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二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那一帶的江邊,既沒有房屋,亦不是渡頭,冷清清地,極是冷靜,伍中年見這人跑的時候,似乎並不是亂竄亂走,而是有一定的逃走目標,心中已經暗自提防,只當他要向什麼人多的地方,或是有幫手的地方逃去。

一見來到這樣沒有一個人的地方,不由得一怔,同時也高興那人並無幫手,眼看可以將他擒到,在他口中葉,當可明白不少事情。

兩人間的距離,也確是由遠而近,才到江邊時,兩人還相隔三四丈遠近,被伍中年一連三個起伏,向前越出老遠,已然趕近了一丈。

再一想到將他追到之後,可能得知本門鎮山之寶,莫名其妙失去的陰陽雙劍的下落,更是足下加勁,飛也似地向前掠去。

在江邊不過飛馳了裡許,已將要漸漸追上,伍中年正在高興,忽然聽得那大漢封住了遼闊的長江大叫道:“快來啊!快來啊!扎手的點子追來哩!”伍中年一怔,向江面一看,暗道:“見鬼麼,江面上連一艘小船都沒有,他大呼叫嚷做什麼?”足尖一點,一步竄過,右手向旁一揮,已將那柄寶刀掣在手中,喝道:“前無去路,你逃也是逃不了的,何不束手就擒,聽候發落?”那人突然停步,回過頭來,笑嘻嘻地道:“不知你要怎麼發落我?”態度鎮靜已極。

伍中年向他仔細看,只見他臉面長,十足是一張馬臉,一點驚恐之也無,和剛才沒命也似的逃跑,絕不相同,心中也不一凜,道:“朋友,盜我們陰陽雙劍的,可是你的同伴?此劍乃我…”才講到此處,突然“嗤”地一聲,對面江心中飛起了一溜藍焰,抬頭一看,不一呆,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三個人足蹬木板,已然出現在江心,各展登萍渡水的絕技,在水面上如星奔月般,向岸邊弛來,一個身量矮小的人跑在最前面,語音尖利,叫道:“何老七,別和那位朋友動手!”一個“手”字,尚在半空搖曳,那人便連人帶木板“刷”地滑了上岸。

伍中年見他身量雖矮,但是卻矮小悍,眉宇之間,英氣,也不過三十上下年紀,上岸的身手,著實不凡,連忙向後一退。

那人一上岸,向伍中年瞧了一眼,臉上神微變,那何老七連忙了上去,兩人頭接耳講了幾句,眼睛卻只是向伍中年手中那柄寶刀覷來。

伍中年不知道他們葫蘆中賣的什麼藥,再看另外兩個人時,也已上了岸,這兩人已屆中年,但功力顯然不如剛才那個矮子,是以這時候才到。

只見他們兩人向伍中年一望,失聲道:“咦?這廝怎麼手持血魔刃?我們還能請他去麼…”被那矮子一瞪眼睛,兩人才不敢說話,那矮子也向前走了過來,向伍中年一拱手,道:“在下姓祝,名波臣,不知朋友苦苦追趕咱們夥伴,所為何事?”伍中年聽他講得客氣,但又將事情賴得乾乾淨淨,便冷笑一聲,道:“倒也沒有什麼旁的事,只請你們將偷了去的陰陽雙劍還給我,便不盡了。”祝波臣突然面一變,道:“朋友,你是親眼看見他們偷劍的?本門門規極嚴,不知偷劍的是這三人中的那一個?只要朋友指出,我立時可叫他命喪掌下!”伍中年不由得呆了一呆,心忖自己那兩柄劍失得莫名具妙,連盜劍人的影子都未曾看見。

這事講了出來,固然丟臉,但是若要隨便在那三人中指上一個,卻也不能,因此上竟講不出話來。

那祝波臣又道:“你是血魔門中的什麼人?血魔門大師兄,碧血神魔齊太媼,是你什麼人?二師兄赤血鬼趙巴,又是你什麼人?”他一連問了三聲“什麼人”都將伍中年問得莫名其妙。

因為不但“血魔門”這三個字,自己聞所未聞,他提出的那兩個人名“碧血神魔齊太媼”和“赤血鬼趙巴”更是從來未曾聽人提起過,只當那矮子是在存心胡混,叱道:“什麼齊太媼趙巴的,你還不還劍來?”祝波臣兩隻三角眼,晶光四,緊盯在伍中年身上,突然間一聲呼嘯,其餘三人,本來是站在他身後的,猛地展動身形,四人已然成了個將伍中年團團圍住之勢,伍中年心中有氣,冷笑道:“要打架麼?”四面一看,只見附近有一棵大柳樹,左手猛地一揮,將抱住手中的孩子,直向外揮了出去,伍中年將那孩子揮出之時,本就用了巧勁,再加那孩子身輕如燕,伍中年抱著他跑了那麼多路,手上一點吃力的覺都沒有,因此才放心將他拋出。

那孩子被拋在半空,也高興得“哇哇”大叫,穩穩地落在柳樹的大橫枝上,伍中年隔老遠作了一個手勢,令他在樹上莫下來,那孩子也真聽話,果然一翻身坐到了樹上。

伍中年孩子一脫手,心內便一鬆,疾轉過身來,道:“不知祝朋友是那一門那一派的?”事情到他這樣地步,他仍然未忘本門戒律。

祝波臣道:“不敢,咱們是江心脈的,和你們血魔門向無淵源!”伍中年一聽祝波臣說他自己乃是江心派中人物,不由得吃了一驚,想起自己臨走時,師傅曾再三叮咐過,道自己此行,一定要在長江上行走,若是和江心派人物有糾葛,最好能不動手便不動手,因為那江心派掌門人江一統,雖然年過七十,但是不論水底功夫,陸上輕功,內功外功,皆有獨到的造詣,對本派中人,又極護短,江湖人稱水中仙,極是難惹,一惹上,只要你在江湖廠行走,他們下人又多,個個全通水,鬧上便沒有個完。

