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來吧真正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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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有這樣的武裝,因為規模有限,本在過去幾年中也從未輕易挑戰東北軍的軍事權威,直到1910年的9月份,在本的支持下,朝鮮義軍開始瘋狂的挑釁丹東、渾江、延吉三大軍墾局,雙方的爭議領土劇烈的擴大到了十幾處。
除了朝鮮一直不斷提出的長白山、間島兩個問題外,在鴨綠江上的十多個江島也成了爭議領土,現在的問題就是朝鮮義軍的領導人李秉武將手中的筆一劃,這個地方就成了大韓帝國的領土,就是他們朝鮮義軍不惜犧牲一切要爭取的國家尊嚴和利益。
即便是在辛亥革命時期,朝鮮也從未如此之瘋狂,此時如此瘋狂的原因則完全在於軍的歇斯底里和瘋狂,而本的瘋狂也是有原因的,宋彪對此很能理解,如果他是本人,他也會瘋掉的。
現在的核心問題在於不是說中國復興的同時,本也可以發展,這兩點是非常衝突的,一旦中國茶葉生絲繼續大規模出口,對本第一大和第四大的出口產業都將是致命的打擊。本還佔據著臺灣、琉球和朝鮮,一個復興的中國是不可能接受這一現狀的。
這一戰對本而言是遲早要打。晚打不如早打。
簡單來說,本的策略就是乘你亂。要你命,拼盡全力打一仗,打的你們中國人永世不得翻身。…新成立的中華帝國和“大”本帝國的積極備戰狀態已經難以避免,一邊是本的快速調兵,另一邊是東北軍的快速返回,雙方主力重新雲集在遠東地區。
大戰的陰霾再次籠罩東北。面對一場大戰,以及雙方的快速部署,本和中國的戰爭部署都不斷的相互調整,分別以最利於本國的方式爭鋒相對。
宋彪必須儘快統一國內的共識。哪怕是承認兩廣、雲貴特殊自治也是可以接受的。
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通過宋教仁的從中努力,宋彪在1911年的元旦之前和孫逸仙先生在通州正式見面,雙方見面的時間約定在1910年12月25,孫逸仙乘船抵達天津後,再轉乘火車進入通州。孫逸仙堅持自己的原則,還是不能承認中國的帝制,他也拒絕接受蔡元培此前安排會談時所提出的一些禮節上的要求,即便如此,宋彪還是同意見面。
這天下午。宋彪專門空置出三個小時的時間和孫先生會談。
宋教仁陪同孫逸仙一起過來,在宋教仁建立中國nzhu黨後,他們兩人之間的矛盾已經公開化,但至少還能算是來往頗多的舊相識,由宋教仁從中引介孫逸仙和宋彪見面也是比較合理的安排。
在此之前,宋彪已經派自己的特使蔡元培和在廣州會談了兩次,孫逸仙上午抵達通州之後,同臨時內閣總理唐紹儀也舉行了一次會晤,所以。孫逸仙此次真正要和宋彪商談的東西並不多,兩人會晤也更多隻是一種代表革命成功的象徵意義。
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爭論,宋彪選擇在會客廳和孫逸仙見面,在宋教仁和孫逸仙都先行抵達後,他才在一等侍從武官蔣作賓的陪同下前往會客廳。
帝國zhōngyāng軍總司令部位於通州的西海子公園,前身是戶部衙門的塔園,也就是戶部衙門官員休閒度假的療養地,其名稱來源於園內的千年古塔燃燈佛舍利塔,該塔始建於南北朝時期,距今已有1200年的歷史,唐代以來,歷代皇家都有重修,尤其以元清兩代重修的工程最為浩大,清康熙35年重修之後,該塔高56米,十三層塔上共有2232枚銅鈴,清風吹拂之時頗有悅耳之音。
宋彪自己就非常喜歡到塔上遠眺,他經常要去的會客廳則設置在舍利塔南側的臨淵軒,也是典型的傳統水榭樓臺的雙層建築,此時改稱“光復閣”宋彪到了光復閣之時,宋教仁和孫逸仙正在會客室裡靜靜的等待著,見到宋彪,宋教仁就迫不及待的起身參見,他既然承認宋彪為帝國的皇帝,也承認了君主立憲制度,他還是要正規的行躬身禮。
孫逸仙沉默的看著眼前的宋彪,心情可能很複雜。
宋彪也沒有介意孫逸仙的這種“無禮”很大度的走過去和宋教仁握手,隨即也和孫逸仙握手,客套了幾句之後便請他們上樓,到樓上的小會客室會談。
光復閣經過了改修,二樓的樓廊安裝了封閉的玻璃屏風,即便是在這樣的寒冷季節也可以自在無礙的觀賞西海風景。
在二樓的會客廳裡坐下來,等兩名女侍端上茶水和點心,宋彪繼續請宋教仁和孫逸仙喝茶,直到女侍們將門關上,房間裡只剩下他們三人和蔣作賓陪同在旁時,宋彪才和孫逸仙說道:“在推翻滿清統治的過程中,孫先生勞苦功高,堪稱是發起革命號召的第一人,我非常欽佩。對於孫先生所提倡的三nzhu義和地方自治神,我都有所通讀,頗受啟發,今天能夠克服很多困難和您正式的相見,我還是非常高興的。在光復革命和共和革命之間,我們存在著很多的分歧,但我認為這些分歧其實不重要,從大的方向上來說,我們的目標仍然是一致的,我們都是要取締西方強加在我們這個民族身上的各種不平等的枷鎖。都是想要建設一個富強的中國,復興一個偉大的中華民族。都是想要讓百姓享受到基本的政治權利、富裕的生活和普及的人民教育。和我們的目標相比,我們的分歧顯得很渺小。微不足道。所以,我在此時和您見面,正是想要攜手共建一個共同的偉大理想。”聽了這樣的話,孫逸仙顯得很沉默。
