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來吧真正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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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彪則轉而補充道:“孫先生。我一貫是個有話直說的人,所以請原諒我的無禮和輕狂。在這裡,我有必要說一些不那麼客氣的話,如果我說的不對,希望你也別介意。在我看來,你是一個偉大的革命者,現在如此,未來也將會如此,但你並不是一個練的政客。你說的很多道理是對的,正如我們在國外考察學習的結論一樣,都是世界發展的大趨勢,可你還缺乏治理一個國家的經驗,特別是中國如此複雜的國家,中國總理比美國總統要難當幾十倍。一個不作為的美國總統只能算是平庸的總統,而一個不作為的中國總理簡直就是民族的罪人,因為中國人所面臨的困難和危險是非常巨大的。我們是一個擁有四億三千萬人口的國家,而我們的耕地總面積還不如美國,美國則只有七千萬人口。人口總是會不斷的繼續增長下去,五十年後,當我們有十億人口時,我們至少有3億人口是無法養活的。愛爾蘭有一千萬人口,大饑荒發生之後有三百萬人逃往美國,五十年後,當我們遭遇大饑荒,三億人口要逃往國外,請問國外哪個國家能容納這麼多人,他們又是否願意接納?如果你是那時的中國總理,或者如你所願的中國總統,你怎麼辦?讓三億人坐在國內活活餓死嗎?我剛從四川回來,心情異常沉重,四川有四千八百萬人口,相當於5/8的美國人口,8300萬畝的耕地卻僅相當於美國耕地總面積的5%,這麼少的耕地,這麼多的人口,人均耕地僅為1。72畝,我不知道你要是做了總統會如何解決這些問題,如何面對這樣的困難,以及如何考慮‘五十年後之四川’這樣的問題,我只知道身為你們同盟會不承認的皇帝,我在四川的一週,幾乎每天都是在一種夜不能寐的狀況中,心驚膽戰,如履薄冰。”說到此處,宋彪並不打算放過這位理想家,繼續評說道:“廣東的情況應該也不比四川好到哪裡去,山西的情況只會更糟糕,河南、福建、陝西、山東、河北都是一樣的問題。人命關天,我們現在的任務不僅僅是要搞nzhu、搞ziyóu,身為zhèngfu,能否將人口都養活,能否讓中國人生活的有尊嚴都是一個棘手的事情。所以我說你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政客,你本不理解中國之困難,即便你說你瞭解,你也不能理解這些問題背後所隱藏著的各種危機。同樣的,我也不是能解決這個問題的人,而我能做的就是找到能解決這些問題的人,委任他們組建內閣zhèngfu去治理國家,而我要做的則是幫zhèngfu處理掉各地的分裂,避免國內的軍事危機,統一各地的軍事力量,團結一致對外。我之所以要當皇帝,正因為在中國這樣的國家中,想當皇帝的人太多,即便不當皇帝,他也想當土皇帝,但只要我當了皇帝,在我生前,沒有另外一箇中國人可以再敢去想皇帝夢,甚至連當土皇帝的機會都沒有,而這就是中國此時的現實。我們會繼續的全面學習德國,但我們和德國不同,德國是與麵包的問題,我們是生與死的問題。”宋彪不是那種演講大師,他幾乎很少在公眾場合發表演講。但他一旦開口,他可以將所有人辯駁的無話可說。無地自容,因為打擊別人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他將孫逸仙先生說的非常灰心。非常痛苦,以至於孫逸仙也不得不承認他所說的這一切都是事實。
孫逸仙此次來和宋彪商談,無非就是兩件事,第一是臨時憲法的制定要有同盟會的參與,並且是重要的參與;第二是兩廣要求自治,並且在憲法中保證各省自治權利。各省可以制定各省的憲法,儘可能讓各省保持ziyóu,向聯邦制度靠攏。
可到了這一刻,孫逸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說出這樣的要求。那他就是一個徹底的無恥之徒和民族的罪人。
這是他所不能承受的道德之殤。
宋教仁坐在旁邊,心情也是非常複雜的,對於宋彪所說的這一切更是無比的贊同,因為這些都是非常現實的事情。
以宋教仁對孫逸仙的瞭解,他知道此次會談恐怕是已經失敗了,孫逸仙無法繼續為兩廣爭取任何形式的特殊優待,也不能再做爭取。