伍中年既然知道了祝波臣是江心派人,便不想再與他動手,只求禮數講明,將陰陽雙劍取到手中算數。

怎知他這裡只是略呆了呆,尚未開口講話,祝波臣身子突然向前一躍,形像滑稽之圾,像是腳底下突然踏到了一塊燒紅了的烙鐵一般。

仇中年不知他這是幹什麼,也隨之一呆,祝波臣人躍在半空,右手同時揮起“呼”地一聲,一條軟鞭,宛如怪蟒出也似,巳然攔掃到。

伍中年其勢不能不避,但祝波臣不但出手奇快,而且出手之前的那一躍,還令伍中年呆了一呆,想要避開,鞭已掃到,只得一橫手中寶刀,刀使劍招“陰極生陽”銳風颼颼,反攻軟鞭,這一招也是捷逾閃電,紅光一閃,便聽得“鏘”地一聲,刀鋒已與軟鞭相,祝波臣急忙收鞭時,巳然被削下三寸來長的一節來。

伍中年這才知道,對方的軟鞭,敢情還是一環一環鑌鐵環,扣在一起而成的!剛一將祝波臣擋退,突然背後又有兩股大力壓到,伍中年心中著實有氣,暗忖若不傷你們幾個,也不知道陰陽派弟子的厲害,只當是好欺負哩!身形突然一矮,已然在兩股大力之中,穿了出去,再一抬頭,只見兩人各執宣花板斧,本來是惡狠狠地由上而下,向前疾砍出去的,如今自己已然來到他們的身後,他們尚不知道收勢,暗罵一聲“飯桶”!右腳左手,突然伸出,向兩人撥去。

那兩人經他用力一拔一勾,一個立足不穩“砰”地一聲,頭與頭相撞,百忙中竟將對方誤作了敵人,舉起宣花板斧便砍。

若不是祝波臣突然問一聲大喝,這兩個人只怕真得廝拚下去,紿祝波臣一喝,呆了一呆,伍中年身形遊走,趁機一腳,踢在那人的大股之上,將那人直踹在半空“哇呀”大叫,如斷線風箏也似,直向江面跌去。

祝波臣見伍中年一腳之力,如此巨大,也不呆了一呆,正在此時,江心突然一聲水響,冒出一個人頭,那人白髮蒼蒼,才冒出來時,尚在江心,但抬頭一見那大漢就要跌入水中“咕”地一聲,重又沒入水中,等到再冒出來時,剛好那大漢將要跌到水面,被那老者伸手一託,便託個正著,順勢一揮,便揮上岸來,身子一抖,抖掉了水珠,喝道:“我叫你們去請人,為何與人在此動手相鬥?”伍中年見那老頭子在江中面,直到上岸,身法之快,簡直不可想像,暗忖莫非是江心派的掌門人,水中仙江一統到了?後退一步,看祝波臣怎麼回答,只聽祝波臣道:“江老爺子,這人不對啊!他是血魔門中的人,怎能請他來?”老頭子向伍中年一看,面微變,喝道:“你是血魔門中的什麼人?”伍中年見他年紀已在七十開外,但是神之好,卻無以復加,雖然他這一聲問得極是無理,總念他是武林前輩,強捺怒氣,道:“我是閩北陰陽派門下弟子,什麼血魔門,我並不知道。

老前輩可是江心派掌門,人稱水中仙的江一統江老前輩?”老頭子面一沉,道:“不錯!你不是血魔門中的人?這柄血魔刃怎麼會在你手上?快拿來我看!”伍中年見他要將寶刀給他,心道好畦,陰陽雙劍還在你們手中,又想要我的寶刀!自然不肯給他。

江一統大喝一聲,滿頭白髮起伏不已,跨前一步,五指如鉤,來抓伍中年的手腕。

伍中年叫道:“前輩如何便動手?”向後一退,剛一退出,不由得大吃一驚,急忙一翻手腕,手臂向上一提“嗤”地一聲,那枚銀針穿袖而過。

他本來絕無意和江一統動手,但是他這一避銀針,將手中寶刀翻了起來,已然鋒尖向外,而且這一刀志在避針,不在進攻,招數反倒十分怪異,江一統一抓不中,第二抓又來,若不是避得快,幾乎被寶刀在肩頭上拖出一條口子來,更是大怒,白髮倒豎,如同刺蝟也似,五指箕張,第三抓又已抓到。

這一下,來勢更猛,氣在五指之中,出“嗤嗤”之聲,手未到,先有一股勁力壓到,伍中年為了要清誰是髮針之人,急於將他開,一連三招,使的都是陰陽劍法退敵的妙著“一削三才”一招之中,三個變化,幾乎同時使出。

伍中年雖是將刀當作劍使用,在招式上來說,沒有使陰陽劍那樣的神妙,有好些微妙的變化,便未能盡情施展,但那柄寶刀,輕重份量,卻和陰陽雙劍,差不了多少,大凡兵刃,總是鋼鑄的多,也一定沉重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