場。警察這職業因為它的特殊,只要能解決問題、完成任務,就已經是相當的了不起了。能抓住耗子的貓才是好貓。刁建認為自己就是那種能抓住耗子的好貓,他實在想不明白,蔣蘭為什麼要請一個外人來代替自己。
排成一列的隊員們,各個神情肅穆。但很明顯,與刁建夜相處的特警隊員們,臉上都帶有一絲忿忿之意。而以柳東陵為首的重案組的成員們,眼中卻多少帶有一些幸災樂禍、看熱鬧的意味。
雖說重案組隊長與特警隊隊長的身份相差無幾,但警局有個死規定,只要進了南山基地,一切唯刁建的馬首是瞻。而刁大隊長卻是個很冷血的人,對這些將更多力放在案偵工作上的同事們,不僅毫無體恤之意,練起來卻是格外的用心。用他的話來說就是:練時多汗,戰時少血。你們這些一年都開不了幾槍的傢伙,如果到了這裡還不肯吃苦,那就等著蓋國旗吧!
按理說。刁建這也算是苦口婆心,出發點是可以肯定的。
但遺憾的是,這位刁大隊長不僅手上地功夫不錯,嘴上的功夫同樣了得。說起話來,尖酸刻薄,以打擊人的自尊心為己任。偏偏還喜歡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這實在讓柳東陵等人心中忿忿。
老子又不是你的手下,憑什麼一副老子教訓兒子的臉孔!
蔣蘭陪著李德生笑的說著話…對她來說。李德生能站在南山基地裡,這就已經是個勝利。至於老李同志怎麼訓練自己的這些手下,她實在是懶得多費這個心。什麼叫領導地藝術?作為警察局長來說,她的藝術就是知人善用,長袖善舞,讓治下的民眾生活在一個寧靜祥和的環境裡。
能將李德生忽悠進南山基地,這就是她的藝術。
這個憨敦厚厚的大胖子,不僅能給她的屬下帶來新的訓練方式。更重要地是,整個迅捷公司都將因為李德生而成為她手裡最重要的一張王牌!她悄悄的看了一眼正和麥子低聲說話的那個年輕人,心裡很得意。李德生固然重要,但據老陳說。這個年輕人才是迅捷公司地主心骨。一想起李德生那種神乎其技的槍法,蔣蘭的心裡便充滿了期待…比李德生更重要的人,相必能力也更出吧。
蔣蘭真的是很得意…與其全線出擊,不如一點突破。當初她是打算按照老陳的路子走,繼續深化與迅捷公司的合作。但在瀏覽李德生的資料時,卻發現那大多數都是空白的檔案上,卻註明了老李同志居然也做過警察。這個發現對於蔣蘭來說毫無疑問是個喜訊,因為她深知什麼叫做警服情結。只要穿過警服地人,大多數都會認為這世上最美、最拉風。同時也是最酷的服裝,毫無疑問的當屬警服!
當初把你踢走了,如今我再請你回來,而且是風風光光的請回來。
只要‘掌握’了你這個大胖子,再去談合作的事情,豈不顯得多餘?
易楚注意到蔣蘭悄悄的打量著自己。
他和麥子站在人群地最後面。輕輕的一碰麥子,笑道:“麥子,問你個問題。”麥子因為李德生的緣故,生平第一次與領導同志站在一個行列。
她低聲的問道:“你要問什麼啊?”易楚笑道:“你們老闆娘今年多大了?”麥子一怔:“老闆娘是誰?”易楚笑道:“你們蔣局啊…”麥子忍住笑,偷偷的踢了一下易楚:“不許給領導同志亂起外號…不過,這個稱呼真的是很有意思哦。”微微一頓,又奇道:“你問她的年紀幹什麼啊?喂,喂,你什麼意思啊,難道見我們老闆娘長的漂亮。就想…就想小牛吃老草?”她自覺這話說的有趣,忍不住就咯咯的笑了起來。
易楚一瞪眼:“去,去…你這小腦袋瓜子裡裝地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一點都不健康…”微微一頓,卻很嚴肅的繼續說道:“實話告訴你,我見她老是回頭看我,還衝我笑。我就琢磨著…她家是不是有個漂亮的閨女等著嫁出去啊?”麥子本來是偷偷的笑,這下終於是忍不住了。她咯咯的笑著,實在受不了時,竟是坐在了地上。見過臉皮厚的,卻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蔣蘭和李德生好奇的回頭看著她,心裡都想,這丫頭,也太不嚴肅了。
蔣蘭畢竟是領導,輕咳一聲問道:“麥子,刁隊長正在說話,你笑什麼呢?”麥子笑得不過氣來,小手亂搖著,咯咯的笑道:“沒什麼,沒什麼…就是有人想知道老闆娘家裡有沒有女兒?”蔣蘭心中奇怪,老闆娘?