想到此處,宋教仁就和孫逸仙勸說道:“新,中國現在最需要的不是分裂和爭論,而是穩定和統一。人民已經貧苦的太久。被滿清剝削和奴役的太久,作為民族,我們已經重新站起來了,現在應該大踏步的繼續向前追趕世界列強,不管是學美國,還是學德國,只要能讓中國富強,能讓人民不再捱餓,那就是一條好的道路。我和黃興就此作為很多次的探討。如果不談同盟會諸位同志的付出和犧牲,現在這樣的局面實際上是非常有利於中國和人民的,我們現在應該將革命的道路轉向nzhu革命和光復革命的同時推進,推動nzhu和ziyóu,推動民族的復興和國家的發展。所以,我們才決定建立nzhu黨,參與國會,參與到帝國憲法的制定中。”孫逸仙這才嘆道:“是的,你們說的非常對,我承認我此前的一些堅持是過於擔心,以及過於心了,忽視了我們現在最為困難的問題。”說到此處,他鄭重其事的站起身向宋彪行躬身禮,續道:“現在,我正式的代表同盟會的同志們承認中華帝國的締建。”宋彪還是很高興的,只要孫逸仙承認帝國統治全國的權威,兩廣和西南的那些小軍閥就失去了政治上的基礎,真正淪落為**的小武裝,而不再是高屋建瓴的共和革命武裝。
有了這樣的基礎,後面怎麼打擊那幫小武裝都不為過。
宋彪同樣站起身和孫先生握手,道:“我們能夠就此達成共識是一件好事,但這只是一個開始,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要商談啊。”隨即,在宋教仁也起身後,宋彪又和他握手。
宋彪的這番話絕對沒有說錯,即便孫先生承認了帝國的權威,在臨時憲法的制定上,雙方肯定也還有著大量的爭議,這種爭議就是現實主義和理想主義的分歧,就是執政者和在野者的分歧。
這天下午,宋彪和宋教仁、孫逸仙就臨時憲法、兩廣政治、革命軍等等問題談了非常多的時間,三人的會談一直整整持續了四個小時,比較大的分歧是軍事武裝和zhèngfu都要效忠皇帝的問題,宋教仁和孫逸仙都提出了非常多的反制前提條件,在臨時憲法的有效期上,雙方的爭議也很大。
孫逸仙還有一個新想法,那就巡防軍直接完全歸屬各省管轄,而不受皇帝的控制。
宋彪很有耐心的就坐在這裡和他們逐一批駁,將他們的意見就駁回去,帝國的國會將在四月份正式召開,而臨時憲法實際上已經起草完畢,就等國會正式通過。
宋教仁、孫逸仙都已經看過臨時憲法的草案,他們的意見肯定非常多,小的問題上,宋彪不做涉,這不是他的工作,但在大的問題上,他必須一條條的反駁,確保這份憲法的通過。
雙方談了一個下午,大的分歧就逐漸沒有了,不是說沒有,而是宋教仁和孫逸仙也沒有辦法去反駁宋彪。
國家現在就是如此危急的情況,宋彪絕對不能失去對國家的控制力,一旦大權都被限制了,還有一堆扯他後腿的限制,最終只會是國破家亡。
在這一點上,他和袁世凱是截然不同的。
比起北洋zhèngfu之時的袁世凱,宋彪手中的實力要厲害很多,同盟會則弱小很多,本不可能真正有效的牽制住他。
此後的幾天裡,孫逸仙就在宋教仁的陪同下,繼續和內閣zhèngfu的其他大臣見面會談,特別是和主要負責起草臨時憲法的王寵惠等人見面後,雙方又進一步的涉了很多條款。
直到1911年的1月2,宋彪才和孫逸仙就《中華帝國第一臨時憲法》達成了基本的一致共識,雙方也在《zhōngyāng報》上發表了一份光復會和同盟會的共同宣言,提出全**政統一、復興中華民族、建設現代憲政國家和保障民權民生四大口號。
雖然兩人同時簽署的共同宣言,但在發表這份宣言之後,中國註定將徹底進入“宋震旦”的時代,一切真正的權力和聲望都將落入宋彪的手中。
簽署宣言之後,孫逸仙辭去了同盟會理事長的職務,由宋教仁擔任理事長,將整個同盟會都改組為中國nzhu黨,以推行中國nzhuziyóu革命為新的政治目標,總體上還是比較晚的轉型,包括共進會、萬國青年會等主要分支組織,此時都已經加入光復會。
在第一屆國會的席位中,光復會至少佔據一半的位置,而光復會盟方的維新進步會、新政強國會、立憲會同樣佔據著較多的席位,這種情況對後加入的中國nzhu黨是不利的。
就在這種政治的較量中,光復革命最終超越共和革命成為這個時代的勝利者,在思想、理論、政策上漸得到了大多數中國知識分子、鄉紳名、政客和各種地方勢力的認同,成為中國強國思想的主。
歷經顛簸,歷史的洪終於被改道,徹底帶領中國走向了另外一個強人政治的方向。
在國人志士一起高呼光復革命萬歲之時,高呼皇帝萬歲之時,高呼中華民族萬歲之時,一水之隔的本再也按耐不住它們內心深處的恐懼,當內戰漸走向尾聲,當中國人準備積極的投入到新帝國的再建之時,一場真正的戰爭終於到來了。
幸運的,或者說不幸的是宋彪比本更早意識到這一天遲早會到來。
東北軍的很多將領,光復會的很多同仁都懷疑宋彪為什麼要在推翻滿清這件事上積蓄這麼久,哪裡用得著如此大費周章,事實現在就將證明,和本這種畜生民族做鄰居,永遠都要做好和這幫畜生開戰的準備。
永遠要做好,每時每刻都要做好,一刻疏忽就能導致整個國家百年之悲劇。
來吧,真正的戰爭!
中國人愛好和平,但永不害怕戰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