他其實是一個非常艱苦的人,一個非常執著的人,他很累的堅持到現在。終於推翻了滿清,結果卻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國家的軍隊和zhèngfu又都成了宋彪手中之物,而宋彪也成了新的皇帝。
他不能接受的地方有三點。第一,革命雖然成功了,他此前所有的許諾都成了泡影;第二,同盟會一無所得;第三,他擔心皇帝的存在會繼續阻礙中國成為一個ziyóu平等的國家,而這才是他為之奮鬥的目標。
即便宋彪說了一番很漂亮的話,孫逸仙還是有點無動於衷,他覺得自己應該高興,又覺得痛苦和失落,他失落是因為同志們正在不斷的離他而去。轉投到光復會的懷抱。
甚至連黃興在這些子裡也和他漸行漸遠,有意接受宋教仁的邀請加入nzhu黨,參加國會。
參加國會是好的,但孫逸仙到憤怒的是這種背叛ziyóu革命的方式和代價。
孫逸仙原本有很多非常烈昂的話要當初痛訴,甚至做好了被宋彪抓捕羈押的一切準備,只是在聽了宋彪的這番漂亮話後,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見孫逸仙不說話,宋教仁為之著急,看著孫逸仙卻不知道該如何提醒。
宋彪倒是不著急。他和孫氏之間就像是在下棋,對方不知如何應對總要多想一會兒,他顯得很平靜的喝了口紅茶,繼續等待孫逸仙的回答。
等宋彪將茶杯房下來,孫逸仙才忽然道:“我以為國人所說的共和革命是不對的,我們同盟會所堅持的不僅是真正的共和體制,還是更純粹的ziyóu平等神。”宋彪迅速作答道:“絕對的ziyóu和平等是不存在的,就如有些人出生在富裕的家庭,有些人出生在貧民的家庭,有些人生來就聰明,有些人生來就容貌醜陋。我所理解的平等是法律面前的人人平等,我所理解的ziyóu是法律所保障的ziyóu,所以,我們說要重法愛民。關鍵在於法律由誰來制定,我以為未來應該由人民來制定法律,即便是現在,也應該是由國會來制定法律。但我有一個疑問,我們各省的選民是否真的就能代表所有中國人的集體意志和利益?顯然不能,這還需要時間逐步擴大選民的數量,我剛從四川省回來,四川省現在的所有合法選民只有四千人,下一次國會公選,我們認為應該有一萬人,然後是四萬、四十萬、一百萬、四百萬,最後是四千八百萬所有四川人。這肯定需要一個過程。既然選民不能代表全國人民,那我們首先應該確保議員是能代表國民的,至少是能代表我們這個民族的。”孫逸仙只能承認道:“您說的真好。”宋彪則道:“我記得您以前一直提倡以縣為自治單位,推翻滿清之後怎麼又開始提倡以省為自治單位呢?”孫逸仙不知如何回答。
宋彪續道:“以省為單位自治,不是不可以,內蒙怎麼辦,外蒙怎麼辦,xinjiāng怎麼辦,xizàng、甘肅、寧夏、廣西又怎麼辦?以縣為單位,縣裡面如果要求dúli,府省兩級至少有辦法應付,不至於釀成全國的獨統戰爭,不至於給外國干預的機會。如果以省為單位,甘肅、寧夏、xinjiāng本省的議會一旦決定dúli,那怎麼辦,直接派zhōngyāng軍過去鎮壓嗎?外國乘機大肆干預怎麼辦?是不是隻有我們漢族所佔絕對數量優勢的省才屬於中國,其他都不要了?”孫逸仙匆忙答道:“只要推行民族和平對等政策,效法美國共同建國,各族共和,並使的人民富裕,則永遠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宋彪當即罵道:“扯淡,你當總統就幹這種事嗎?將國家的疆域安全都寄託在你的一廂情願之上嗎?政治家和軍人一樣。永遠都要將最壞的情況考慮進去,選擇最為穩妥的路。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愛爾蘭為什麼要求dúli?挪威為什麼要求從丹麥聯政中dúli,芬蘭為什麼也要dúli?政治家第一大忌諱就是幼稚和想當然。中國的歷史很漫長,一個政客的幼稚導致國家分裂和衰落,以至於成為民族罪人的例子屢見不鮮。美國是美國,中國是中國,情況截然不同。我以為中國現在優先要學德國,一切看德國如何做。我們就如何做,這是最保險也最簡單的策略。如果德國倒在前面,我們還可以另外換一個學習參照的目標,如果德國繼續繁榮。我們也必當繁榮。”他說的話很難聽,但他一貫就是如此直接的人,即便他還是很佩服孫逸仙這樣的理想主義者和長期以來的堅持,但是,人非聖賢,誰都有錯,如此大的錯誤就肯定要罵。
孫逸仙很尷尬,也不滿,而且覺得宋彪這番話是狡辯,只是他又無法反駁。