這個好像說的是自己吧,至於女兒…見鬼了,老孃我事業為重,還沒結婚呢。
一段小小的曲過去後,易楚氣憤的瞪著麥子:“從今天起,我和你絕。”麥子嘻嘻的笑著:“小氣勁…我又沒說你的名字。”易楚哼道:“幸虧你沒說…說了的話,可就不是絕這麼簡單了。”這時候,刁建已經結束訓練前的講話,按照慣例。現蔣蘭登場了。
一陣掌聲響起,照例的幾句套話後,蔣蘭開始為大家介紹李德生。
麥子卻拉了拉易楚地袖子,小聲說道:“喂,看見那個一臉黑氣的傢伙了嗎?”易楚順著麥子的視線看去,看到的卻是一臉陰沉的刁建,笑道:“你是說刁隊長啊?”麥子哼哼道:“還隊長呢…本就是個閻王。阿楚,你記住。呆會他肯定會摸你的底。到時候,你可千萬不能手軟。”易楚奇道:“為什麼啊?”麥子捲起袖子,指著小臂上的一道青淤,委屈的說道:“看見了沒…這就是刁閻王給我留下地。見鬼哦,拿擀麵杖那麼的大木子敲我的手臂,還美名其曰什麼硬氣功。我是女孩子哎,也不知道憐香惜玉。疼的我幾晚上都沒睡好呢…更可憐的是菲菲,上次被刁閻王練的手臂比小腿還。哭了四五天呢。”易楚看著麥子雪白的小臂上那道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的青淤,心疼之下,忍不住就摸了一下。
麥子卻觸電般縮回手,嗔道:“只許看。不許摸…敢趁機佔我便宜,回頭我就告訴喬丹姐,說你非禮我。”易楚心中好笑,心說你個小柴禾妞,我佔你便宜?
—見左右無人,他將佔了便宜地手放在鼻子前,輕輕一聞,笑嘻嘻的問:“麥子,幾天沒洗澡了?”麥子已經習慣了易楚的調侃。笑眯眯的說道:“我不生氣,我不生氣。只要你幫我和菲菲出氣,再給你摸一下也沒什麼地呢…”那邊,蔣蘭已經結束了講話,李德生開始正式登場。
包括刁建在內的隊列裡,響起了一陣並不熱烈的掌聲。除了柳東陵等幾個人。大多數只是在敷衍而已。
李德生卻見慣不怪,這樣的場面,他實在是見得太多。隊員們的不信任甚至是敵對情緒,其實是可以理解的。以前的那些歲月,每次替七處訓練菜鳥、順便選拔人才的時候,這樣的眼光,他見地多了。但最後的結果呢,他卻總是能贏得隊員的尊重以及最後的勝利。
想巡撫這些桀驁不遜的野馬,其實也很簡單,那就是馴馬人必須要有壓倒的實力!
李德生地開場白很簡單。
“我知道。在這種場合下,有兩件事情要做。第一件事情,先來個自我介紹。鄙人姓李,大號德生…你們可以叫我李教練,也可以叫我老李。但有一點我要事先聲明,那就是,你們絕對不可以叫我胖子!”李德生笑嘻嘻的說著,沒有絲毫的怯場,也沒有絲毫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